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蹩腳的解釋之後,古河秋月家總算是恢複了正常――當然,對於某些人來說這隻是表麵的,內裏或許還有一股看不見的變化在延伸。至於是怎麽解釋的?古河秋月隻能硬著頭皮說是優子遇到了暴徒,幸好他及時趕到救下了她,才沒有出什麽大事。


    而為了讓擔心害怕的優子能夠安心,他就特別花了那麽些時間陪她瞎逛。如今,那個暴徒也被自己的律師派人丟進了監獄,估計是一輩子出不來了。又是經過這麽些時間,他看優子的心情緩和了下來才帶著她回來。


    隻是,或許是因為還有些心有餘悸,優子多少腿軟著,他也就隻能抱著她出現在大家麵前。


    隻不過,這樣的解釋漏洞太多了――要是真驚嚇過度,優子怎麽可能一天不到就恢複正常?而且腿軟?都十幾個小時了,怎麽現在還腿軟?當然,腿軟的確是真的,原因嘛知情人士都懂的!


    拋開這些,古河秋月倒是因為事務多起來沒有時間去注意家裏的人的變化。


    在一次送病人出院的時候,他正巧遇到了一位“失足少年”。或者說,應該是“失足少年看到了他,從而讓他明白了什麽似的。


    如果隻是如此,兩人之間或許還不會產生其他的聯係。


    但在古河秋月的老師朝龍奪魂的一次醫學邀請中,他再次出現在了少年的麵前,而此時的少年正陪著一位身患重病的少女。根據隨身護士的解釋。古河秋月得知少女得的是先天性心髒病,必須有適合的心髒提供者將自己的器官貢獻出來才能夠恢複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入院兩年來,始終沒有人提供少女需要的心髒。


    這也是正常的啊,畢竟心髒可不是腎髒,沒了就直接掛了。能將自己心髒捐獻出來的,除了是那種即將死亡或已經死亡的人就是麵對生活沒有希望而自殺的人,總體來說就是死人!當然,由於還存在人工心髒這種既便利又麻煩的東西存在,還是會有一些人特別捐贈出心髒的,隻不過這部分人少之又少而已。


    而且。死亡捐獻者大多是身前簽訂了器官捐贈協議的。


    失足少年幾乎每一天都會來看望妹妹――患病的少女正是他唯一的家人。其他親人盡管偶爾會來看望。但終究並非是一家人,何況一家就這一兒一女還在,人情自然而然就淡了起來。


    這樣的情況下,依靠著社會保障和政府支援以及父母遺留的財產。少年至少可以不必擔心妹妹的醫療費。當然。坐吃空山是人生大忌。少年於是每日辛勤打工,除了賺夠自己的生活費外,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妹妹買些雜誌書刊。


    上學?少年認為那隻不過是腦袋聰明的家夥才能擁有的東西。因而高中就沒出上了――那些為了學習奮鬥拚搏的四眼學生聽了估計會大叫冤枉吧,他們可是努力派,而不是天才係的!


    生活是什麽?生活又是為了什麽?少年平時總是會奇怪地想這些好像蘊含著無限哲理但實際隻是自我yy的虛妄之物,盡管他一直會告訴自己這種事情不能多想,再想的話他怕是連打工都不想幹了。


    但,少年心中明白,正是因為思緒太過複雜,使得他對生活絕望了!


    如果放在19世紀的歐洲,少年一定會是一個被記錄在曆史書上的空想家。


    當然,空想主義其實並不像表麵上那麽讓人感覺無聊和無意義,實際上空想主義並非是相對現實主義來說的,它更多是個人自身在現實的基礎上所展現的偏向完美的yy,雖然有些瑕疵但卻隱含一定的褒義。


    好吧,因為少年的哲學思想影響,上麵的話語都變得哲學了起來,還是回到正題吧。


    原本少年的每日生活就是想上麵所說的那樣在對自我迷惘中行走,但如今他卻是開始看起了教學書。


    “這位是古河秋月醫生,是心髒科方麵的權威專家哦。”隨身護士介紹道,“等一下他會給小初音做個檢測。”


    “是這樣嗎?麻煩您了,醫生。”少女的名字和古河秋月家的某隻蔥姬類似――之所以說類似是因為一個是名字,而一個卻是姓氏,或者說是某種含義的代名詞吧。


    “哦,你也叫初音嗎?我家女兒倒也是姓初音呢。”


    古河秋月笑了笑。


    “哎,是這樣嗎?不過醫生不是姓古河嗎?”


    少女有些疑惑地張了張小嘴。


    “其實那孩子是我在地震時收養的,算起來應該比你打個一兩歲吧。”古河秋月比劃了一下,“或許你還見過她呢,在電視上。”


    電視上?初音?少女的腦中猛然閃現出一抹綠色,驚訝地說道:“難道您是指初音未來嗎?”


    “嗬嗬,是啊,不過你可不要宣揚出去哦,這可是很少人知道的。”


    古河秋月可不想自己被一大堆的粉絲給包圍,畢竟他的信息雖然部分讓未來公布了,但究竟是哪個秋月,長什麽樣卻是沒有任何歌迷知道。


    “嗯嗯,我一定會保密的。”少女點點頭。


    “那麽,不介紹一下嗎?”古河秋月指了指少女,又朝少年努了努嘴。


    “啊,對不起,忘記了!我的全名是音無初音,這是我唯一的哥哥音無結弦。”音無初音趕忙對音無結弦說道,“哥哥,快打個招呼吧。”


    “啊?哦,你好。”


    長時間沒怎麽和人交流,名為音無結弦的少年隻得摸著後腦勺尷尬地打了個招呼。


    “你好,還真是個認真的哥哥呢。”


    這應該是高中的課本吧?好像在優子和未來那裏看到過呢。古河秋月並沒有因為對方僵硬的禮儀而有什麽不滿。


    接下來,他又和兄妹兩人聊了聊便打算替少女檢查一下。


    先天性心髒病。這是古河秋月很少會遇到的心髒病特殊案例,雖說在小說和電視劇中出現的頻率實在過高,甚至導致一般人都認為生活中遇到個先天性心髒病患者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實際上,這類病患在現實社會中並不是很常見,大多都是由遺傳和環境雙重因素造成的,而且這些發病的嬰兒中又會有60%的小家夥會在1周歲前死亡,所以生活中並不多見。


    不過,無論怎麽說這都是一種十分殘酷的病症。


    隻是,讓古河秋月感到棘手的是,音無初音的先天性心髒病竟然是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類型!可別以為先天性心髒病隻是一種病症。它的主體分類就有傳統分類、遺傳學分類等等。就像普通心髒病有冠心病和心肌炎這些病症一樣。


    “醫生,怎麽樣?”


    等到檢查結束,音無結弦就立刻詢問古河秋月,實際上他一直對那些來替妹妹檢查的醫生沒報什麽希望。在他看來那些家夥隻是來例行公事而已。但或許是因為上次見到病人離開是向他道謝的一幕吧。少年總覺得他和其他的醫生不太一樣。


    “不太好說。初音的病症比起我所知的先天性心髒病都要奇怪,得讓我好好研究一下才行――唔,以往病曆還在嗎?”古河秋月隻是做出了一個保守的判斷。“如果在的話讓我看一下。哦,對了,我的意思是在不動手術的前提下比較不好判斷。能找到捐獻者和合適的心髒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是,是嗎?”音無結弦有些失望,那才是正常的吧?他心裏補充著。


    與之相對的,音無初音卻是依舊微笑著,仿佛剛才說的不是她一樣,隻是偶然閃過的一絲失望卻是被某個不稱職的醫生捕捉到了。


    聳了聳肩,古河秋月又加了一句:“嘛,少年,不要那麽緊張嘛。你看你妹妹多淡定,要學會靜心以對!而且,我上麵說的也隻是兩種方法而已,前麵一種研究起來比較費時,後麵一種等待捐獻者更加麻煩。所以還是有第三種方法的。”


    “第三種?那是什麽?”音無結弦有些驚喜也有些疑問,這麽多醫生甚至也有幾個教授來看過,卻不是沒發表自己的意見就是搖搖頭說要研究研究,之後就沒了消息,如今卻是聽到這從來沒有醫生會提及的第三種方法難免讓他如此作態?!


    也不止是少年這般,少女以及陪同的護士小姐也同樣有些驚訝,尤其是後者,身為醫療工作者的她多少也了解先天性心髒病方法的事情,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除了研究研究(其實就是“短期”放棄後期拯救的意思)和替換心髒之外還有其他的方法。


    自然,這是對一些先天性心髒病比較嚴重的對象,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需要動手術的。身體相對健康,病患程度比較低的病人還是可以靠藥物來保持平時的正常生活的。


    “其實你們或許也在某些地方看到過吧。”古河秋月說道,“就是利用克隆技術來克隆一個器官出來,不過這個技術雖然現在也有了,但存在一定的風險性――長久來看,誰都不清楚克隆器官會在什麽時候突然當機,盡管大概也有相關的測試方法,但那也隻是初步預估而已。


    另外一方麵就是因為器官克隆花費價錢過高――這主要是由於器官生長過程中所需要的特殊環境造成的,那可不是試管嬰兒那樣‘簡單’的技術可以比的……”


    聽著他的解說,少年又陷入了沉默。


    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又摸了摸少女的腦袋瓜,古河秋月說道:“以上都是唬人的,事實的根本就是咱在這方麵還算比較在行了,至於器官克隆嘛,現行來說還不太可能普及,也存在各種不穩定性。雖然我的研究所多少取得了點成就,但那還遠遠不夠。至於你的病嘛,可愛的小姐,你願意作為第一試驗者嗎?很危險的哦!”


    “哎,試驗者?”在場三人都愣住了。


    “啊哈哈,聽起來很可怕,其實就是一場賭博了,成功了就獲救,失敗了――嗯,失敗了也不一定是掛掉了的意思,如果有合適的心中捐獻者出現的話,你們想要動手術也隨便。嗯,大概就是這樣吧。”


    這樣,這樣與其說是試驗,倒不如說是去做個貴客吧?平時被照顧著――因為自己而被照顧著,也是為了自己的病能康複而被“照顧”著,即便沒有成效也不會強求,比起現在幹等著心髒捐獻者這種乏味又毫無希望的日子來說好了無數倍吧?!少年明白古河秋月的意思,但作為哥哥他不得不考慮好自己妹妹的一切,即便他內心其實莫名地信任這個看起來十分奇怪的醫生。


    “……誕生於這個世界,如今這樣活著的我,經曆了各種各樣的事情,至今仍然呼吸著。什麽也不懂的,幼小的孩子……”房間裏突然響起了那位當紅歌姬的熱門歌曲之一――《生命之歌》突然響了起來。


    “啊,抱歉,忘記把手機調成振動模式了。”古河秋月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額頭,畢竟是醫院,有些病人不太合適受到驚嚇,即便這隻是手機鈴音也是如此――當然,也主要是因為這是在別人的醫院裏,他並不熟悉裏麵到底是哪些病人。


    順便,這首《生命之歌》是傲嬌的歌姬硬讓古河秋月換上的,想想當時那臉紅的未來,他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


    《生命之歌》看歌詞和未來的一舉一動就知道,這是這個古河秋月眼中始終青澀未成熟的少女特別為三人的相遇準備的,或者說是為了他而寫的吧。


    用一次在演唱會上這位綠發歌姬的話來說就是:“下麵這首歌是特別獻給對我最最最重要的人的歌曲,也是感謝他給予了如今的我這樣自由的世界,感謝他這些年的辛酸苦辣――《生命之歌》,請聽……”


    古河秋月絕對不會告訴未來自己第一次聽到的時候甚至哭了出來,還傻乎乎地說著“未來長大了”這樣的笨蛋爸爸台詞。為此,還被坐在一起的優子和仲村由理給威脅了一陣子。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兩人還是偷偷將這件事告訴了未來,所謂女人心不可捉摸便是如此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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