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好?


    如今麵對這樣的情況,這種罪魁禍首,竟然要我對一個受害者,說什麽“一切安好?”此時此刻,我無一不佩服劉叔的這番話?


    我不知道劉叔是秉著什麽樣的心態,來跟我說這樣的話。我想,要換做是我,我一定說不出口,這種要受害者接受明明就不是“一切安好”的情況,卻還要眼睜睜的說瞎話?


    如果我今天殺了你全家,然後對於你一個不知情的人,說一句:“你家一切安好”。換做是你,你會怎麽樣?


    可想而知,劉叔這種人是多麽的自私,他完全沒有將我剛剛的那些話,記在心裏,甚至是沒有在耳畔過濾,就這麽話不經腦的說了出口。那可想而知,劉叔原先那一臉的愧疚,都是他媽.的狗屁不如。


    想罷,我回過頭看了劉叔一眼,我看著褲管上那雙手,蒼白且滄桑。我對他說道:“劉叔,你到底安的是什麽心?這種良心被狗吃了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劉叔我真的佩服你到五體投地。”


    隻見劉叔放開了我的手,對我說道:“你什麽都不懂。到現在,你還是不懂鬼羅口中的當年的事情。你隻是一味的認定,我們是被利益熏心了,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來這種地方倒鬥,為的又是什麽?”


    我把劉叔的話,兌了兌,折了又折,才重新坐了回去。我一把拿過劉叔握在手上的項鏈,然後開口對他說道:“劉叔。你倒是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沒錯,我已經認定你們是為了利益,就像現在。我知曉了我的爺爺,竟然可以將奶奶這般對待,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麽心情嗎?”


    劉叔與我平視,看了我一眼,便不再開口。


    而我,繼續對他說道:“我們以為你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值得我們敬佩的人,可是,到頭來卻是你們傷我們最重。但是現在,就算我跟我爺爺已經坦白了。可是這心裏頭要說沒有隔閡那是假的。但是我還願意去相信他。你知道為什麽嗎?”


    他對我搖了搖頭。


    “因為,他答應過我,再也不會在欺瞞我一丁半點。且。這20多年來,他雖然之前著實將我當成了傀儡,可這之後的種種,都表明了他從未把我當成傀儡看待。一個自己帶大的孩子,無論如何都是有了感情的,所以,這一點我相信爺爺。”


    我的話一說完,劉叔又一次從兜裏拿出了一樣東西,不容我反應過來,劉叔便將它塞到了我的手心裏。繼而對我說道:“這樣東西,我一直都放在了身邊,從未拿出來過。當我知道鬼羅要來這地方的時候,我這心裏頭絕對不是好受的。我知道,這麵臨我即將要拿出這東西的日子,是越來越近了。隻是我算準了一切,卻始終沒有算對。”


    劉叔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說完了,語氣間再無半點愧疚,或者情緒起伏。隻餘下了一種看開了一般,話語間,他老人家隻是偶然的抬起頭,看我一眼,繼而又繼續說下去。而我,除了安靜的聆聽,便不知道還可以做什麽了。


    “劉叔你計算的是什麽?”我對劉叔說道。


    隻見劉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將那文身顯露於我的視線之中。他對我說道:“從我文上這個文身之後,我就告訴過我自己,黑子那王八羔子,是我親生的!”


    我看了劉叔一眼,然後試著攤開手中的那玩意兒,那是一塊類似於獸皮的東西,隻是紋路已經被磨得有些不清晰了。我細細的看著,一層又一層的掀開了那東西。直到那玩意兒出現在我的麵前為止。


    此時此刻,我的手心正放置著一塊類似於斷玉的東西。不等我開口,劉叔便對我說道:“玉我一會兒在跟你解釋,隻要你看完這張獸皮,一切事情你就清楚了。”


    我對劉叔點了點頭,無法忽略的是他眼中的堅定,還有那種讓人不得不折服的嚴厲。我就這樣低下了頭,開始細細的琢磨著獸皮上麵的東西。


    那張獸皮散發著一種讓人有些幹嘔的味道,我除了忍著,實在是別無他法了。


    我將這張獸皮給攤開來,然後放置於大腿上,開始看著那上頭的種種。這張獸皮,類似於我們看電視的那種血書,隻是這一張獸皮上頭用的是黑色的炭字。我剛想開口說話,卻見劉叔一副神秘到極點的摸樣,為此我忍下了心裏頭的那種不解。


    繼續研究。


    獸皮上頭的字體,有些潦草,甚至有很多的錯別字,看上去像是在什麽較為惡劣的環境寫的。我細細的將這麽些文字給吞之入腹。


    上頭寫著的第一件事,便是支開鬼羅和白婆,然後說什麽,在青係的那甬道上,渾身血淋淋,務必讓白婆的血留在那個地方。第二件事,就是在天亮之前,搶到第一份窟窿眼,然後引出其中的魔靈。第三件事情利用那羅家身份,把他引過來。


    接下來的一大堆,無一不在說這張獸皮的主人,各種計劃。我秉著心裏頭的種種,看到了最後,那上頭寫著:最末的那件寶貝,切記不能拿定


    那是一個未完結的句子,最後那幾個字更是恐怖,殘缺不齊的讓人覺得恐慌。我看了一眼劉叔,示意他,我已經看完了。現在坐等他跟我解釋。


    劉叔對我說道:“你知道最末的那件寶貝,是什麽嗎?”


    我對他搖了搖頭,說道:“那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最後他沒有寫完?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張獸皮其實是黑子他父親寫的吧?”


    話一落,劉叔便對我搖了搖頭,示意不清楚。好半響他都沒有開口說話,而我繼續盯著那上頭的字,突然間,我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我對劉叔驚喜的說道:“這張獸皮是不是另有玄機?”


    “你已經發現了,那就自己讀讀看。”


    我對劉叔點了點頭,而後緩緩的開口,開始按照自己心裏頭的那種玄機方法來念。我緩緩的開口說道:“婆土之重骷髏頭,私藏石壁千頭窟,斯人不超七餘個,流年命喪黃泉閣。”我說完了之後,麵帶土色的看著劉叔,好一陣都沒有開口。


    這會兒我整個人都沉默了。說真的,這會兒我明顯的知道了,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的話說完好一陣,劉叔都沒有開口,過了一會兒,他老人家才開口對我說道:“那羅古蘭,你念少了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麽嗎?”


    我不解的看著劉叔,我不明白這會兒他話中的意思,難不成這會兒他是讚同了,我所說的那幾句話不成?還有,就這樣看了,我還會說少了什麽嗎?明明這張獸皮上的字,我幾乎已經串起來了,已經不可能在串字體了。


    繼而,我對劉叔說道:“我不知道我還算少了什麽,你告訴我。”


    “那羅巫古寶地。”


    “什麽意思?”我有些驚慌的看著劉叔,對於我來說,常人一般都隻知曉,我那羅家的種種,但從未知曉我們的全稱,是那羅巫古族。


    這會兒,我不知道劉叔他已經知道多少了。


    好半響,劉叔對我說道:“那羅古蘭,你比我清楚,這阿茲婆霸土,究竟跟你那羅巫古族有多大關聯。你想想看,如果不是因為我有必不可少的理由,必須來這裏一次,否則的話,我是不會來的。這種地方多邪乎,我已經試過一次了,從未想過在試多一次。”


    “據我所知,這地兒跟我那羅巫古族並沒有多大關係。而且就我所了解的,這地兒是阿茲婆的霸土,我那羅巫古族的人,最多算是這裏的常客。”


    劉叔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我話中的可信度。我剛想開口,劉叔便對我說道:“那你曉得當年鬼羅將那東西放在哪裏嗎?”


    “是什麽東西?”


    “我不清楚,但是我隻知道一個字,定。”


    定?!我明白了。當年莫非是黑子他父親搞的鬼,讓這阿茲婆霸土的某一條邪乎的甬道,沾染了我奶奶那羅南白的血,以至於她成為了這地兒要留下的人。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麽她們出不去,但是這會兒我算是知曉一二了。


    而且,據我所了解,當年那顆岩心珠,也就是這所謂的阿茲婆的寶物,她最為看重的東西,被老幹屍盜走了。以至於當年,我那羅巫古族的祖先們,就利用巫術,做出了那種讓人恨之入骨的事情。我想,我那羅巫古族的祖先,應該是被當時的情況所迫,隻好留下來善後。


    而那些怨靈和鬼物,之所以會對我那羅巫古族的人這般恨之入骨。我想應該離不開一句話,那就是那阿茲婆向前是找不到那個小偷的,所以才會需要我那羅巫古族的巫術幫助,將這些鬼物和怨靈,全都藏在了這個地方,生生世世。


    直到岩心珠來到,才可以取回定心丸。


    難不成,這就是當年的那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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