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卿和東合再次的結成同盟!


    此消息一出,頓時就炸開了鍋,誰也不曾想到差點兵刃相交的兩國,最後竟然再次的重修於好,且還是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吐露出來的時候。


    西成鳳王府!


    玉傾歌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於雲顏翻雲覆雨。初時,他讓報信的人在外麵侯著,一直到他發泄完了,才赤裸著上身走了出來。


    “恐怕是她來了!”


    玉傾歌在皺起眉一會兒之後,突然笑著說道,眉梢之中帶著興奮,帶著期待,似乎已經知道了是什麽原因促使東合西成兩國再次的化幹戈為玉帛的走到了一起。


    “下去吧,繼續密切注意他們!”玉傾歌擺擺手,轉身將衣服穿上。此時,雲顏身著薄薄輕紗,如雪肌膚若隱若現,她款款而來,然後坐到了玉傾歌的對麵,冷笑道:“看來,不知是哪個狐媚子將咱們的王爺的心思都勾走了,就不知道王爺可還知道回來了呢!”


    剛剛的話雲顏聽得清楚,她雖然不知道玉傾歌話中的那個他是誰,但她絕對不希望她好不容易努力來的結果,在關鍵時候出任何的差錯。


    雲顏向來有野心,如果不是在東合實在是得不到她想要的,根本就找不到機會下手的話,又在大卿討不到好處,她絕對不會選擇玉傾歌這般危險的人。就像當初她所說的那樣,她知道玉傾歌極為的危險,如非得以,她萬萬不可能想要接觸他的。


    但最後她還是選擇主動的向玉傾歌投誠!


    沒有什麽原因,也不是她忘了玉傾歌的危險,她時刻都牢牢的記在心裏麵。隻是,在危險與對權利渴望的麵前,她選擇了後者。


    雲顏很自信,她相信自己的容貌,所以,即便是異常賭博,她也要試試!


    她今日站在這裏了,成了鳳王妃,即使隻是有名無實,她也相信她有一天一定能將它變成有名有實的!


    玉傾歌斜眼掃了下雲顏,自然沒錯過她眼底的貪婪,心中冷冷一笑,麵上卻掛著邪魅惑人之色,道:“本王的王妃現在莫不是愛上本王了?那可真是傷腦筋,本王可對死心塌地的女人沒興趣,王妃要不要看看最近讓本王有性趣的女人?那可真的是個傾城的美人兒呢!”這個世上,能比得上她的人,再也沒有了。雲顏,不過隻是一個可供消遣的玩具罷了,等到他膩了,一樣也是要丟掉的,他的身邊,從來不需要養一個廢人,且還是一個不懂得認清自己身份的廢人。


    “王爺還真是有精力,難道王爺是認為妾身伺候的不夠好?若是當真如此的話,王爺何不再試……。”


    “行了,本王還有事!”說變臉就變臉,前一刻還是笑容邪魅,下一刻卻是嗜血的想要殺人的殘暴,饒是已經在他身邊呆了兩年的雲顏,此時此刻也被嚇得跌倒在地上,呆呆的一時之間不知該做出什麽反應來。


    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動作太大,太滲人了,玉傾歌微微蹙起眉頭,笑著微微彎腰靠近雲顏。


    雲顏以為玉傾歌是明白了他自己到底犯下了什麽樣的錯誤,慘白的麵色稍稍得到緩解,伸出手去想要讓她拉起她。


    然而――


    “啊呀,難道是要本王扶?本王可做不來這種事情,瞧你那副模樣,嘖嘖嘖,行了,晚上我就不回來了。”


    玉傾歌嘲弄完了,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壓根就不管跌倒在地上,臉色蒼白陰沉難看的雲顏。


    “該死的玉傾歌!”


    咒罵一聲,雲顏隻得自己起來。


    “你去想辦法查查看,到底是什麽原因促使大卿和東合的再次結盟,越快越好!”


    “是!”隱在暗處的人答道。


    雲顏坐在軟榻上,身上的輕紗裸露出來,雪白的肩頭上的青紫色的痕跡,無不說明之前的戰況是多麽的激烈,也虧得雲顏還能站起來了。


    玉傾歌出門之後,同樣下了個命令道:“監視好雲顏,那個女人心狠手辣,心機深沉,該讓她知道的事情,就告訴她吧,當然,在更改過的情況下,絕對不能什麽事情都告訴她!”


    “是,屬下明白!”


    “本王倒是要看看,雲顏到底能在我的手心翻出個什麽浪花來!”


    ……。


    容洛來了!


    雲淩在第一時間將話帶給了鳳墨。


    然而,令人失望和奇怪的是,她並沒有什麽反應,應該有的驚喜激動,在她的身上看不到一點點。


    鳳墨在聽到這句話之後,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便就不再吭聲了。雲淩心中不解,甚至還有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僥幸和欣喜,至於到底僥幸什麽,欣喜什麽,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你有什麽心事?”雲淩坐在她的對麵問道。


    鳳墨搖了搖頭,卻也不說話。


    雲淩心中覺得有些失望,他還不足以被她輕易的接受。


    “人生不過數十載,你說,這活在世上爭那麽多,到底有什麽用?為此付出了那麽多的代價,可惜到最後呢,有的時候還是一無是處,或者是依舊在痛苦的掙紮著。”


    本來以為她不會說話的雲淩,卻意外的聽到她張口。


    很顯然,她今晚之所以這般的沉默,實際上就是這個意思。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不去爭,不去謀,那便就什麽都沒有,什麽也得不到。我得承認,你所說的這番話之中,並不是沒有錯,但每個選擇權利在自己的手上,到底可以過上什麽樣的日子,日後的人生該是如何,也是在隻有自己走過才知道。”雲淩道,“是啊,人生短短數十載,真的要去爭的話,其實也沒什麽。”


    迄今為止,這大概是鳳墨聽到雲淩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在聽了雲淩的解釋之後,她再次的沉默下來,不再說一個字!


    下午的時候,鳳墨坐在院子中撫琴,琴音嫋嫋,帶來越來越多的在周圍盤旋的鳥兒。


    其實鳳墨遠遠沒有她所表現的那般的淡定從容,從一開始,鳳墨在聽到容洛要來的消息之後,心就沒有平靜下來過。


    每一次,隻要是她的時候,她總是會獨自府琴彈琴,她都會自覺一個人的靜一靜的撫琴來平靜被打擾擾亂的心。


    玄音在這三年裏,鳳墨基本上已經玄音摸透了。


    昔日的玄音和現在的玄音有很大的不用。


    如果說之前的玄音在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也就隻能堪堪對付一支軍隊的話。現在的玄音,真的就是橫掃千軍了。


    當然,無論是當初威力弱小的玄音,還是現在已經成為逆天存在的玄音,弱點依舊還是相同的,那就是……反噬自身!


    玄音的力量越大,反噬自身的力量就愈大。


    鳳墨起初的時候還有些迷惑,想著為什麽已經按照正常情況下來修煉了,為什麽最後除了威力更大,作用力更廣闊的之外,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變化,也沒有像是月觀所說的修煉錯誤隻要改正過來就沒事的效果,反而是自己的身子首先支持不住!


    所以後來鳳墨知道了,無論玄音修煉的多麽高深,都改變不了它本身是禁術的原因,每次使用它的時候,也自然還是會對實施者本身造成重創。


    果然,禁術始終是禁術,無論再如何的逆天,也隻能是躲在陰暗之中。


    琴的最後一個音節在她的手指上停止。


    和祁寒已經離開了,在她答應留在東合的第二天,他就離開了。


    和祁寒說,既然她都已經做了決定,他還能說什麽,也隻剩下祝福。


    和祁寒實際上真的想要將將鳳墨帶到雪域之城,他希望她不要再涉險,他希望她能好好的照顧自己,讓自己的身子徹徹底底的養好。但他也還知道,根她根本就不是他能說得動的人,即使現在他開了口,她也絕對不會答應的。


    也或許是害怕拒絕,所以已經到嘴邊的話,他選擇咽了下去,一個人獨自的離開了。


    背著手靠坐在涼亭中的石階上,她望著池塘中的錦鯉出神。


    而此時,遠遠的一行人正快速的往這裏走來,


    而為首的,赫然就是神情清冷,卻隱隱帶著激動的容洛。


    鳳墨並不知道她心中想要見的人,此時此刻已經到了她的身邊。她身子本身就不是很好,加之這天兒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她趴在欄杆邊上,就這麽的毫無防備的睡著了。


    她的睡姿很不安穩,即使是睡著了,她也是緊緊的蹙著一雙柳葉眉,臉色更是比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更加難看。


    容洛一來就看到了一幅睡美人圖,他快步的靠近的步伐倏地就一頓,站在遠處呆呆的望著趴著的鳳墨,想要靠近,但似乎又怕是一場虛無的。


    站在容洛身後的眾人見他提供定住身形,心中有些驚異,而等到靠近之後,終於也明白了和他為何停下來。


    一直到很多年後,那些見過這幅如畫一般的畫麵,也依舊清晰的記得,那個趴在欄杆上的絕世女子,以及那一步步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靠近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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