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憂正想著要是能看到靈劍派的守護神——守靈劍一眼,那該多好的時候。


    那廂蕭月和茅一琴已經開始了。


    蕭月果然還是挺了解她的對手,一開口就是:“你爺爺又給了你什麽寶貝?快點亮出來吧。否則等我出劍,你就沒機會了。”


    真狂啊。


    但她是蕭月,就是有這個資本狂傲。


    “哼,既然你逼著我論劍,就別怪我了。”說罷,茅一琴的右手伸出,亮出手腕上一隻閃閃的玉鐲子。


    這隻鐲子的感覺,和蕭琦師姐項鏈上那塊石頭很像,隻是蕭琦的玉石雖小,卻更顯純粹,質量應該比茅一琴的更好。


    反正這東西,林忘憂知道不是所有人都用得起。


    “原來她也有注靈石。”蕭琦果然是靈劍派萬事通,給林忘憂科普道:


    “茅一琴的爺爺茅堅曾經是咱們掌門的師兄,現在修為雖然不如掌門,也是長老會裏重要的一員,肩負著咱們靈劍派丹藥采買的事。”


    “一定事中飽私囊。”林忘憂羨慕地看向茅一琴的手腕。


    “那倒不是。”小七搖搖頭:“注靈石不是有靈石就能買到的,茅一琴的注靈石應該是來自於她母親的門派。”


    “她母親?”


    “是萬寶閣的人。”蕭琦正準備解釋一下萬寶閣,卻一眼被場中的場景驚到了:“哇,居然是三角獾!”


    三角獾,三階中級妖獸,以速度和狡詐見長,擅長各種偷襲,屬於妖獸中最難對付的一種。


    蕭琦羨慕地看向場地中的三角獾,連自家姐姐同時麵對一個八劍劍修和修為堪比金丹期修士的三階妖獸,贏麵很小的事,她都沒心沒肺地忘了。


    倒是一直打扮成林忘憂師弟的司徒直,神情有點不對,咬著嘴唇眼睛也有點發直。


    “你怎麽了?”林忘憂雖然不喜歡禦獸門的人的,按司徒直例外,他就是個單純的讓人心疼的孩子。


    嗯,林忘憂自己也是個孩子,就是個狡詐的孩子。


    “小花曾經是我的靈獸,後來受了重傷,隻能變成獸魂了陪著我。這次師傅來靈劍派議和,把我的二階、三階獸魂都送出去了。我不是想要回來,隻是小花,她是不同的。”


    原來如此,額,小花?這名字取的。


    林忘憂轉眼看見那隻三角獾背上的條紋狀灰黑相見的紋路,有點像小花貓的感覺。


    “你想不想把它拿回來。”


    司徒直搖搖頭,又狠命地點點頭。


    “那你要聽我的話。”林忘憂附在司徒直耳邊說了幾句,司徒直連連點頭。


    秦尋不知何時,也走到了林忘憂身邊,冷哼一聲,卻還是默契地默許了林忘憂將小身板躲在他身後。


    林忘憂幹壞事的一貫作風,就是找個高大的人肉盾牌~


    場中茅一琴春風得意中,被蕭月壓了這麽多年,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一回了。


    雖說她是依仗外物,但比試的時候,刀劍、法寶、丹藥、符籙、靈獸都是允許使用的。


    隻要你有那手段,就可以去贏。


    在這個世界上,人們崇拜的是勝者,也會偏心勝者。隻要她贏了,幹翻蕭月這個不敗神話,就不會有人去問她取勝的方法。


    隻要茅一琴集中自己的劍法和那隻三階靈獸來個前後夾擊,打敗蕭月隻是分分鍾的事情。


    但是茅一琴沒有那麽做,她好不容易逮到羞辱蕭月的機會,怎麽可能這麽快結束。


    她就是要玩貓捉老鼠,要蕭月在所有靈劍派那些崇拜她的師弟師妹們麵前醜態百出,這樣的戲弄,才讓她更解氣。


    好吧,人和人是不同的。


    茅一琴覺得自己是貓捉老鼠裏的那隻貓,人家蕭月卻鬥誌昂揚地覺得,這次論劍很有趣,打得真過癮!


    反正,這一戰,兩女都玩的很開心。


    可惜啊,有人偏不讓她們開心。


    打著打著。


    咦,三角獾呢?


    茅一琴也是反應極快的人物,在淳樸的劍修門派裏,她也算是心眼極多的類型。


    在三角獾突然消失,蕭月以為她該喂靈石,還很有風度地等她的時候。


    茅一琴卻光棍地直接離場,離場就是認輸,但她卻裝作不知道。


    否則呢?沒了三角獾等著被蕭月虐哭嗎?


    茅一琴離了場之後,直直地就衝向了蕭琦的方向,死命揪住司徒直的衣領,大聲質問:


    “說,是不是你收了我的獸魂!”


    林忘憂猜的沒錯,茅一琴的爺爺是長老,又肯把好東西給她,代表她是極得寵。


    就如此,那她一定知道一些內幕,比如司徒直的身份。


    在茅一琴沒了獸魂之後,第一個找的果然是司徒直。


    司徒直似乎是被她捏的滿臉通紅狀,其實茅一琴根本沒對他做什麽吧?!


    隻是一想到林忘憂讓他做的事情,司徒直就是滿臉彤紅。


    林忘憂好聰明,早就猜到他會被製住,還教了司徒直脫困之法。


    隻是林忘憂的脫困之法也太那個了,居然要他當街摸那個女人那個地方,實在是,下不去手啊。一想到要聽林忘憂的話,司徒直就是滿臉漲得彤紅,都紅成血色了。


    管他臉蛋為什麽紅,反正看在別人眼裏,就是茅一琴好暴力。看把那師弟整的,氣血逆行了。


    正在司徒直天人交戰,是否甩節操地聽林忘憂的話用那麽下流的招數,終於還是,茅一琴把他放下來了。


    司徒直還是沒用那麽猥瑣的招數,隻是偷偷地想,林忘憂一定不高興了。


    其實林忘憂高興著呢,她也不相信司徒直會用那種下流招,她隻是想讓司徒直臉紅而已。


    嗯,效果很好。


    茅一琴可不會因為他臉紅了就放過他:“還我。”


    “師姐,你說什麽?”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禦獸門的人。這裏是靈劍派,我們靈劍派弟子的獸魂,可不是你想收就能收。”


    嗯,茅師姐威武,說話總是那麽恰如其分地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


    可是司徒直吞吞吐吐又委屈地說了句實話:“我沒有。”


    這小委屈模樣,比林忘憂的還逼真。


    拜托,人家那是本色表演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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