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我束手無策。


    隻能盡量避開不去看那血蛹的眼睛,而後這血蛹慢慢的,竟然從我肩膀處滑到了青銅懸棺裏頭。


    而血蛹的心髒,此時此刻似乎還鮮活的。那玩意兒可是象征著生命的,但不知道為什麽,它這會兒竟然就這麽掉出了青銅懸棺外。


    牢牢的被獠牙給借住了,我沒有忽略獠牙臉上的那種驚恐,但在下一秒,他便已經淡定了。而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從懸棺上頭下來,卻不料,我的手竟然被懸棺裏頭的血蛹,給抓住了。


    那是一隻帶著濃稠血液的手,毫無預警般的就這樣,緊緊的搭在了我的左手上。我嚇得腿部有些麻煩,甚至是我的兩隻手都無法完全穩住了。


    我輕輕的移動著左手,不讓這血蛹的手這麽緊的蓋著我的手。可是這是為什麽?我的手才剛移動了一小會兒,這血蛹竟然又坐了起來。這一會兒,我沒那麽好運了,這血蛹並不是靠在我肩膀處的,反之是直接與我麵對麵的。


    血蛹的鼻子貼著我的鼻尖,我嚇得立刻低下了頭,因為我不敢去血蛹的眼睛,為了避免一會兒,血蛹對我做了點什麽事情,我隻好乖乖的待在原地,不隨便的亂動。可為什麽,原先搭在我的左手上的那隻手,竟然在這會兒,完完全全的攀附在我的手臂上?


    它開始用力了,這具血蛹似乎要將我帶入青銅懸棺一般。我害怕到了極點,可這會兒我似乎有些手足無措。難不成,我真的隻能看著等死的份了?


    我不想這樣,這種沒有反抗過就淡定的接受死亡的事情,並不適合我。


    想罷,我便屏住了呼吸,將右手上的匕首舉高。然後一舉繞到了血蛹的背部,用力的將其插進了血蛹的後背裏頭。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血蛹卻濺了我一臉的腐臭,讓我將近幹嘔。


    我咬著舌根,盡量將這種作嘔的想法,給逼了回去。此時此刻我的匕首還插在了血蛹的身上,這麽一會兒了,這血蛹竟然沒有反抗些什麽的。不得不讓我覺得,這血蛹似乎沒有生命了一般?


    難不成,這玩意並沒有傳說中的那般邪乎?


    想罷。我極其大膽的用右手,用力的將血蛹往前一推。隻見那玩意,竟然已經麵無表情了。且那常年睜開的眼睛,在這會兒已經閉得牢牢的。這下子,我就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血蛹的眼睛不是常年都睜開著的嗎?待我回過神來之時,我的左手竟然還攀附著那隻沾滿。濃稠血液的手!突然間,我有些頭皮發麻,但是長痛不如短痛!為此,正待我想用力去掰開那隻手的時候,我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叫我!


    由於聲音實在是過小,讓我總感覺我是出現了幻聽!想罷。我不在遲疑,就要將那隻手硬生生的打掉之時,我身下的血蛹竟然被人擠到了一邊!我整個人都看呆了。我的天呐,難不成真的有另外一具血蛹不成?剛剛我拿匕首插一刀的那血蛹,是假的?現下這個在動的血蛹才是真的?


    我害怕到了極點,用力的掙脫著那攀附在我左手上的手,不顧我臉上。嘴邊是否還有那血蛹的腐臭味道。不顧形象,且毫無顧忌般的大喊著:“救救我啊!獠牙!猴個!老幹屍!劉叔阿展叔!救救我!救救我!”


    盡管我自己這般呐喊了。可他們還是沒有絲毫想要來救我的意思。正待我想再一次開口之時,那真正的血蛹卻坐了起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繼而大喊著:完了,完了,我完了。


    “救救我啊!你們這些沒…”


    “那羅古蘭!”


    我將近欲哭無淚了!老幹屍、獠牙和猴個真的太他.媽.的不夠義氣了,竟然不來救我,這血蛹都坐到我麵前來,在不救我的話,它都要咬斷我脖子了!


    “救…”


    “睜開眼睛,那羅古蘭,是我!”


    怎麽這血蛹還會說話?難不成是幻覺?它在嚐試著進入我的大腦嗎?跟在密室裏頭,那命魂和潑皮一樣?要進入大腦拜托我做什麽事情?


    不可能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它為什麽會奉勸我睜開眼睛?沒錯!它一定是要蠱惑我睜開眼睛,然後對上它的眼睛,就跟傳說中的一樣。這血蛹的眼睛,就讓人一看就失心瘋的本事,它一定是在蠱惑我變成了一個失心瘋的婆娘,一定是這樣的!


    想罷,我便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就要溜到這青銅懸棺下麵之時,這血蛹這會兒竟然極其惡心的抓上了我的腰…我明顯的可以感覺到,這血蛹的腦袋瓜子,此時此刻就正對這我的胸部…


    王八蛋啊!我管你他.媽.的三七二十一!欺人太甚了,這麽好色?!你個老不死的!姑奶奶我不給你顏色瞧瞧,你拿我當病貓呢。我完全按捺不住內心的那種衝動,待我伸出手就要將血蛹的腦袋,給暴揍一頓之時!


    這血蛹又開口了,隻聽它說道:“還記得夜明珠嗎?那羅古蘭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命定之人,那沙克米!”


    它的聲音有些虛弱,且像是喘不過氣來了一樣,竟然在這會兒越說越無力了?!我硬著頭皮聽完它說的話後,一股熱血就上了心頭,下一秒我快速的睜開眼睛。


    完全忘卻了這廝的腦袋正對著我的胸部,就一個勁的將其摟緊了,將其牢牢的按在了我的胸部上,好一陣蹂躪後,才開口說道:“程景,你他.媽.的下回兒要在敢這麽跟我鬧的話,看姑奶奶我怎麽收拾你!直接說你名字不就好了,你難不成忘記了我膽眼兒小嗎?”


    不等程景開口回答,老幹屍便走了上來,對我說道:“蘭妹子,你在不放開阿景他都要憋死了,老人家說這青銅懸棺很邪門,這會兒血蛹已經沒事了。它就要進入這懸棺了,它讓咱幾個把那血蛹搬出來!”


    我將程景放開之後,便開始滑到這青銅懸棺下麵,打算伸手將程景給拉出來。隻見程景將血蛹背後的匕首拔了出來,而後先行將匕首遞給我,接著才一手抓著血蛹,翻身從裏頭出來。


    這會兒,我沒心情去計較程景剛剛到底是從哪兒進入懸棺的,我隻知道,這會兒我要看著他安安全全的出現在我的麵前。所以。我並不打算去理會被上了身的不戒和尚,這會兒麵露老幹屍的那種亢奮表情,也不去看獠牙揮手。讓猴個一塊去青銅懸棺裏頭找東西。


    嗯,我通通都沒有看到。


    程景將血蛹放直在了地上,不等他站起身,他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這會兒神經大條的跑過去。當了程景的人肉墊,為了不讓他撞到這石板上。


    就當做報答他剛剛,及時幫我把血蛹的心髒挖出來,救了我一命的報答吧。


    我才剛把程景扶著,他便睜開眼睛看著我,而後緩緩的開口對我說道:“獠牙要的東西。在我這兒。你猜是什麽!”


    這會兒,程景竟然也有心情開玩笑了?我記得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呀?於是我有些頭疼般的伸手,就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瓜子。說道:“你小子這會兒有心情開玩笑了?趕緊的給我清醒點,咱們該離開這地兒了。”


    他有些懊惱的低下頭,而後點了點頭,才慢慢的站起身來。


    待我二人站穩之時,我便看到了老幹屍一臉的溫怒。將血蛹踩在了腳下,我見它老人家這會兒可真的是報仇報得愉快呀。所以。我並不打算去打擾它。嗯好吧,我那一大堆問題,就一會兒在問好了。


    我側過腦袋去看獠牙跟猴個,隻見他二人這麽一會兒功夫,就將這青銅懸棺給翻了個底朝天,我略有些無奈。突然間,腦袋靈光一閃,就忍不住的想笑。


    我在想,如果被獠牙知道了,自己找得半死的東西。這會兒安安穩穩的在程景的褲兜裏頭待著,他會怎麽樣?估計會抓狂吧?


    可是不料,獠牙把懸棺裏頭的殉葬物翻了許久,卻在裏頭發現了一塊牌匾。


    我還來不及看的時候,老幹屍便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道:“汝有何事相告?若不其然,吾先行之。”


    這會兒,我也隻好不去理會程景,不去理會獠牙跟猴個了。該是解決一切的時候,我頓了頓語氣,慢慢的開口說道:“我確實有許多問題想問你,可是你讓不戒和尚來說吧。你的話我不是很能聽懂。”


    他老人家對我點了點頭。


    而後,我便說道:“你能告訴我,這畫工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嗎?這血蛹是不是就是那畫工?”


    它拿過我手上的匕首,一刀將其插在了血蛹的喉嚨處,然後從裏頭挖了一顆淺藍色的珠子,便遞給了我。


    接著才對我說道:“蘭妹子,你太聰明了。他老人家說,這血蛹確實就是那個畫工。”


    我的天呐!竟然真的是畫工。原先我以為我知曉了這答案後,應該會很開心的,可是這會兒,我怎麽也笑不出來,反之心口處,還有些悶悶的。


    好半響,我才繼續問道:“畫工和外墓的那個將軍,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我在看那壁畫的時候,將軍都不知道夫人是有了孩子的,可是那畫工卻知道了?”


    我本以為老幹屍會非常淡定的回答我問題,卻不料,它老人家在聽完我的話後,一臉震驚的看著我。


    莫非,它也不知道?


    ps:


    終於啊!我趕在了23:59分前發文了~好開心。唔,還有哦,跟大家劇透一下,這一卷要寫到105章,所以這接下來的幾章,一是解決伏筆,二是離開古墓!你們大家夥來猜猜看,這墓還需不需要留下一個人在這裏?黑子跟老李是否還活著?好了~就劇透這麽多吧,我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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