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我發現我似乎又說錯了什麽。


    隻見程景,有些惱怒的將我捂著他嘴巴的手,給拿了下來。而後狠狠的攤開我的手心,速度極快的往上麵打了一下。


    我想,照著程景打我的這股手勁,要換了以前,我應該早就哭爹喊娘了。可是這會兒,我卻沒有一點疼痛的痕跡。這一次,我為自己已經成為鬼的事實,而感到開心。難得的一次,讓自己覺得很開心。


    可也就這麽一會兒工夫,程景在打完我之後,竟然一臉後悔的看著我的手。緊緊的揣在了他的手裏。那隻寬厚的大手,無形之中給予了我,如陽光般的溫暖。


    下一秒,他皺著眉頭,聲音放軟的問我:“痛不痛?”


    看著他這幅模樣,說真的,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但表麵上我還是需要做做樣子的,為此,我又拿出了我的看家本事。一分鍾內掉眼淚。


    想罷,我便開始裝模作樣的看著程景,淚眼巴巴的對他說道:“疼。你這是對我發脾氣嗎?我…你怎麽能打我?我疼。”


    果不其然,程景見我這幅摸樣,倒也沒多想。反之有些心疼的揉了揉,那道濃眉皺得有些緊。終於,我還是忍不住伸出手,試圖將那道濃眉撫平,一次又一次。直到眼眶的眼淚,開始掉落,一滴兩滴。我不知道這樣的眼淚是什麽味道的,又是什麽溫度的。


    程景有些錯愕的看著我,伸手極其心疼的抹去我臉上的眼淚。繼而對我說道:“怎麽了?還是很疼嗎?”


    “程景。我已經死了。我已經感覺不到痛了,溫度,觸覺我什麽都感覺不到,你說。我還疼不疼?”我有些塵埃落定的對他說道。直到他再次將我擁入了懷裏,才對我說道:“不哭了,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直到黑子叫我們過去,才放開了彼此。繼而,我跟著程景慢慢的往回走。


    夜裏守夜的人,是黑狗子、黑子和王二,唔,還多加了一個程景。原本程景是應該留在我跟爺爺的帳篷邊上守夜的。可因為我的一句有點私事跟爺爺說。他才罷手。走到了王二他們那邊去湊數。


    我對他擺了擺手,一臉的討好。在收到他的警告眼神後,才安安靜靜的回到了帳篷內。帳篷內的爺爺在看到了我跟程景這一幕後。笑得有些難忍。


    隻見他對我說道:“你這丫頭,打小時我就拿你沒法子,這程景小子,還算是有點能耐,蛇拿七寸,你這丫頭也該有今天。”爺爺的話帶著無奈,也有些不舍得。


    我聽得不出來,他話中帶著不舍,我明白他不希望,我跟程景結婚後。將他一人落下,留在了古董店。想罷,我便對他說道:“爺爺你說什麽亂七八糟的呢。我跟程景結婚的事情,還得經過你老人家點頭呢。不過呀,我看程景那家夥,你要好好的虐一虐他。不然的話,他可能會欺負我的。”


    “這自然。”爺爺被我的話逗笑了,臉上的表情也不至於在那麽僵了。見此,我討好的坐在了他的身邊,如同以前那般親昵的拉過了他的手,正打算要靠上去,說幾句真心話的時候。爺爺卻皺著眉頭,看著我,說道:“怎麽渾身上下那麽冰?”


    一時間,我也不曉得該怎麽回答爺爺。因為,我真的是懵了。這要我開口說明白,估計我也說不上來。我真是糊塗,怎麽關鍵時刻就老是掉鏈子。怎麽就不知道自己的情況,老是犯傻。看來,我這種人要是真的當了鬼,估計隻會害死自己。


    所以,我一定要加油。不讓自己有一丁點機會,可以去當鬼。


    想罷,我便對爺爺說道:“外頭太冷了。這夜裏的溫度降了許多,你不知道,剛剛我跟程景在外麵,要不是他抱著我,不然的話,我早就凍壞了。”


    我的話一落,隻見爺爺對我的話半信半疑。卻沒有開口反駁我,隻見他拿過一件皮大衣,就這樣蓋在了我的身上,並囑咐我趕緊的把它穿上。而後他老人家才挑挑眉,示意我可以繼續說話了。


    對於這樣的爺爺,我顯然是陌生的。


    但也沒敢停頓,心裏頭暖了暖,便對他說道:“爺爺,我們現在還差多少阿茲婆的軀體?一雙眼睛,兩條腿,還差兩隻手?”


    “蘭兒,要是真的這麽簡單就好了,就算我們找齊了四肢,那也還差一個最重要的東西。”爺爺放下了手中的巫術書,對我說道。


    我對他點點頭,示意他可以繼續說下去。隻見他摸了摸我的腦袋瓜子,而後才對我說道:“最難湊到的東西,便是阿茲婆的心。”


    阿茲婆的心?那是什麽東西?難不成要湊到這些東西,還需要什麽阿茲婆的心?開什麽玩笑?!這地兒,包括那所謂的阿茲婆應該都是好幾千年的人了,這阿茲婆光是要湊巧四肢就已經是難事了,怎麽還要一個心髒?


    幾千年了,就算真的有顆心髒,那也應該是枯萎了吧。


    爺爺見我不解,便摸了摸我的腦袋瓜子,繼而示意我拿出那塊蛇皮,才對我說道:“這幾個字,你知道是什麽嗎?”


    我對他點點頭,好半響才回答他:“送給你們的見麵禮。”爺爺在聽到了我說的話後,才滿意的摸了摸我的腦袋瓜子。


    而我,對於他此舉,還是不大明白。正打算開口說話,卻聽見了外頭王二的聲音。那聲音窸窸窣窣的,貌似在說王二吞了那大蟒蛇的蛇膽似得。可這管我什麽事情,為什麽爺爺笑得那副歡快?


    “到底是怎麽一副情況,爺爺你不能跟我說清楚嗎?明明之前你就告訴我了,這蛇皮,包括那大蟒蛇是有人送給我們的禮物。為什麽這會兒你會笑得這幅歡快?快點,你快告訴我。我都快急死了。”我著急的推了推爺爺的手。


    他老人家見我已經有幾分惱意了,才停下了笑容。一臉神秘的對我說道:“那個人,已經將我們要的東西送上來了。”


    “什麽意思?”


    “還不明白嗎?那個人把阿茲婆的心送給我們了。”爺爺的話說得我稀裏糊塗的,說真的,我真的搞不懂他現在到底在說什麽了。什麽阿茲婆的心髒?什麽那個人?明明王二他們隻是吃掉了那個大蟒蛇的蛇膽,這些事情有什麽關聯嗎?


    我們要想湊齊阿茲婆的軀體,就還差一雙手,還有阿茲婆的心髒。


    天呐,我都快暈乎了,這些事情到底有什麽關聯?至於讓爺爺這麽神秘嗎?有什麽事情就不能直接的跟我說明白嗎?看他這副半吊子的摸樣,要不是因為他是我爺爺,不然的話,我早就威逼利誘了!


    想罷,我便討好的對爺爺說道:“你就告訴我吧,告訴我吧?我很想知道,真的很想知道啊。阿茲婆的心髒到底在哪裏?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把它收起來?不然的話幹枯了怎麽辦?不新鮮了怎麽辦?”


    “給我冷靜點,既然有人送給我了,也有人接受了。那麽就自然有人會幫我們看住的,放心好了,我們明天隻需要找到那雙手,這就夠了!”我想,要換了平時,爺爺的話就可以給予我一劑暖心針,可是這會兒爺爺的話並沒有起到半點效果,反之還有點反效果。因為,我並沒有因為爺爺的話,而感到釋然。


    反之,我有點惱羞成怒。


    繼而我對他說道:“爺爺,給我說清楚。”


    他老人家這會兒見我有動怒的情況,還以為我是心魔上身了。隻見他收起了那種神秘莫測,變回了我所熟悉的嚴肅和冷漠的看著我。


    我對他擺了擺手,示意我沒有被心魔上身。“你還是快告訴我,這到底怎麽一回事兒吧?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送給我們阿茲婆的心,還有那顆心,到底在哪裏?又是誰接受了?爺爺好嗎?你就告訴我?告訴我好嗎?!”


    我的話三分討好,七分低聲下氣。我想,要是爺爺還是不肯告訴我的話,那我就隻能是眼巴巴的看著他了。打小時候,他就被我這招給吃定了。


    雖然,我不知道這會兒爺爺還會不會吃我這招。但是我想,我還是可以試試的。


    隻見下一秒,爺爺嚴肅的看了我一眼,雙手有些不適應的摸了摸我的腦袋瓜子。我見他一臉的動然,也不曉得這是怎麽了。要換了平時,他老人家是不可能隨便的表露出這種情緒的。這會兒,他對我表露了,那麽就說明,這一會兒要說的事情,是非常事態嚴重的。


    我反看著他,嚴肅的,帶著很想談清楚的真誠。就這樣,我們爺孫二人就這樣對望著。直到他老人家先敗下陣來,苦口婆心的對我說道:“我這是怕你難受,你這丫頭就喜歡逞強,要是你知道了這件事情,還不曉得你一會兒要怎麽麵對他們幾個混小子呢。”


    “那你就告訴我吧。阿茲婆的心,到底在哪裏?”


    “王二吃下了那顆蛇膽,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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