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要突然建立一個宗教組織呢?事實上,這個與其說是宗教,更是一個計謀,一個可以讓葉白念和不列顛兵不刃血的計謀!


    神教的宗旨是不排斥信仰,那其實代表著所有人都可以加入,隻是需要遵守那些跟法律法規沒有什麽區別的條文罷了。


    這樣的結果會有什麽影響呢?在“神跡”的影響下,無數人趨之若鶩,跟搶錢似的。


    受創最為嚴重的自然是基督教分裂的兩個天主教和東正教,一大批的信徒親眼目睹了那神跡般的一幕,而且相比之下,他們的教派根本沒有任何的表現,心中不自覺地想到:“會不會是教皇大人在爭奪信徒呢?”


    這樣想的人非常之多,這直接導致一大批原本的信徒轉頭進入神教。在神教的氛圍之中,沒有太多的戒律,一般就是類似法律的條文,沒有嚴格規定必須要怎麽樣怎麽樣。


    不過,葉白念設立了一個軟性的法子,就是按照一定的時間來進行朝拜,像是後世的那些節假日一般,隻不過是每半年一次的。這種祭拜看起來沒有什麽用,可實際上準備力度大,影響的範圍自然而然變大。


    如果有思想超脫的人就會發現,這個與其說是神教,倒不如說是一個沒有國界的國家正在形成――這也就是葉白念的最終計劃所帶來的影響,也是他所謀劃的結果。


    試想一下,當某一天,你身邊的人全部加入了神教。人們互相幫助著,你沒有加入,卻享受著神教信徒的幫助,這樣的情況下。人們就算秉持神教信仰也會慢慢疏遠你。


    而且,這個時代人們其實挺固執的,哪怕葉白念說不需要排斥信仰,可是他的信徒們絕對會下意識地排斥那些相對“不好”的信徒。這是初期的表現,葉白念也沒辦法阻止。


    如果持續幾年十幾年的話,這個計劃就意味著成功。人們會被逐漸影響得成為一個整體,其餘的宗教最終隻能苟延殘喘――這種說法或許很殘酷,但事實就是如此。就跟基督教在歐洲大盛之時,被強烈摒棄的其他宗教一樣,現在又有多少人記得曾經存在過的那些滅亡在宗教戰爭裏的派係呢?


    “真可真是厲害的計劃,這個人類還真是厲害,抑製力要我注意的就是這個人嗎?”


    月色逐漸渲染成一片淡淡的猩紅,仿佛有人把鮮血潑灑在上麵形成了血霧。眼神中映照著這樣的朱紅之月,女子站立在虛空,金色的長發飄逸在空氣中――喲。不用飄柔也這麽自信!


    這位就是被抑製力召喚而來月球意識體的集合朱月,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朱月是沒有性別的。有人說他是女子,或許是因為母性總是最容易代表原始的;有人說他是男性,或許因為地球是形象總是被人冠以女性的形象吧。


    至於現在的這位,至少從外表看起來,是個絕色的清麗佳人。


    “隻不過。兩個抑製力倒是挺奇怪的,一個明明是最先召喚我的,卻想要吞掉我;一個應該和另外一個抑製力是‘好友’來著,卻將這件事情事先告知我,並讓我注意替這個人類的一切行為遮蔽。”朱月倒是難得對她眼中的螞蟻產生了一種好奇,“蓋亞的話,果然是被替代了嗎?如果按照原來的蓋亞,應該是和阿賴耶‘偷偷摸摸’地‘修正’我吧?看來我也不能過度插手啊,所以說有生命就是麻煩啊!”


    “嗯,是澤爾裏奇嗎?真是個煩人的家夥。閑一下心都做不到,等我做完備用肉體,再好好與你一戰!”心念一動,朱月頓時消失在原地。


    在她離去的下一刻,一個渾身包圍在法師袍裏的男人出現在這裏。他正是掌握了第二法的魔法使基修亞-澤爾裏奇-修拜因奧古。


    “又走了嗎?朱紅之月的確不可小覷啊。可是,放任不管的話,還真是沒辦法啊。麻煩的任務!”


    一按鬥篷,澤爾裏奇同樣覺得朱月是個麻煩。他自然不是無緣無故地來追朱月的,隻不過在平行世界溜達的時候,遇見朱月降臨引發的大災害,又是兩大抑製力需要修正的對象,他隻能被動出手。如果可以,誰會願意對付一個星體的意識呢?


    真要是動手,澤爾裏奇不認為自己能夠擊敗朱月,可是他同樣不認為自己會失敗,第二法不同於其他的“魔法”,讓他有著天生的“不敗性”加成,就是不知道麵對朱月會如何。


    “這裏是……西羅馬?似乎變了不少嗎?曆史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變化嗎?”澤爾裏奇隨意瞄了眼底下的場景,“說起來的話,這個世界似乎有些奇怪了……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等日後再說吧。捕捉到了,是在那裏嗎?”


    自言自語間,同樣消失。


    收回視線,帕秋莉合起手中的魔法書籍,麵色微微凝重。剛才的氣息雖然持續的時間極為短暫,可附著的濃烈力量波動足以讓這裏的掌握力量了的人們集中注意到這上麵。


    “那種力量那種氣息,感覺倒是跟芙蘭有些相似,隻不過比起芙蘭來說,恐怕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對手。後麵出現的那個人,使用的空間魔法嗎?看樣子,這裏的神秘勢力也差不多要介入了啊,愛德華應該也感覺到了……”


    思索著,帕秋莉撕下一張紙,抿著嘴唇在紙片上劃過,紙片化成一隻飛鳥沒入明亮的黑夜之中。


    夜裏,是黑暗的時間,尤其是在更加陰暗的地方。


    一間普通的夜間酒館,奇怪的沒有其他人進出,隻有一個客人和酒店老板。


    “查詢得如何?”


    “這是基本的資料。”客人遞過一份包裹,“一個落差詭異的皇帝,關於那個梅林法師的存在。我調查過其他的魔術師,包括那些在不列顛有過‘記錄’的流浪魔術師。其結果隻有一個,未知。”


    “未知才是最危險的,接下來你就暫時休息一下吧。會有其他人來接替的。”


    “明白。”頓了頓,客人問道,“協會是要對付尤瑟皇帝嗎?”


    笑眯眯地看著客人,酒店老板說道:“你也有‘信仰’了嗎?”


    “嗬嗬,因為我的‘家人’是在不列顛嘛。”


    “誰不知道魔術師的人性啊。”為了追求根源可以放棄一切,這就是魔術師。“何況,不列顛,你是指被不列顛占據的地盤嗎?”


    “嗬嗬,我是不同的。”


    “那樣的話,我也很欣慰。”


    兩個人互相打著啞謎,其實客人是想要得到切確的情報,好在可能的混亂環境下獲得自己所需要的利益罷了。


    型月的世界,一般稱呼有能力的人為魔術師,實際上是和封神大陸的普通魔法師們類似的,不過也包括了封神大陸上其他的職業。諸如煉金術師、藥劑師之類的。隻有獲得特殊力量或者達到根源的魔術師才會擁有“魔法”之名,比如第二法的澤爾裏奇。


    帕秋莉認為這或許是型月世界的一個局限,一個局限在抑製力之下的追求。和這裏不同,至少封神大陸並沒有所謂的抑製力,即便是蓋亞,她雖然是大地化身。卻不能說是抑製力,隻能稱之為神。


    客人又問:“說起來,我發現那些教會也在插手,需要我注意下嗎?”


    “不必了,你不是協會的眼。”


    “何止不是眼啊,我連成員都不算吧?我可是雇傭兵來著的!”


    “最強的雇傭兵,不也是不錯的稱呼嗎?”


    “嗬嗬,是嗎?”


    喝完一杯酒,扔下幾個錢。


    “我還有事,先走了。”


    “客人慢走。”


    擺擺手。客人聳聳肩:“難得還能聽到這句話啊,再見了。”


    在酒店老板還在咀嚼客人話語裏的台詞時,他整個人突然“嘭”地一聲炸成了粉末。


    “果然,內裏都是一樣的顏色啊,真是無聊。”客人扭轉脖子。“魔術協會的那些家夥也夠膽小的,竟然被‘嚇’得把據點銷毀……那個皇帝倒是有點意思,不知道能不能幹掉呢……”


    漸聲漸遠,最終隻有一座死寂的小鎮。


    當附近城鎮的居民過來,才發現了這驚世駭俗的場景。整個小鎮的人就像是被埃及法老似地,被放開了鮮血,顯得幹枯幹枯的。


    這件事情,很快傳到了葉白念和帕秋莉的耳朵,兩人談論一番,喬裝打扮之後,來到了這個小鎮。


    “阿瓦利小鎮嗎?”


    “有魔術師的味道。”


    “哦,梅林你怎麽知道?”


    “前段時間遇到過幾個奇怪的人,味道差不多。”


    “是嗎?下次記得告訴我。”


    “知道。”


    以神教信徒和不列顛特使的身份進入,葉白念讓人將所有人厚葬。而帕秋莉則施展在光明教廷時候學到的安魂術,將這附近的亡靈淨化成佛――至於是不是真地成佛,或許是或許不是。


    目睹這一切,當時的士兵和其他聞訊而來的幸免於難的小鎮住民多少寬慰,並將這件事情宣揚了出去。


    人們在怒斥殺人凶手的同時,對於這種據說可以安慰死者靈魂的法術產生了興趣,也對神教產生了更大的歸屬感。


    “怎麽樣?”


    “應該是吸血種所做的。”


    “吸血種嗎?你之前不是說魔術師嗎?”


    “的確有魔術師的介入,不過殺人的應該是吸血種無疑。不過,看樣子和我印象中的吸血種不太一樣,按照我所知道的信息,這些吸血種應該不至於吸食這麽多的血液。”


    “吸食血液嗎?會不會是死徒?我是說有人豢養的死徒,或者――”


    “或者人造死徒嗎?”帕秋莉接口,“的確有這個可能。這麽看來的話,應該是魔術協會或者其他的勢力。”


    “聖堂教會呢?”


    “這個組織應該不會這麽做,至少不會做得這麽明顯。不過。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提升我們信徒的實力,否則單憑我們的士兵,恐怕難以應付這些難纏的組織。”


    “也是。”


    葉白念點點頭,兩人都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來自於人類內部的壓力。


    這一方麵,葉白念不得不花費大量的精力去挑選忠心又具有天賦之人,主要是以血液、心跳和腦電波等等的東西,這些還沒有普及的現代化科學知識對於魔術師來說極為陌生,除非是那些超乎常理的存在,所以挑選忠心的人還好。


    關鍵是天賦之人。難尋啊!


    葉白念花費了將近一個月,每天觀察一萬個信徒才選出了三百個能力和忠心上上等的信徒。


    而這期間,帕秋莉則是在全力用這個世界的語言編纂魔法教材,以便信徒的學習。


    “先看看成效吧,如果不行的話,就隻能用備選方案了。”


    所謂備選方案,其實有兩個。其一,是說從本土魔術師那裏“獲得”魔術知識來教導學生;其二,便是以賢者之石來讓這些人獲得力量。


    實際上,帕秋莉最早的選擇是打算使用賢者之石的。可是人心易變,她打算悄悄觀察一陣子選擇最為靠譜的人進行力量的灌輸。有些人的話,容易在獲得力量之後產生盲目自大的心理,甚至自認為神明什麽的。


    這一個月期間,不列顛的海軍也初步成形,阿爾托莉婭已經很好地融入到這支海軍隊伍當中。


    好在。這裏麵的人隻知道阿爾托莉婭身份顯貴,倒也沒有人往神之子上麵去想,隻有最忠心的大臣知道這件“奇事”――懷胎一兩個月就生出這樣完美無瑕的生命體,可不就是神之子嗎?!


    “嗯,我先去看看海軍那邊如何了。他們應該剛到達埃及地中海沿岸,或許已經開始登陸戰了吧。”


    “那就這樣吧。”


    言畢,兩人分別。葉白念則飛身往埃及地中海那邊過去。


    從懷裏取出一個神秘的羅盤,帕秋莉注意到這上麵的指向很激烈,嘴角一彎:“魔術師嗎?有意思,先讓我試試看你們的胸襟吧。”


    留下一道分身。本尊一點頭,消失在天空之中。


    “這種味道,是被確定了嗎?”那位一手造就阿瓦利小鎮慘劇的雇傭兵意外地挑了挑眉,理論上他並不確定對方是來找他的,可在實際的直覺上。卻是格外的清晰,“真是麻煩,明明應該剔除氣味了才對。”


    “是在這邊嗎?”帕秋莉尋找到一個點,迅速朝雇傭兵的方向過來。


    所幸,這裏不是什麽小鎮,而是一個墓地。


    不過,就算是墓地,有時候也會非常地熱鬧。


    “出來吧,我的孩子們。”


    一隻隻幹枯得可怕的手臂從泥地裏伸出來,慢慢地爬出一個個麵色扭曲的似鬼似人的東西,這些就是食屍鬼。


    “邪惡的氣息,跟亡靈法師差不多啊。”帕秋莉皺起眉頭,不是很喜歡這種糟糕的氣味,這也注定她不可能會給底下的那個家夥好果子吃。


    而遠在埃及地中海沿岸的附近,正是漆黑難以明視的夜晚。


    幾個小隊從更遠處的鋼鐵艦隊裏劃著小船而來,期間沒有任何的聲響。其實,說是艦隊,也就是些裝備了蒸汽發動機的鋼鐵盒子,在這個時代卻已經是極其特殊的存在,用葉白念的話來說:“海戰嘛,不來撞撞怎麽叫做海戰啊!”


    隻可惜,以目前的形勢和發展狀況來看,這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事情。


    “先行拿下港口,控製所有進出口。”


    “是!”


    “很好,出發!”


    小隊隊長冷靜指揮,率先落到水中,悄然以潛泳的方式靠近邊岸。在港口隨意地走來走去的巡邏兵此時並沒有意識到他們將麵臨的死亡――被捂住口鼻,“哢嚓”一下,便離開了人世。


    同樣的一幕在很多地方發生著,阿爾托莉婭等大部隊則是在艦隊上等待著控製信號的到來,以免打草驚蛇。


    “真是無聊,早知道就一劍過去了!”阿爾托莉婭顯得非常不耐煩。


    “這,亞瑟大人,陛下說過,要您一切小心的。”羅格在旁邊尷尬地賠笑。


    “父親大人嗎?我知道了啦。”阿爾托莉婭不自覺地摸了摸腰間的黃金劍,說實在的,她不是很喜歡這種作戰方式,還好這隻是初期的,到後麵的話就隻能“光明正大”作戰了,那種正麵拚殺的感覺才是她的追求啊!偷偷摸摸什麽的,隻有做那種事情才需要!


    過了十幾分鍾,港口的位置突然射來一道亮光,閃爍了三下。羅格一眯眼,大手一揮,所有船隻頓時向前飛馳而去。


    也隻有這個時候,蒸汽發動機製造出來的聲響還是引起了一些老漁民的注意,他們起身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卻怎麽也想不到,等待他們的隻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我們的城市被占領了?”


    幾乎不少人都產生了這個疑問。


    在這次行動之前,葉白念特別派遣“商人”去小亞細亞這邊打探,了解當地的情報,比如誰誰誰作惡多端啊,哪個貴族又做了什麽事情啊……可以說,古時代的事情是非常黑暗的,尤其是貴族當天的時候。


    然後,阿爾托莉婭跟隨著一支小隊進行著貴族和為富不仁的商人的清繳行為,導致偌大的城市一下子失去了大部分的上層階級。


    等到第二天清明所有居民清醒過來,才發現這座城市已經易主。


    但是,當發現那些貴族和無惡不作的幫凶被懲戒之後,所有人都沒有產生抗拒心理。


    “托莉婭做得不錯,就是人還有點毛躁啊。”


    葉白念在暗中注意到一切,又在不為人知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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