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血肉磨房羅店（八）
趁著日軍炮彈爆炸的間隙，彭善衝著身邊的林傲峰吼道：“還不快下去？！”
林傲峰苦笑道：“你看看周圍，還有機會下去嗎？！”
彭善抬起頭向陣地前望去，日軍士兵一個個赤|裸|著上身，頭上綁著一條月|經|帶，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槍，縱橫排列的非常整齊，殺氣騰騰的向陣地緩緩推進。彭善忍不住問道：“小鬼子這是在搞什麽花樣？！”
林傲峰回答道：“這是小鬼子的肉彈戰術。就是用命填陣地。”
“用命填？！”彭善眉頭一皺，這時邊上的一團長插話道：“難道小鬼子不怕死嗎？！”
林傲峰嘴角微微向上一翹說道：“他們當然怕死。但是他們從小接受的是武士道精神教育。在日俄戰爭的時候，他們就是用這招打垮了俄國佬。”
一團長吐了吐舌頭，問道：“有什麽辦法可以破解小鬼子這個戰術？！”
林傲峰看了彭善一眼，說道：“很簡單。不惜彈藥，用大量的彈藥來換小鬼子的命，直到最後一個小鬼子倒下。”
彭善淡淡地說道：“用彈藥換小鬼子的命，這個沒有問題。問題在於，如果對付小鬼子的火炮。”
林傲峰歎了口氣說道：“自從淞滬戰役開始，我就沒有見過我們的炮火壓製住小鬼子。”
又過了十多分鍾，日軍的炮火停了下來。此時日軍士兵離開陣地已經不到三百米了。看著越來越近的小鬼子，彭善此時也別無選擇，挽起衣袖掏出手槍，對傳令兵說道：“傳令下去，以我的槍聲為號，把小鬼子放進了打。”……
時間慢慢地推移，日軍離開陣地越來越近。不知不覺彭善的額頭上出現了點點汗珠，當日軍推進到離開陣地五十米的時候，彭善邊扣動扳機邊大聲吼道：“打！”
“噠噠…噠噠…”“砰…砰…”聽到彭善的命令，陣地上響起了密集的槍聲。聽著槍聲，走在隊伍中間的黑岩義勝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咬著牙，強壓住心中的躁動，鼓著勇氣，激勵起身邊的士兵，向中國軍隊的陣地進攻。
一波日軍被打退，第二波日軍接著進攻；第二波日軍被打退，第三波日軍再接著進攻；……整整兩個小時，日軍的進攻仿佛是無休止的一樣，一波接著一波。陣地上的士兵開始對日軍這種不間斷的進攻才生了懼意。
指揮部隊防守的彭善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因為手中隻有兩個團的兵力無法進行輪回而感到力不從心的時候，嘹亮的衝鋒號在身後響了起來。接著就看到數十發82迫擊炮的炮彈在日軍中炸了開來。
見此情景，彭善站了起來，接過警衛員遞給他的大刀，叫道：“弟兄們！我們的援兵到了！跟我衝！”最後一個“衝”字從彭善的嘴裏蹦出來的一刹那，彭善躍出了陣地。……
一對一不行，那麽就二對一；二對一不行，那麽就三對一。一番搏殺後，第九十師和第十一師兩個團，在付出了傷亡三分之一的代價，拚光了日軍第二十二旅團。
“楚珩（彭善的表字）兄，我來的時候接到了第三戰區長官部的命令，讓我部接替你部防守羅店。”說著歐震把電報拿了出來交給了彭善。
彭善接過電報快速瀏覽了一遍，說道：“雨辰（歐震的表字）兄，羅店就交給你了！”
歐震看著地上躺著的陣亡士兵的屍體，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說道：“楚珩兄，還是那句話，隻要有一個人活著，就不會讓小鬼子跨過陣地一步。”……
“將軍閣下，第二十二旅團發來了訣別電報！”
“納尼？！”正在指揮部隊快速推進的第十一師團師團長山室宗武中將聽到情報次官的報告，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參謀長片村四八大佐，接過情報次官手中的電報還沒有來得及看，被山室宗武搶了過去。看完電報的內容，山室宗武怒吼一聲，拔出了指揮刀，把身邊的桌子砍成了兩半，說道：“集中全師團的火炮，給我轟！我要把羅店夷為平地！”
“轟”…“轟”…
彭善帶著兩個團的殘部以及傷員離開羅店不久，羅店再次被日軍的炮聲、殺聲淹沒，雙方來回拉鋸，反複衝殺。白天是日軍逞威的時候，飛機、大炮、坦克齊上陣，把中國軍隊陣地前變成一片火海，守軍隻好退出陣地。夜晚則是我軍大好反攻時機，趁著敵人優勢裝備無法發揮威力，一陣猛打攆出敵軍，奪回白天丟失的陣地。日軍進攻往往從天蒙蒙亮即開始，先以飛機轟炸為前奏，稍後即退去，再從己方陣地升起載人觀測氣球，引導海軍及炮兵實施二次炮擊，最後坦克掩護步兵推進。我軍白天躲於棉花地，夜間控斷公路，埋設地雷和集捆手榴彈，設置障礙物並伏於兩側，待敵坦克出來受阻於障礙物之際，與後麵步兵展開貼身肉搏。這種戰法不失為聰明，屢收奇效。
羅店爭奪戰時刻揪著蔣介石的心，他深知，羅店雖乃江邊彈丸小鎮，麵積僅2平方公裏，但卻為通往寶山、上海市區、嘉定和鬆山等幾條公路的交叉點與樞紐，羅店一旦有失，全局勢必震動。於是蔣介石幾次三番下令：羅店關係重要，必須限期攻克，全體將士有進無退，有敵無我，不成功便成仁。陳誠信誓旦旦：不惜一切，保證完成任務。
雖然林傲峰指揮東拚西湊起來的獨立第八旅磨掉了日軍的大部分銳氣，但是日軍的裝備畢竟超過了中國軍隊太多。隨後接替獨立第八旅防守羅店的第九十師以及第十一師，兩個師攜手戰鬥，輪番上陣，無數次打退日軍進攻。在給敵以重創的同時，兩個師的官兵更承受巨大的傷亡，數字達到令人驚駭的地步。相繼陣亡1個旅長、2個團長，營、連、排一級的軍官戰死更是數不勝數。
戰鬥還在繼續，日軍在後繼部隊到來之後發動更猛烈的攻勢，炮彈鋪天蓋地，雨點一般潑灑向守軍陣地，炮火所到之處烈焰升騰，血肉橫飛。中國守軍拚死對壘，子彈打完了，就衝出戰壕與敵白刃格鬥，坦克上來了，身上綁著手榴彈衝過去與之同歸於盡。雙方都死傷累累，日軍每前進一步也要付出慘重代價。
整個羅店屍積如山，血流成河，整個城鎮片瓦無存，惟餘焦土，慘酷之狀，不忍卒睹。是一座不折不扣的血肉磨房。……
九月三十日，淞滬會戰還在繼續著，抵達第三戰區前敵指揮部的第二天，林傲峰被送離了上海。坐在車裏，林傲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不自覺的發起了呆。
“林旅長，你對淞滬戰役下一步有什麽看法？！”
“什麽？！”回過神來的林傲峰看向了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上的隨行參謀，說道：“不好意思！剛剛想事情出神了，你問我什麽？！”
參謀努了努嘴，再次把剛剛的問題，說了出來。林傲峰笑著說道：“你是戰區長官部的參謀，應該比我更有發言權。你對接下來的戰局有什麽看法呢？！”
參謀尷尬的撓了撓頭，問道：“林旅長，難道我們真的擋不住日軍的進攻嗎？！”
林傲峰回答道：“我們和日軍的差距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彌補。隻能用空間來換。不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拉回跟日軍的差距。”
黃昏，林傲峰乘坐的汽車剛剛抵達南京，自己的住所，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管家急匆匆的來到了林傲峰的身前，說道：“孫少爺，錢大鈞先生來了，他在客廳等您！”
“我馬上就去！”林傲峰打發走管家，換了一身衣服急匆匆走下樓，向錢大鈞行禮，還沒有開口，錢大鈞率先說道：“晨曦，跟我走！委座要見你！”
“是！”林傲峰應了一聲，跟著錢大鈞走出了客廳。在前往憩廬的路上，錢大鈞說道：“晨曦，你在上海的表現不錯。委座想讓你當然南京城防司令，全權指揮不久之後要進行南京會戰。不知道你有沒有信心，在南京再重創日軍。”
林傲峰回答道：“信心是有。但是我的資曆尚淺，我擔心……”
錢大鈞打斷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委座已經全部考慮到了。”接著又問道：“給你一個軍，你能夠在南京堅守多久？！”
林傲峰想了想說道：“如果整個南京沒有普通老百姓。給我一個軍，在彈藥充足的情況下，堅守三個月以上沒有問題。”
錢大鈞眯著眼睛盯著林傲峰看了一會，問道：“你認為南京城能成為空城嗎？！”
林傲峰本能的搖了搖頭，說道：“按照小鬼子的作風，他們占領南京後一定會進行報複。我擔心到時候南京會成為人間煉獄。”
“咳……”錢大鈞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晨曦，很多事情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現在我們隻能夠盡人事聽天命。”
一個小時後，轎車到了憩廬。經過層層檢查，林傲峰跟著錢大鈞來到了蔣介石的書房外。錢大鈞示意林傲峰在門口等一會，隨後敲門走進了蔣介石的書房，說道：“委座，林傲峰到了。”
趁著日軍炮彈爆炸的間隙，彭善衝著身邊的林傲峰吼道：“還不快下去？！”
林傲峰苦笑道：“你看看周圍，還有機會下去嗎？！”
彭善抬起頭向陣地前望去，日軍士兵一個個赤|裸|著上身，頭上綁著一條月|經|帶，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槍，縱橫排列的非常整齊，殺氣騰騰的向陣地緩緩推進。彭善忍不住問道：“小鬼子這是在搞什麽花樣？！”
林傲峰回答道：“這是小鬼子的肉彈戰術。就是用命填陣地。”
“用命填？！”彭善眉頭一皺，這時邊上的一團長插話道：“難道小鬼子不怕死嗎？！”
林傲峰嘴角微微向上一翹說道：“他們當然怕死。但是他們從小接受的是武士道精神教育。在日俄戰爭的時候，他們就是用這招打垮了俄國佬。”
一團長吐了吐舌頭，問道：“有什麽辦法可以破解小鬼子這個戰術？！”
林傲峰看了彭善一眼，說道：“很簡單。不惜彈藥，用大量的彈藥來換小鬼子的命，直到最後一個小鬼子倒下。”
彭善淡淡地說道：“用彈藥換小鬼子的命，這個沒有問題。問題在於，如果對付小鬼子的火炮。”
林傲峰歎了口氣說道：“自從淞滬戰役開始，我就沒有見過我們的炮火壓製住小鬼子。”
又過了十多分鍾，日軍的炮火停了下來。此時日軍士兵離開陣地已經不到三百米了。看著越來越近的小鬼子，彭善此時也別無選擇，挽起衣袖掏出手槍，對傳令兵說道：“傳令下去，以我的槍聲為號，把小鬼子放進了打。”……
時間慢慢地推移，日軍離開陣地越來越近。不知不覺彭善的額頭上出現了點點汗珠，當日軍推進到離開陣地五十米的時候，彭善邊扣動扳機邊大聲吼道：“打！”
“噠噠…噠噠…”“砰…砰…”聽到彭善的命令，陣地上響起了密集的槍聲。聽著槍聲，走在隊伍中間的黑岩義勝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咬著牙，強壓住心中的躁動，鼓著勇氣，激勵起身邊的士兵，向中國軍隊的陣地進攻。
一波日軍被打退，第二波日軍接著進攻；第二波日軍被打退，第三波日軍再接著進攻；……整整兩個小時，日軍的進攻仿佛是無休止的一樣，一波接著一波。陣地上的士兵開始對日軍這種不間斷的進攻才生了懼意。
指揮部隊防守的彭善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因為手中隻有兩個團的兵力無法進行輪回而感到力不從心的時候，嘹亮的衝鋒號在身後響了起來。接著就看到數十發82迫擊炮的炮彈在日軍中炸了開來。
見此情景，彭善站了起來，接過警衛員遞給他的大刀，叫道：“弟兄們！我們的援兵到了！跟我衝！”最後一個“衝”字從彭善的嘴裏蹦出來的一刹那，彭善躍出了陣地。……
一對一不行，那麽就二對一；二對一不行，那麽就三對一。一番搏殺後，第九十師和第十一師兩個團，在付出了傷亡三分之一的代價，拚光了日軍第二十二旅團。
“楚珩（彭善的表字）兄，我來的時候接到了第三戰區長官部的命令，讓我部接替你部防守羅店。”說著歐震把電報拿了出來交給了彭善。
彭善接過電報快速瀏覽了一遍，說道：“雨辰（歐震的表字）兄，羅店就交給你了！”
歐震看著地上躺著的陣亡士兵的屍體，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說道：“楚珩兄，還是那句話，隻要有一個人活著，就不會讓小鬼子跨過陣地一步。”……
“將軍閣下，第二十二旅團發來了訣別電報！”
“納尼？！”正在指揮部隊快速推進的第十一師團師團長山室宗武中將聽到情報次官的報告，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參謀長片村四八大佐，接過情報次官手中的電報還沒有來得及看，被山室宗武搶了過去。看完電報的內容，山室宗武怒吼一聲，拔出了指揮刀，把身邊的桌子砍成了兩半，說道：“集中全師團的火炮，給我轟！我要把羅店夷為平地！”
“轟”…“轟”…
彭善帶著兩個團的殘部以及傷員離開羅店不久，羅店再次被日軍的炮聲、殺聲淹沒，雙方來回拉鋸，反複衝殺。白天是日軍逞威的時候，飛機、大炮、坦克齊上陣，把中國軍隊陣地前變成一片火海，守軍隻好退出陣地。夜晚則是我軍大好反攻時機，趁著敵人優勢裝備無法發揮威力，一陣猛打攆出敵軍，奪回白天丟失的陣地。日軍進攻往往從天蒙蒙亮即開始，先以飛機轟炸為前奏，稍後即退去，再從己方陣地升起載人觀測氣球，引導海軍及炮兵實施二次炮擊，最後坦克掩護步兵推進。我軍白天躲於棉花地，夜間控斷公路，埋設地雷和集捆手榴彈，設置障礙物並伏於兩側，待敵坦克出來受阻於障礙物之際，與後麵步兵展開貼身肉搏。這種戰法不失為聰明，屢收奇效。
羅店爭奪戰時刻揪著蔣介石的心，他深知，羅店雖乃江邊彈丸小鎮，麵積僅2平方公裏，但卻為通往寶山、上海市區、嘉定和鬆山等幾條公路的交叉點與樞紐，羅店一旦有失，全局勢必震動。於是蔣介石幾次三番下令：羅店關係重要，必須限期攻克，全體將士有進無退，有敵無我，不成功便成仁。陳誠信誓旦旦：不惜一切，保證完成任務。
雖然林傲峰指揮東拚西湊起來的獨立第八旅磨掉了日軍的大部分銳氣，但是日軍的裝備畢竟超過了中國軍隊太多。隨後接替獨立第八旅防守羅店的第九十師以及第十一師，兩個師攜手戰鬥，輪番上陣，無數次打退日軍進攻。在給敵以重創的同時，兩個師的官兵更承受巨大的傷亡，數字達到令人驚駭的地步。相繼陣亡1個旅長、2個團長，營、連、排一級的軍官戰死更是數不勝數。
戰鬥還在繼續，日軍在後繼部隊到來之後發動更猛烈的攻勢，炮彈鋪天蓋地，雨點一般潑灑向守軍陣地，炮火所到之處烈焰升騰，血肉橫飛。中國守軍拚死對壘，子彈打完了，就衝出戰壕與敵白刃格鬥，坦克上來了，身上綁著手榴彈衝過去與之同歸於盡。雙方都死傷累累，日軍每前進一步也要付出慘重代價。
整個羅店屍積如山，血流成河，整個城鎮片瓦無存，惟餘焦土，慘酷之狀，不忍卒睹。是一座不折不扣的血肉磨房。……
九月三十日，淞滬會戰還在繼續著，抵達第三戰區前敵指揮部的第二天，林傲峰被送離了上海。坐在車裏，林傲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不自覺的發起了呆。
“林旅長，你對淞滬戰役下一步有什麽看法？！”
“什麽？！”回過神來的林傲峰看向了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上的隨行參謀，說道：“不好意思！剛剛想事情出神了，你問我什麽？！”
參謀努了努嘴，再次把剛剛的問題，說了出來。林傲峰笑著說道：“你是戰區長官部的參謀，應該比我更有發言權。你對接下來的戰局有什麽看法呢？！”
參謀尷尬的撓了撓頭，問道：“林旅長，難道我們真的擋不住日軍的進攻嗎？！”
林傲峰回答道：“我們和日軍的差距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彌補。隻能用空間來換。不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拉回跟日軍的差距。”
黃昏，林傲峰乘坐的汽車剛剛抵達南京，自己的住所，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管家急匆匆的來到了林傲峰的身前，說道：“孫少爺，錢大鈞先生來了，他在客廳等您！”
“我馬上就去！”林傲峰打發走管家，換了一身衣服急匆匆走下樓，向錢大鈞行禮，還沒有開口，錢大鈞率先說道：“晨曦，跟我走！委座要見你！”
“是！”林傲峰應了一聲，跟著錢大鈞走出了客廳。在前往憩廬的路上，錢大鈞說道：“晨曦，你在上海的表現不錯。委座想讓你當然南京城防司令，全權指揮不久之後要進行南京會戰。不知道你有沒有信心，在南京再重創日軍。”
林傲峰回答道：“信心是有。但是我的資曆尚淺，我擔心……”
錢大鈞打斷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委座已經全部考慮到了。”接著又問道：“給你一個軍，你能夠在南京堅守多久？！”
林傲峰想了想說道：“如果整個南京沒有普通老百姓。給我一個軍，在彈藥充足的情況下，堅守三個月以上沒有問題。”
錢大鈞眯著眼睛盯著林傲峰看了一會，問道：“你認為南京城能成為空城嗎？！”
林傲峰本能的搖了搖頭，說道：“按照小鬼子的作風，他們占領南京後一定會進行報複。我擔心到時候南京會成為人間煉獄。”
“咳……”錢大鈞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晨曦，很多事情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現在我們隻能夠盡人事聽天命。”
一個小時後，轎車到了憩廬。經過層層檢查，林傲峰跟著錢大鈞來到了蔣介石的書房外。錢大鈞示意林傲峰在門口等一會，隨後敲門走進了蔣介石的書房，說道：“委座，林傲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