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是我…?


    不戒和尚見我一臉的不相信,表示肯定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半響,才對我說道:“和尚我不打誑語的,蘭妹子你跟瘋婆子似。拿著刀拚了命的砍,我都看呆了。不曉得你咋地成哪樣了?”


    “我想知道那個時候的情況,和尚你不要瞞著我半點。”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麽狀態,在上一秒我還在擔心著程景,可這下一秒,我竟然口詞不清的,拜托一個人來給我講解,我在前不久的一段瘋子事跡。


    “你別慌,和尚我都告訴你。”


    我衝不戒和尚點了點頭,他又是隔了好半響,才開口對我說道。


    他說,那個時候,他完全阻止不了我,因為我整個人都跟瘋了一樣,直接用手將那個腐屍腦袋,從程景的背上抓了下來,由於那玩意的反撲,死死的咬住了我的左手,為此我一匕首就插入了它的腦袋,而後將其的眼珠子給挖了下來。接著我用腳踩爆了那雙眼珠,把那個腐屍腦袋按在地上,一刀又一刀,以至於那個腐屍腦袋,麵目全非了。


    他說得如此的接近現實,我完全沒有不相信的權利。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內心還存在一點希夷,於是我抬起了我的左手…我的眼睛並不會撒謊,因為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我的左手上頭,竟然有一個參差不齊的牙齒印。雖然沒有流血,也沒有痛感,因為我穿的外套和緊身衣都非常的厚實,以至於腐屍的腦袋,隻能咬住我的外套。


    我看了一眼不戒和尚,剛要開口說什麽,可是這不戒和尚竟然以為,我還是不相信。於是他伸手指了指我的身上,說道:“蘭妹子,你自個看你自個身,都是那玩意的血。要是和尚我做的,估摸著都是我弄了一身,可真不是我,是你救了哥幾個。”


    我明白不戒和尚的不邀功,可是這會兒,如果是他邀了功,我也不會怪他。因為,我無法接受那樣的自己。在我有記憶的這些年來,我一直就是一個明哲保身,不會輕易動手的人。怎麽到了這墓地,這一切的一切,都變了樣?


    “蘭妹子?你咋地了?”


    “沒事,真的沒事。”


    劉叔和阿展叔在聽完我跟不戒和尚二人,剛剛的瘋婆子事跡後,極其讚賞的衝我豎起了大拇指。阿展叔對我說道:“我本以為,這鬼羅該將你保護得極是,最甚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可不料,你這丫頭跟一般丫頭不一樣,你跟鬼羅一般,身上都有股血性。”


    “阿展叔,是不是我真的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你就會讓我死在這裏頭?”我知道,這會兒內訌確實不對場景,可是我還是想聽阿展叔說清楚。


    阿展叔眼前帶著堅定,沒有半點的閃爍,對我說道:“沒錯!你知道鬼羅害死了我的誰嗎?我父親就是鬼羅推去的,我永遠都忘不了!騙你出來,除了要聚匯鏡外,還有一點,就是報仇!”


    “可是阿展叔你算錯了,我不是那種人。”


    “我知曉的,要是那會兒我知曉你是這麽一鬼靈精,就算給我十個膽也不搞這些。不過,你這丫頭,也沒少讓我落空!聚匯鏡這麽重要的玩意,你非但沒帶,還給老子們帶了個陰陽鏡…”


    “嗯。我左右不分的其實,爺爺罵了我好幾回了,可就是改不了。”我輕輕的撓了撓腦袋,以表不好意思。


    我跟阿展叔的通話結束後,劉叔才開的口,對我說道:“蘭丫頭,阿景胸口那四玩意,就是你跟他牽扯一塊的證據吧?”


    劉叔心細,我並沒有想要瞞著他的意思,隻是衝他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就在我以為我們要這麽沉默下去,不去猜測程景到底為何消失的時候,劉叔開口對我說道:“這樣也好,你二人確實般配。”


    我正想回答劉叔,卻不料,我又一次的聽到了那種“咕嚕”的聲音。這一次的聲音,似乎距離我們更近了。由於這拱形的密室過於密封,這種聲音像是來自於四麵八方,我並不能完全掌握,這聲音的具體位置。


    “咕嚕”“嘭”


    這是什麽聲音?到底是什麽東西,在靠近我們?


    我側過腦袋去看劉叔和阿展叔,卻不料他二人跟我們一樣,進入了高度的戒備。明顯的一臉無知,我的內心,即“咯噔”之後,又補上了一句:“不好。”


    “嘭…嘭…撲哧…”


    這種聲音竟然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且我們並不能確定位置。不知道為什麽,我明顯的感覺到了,那聲音是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抬起頭去看向劉叔,壓低了聲音問道:“劉叔我們該怎麽辦?”


    劉叔並沒有回答我,隻是對我搖了搖頭,然後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我有些失望了,原本劉叔在我的心目中,算得上是一個能手的,而如今他也無轍了。讓我這麽一個新料子小蝦米該怎麽辦?


    如果…如果這會兒程景還在的話,他可能會給我一點提示,亦或者直接上前去查探。可是,這會兒程景不在,我誰也管不了。


    這聲音是越來越大了,也是越來越近了。我整個人都愣了,難不成真的要坐在這裏等死嗎?我做不到。


    我緩緩的起身,不顧不戒和尚拉著我的手,也不管劉叔和阿展叔的勸告。徑直的趴在著石壁上,一邊聽一邊向前。固體的傳聲比較快,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做能不能再準確,可是除了這樣做,我並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行。


    漸漸的,我越來越靠近,程景、不戒和尚與我,剛剛一同離開小匝道的一個入口處。聲音,似乎都是從哪兒傳來的。


    越靠近那個地方,我越感覺害怕。於是我停下了,畢竟我現在跟劉叔他們的距離,有些遠。要是出了點什麽,難保他們趕不及救我。我正想退回去的時候,有東西突然的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活脫脫的差點把我嚇死。


    我害怕得就要大叫,來人立刻捂住了我的嘴。湊到我的耳畔,對我說道:“是我!”


    “嗯。”


    我很感謝,此時此刻喲有不戒和尚陪在我的身邊。這樣一來的話,我就不是一個人了,好歹也有不戒和尚陪著我。出了點什麽事情,也有個照應。


    有了不戒和尚的陪伴,我的膽子更是肥了一點,直接伸手放在哪個小匝道上,而後慢慢的把腦袋靠上去。


    “撲哧!咕嚕…”


    沒錯!這聲音就是從這小匝道傳出來的!隻是,這聲音除了腐屍腦袋,應該還有別的什麽東西,也跟著一塊靠近的!


    難不成?會是我們在第三個密室裏頭,那青銅懸棺裏麵的“曹操”粽子不成?


    不可能吧?那玩意也沒有接觸地氣呀!更加不可能會掀開那沉重的青銅蓋呀!


    一時間,我慌了。此時此刻,時間一分一秒的在過去,也不知道這小匝道的背後,到底聚集了多少的鬼物。這種猜不著摸不到的無力感,真讓人覺得難受!


    漸漸的,那聲音聚集到了出口處了。不戒和尚與我對視著,說道:“來了。”


    我是明白不戒和尚口中的“來了”是什麽意思的,於是我揮了揮手,讓他走開。因為,我還要在聽一下,這石壁後麵,到底有些粽子活動的聲音。


    因為,如果待會這石壁後麵的是粽子…那我們幾個就隻能在這裏守陵了。


    程景之前隻是舉起青銅懸棺,為了不讓它接觸到地氣,而舉起了極重的青銅懸棺。最後劉叔他們在幫程景療傷的時候,我才看見的。他渾身上下是屍蹩不說。那兩隻高高舉起青銅懸棺的手,已經掉了一層皮。


    我看到的是血肉模糊。


    可見那青銅懸棺是多麽的厲害,程景隻是單單的用手,抬起了這具青銅懸棺罷了。可是他的手,卻掉了一層血皮。


    想想,如果真的是,那粽子從小匝道出來,嗬嗬,我們幾個等死吧。


    我剛把耳朵貼近了些許,還未來得及全靠近,就被不戒和尚給拉開了。


    “快走!粽子要出來了!”不戒和尚大聲的喊著,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不戒和尚拉了好遠。


    隻見之前的小匝道,隱隱開始打開了…我根本無法看清楚裏頭的東西,隻能見到裏麵有一束光,是熒綠色的。


    漸而,小匝道完完全全的打開了,劉叔和阿展叔立刻收拾東西,就要撤了。而不戒和尚怎麽說也不肯放開我手,死命的拉著我,就要衝出這間密室。


    “不行!我們在等等!血屍是不可能有這種光芒的!”


    “到這會兒了,你還在說什麽胡話!”


    “不是,我見過血屍的,它的身上有股很難聞的硫磺味…而且不會發光,這不是血屍!不是!”我著急的解釋著,隻為了能留在原地在看看,那熒綠色的是什麽東西。


    因為,我總感覺,那是我所熟悉的東西!


    不戒和尚依舊拉著我,在我們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小匝道的石門完全打開了。我看到了類似於人形的“鬼物”出現了,劉叔他們幾個更是著急了,硬是要拉著我走,我慌了。


    這真的是血屍嗎?可是…為什麽…?


    “是我。”


    來人直接將石門給合上,然後拿著塞在胸前的夜明珠,慢慢的向我走來。


    他說:“我答應你的事情,我做到了,夜明珠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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