“問問不就知道了。”


    “你傻啦,一個個閉門不出,問鬼啊。”


    “你如果有這個能力就可以啊。”幕尋楓很鄙視的看著林瓏,“既然明的不行我們就來暗的。”


    林瓏本想發火,隻是在聽到下句話一愣,“你是說偷偷進去?”


    “算你還有點腦袋。”鄙夷的瞥了林瓏一眼後就觀察起周圍。


    “你……”林瓏死死的瞪著幕尋楓,現在就給你囂張一回,以後再收拾你,死小子。


    “等下按我說的做,不要出聲,將軍府的守衛應該很嚴。”


    “嗯。”


    瞥了下周圍,幕尋楓攬住林瓏的腰,輕輕一提就翻牆而過。躲在樹上慢慢的移動,輕巧的躲過守衛。


    亭子裏,老管家看著那不斷喝酒的男人,眉宇間有些擔憂,“他們已經走了。”


    曲非一仰頭,杯酒下肚,“下去吧。”


    “將軍……”


    “什麽都別問。”


    “是,對了,那個幕尋楓要給你句話,‘如果不想看到白昊文和冰妍的屍體就請繼續沉默吧’”老管家如實的稟報。


    曲非倒酒的手一頓,眼中是一片黯然和低迷,雖然桌子上已經有不少酒瓶,可那刀削般的眼眸卻依然清冽如初,帶著冰冷的寒氣,卻參入了其他不少情緒,“知道了。”


    微微眯起眼睛,看著殘缺的月亮,手拿起酒瓶直接喝起來,卻沒喝兩口又把酒瓶重重甩開,一聲瓷器破裂的聲音在這夜裏格外的惹人注意。


    桌上的物品悉數被掃落地上,跌宕起伏的聲音卻沒有任何音樂的美感,帶著沉重是味道。


    那些依照拿酒來的下人戰戰兢兢的走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將軍,以前看到的都是那個總是冷著臉,似乎除了冰冷外沒有任何情緒,現在的將軍,雖然還是冰冷,卻明顯能感到那無處可發的怒火和悲傷,不過這樣的將軍讓他們感覺才像個人,而不是死神。


    “將軍”


    “放下,下去。”


    “是”


    下人戰戰兢兢的放下酒後忙走開。


    曲非繼續悶喝著,卻怎麽也喝不醉,氣憤的把酒壺一甩,手重重的打上旁邊的柱子,為什麽,明明是才認識兩天的人而已,為什麽就如此深刻,為什麽在看到她和白昊文相處會感覺失落和隱隱約約的不甘,為什麽在聽到她會消失為什麽會感到心……痛,為什麽……他突然很羨慕白昊文,起碼他能光明正大的和她相處。


    “若想喝酒還是找人陪伴好,若心裏不痛快最好說出來為妙。”


    “什麽人?”痛苦的眸色瞬間化為淩厲的刀鋒,看著突然出現的人,“是你們?擅闖將軍府本將軍可以就地處決先斬後奏。”


    “曲非,我們也是逼不得已的,來這裏隻是想知道今晚你們追出去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一個個都那樣失常。”林瓏不滿的看著滿地破碎的酒瓶,這就是不便見客的理由?


    曲非隻是坐了下來,收起情緒,冷冷的倒了杯酒,“在我後悔前最好離開。”


    “曲將軍,我不管你們怎麽樣,但是作為朋友我不想看著他們一個個半死不活,有什麽事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不是很好嗎,多一個人……”


    “不關你們的事情,並不是什麽事都能解決的。”曲非冷冷的打斷幕尋楓的話,一仰頭,那辣味灼燒著喉嚨,苦澀的往下流,卻沒有半點醉人,如果關人多就可以解決的話他也不需要喝著悶酒,他們也不需要沉默。


    幕尋楓和林瓏明顯的能看到那眼底深深的悲傷和淒慘嘲諷和無奈的苦澀,到底什麽事情讓他們一夜間變成這樣。


    林瓏火大的看著他,現在更讓她擔心,“難道任由這樣就是好辦法,白昊文倒好,直接把自己和冰妍關起來不見任何人,也不說話,你卻在這裏喝酒,不要說是在賞月品酒,鬼才相信,而古靈心呢,隻拋下一句要靜一靜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你們倒好了,一個個可以找理由逃避,可苦了我們這些不知情的人卻跟著幹著急抓不到頭腦,也不知道該做什麽,我說你們會不會太自私了。”


    叭……酒杯應聲而裂,林瓏呆呆的站著,臉頰間的發絲已經落到地上。


    “曲非……”


    “這隻是一個警告,第二次就不是那麽簡單了,沒有人要你們幹著急,你們可以不用管,在我喝下這杯酒前還看到你們,後果自己負責。”


    “你,該死的,你是冷血無情的人嗎,什麽叫做……”


    “打擾了。”看到曲非眼中凝聚的殺氣,幕尋楓直接點昏林瓏,隨後離開。


    看著離開的人,曲非歎了口氣,輕輕的撫上額,冷血無情嗎?他倒是寧願這樣,這樣的話就不用再煩惱了。


    安靜的房間裏,百裏煜慵懶的斜躺著,把玩著這條從冰妍身上順手拿來的小紅蛇,手裏的藥不斷的喂下去,滿意的看著那不斷掙紮的小東西慢慢的乖了下來,身體更加紅得通透,隻是那本來漂亮的金色眼睛卻慢慢的透著紅光,本來清澈的眼神此時卻是充滿嗜血和殘忍。


    滿意的看著蛇眼睛裏貪婪的嗜血,“嗬嗬,這才像你,蛇本來就該冷血無情的,感情這種東西隻有愚蠢的人才會去需要的。”似乎是說給蛇聽也似乎說給那突然進來的人聽。


    俞亦微微皺眉,不解的看著此時冷酷無情的百裏煜,雖然自從認識他就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不過此時看還真有些不滿,“煜,為什麽一定要置冰妍於死地,如果我沒看錯是你故意把她推給那些人的,是想借刀殺人嗎?她並沒有得罪你,也應該和你無冤無仇才對,而且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早就知道她是冷冰妍,是白昊文最重要的人。”當時他的動作相信昊文和非也看到,是在看到昊文要過去他才用那招的。


    “我討厭破壞計劃的人。”百裏煜眼睛抬也沒抬,手繼續鬥著紅蛇,就算被蛇咬到也隻是淡淡一笑,好像隻是和一個小孩在玩樂般。


    俞亦不悅的皺起眉,“難道就隻有這樣?若是那樣你大可以直接殺了她,何必大費周章的借刀殺人呢。”


    “亦,你這是在審問我嗎?”眼眉輕佻,那銀色的藤蔓也隨之而動,凝聚冰冷的眼睛已經表示他很不悅了。


    俞亦一頓,挫敗的歎了口氣,轉身,“煜,如果以為這是為了他好就大錯特錯了,感情這個東西並不是一方斷了就會消失的,那樣留下的隻有痛苦,甚至消沉,有時可以輕易的讓人喪失活下去的意義,沒有感情的牽絆固然可以自在的活著,可是那樣的生活真的有樂趣嗎,不會覺得心底一處空蕩蕩的好像缺失了什麽,而為了彌補這一處就會拚命用其他認為樂趣的東西來彌補,到頭來也隻會越來越空虛,這你應該比我清楚,人活在世,何必對自己如此殘忍。”說完就直接走了出去,順便關上門,還能感覺到手心裏的冷汗,煜,剛剛是真的動了殺意呢,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呢,煜,一直以捕獵殺人為樂趣,看著別人痛苦來滿足自己,是因為內心那一處無法填補的空虛和缺漏,看不得別人快樂嗎,這到底是所謂的保護還是自己自私的妒忌。


    房間裏,百裏煜狠狠的把眼睛閉起來,隔絕那滿眼的殺氣,他剛剛確實差點出手了,如果俞亦再多說一句估計現在不是沒命就是隻剩半條命。


    手中可憐的小紅蛇已經成了一灘黑色的血水。


    石室外,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瓊月找上朝弄,兩個人一大早就來到醫穀,隻是卻一直被拒之門外。


    “小童,你靈姐姐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不見人,我也不見嗎?”瓊月疑惑的看著似乎早就等在門口的小孩。


    小童不滿的看著旁邊的朝弄,“嗯,我也不知道,隻是靈姐姐昨天晚上回來後就進入石室說要閉關修煉,還說不管什麽人都不見,就連師父她也是不見。”小童不解,昨晚雖然很黑,可是他還是不小心看到靈姐姐臉上的淚痕,也就是說靈姐姐哭了。


    朝弄皺起眉,突然閉關不見,這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那你靈姐姐有什麽異常嗎?”


    聽到朝弄的問話,小童狠狠的瞪著他,“靈姐姐昨晚明顯是一路哭著回來的,我看她眼睛都紅腫了,一定是你又欺負靈姐姐了,你滾,這邊不歡迎你。”


    看著小童這樣的生氣兩人沒有半點生氣,反而更是擔心,她是哭著回來的,到底發生什麽事讓她哭成那樣的。


    “小童,瓊姐姐很擔心,告訴姐姐好不好,你靈姐姐昨晚是怎麽樣的?”


    看到這樣溫柔的瓊月,小童也不好意思發火,“小童真的不知道,不過我能感覺到靈姐姐好像很傷心,就像是、像是……哦,就像是被拋棄的小孩,而且說話時也是低著頭,但是話裏卻有種絕望的感覺。師父也察覺到了,但是問也問不出來,她就是不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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