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眼睛似乎帶著魔力般,使我頓住了腳步。


    我其實心裏害怕得緊,卻不敢隨便移動一步。明明隻要我使出勁來,什麽都不管的向前跑,跑到黑子的身邊就安全了。


    可是,現在我的全身卻一動也不能動,眼睛也如果著魔了一樣,直勾勾的盯著那雙眼睛看。漸而,我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變了,那滿是大窟窿的墓壁,那放著兩個棺淳的墓室,還我站著的略微寬敞的通道,全部從我的眼皮下消失不見。


    似乎在這個世界裏,就隻剩下了我,與這雙讓我深度恐慌的眼睛。


    我呆在已經消失的墓室裏,四周變得安靜,我的耳朵似乎已經失聰,一時間我什麽也沒有聽到。我想,如果我這時候能聽到聲音的話,那我站著的這地方,一定可以聽到我那如打鼓般快速跳動的心跳聲。


    但現在,我的大腦就隻有那雙眼睛,目不轉睛的隻能聽著它看,我整個人定在那裏,隻能死死的看著那雙眼睛。


    這雙眼睛的主人臉皮凹陷,頜骨尖翹,不容我多看,它已經順著我的方向,開始爬過來了。我這才看清楚,它並沒有身體,隻有一顆頭顱,還有那一頭烏黑極長的頭發。


    那些頭發像極了它的四肢,通過頭發的蠕動,它一步步的向我逼近。


    我驚恐著,害怕它會對我做什麽。為今之計的自救方法,隻剩下大叫,來引黑子的注意,讓他發現我不在,從而來找我。


    不料,我的嘴巴長得老大,我喊得臉上漲紅,硬是沒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而它,絲毫不停止的向我的方向爬來,然後距離越來越近,近得隻有三步之遙,我已經可以感受到,它的頭發開始攀附於我的褲管上了。


    我嚇得就快尿褲子,我看著它麵色猙獰。突然,它整個頭顱會飛般的向我撲來。我嚇得立刻閉上眼睛,除了這樣,我不知道還能做出什麽來反抗,這種狀態下,我也隻能認命。


    等待我的卻是一陣天翻地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我聽到了黑子的聲音。


    “他奶.奶的,老子在晚幾分鍾,你就沒命子了。”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爆著粗口,而這一次我竟然不生氣。反而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刻聽到黑子的聲音,竟然讓我很想掉眼淚。


    顧不得管我現在身處何地,我隻知道,這一刻我簡直把黑子,當成了我的再生父母。


    好半響,我又聽見黑子的聲音,他有些激動的衝我喊道:“你丫的,還是個男人嗎你!趕緊給老子起來。”


    我清醒了一番後,才睜開眼睛,試著開始慢慢的活動一下身體,才發現竟然可以動了,我連忙伸手攀上了黑子遞過來的手,接著,他拉著我起身。


    站穩了之後,我四處尋找著,我可沒忘了還有那玩意。黑子看我四處看,變伸手指著不遠處的地兒,我才看見。那剛剛還對我麵目猙獰的怪物,在此時已被火燒得隻剩下了一個頭骨。


    看到這怪物,已經對我起不了什麽攻擊了,我才放鬆的吐了一口氣,心也相對平靜了些,隻是我有些難受的揉了揉眼睛,不一會我的眼睛就開始往外冒水。


    黑子見我這樣,有些不耐煩,說:“得了,跟個娘們一樣,這發蛾子我們可從未在鬥裏遇見,今個還是頭一遭。以前聽說它怕火,沒想到是真的。”


    聽到黑子的話,我廢了好大的一股勁,才忍住了那湧湧而來的淚意,便問黑子:“發蛾子?是什麽?”


    “老子不曉得你們管那叫啥,我們這地都管它叫發蛾子。”


    不等我說話,便聽到劉叔的聲音,我和黑子都齊齊的轉過身去看劉叔,劉叔說:“發蛾子就是發鬼,腦飛蟲!”


    發鬼?腦飛蟲?腦飛蟲我不知道,但是對於發鬼,我倒是知道得不少。


    在日本的《百鬼夜行》裏,就有這麽一種鬼怪。發鬼其實還有別的稱呼:毛女、邪門姬、千鬼姬。


    在古日本,有一女子為永保自己的美貌,而起了殺心,殺死了無數處女,並以其血沐浴,終身不老;死後還是不死心,依舊害人。


    因為她隻要外貌,所以終日以發為身。


    傳說中,發鬼死後是沒有身體的,隻有一個腦袋,頭發很長很密。且已經害人,所以頭發下隱藏著無數少女的臉。


    但凡她見到漂亮的少女,就會忍不住去奪取她的臉,並藏在頭發下,留著日後自己帶上。


    這是我不明白,這發鬼是在日本的,總不能日本鬼穿山越嶺來到中國吧?而且還這麽巧的躲進了古墓裏。


    而且這古墓裏的發鬼,似乎跟日本的發鬼不同。竟然有本事用一雙眼睛,就讓人迷惑,就像蜘蛛一樣,編織了一張大網,而你隻能死死的待在網上。不能呼喊,不能大叫,隻能認命的,死在她的手上。


    我真的不明白,這古墓的發鬼竟然跟書上說得差別這麽多,而且是遇人就攻擊的,完全沒有一絲邏輯。


    不對!這發鬼莫非跟日本的一樣?隻攻擊處女不成?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劉叔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那黑子呢?


    “你到底是什麽人?”不等我開口解釋,就先聽到劉叔的質疑。我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劉叔,隻能看著腳尖。


    劉叔最看不過我這種裝糊塗,有些氣急了,便暴怒衝我喊道:“我不管你是男是女,反正不要扯老子的後腿。”


    說完,他不等我開口說半句話,直接轉過身,狠狠的抽了黑子一耳光,那聲音大得可怕,在墓道裏回響著,他說:“你個狗蛋的,老子們在裏頭等你老半天,你在這裏瞎搞。”


    黑子一句話也不說,默默的承受劉叔的不滿。


    我突然間覺得很對不起黑子,剛剛要不是他的及時趕到,我可能現在就已經死掉了。出於感謝,我打算開口為黑子說幾句公道話,劉叔看見我開口,就很不領情的轉身離開。


    我和黑子片刻也不敢停留,隻能快步的跟上,省得一會劉叔又發脾氣。


    “對不起,害你被劉叔打了。”


    “沒事。這地兒很陰,你啥都不能細看。”


    我衝黑子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兩並排走著。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古墓裏,夜明珠發揮的光度,隻足矣讓我跟黑子兩人看清楚兩步遠的路,並不能跟手電筒一樣看到遠處。


    劉叔引著我跟黑子進了一扇石門,那石門看上去並不是,用鑰匙打開的那種溫柔對待,而是被人用利器鑿開的。我突然間有種明白這墓主的反倒鬥手法了,畢竟自己死後還要遭受這盜墓賊,這種不美觀不愛護的手法,殘忍的對待自己。


    換做誰也接受不了吧。


    從石門過去後,我便覺得渾身生冷,這地兒將至和外墓的不能比,我剛走沒幾步,石門就自動關上了。我嚇得立刻回頭,黑子將我的腦袋按回去,並低聲告訴我。


    “不要隨便回頭。”


    “可是…”


    黑子不再理我,讓我走在前麵。


    我有些害怕,順著這石壁的墓道走著,卻發現了這墓道上,竟然有保存得完整的壁畫。我對壁畫了解不多,所以無法看出究竟是什麽朝代的顏料,我隻是招呼的黑子和我一起看那壁畫。


    石壁上刻畫著一男一女,似乎是很相愛的一對夫妻,在一塊相夫教子,直到男人出發去打仗,妻子以淚洗麵隻好看著丈夫離開。丈夫多年未歸,而妻子一直不死心的等著丈夫的歸來。不料卻從鄰居的一個男人那,聽到丈夫已經戰死沙場的消息,傷痛欲絕。


    在這個男人的安慰下她不在輕生,不久後就嫁給了鄰居的男子,直到有一天,升了官的丈夫回來看到這番情景,氣得一劍之下將鄰居男子殺死,不給妻子一番解釋,就直接將那個害怕得發抖的妻子,也一並刺死。


    最後他清醒了過來,覺得自己還是愛他的妻子,才為她修建了這個古墓,然後將她和那個鄰居男子葬在一起,也刻了這一牆壁畫。


    一來是告訴後人,他深愛她的妻子,也卻極其大度的修建了這個古墓,給妻子和情夫,而他是因為妻子的變心背叛,才殺了他們。


    我看到這裏,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你將他們殺死並不是展現你大度好嗎?竟然那麽喜歡她就放開他,而且你出征這麽多年,毫無音信,誰知道你.他.媽的還活著。


    我剛想伸手,叫黑子來看這幅壁畫有多麽好笑,可是這裏是哪裏?


    除了她手中發著光的夜明珠,其他都是一片黑暗,難不成她剛剛看著這些壁畫太認真,已經脫離了黑子太遠?


    我的四周,有開始安靜得可怕,這會,我的耳朵沒有失聰。通道上有著我如擂鼓般響的心跳聲。


    我的腿微微有些軟了,為了控製心裏那種恐怖不將我吞噬,我隻好咬住了下嘴唇,這樣的痛,讓我微微鎮定了一些,勉勉強強腿不在抖得可怕。


    我想著,一個人還是不安全,正打算舉著夜明珠,順著原先壁畫的開頭,走回去。去找和黑子。


    就在轉過頭時,有塊東西倒掛在我的腦門上,竟然與我麵對麵的相看著。那不像一張臉的東西,上頭卻兩隻青藍色渾濁的眼睛,全身上下就像小時候玩泥巴,加太多水和土的那種半濕半幹的泥垢。


    我嚇得大叫了一聲,然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那個東西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我,啪的一聲從上頭掉下來,然後就向我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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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總算知道了,為什麽我這幾天抵抗力低下,而且老是感冒,原來我要來mc了。!現在肚子痛得要命,這幾天可能會這麽晚更,我其實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沒辦法。抱歉了各位讀者。


    這就是做女孩子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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