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這一輩子有大忌的話,那麽這個大忌就一定是“廢人”二字。


    在老幹屍的墓地裏頭,我就已經充分的當了許久的廢人。而這會兒,因為程景和爺爺,要幫我解掉身上的聚陰丸毒氣,為此才讓我開不了口,不能過度使用肢體。


    可這不象征著,我是一個廢人。廢人是永遠也不會好的,那才叫廢人。而我,隻能算是短時間內的。這會兒,我還可以寫字,我還可以坐在輪椅上,可以看到這個世界,就是我生活的最大意義。


    為此,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便不打算理會他了。


    卻不料,眼前這個自稱是我叔叔的人,竟然不經過我的同意,用力的拉過我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我剛想把手給抽回來,他卻極其冰冷的看了我一樣,嚴肅且冷酷。讓我不自主的感到了一種害怕。


    而後,我不敢在輕舉妄動,任由他細細的看著我的手相,繼而將我的薄外套拉高,露出我右手邊的那羅巫古族的象征紅脈。我雖然不解,可我並不打算在老虎的嘴裏拔牙,為此,我隻好安安靜靜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好半響,他才開口對我說道:“你完了。”


    我瞪大著眼睛看著他,顯然我是一臉不解,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的。不等我將右手抽離開來,他又一次開口對我說道:“你到底做了什麽?讓叔伯要防著你?我看看,你這紅脈一看就是去過那種地方的,你到底做了什麽?”


    隻見,他連連說了兩句“你到底做了什麽?”,這句話其實更應該是我來說的。我此時此刻,非常!想問他,你到底想做什麽?不要以為爺爺這會兒不在我的身邊。就能以各種奇怪的身份,出現在我的麵前。


    打從我跟著爺爺開始生活,我便從未見過在我們的身邊,有出現什麽親戚之類的人出現過。包括爺爺口中的摯友白胡子,我也是今天才第一次遇見。而這會兒,這個坐在我麵前的人,卻號稱是我的叔叔?


    印象中,我那羅巫古族,隻有那羅古,那羅南。那羅丘三支隊伍,並不曾出現什麽別的隊伍。且最重要的一點,我們家族的人都是一代獨苗。更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人。


    眼前這個人以叔叔的身份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想如果他真的是我們家族的人的話,那麽他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他很有可能是我母親那羅南玉的誰。


    叔叔?如果是母親的兄長的話,也應該是舅舅呀。他到底是誰!


    不等我做出反應來。他便開口對我說道:“忘了給你自我介紹了。那羅古蘭,認清楚了,我是你未來要依靠的人,那羅南拓。我不管你現在的命定之人是誰,但我奉勸你一句,在還沒有完成詛咒之前。你別妄想可以跟你的命定好好生活。”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我的爺爺那羅古奇之,便由著林藍扶著。而後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隻見,這個剛剛對我嚴肅且冷酷到極點的人,竟然在這會兒,對著爺爺笑臉如花的說道:“叔伯,可謂是好久不見。”


    我忍不住的在心裏吐槽。這個人竟然變臉比翻書快。


    不一會兒,爺爺上了車。而後便是林藍。隻見這會兒,我們一夥人都已經到齊了。我有些後怕般的招呼爺爺坐在我的身邊,因為對於眼前這個叔叔那羅南拓,我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打從心裏的害怕他。


    爺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那羅南拓一眼,而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做在了我們中間。接著才對我們說道:“阿拓,你做了什麽?蘭兒怎麽…”


    他依舊是笑臉如花的拉過我的手,輕輕的拍了拍,然後對我說道:“這丫頭,還不知道我身份呢。叔伯沒有跟她提起過我嗎?那可真是失望。”


    不等爺爺開口,我便忍不住的舉起了手中的本子。對於這種笑麵虎,我實在是沒什麽心情恭維。


    隻見笑麵虎在看到了我的本子後,便朝著駕駛位上的司機說了一大堆泰語,接著才一臉不好意思的對我跟爺爺說道:“還是這丫頭心細,瞧瞧我都忘記要回家了呢。”


    “可別稱讚這丫頭,不然一會兒就該掀屋頂了。”爺爺隻好賠笑道。


    “這小年輕的能跑跑跳跳也是可以的,哪像我們現在,什麽都做不了。”笑麵虎依舊跟爺爺調侃道。


    接著,我便已經是無心去聽他們說話了。一心隻想著林藍剛剛在飛機場跟我說的話,我可沒忘記他說的話。隻是我不懂,爺爺到底回國之後要做什麽重大的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嗎?我不能參與進去的嗎?


    他老人家到底要做什麽?


    不容我多想,爺爺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笑麵虎打個招呼。隻見他老人家一臉笑意的對我說道:“蘭兒,這位按輩分算是你的叔叔,那羅南拓,叫拓叔叔。”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繼而在本子上寫道:叔叔?我們家族有這樣的人嗎?


    “不準胡鬧。”


    下一秒,笑麵虎便拍了拍爺爺的肩膀,以示安撫情緒。在爺爺看到的那一麵,一臉嚴肅的瞪著我。不等我告訴爺爺,笑麵虎對爺爺說道:“沒事叔伯,這小孩子難免脾性還在。我來跟她說說就行了,別動氣了。”


    隻見爺爺竟然相信了笑麵虎的話,對我說道:“你看看人家,多學學。不然的話,我該考慮我的不打教育,還能不能繼續了。”


    不等我寫道,笑麵虎對我說道:“我的你母親的弟弟,隻是我跟她不同。她是正房生的,而我,是一個私生子。”


    “阿拓這話不能這麽說,大家都沒把你當外人看!別這麽說。”爺爺聽完那羅南拓的話後,有些愧疚的對他說道。


    隻見笑麵虎繼續笑著點頭說道:“真沒事,我知道你們沒把我當外人,你看看我,我也沒把自己當外人,這麽些年,你們待我怎麽樣,我都是清楚的。”


    而後,我們便沒有在說話了。隻是我對於那羅南拓,隻有一句話想說,那就是:還真是私生子的料。


    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那羅南拓,在泰國的房子。隻見這個地方,是一個大型的別墅區。有花園有噴泉,還有一座極其好看的三層房子,看上去特別像我們小時候,夢寐以求想要住的城堡。


    林藍下車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跑到我的位置來,拿過輪椅,便放在了車下,而後就要扶著我下地。卻不料,那羅南拓搶先在他的前麵,極其風度且紳士的對林藍說道:“小兄弟,我來就好,未婚妻的事情,還是自己做比較放心。”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便將我抱到了輪椅上。不等林藍來推著我,他就這般接手推著我前進。而我,早在他從車上將我抱下來的時候,便已經失了魂。


    因為,那羅南拓湊到我的耳邊,對我說道:“我未來的妻子,你總算是回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我似乎看了爺爺,在聽完了那羅南拓的那句“未婚妻的事情,還是自己做比較放心”的時候,他的臉似乎一閃而過一絲的尷尬。


    我知道,他之所以會這樣。我比誰都清楚,我的命定之人是誰,我最需要的人,我最喜歡的人是誰。絕對不可能是我麵前的這個笑麵虎,絕對不可能。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羅南拓已經將我推到了主宅裏頭。隻見,一屋子的泰國當地的傭人,異口同聲的對我們幾個,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薩瓦迪卡。”


    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不免的有些驚慌失措。那所謂的未婚夫,看我嚇了一跳後,便蹲下了身,湊到了我的耳邊,跟我竊竊私語。


    我想,如果當事人不是我的話,他們一定會以為,那羅南拓是在跟我親熱,因為他是在親吻我的臉頰。可事實卻不然,他湊到我的耳邊,對我說了一句話。


    “那羅古蘭,不喜歡這樣嗎?那以後,我把你衣服全脫了,你就應該會很喜歡吧。”


    突然間,我害怕到了極點,對於這種人,其實說句話,我並沒有多高的道行,可以來應付這樣的人,我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隱隱的,我的第六感在告訴我,這種人不能多接觸。


    下一秒,我著急的剛要拿過本子,告訴爺爺,告訴林藍,讓他二人快點來救救我,因為那羅南拓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就在我要寫字的時候,那羅南拓極其體貼的拿走了我的本子,繼而溫柔的對我說道:“蘭兒,去換身衣服吧,泰國的氣溫比較高。”


    他極其溫柔的對我說完,便對一旁的女傭們,又一次說了好多我聽不懂的泰語。而後,就在我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女傭們分散了4個來,將我整個人,連帶著輪椅,一同提到了二樓。


    我第一次感覺到了不好意思,可最不好受的應該是那羅南拓的那句話。


    我不懂,什麽叫做,脫光了我的衣服,我會很喜歡。


    他,到底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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