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我變得有些無理取鬧,且任性的鬧著脾氣,但是,在我氣得無可奈何的下一秒,我被這眼前的人,再一次的擁進了懷裏。


    盡管腥臭味充斥著我的嗅覺,但我還是無法忽略,此時此刻我的心,跳得有多麽的快。快到幾乎,讓我感覺它要脫離了我的胸口。


    “你…程景…你在做什麽?”


    “你身上陰氣過重,我這是在幫你。”


    幫我?好吧,我剛剛是在犯花癡,還以為你…


    一分鍾過去了,我的腿站得有些麻痹了,他完全沒有想要放開我的意思,依舊擁著我,緊緊的。


    這短短的一分鍾,差不多就讓我快忘記了,我兩此時此刻身處的地方,並不是什麽殉葬溝,也不是什麽古墓裏,而是在人民廣場的音樂噴泉旁。


    而我兩,或許是情侶相愛的擁抱,也有可能是朋友間友誼的象征擁抱。不管怎麽樣,我承認,我在這一刻,很享受他的緊緊擁抱。當然,如果少了那股子腥臭味,我會更享受。


    三分鍾過去了,他還是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


    “程景,我的腿好麻…”


    我的話剛說完,他立刻就放開了我,神色間帶著不耐煩,似乎是被我這種唧唧歪歪的話語,給吵煩了。


    一時間,我有些不大好意思,正要開口跟他說聲抱歉。


    不料,他立刻低下頭來,在我未反應過來時,便伸手快速的捂住了我的後腦勺,就吻上了我的嘴。


    “唔…唔唔唔…唔!”就算我掙紮得厲害,他也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


    我的天!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拜托,程景你是被什麽東西給纏上了?還是受到什麽驚嚇了,竟然…你到底知道你在做什麽!


    想到這裏,我又伸手,用力的推搡著他強壯的身軀。


    他似乎更加不耐煩了,我看著他的眼神,帶著不會輕易罷手的神色,我愣了。他湊到我的嘴角處,輕輕的對我說:“渡氣。”


    而後,又重新的覆上了我的唇。


    這種粗魯的接吻,讓我有些招架不住。


    他霸道的不經我的同意,就大作主張的撬開,我毫無防備的牙關,而後,竟然將那濕熱的舌頭探到我的嘴裏,試圖要牽引著我的舌頭,與之嬉戲。


    無奈我有些錯愕,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任由他如何逗弄著我,我也不知做出什麽反應。


    事情已經變成了我所不明白的地步了,更讓我不明白的,程景這,真是的在為我渡氣嗎?可,此時的渡氣方式,怎麽會跟之前的渡氣方式,那麽的不同?


    不容我細想,眼睛便被什麽東西給罩上了一樣,頓時我的視線恢複了黑暗,唯一的感觀,就隻有程景,依舊吻著我的唇。


    他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過來一會,我幾乎快窒息,而他也將溫熱之物退出了我的口腔,我以為他要結束了這種瘋狂的渡氣方式,但,卻不是。


    眼睛被覆蓋住的東西已經拿開了,不等我睜開眼睛,程景便將自己的手送到我的嘴邊,意圖給我喂上什麽東西!


    腥味,血鏽味。


    我立刻睜開眼睛,用力的推開他,從未如此用力的伸手將他推開。


    而他毫無預料,毫無防備,在這一秒,這大個子就被我推開了。


    “你幹什麽!他.媽.的,你是抽風了不是?”我見他劃傷了自己的手心,試圖要給我喂上自己的血,我不明所以。


    “解藥。”


    “解藥?解什…聚陰丸的?”


    他衝我點了點頭,又要向著我走來。


    我立刻伸手製止他,並開口說道:“我不需要,我也不想解!你也不要浪費好心了,要不要解,我必須問過我爺爺!不然,我一定不會服下解藥,你別亂來!”


    說話的這麽一會兒,他快步的走過來,我見到他手上已經被血液染透了,他伸手就要圈住我,我立刻推開他,往後退了好幾步,憤憤的對他加大分貝的大吼著。


    “我不要,你別逼我,我不要!”


    他見我如此的激動,也沒有意思在向靠近我,呆在原地,開口對我說道:“如果你這一刻不解,接下來的路,你走不了了。”


    “為什麽?你為什麽就可以斷定我出不去了?”


    “陰氣盛和聚陰丸,你還能走出去?”


    “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就算半殘廢我也一定能出去。”


    “有魄力,我放長線看著。”


    下一秒,他將流滿血的手放到了嘴邊,而後將手心的傷口對準自己的嘴,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麽,我隻知道,當他重新將手攤開來的時候,周圍已經無血跡了。


    讓我有些懷疑,之前的血跡斑斑,是不是幻想的。


    “我給過你機會的。”


    “我…謝謝了程景。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是這一會我實在是不可以接受,因為我真的很想留著命出去,親自問完爺爺,然後在做出抉擇。所以解藥對我來說,就是安全離開的盼頭,你現在要我服下,就是斷了我的盼頭,你讓我怎麽能堅持走完?你這樣做,等於直接判了我死刑。你知不知道?”


    我感覺到眼淚開始不受控製了,全部都聚集到我的眼眶中,似乎在下一秒,就可能要流下來。


    程景依舊一動不動的站著,看著我邊哭邊說,絲毫沒有反映。


    “你說,我不出去?你看!你自己看,這些禁婆,哪一個不是怕我的!你自己看!”我後退了幾步,走到禁婆堆上去,它們見著我,全部退得遠遠地。這正是我的目的,我伸手抹了一把眼淚,然後對程景說道。


    “你想知道為什麽嗎?”他終於開了口。


    蹲在地上的我,揚起腦袋,看著他,而後點了點頭。


    “那羅巫古族的血,是世間最純的血統,也是世間最毒的血統。禁婆是世間至陰之物,它會怕你,是因為你的血,還有你身上的麒麟玉。”


    “麒麟玉?你怎麽知道我有麒麟玉?這個有什麽作用的嗎?是不是因為開過光?還是…”程景似乎知道了很多,關於我那羅巫古族的事情。我猜測不了,他究竟是自己調查的,還是爺爺告知的。相反的,他的知了,對我來說,也不知是好是壞!


    不對,他未免知道得太多了。竟然已經知道了我那羅巫古族的血統,還知道了這傳代麒麟玉。


    這些事情我也是到近期才知道了,為什麽他就已經知道了?


    莫非…他不是好人?


    可,為什麽爺爺會安排他來照顧我?


    “你手上有陰陽鏡,那麽你一定去過鬼羅的暗房了。”


    我點點頭。


    程景告訴我,他說這塊麒麟玉,是世間陽剛之物,是正氣最為浩蕩的東西。隻是,這塊麒麟玉,早在幾百年前就被我那羅巫古家族的先輩給獨占了。他說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但他卻是唯一一個幸存的人,因為其他知曉的人,已經死了,或許是因為年邁而老死,又或許是其他的天災人禍。


    所以到了後來,這麒麟玉就漸漸的無人問津。


    他說,這塊麒麟玉還是把鑰匙,一把需要每一代的那羅巫古族的族人,回歸舊住址的鑰匙。


    我聽到這裏,內心難免有些驚恐。因為目前的我,並不清楚,這程景他到底知道多少?


    “你從哪裏知道了這麽多?”


    “好自為之。”


    他不在開口了,我也不打算理會他,伸手擦幹了臉上的淚水。


    我無暇去顧及那麽多亂七八糟,也懶得去胡思亂想。這程景就算是個壞人,就算知道了不少關於我那羅巫古族的事情,但他在此之前,並沒有傷害我不是嗎?


    就衝著這一點,我也不應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們現在怎麽辦?”


    “你來之前,還有誰?”


    “和尚和阿展叔。”


    他從褲袋裏翻出手電筒來,打開之後,走在前麵,示意我跟著走。我有些遲疑了,因為剛剛我是從哪個地方跑過來的,而且那個地方還有那雙青綠色的眼睛。況且,那排的陰氣更重。因為我看到了許多還沒有完全腐爛的屍體,是男是女,我看不出來。


    隻知道,它們似乎都是死不瞑目的。因為它們的眼睛常年睜開著,接受了空氣的氧化,和氣體的腐蝕。這臉上,隻留下了兩個空落落的窟窿,就想是被人挖開的一樣。


    想到這裏,我又有些毛骨悚然。


    我伸手抓住了程景的手,說道:“我們不能過去,哪兒可能會有更多的髒東西!我剛剛從那兒過來,全都是未腐爛的屍體,而且那麽還有一隻青綠色眼睛的怪物,在那兒。我們過去等於自尋死路!”


    程景竟然對我笑了笑,說道:“你難不成忘記了,那是什麽東西嗎?”


    “我看過嗎?青綠色眼睛的東西,青綠色…我的天,不會真的是狐臉鬼嬰嗎?”


    “嗯。”


    他邊走邊告訴我,原來剛剛的那塊地方,全都是墓主為了培育出新的狐臉鬼嬰,而大批量的掠殺孕婦,並將她們留在此處,從而成為了殉葬之地。


    關於這狐臉鬼嬰的形成,想必還是需要一種東西―青眼狐狸,又或者是青眼狐屍。


    我曾經看過一本書,裏頭就有提過一段,關於這狐臉鬼嬰的等等,但其原話我已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倒是自己看後所理解的,還記得個七八分。


    隻是,這段理解,著實讓我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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