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並沒有聽說她離開的消息!”


    容洛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他本來是想著給她一個驚喜的,所以沒有通知她,他提前的回來了!


    可是,當他來到熱鬧的溫府,由衷的恭賀溫子軒喜獲麟兒的時候,卻得到了鳳墨於昨兒個已經離開這樣的消息。


    驚訝有的,更多的是失望,很長的時間沒有見麵了,本來想著今兒就能見到心心念念的人兒了。可是誰能想到,最後卻撲了一場空。


    在驚訝失望之後,容洛心中不免有些懷疑,鳳墨不是那種會隨便的離開的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她如此的著急的連一天都不能等的就離開?


    “原因到底是什麽,她還真的是沒有說,不過當時她的樣子雖然依舊如常,可眼底透著的卻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肅和焦急,想來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才對。”回憶了當時的清醒,溫子軒其實記得的也不多,隻能勉強的猜測個大概。畢竟,鳳墨本就不是那種喜怒形於色的人,想要去猜測她的心裏麵到底是在想些什麽,實在是有些困難。


    “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容洛凝眉斂目,他敢斷定,定然不是國家大事,否則的話,她絕對不會連聲招呼都不打的就獨自離開。她的性子他清楚,外冷內熱,如果是個人的事情的話,絕對是能不牽扯到其他的人,就絕對不會去告訴其他的人。她總是習慣性的將全部的責任一個人的攬下來,習慣了一個人硬咬著牙扛下一切!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到底是什麽人,或者說是什麽事情讓她如此的著急?


    答案似乎已經隱約的要出來了!


    “喲,你們都在啊!”


    嘭的一聲,毫不客氣的踹門聲之後,本來緊閉著的門就這麽的大開。


    溫子軒和容洛的嘴角同時的抽了抽,能如此的不看時機,如此的不客氣的踹門,這個世上,他們也就隻能想到一個人!


    明溪!


    “我以為你已經是死在了花樓裏了,竟然還知道回來?真是稀奇。”勾起唇,溫子軒涼涼的挖苦著好友。


    明溪打著哈欠,非常不客氣的走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懶洋洋的說道:“這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可不是那麽隨便的人!我都快被家裏麵的那兩個女人煩死了,你們還就知道挖苦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如果今天不是溫子軒孩子的滿月酒,正好容洛又回來了,他有事情要找他商量的話,他死活都不會現身的!


    果然,一出來就被這麽的挖苦,他有種現在就離開的衝動。


    “行了,一個是妹妹,一個是愛著你的女人,你就知足了吧!雖然你那個妹妹的性子,我不太好說什麽,但終歸到底還是你的親妹妹,在你父親不在了之後,你即便是再不喜歡她,她也是你唯一的妹妹,關心她照顧她,是你不可推卸的責任。而君千隴,那你就更加的推卸不掉了,她那麽愛著你,要是你始終都是這麽冷淡的態度的話,恐怕有些說不過去的吧?”


    溫子軒絕對隻是好心的提醒而已,他並非是在挖苦什麽的,這一點上,明溪是知道的,正是因為知道,所以反而不知道該怎麽去發火比較好。


    深深的歎了口氣,明溪轉移話題說道:“這一次來,我不是來和你們討論我的妹妹和君千隴的,是關於鳳墨的事情!”


    “鳳墨?你知道什麽?”容洛問道。


    “先不說她到底是去了哪裏,你們難道都沒有覺得她這一次回來身邊帶著的那個人有些奇怪嗎?”明溪將一直以來都縈繞在他心頭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你們就不覺得月蓮若這個人很古怪?他的行為,真的,有的時候我就覺得,那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就將月蓮若放在身邊?”


    古怪?


    容洛心中斟酌了一下明溪用如此二字形如月蓮若,到底是何用意。


    “好幾次我都看到他隱藏在角落之中,看著鳳墨和其他人的互動。我就覺得奇怪了,那樣的人,明明人前給人的感覺清雅如蓮,怎麽一轉身之後,就成了那副模樣?”


    “那副模樣?明溪,就像是你說的那樣,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可得解釋清楚。”


    “誰會開這種玩笑?”


    明溪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後也嚴肅起來。


    他是認真的,他真的好幾次都瞧見了。或許是因為無意的吧,所以並不是非常的明顯。但那種古怪詭異的感覺,從見到月蓮若開始,就一直徘徊縈繞在心頭之上,從來就不曾褪去半分。


    他調查過了的,關於月蓮若,關於這個人當初的一切事跡。


    正是因為調查過了,所以他多少的能夠理解為什麽像是鳳墨那般精明的人,會看不透一個人的真麵目。


    在明溪看來,現在的月蓮若和當初的那個在鳳鸞身邊的月蓮若相比較,根本就是兩個人。


    一個當真是如他所表現在鳳墨麵前的一樣,清雅如蓮。可是另外的不為人知的一麵,則是陰暗古怪詭異,給人的感覺不寒而栗。


    最為重要的一點,當初已經死了的人,現在卻出現在這裏,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又再次的回到了鳳墨的身邊,實在是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死而複生?這種事情可不是大街上的白菜蘿卜,隨便就能發生的。如果一個人死了還能活著,那殺一個人的時候,我們是不是還得想著,這個人會不會以另外的一種方式回來?回來向我複仇?本身就是無稽之談。”


    明溪的話就像是一盞燈,忽然的就照亮了本來昏暗不明的前路,他忽然的想到一種可能:“如果……如果當初這個人並沒有死,而是……假死?那麽是不是代表就有這種可能了呢?”


    “假死?”溫子軒瞪大眼睛,“這,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假死什麽的,可不是隨便就能做到的啊,不要開這種玩笑。”


    “不是,這不是開玩笑,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會是開玩笑?是真的,這都是真的。”


    “但是……”


    “如果是真的話,那麽鳳墨……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這一次鳳墨的離開,與他到底有什麽關係?容洛,恐怕你需要好好的調查一番了呢!”


    “我知道……”


    無論月蓮若有什麽目的,他絕對要將他徹徹底底的查出來,讓他的真麵目在鳳墨的麵前無所遁形,絕對……


    西成帝都!


    “貿貿然的來這裏,如果一旦被發現的話,你的處境堪憂,鳳主,我看我們還是應該回去從長計議才是!”蓮皺了皺好看的眉,提醒道。


    “什麽事情都可以等,但惟獨師父的事情,我絕對不能等下去。”那個為了她,而做了那麽多的人。那個在她的心中,地位僅次於爹爹的人,他如何都不能讓他有事。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鳳主覺得在對方的地盤上,你如何的能全身而退?即便鳳主武功高絕,如何能與千軍萬馬相比?”


    “不能,但依舊還是要做!”


    “鳳主――”


    “你不用再說了,如果再說的話,我也就隻能讓你回去了。”鳳墨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她已經決定了的事情,絕對不會允許更改。


    蓮垂下眼簾,眼底幽光閃動,最終歸於平靜!


    師父嗎?嘖,真是感人的師徒情誼呢……


    另一方麵,鳳王府!


    淩亂而潮濕的地牢中,玉傾歌斜坐在椅子上,眼簾半垂,看著被吊綁著,已經成了血人的男子,有些無趣的彎起了嘴角:“哎呀呀,怎麽就昏了呢?可千萬不能給死了,你們師徒兩人都還沒有進行感人的相聚,要是就這麽的死了的話,豈不是顯得本王太不近人情了?神君,江湖中盛傳的千麵神君,應該沒有那麽容易就死了才是,不是嗎?”


    一盆冰冷的水在玉傾歌的話音剛落下的瞬間,狠狠的潑到神君的臉上。刺骨冰寒的帶著淡淡的鹹辣的水,將昏迷中的神君給喚醒了過來。


    而非常不幸的,因為四濺的水珠,不小心的灑了幾滴在玉傾歌的身上,他隻是微微的招了招手,便就是一個鮮活的生命沒了。


    “無論是你也好,還是你的徒弟,還真的是非常的難請。為此,你可知道本王到底損失了多少的人?這樣來算的話,你該如何的賠償本王


    ?本王倒是覺得,如果你的好徒兒能夠趕來的話,你的這條老命,本王也就不介意留著!”


    神君冷冷的看著他,即便是渾身浴血,他身上的氣勢卻依舊冷厲滲人:“哈哈哈,我識人不清,錯將厲鬼當做善人,有如此之災,本就是我的報應。隻是玉傾歌,你以為以你的能力,當真能對她造成什麽樣的影響?別太看得起你自己,一個隻知道陰謀算計,不懂得仁善之人,如何能與那些人相比較?”


    “本王倒是不知道,原來神君也是這般的牙尖嘴利呀!”玉傾歌怒極反笑,“不過不著急,現在你這條命,本王可是得好生的留著,你的徒弟,本王會好好的招待她的。以你的名義,絕對好好的照顧她!”


    說完,玉傾歌大笑的離開了地牢,神君被丟在地牢中,淩亂的發絲遮擋住了眼睛。


    腦子逐漸的昏沉下來,他真的是非常的擔心,擔心鳳墨。


    千萬,千萬不要來,丫頭,千萬,千萬不要相信,不要相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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