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付了牛車的錢之後,才在牛車的主人幫助下下了車。


    此時此刻,我還是得裝成殘廢的坐在了輪椅上。牛車的主人一時半會兒也沒打算要走,我想他應該是收了店家的錢,這會兒來陪著我,待我接到客人之後,便一同坐牛車回去吧?但這會兒,牛車不走,我就無法恢複“正常”的坐上了車。


    繼而,我開口對他說道:“大叔,要不然這樣吧,這一時半會兒,我也沒什麽事兒,也不曉得他們幾個什麽時候來,您就先走吧,我在這兒等就成了。你三點多到這地兒就行了,你看成嗎?”


    大叔看我一臉堅持,也不好說什麽。隻是對我點點頭,然後開口:“小丫頭,那你在這地兒安生些,一會兒就過來找你,不要亂跑啥的,這地兒太危險。記得就在這地兒等我就成,要不然我也得找上些許的。”


    我對牛車的大叔點了點頭,他這才放行。我看著他的身影漸漸的開始,消失在我的麵前。才敢緩緩的起身,我看了一眼輪椅,便無其他。隻是背起了背包,獨自一人走到了月台口。我看著那孤零零的立在荒草處的輪椅,頓時心裏頭有種荒涼。


    或許,這一次才是我真正的麵對人生吧?不會有爺爺,也不會有程景,甚至是黑子和不戒和尚,都不會出現的地方。想想,我這二十三個年頭裏,就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直活在了爺爺的庇佑中。


    如果不是從老幹屍的鬥開始,或許我會這麽迷迷糊糊的一輩子活下去。然後找了那羅南拓結婚。甚至是生子。無果,雖然我對於那種膽戰心驚的生活,抱有難受和痛楚,可更多時候。我都從未覺得,我是真實的。


    而不是一直活在爺爺保護傘下的那個我,我那羅古蘭,是真正的重生了。


    不容我多想,火車已經無誤的停在了我的麵前,經過了一番手續之後。我被安排到了一節車廂內。想想,我這生平寥寥無幾的幾次坐火車,都是跟倒鬥扯上關係的。隻不過,這一次,與我同節車廂的,沒有程景,黑子,不戒和尚,阿展叔,劉叔。老李,甚至是爺爺。


    待我緩過神來,才發現,此時此刻與我同截車廂的一幹人,都在看著我這個格格不入的人。我想,對於他們來說。我可能是一個回家探親的學生?這會兒要回去西安?


    不管怎麽樣,我都不該讓他們有半點察覺,更甚的是,我不該讓他們知道,有關我的一切事情。畢竟打從我跟著阿展叔他們去倒鬥開始,這倒鬥界上的人,多多少少都知曉我的名號。我的爺爺是那羅古奇之,他的外號是鬼羅,就衝著這一點,就不會有人不認識我的。隻是他們應該不曉得我長成什麽樣子的。


    就在我上車已經將近一個小時了之後。他們幾個從原先的那種話嘮,變得安安靜靜的。那種死寂般的沉默,對於這會兒來說,我無比的享受。既然我們當中的人,沒有人想要打破這層紙。那我也沒必要開口跟他們解釋。


    雖然,我們六個人還要在同截車廂,相處上一天一夜。


    此時此刻,我細細的研究著,我從暗房裏帶出來的巫術書,甚至是一本有關於那羅巫古族舊住址的“圖解”。說真的,這本書如果不是因為是大象文的文字,或許我還不會直接的拿出來。


    就在我看完小半本的時候,那邊的一幹人終於對我這個“異類”開了口。隻見為首的是一個頗有些年輕的小夥子,他惡狠狠的對我說道:“這地兒,就剩下我們幾個大老爺們,你在這,也不生怕我們幾個對你動手動腳的?”


    我沒有理會他,說真的要真的動起手來,或許我不是他們的對手。不過,此時此刻的我,已經不在是曾經的那羅古蘭了,有了巫術的伴身,我開始變得毫無忌憚。且,就我目前的了解,那為首的人,說什麽幾個大老爺們。明明這會兒,在他的隔壁床位上,有著一個小姑娘的。


    那個人見我沒有理會他,頓時有些生氣了,就在他想要發脾氣的時候,有人開了口,對我說道:“妹子,如果方便的話,我們換個地兒吧。這會兒我們幾個也有事兒要說,你在這地兒,我們著實是不方便的。”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我聽到了那個為首的人,這會兒惡狠狠的在教訓旁邊的人,壓低了聲音的說道:“叫你買兩個床位,你特麽的就給我忘記了,這會兒來了個女的,我看你要怎麽辦事!”


    好半響,我才抬起頭,對他們搖了搖頭,我還是不打算說話,因為一開口,他們就會更加的猖狂。可眼下這會兒,繼續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比較對方可是4男1女,我一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等我開口,那個早些勸說的人,又一次開口對我說道:“妹子,很多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


    這會兒,我才是真正的抬起頭,看向他們一幹人。原先那個惡狠狠對我說話的人,長著寸頭,看上去的一臉的流氓樣,說真的,我對這種人非常的忌諱。通常,他們都是亡命之徒。也就是我們常常說的,倒鬥人員。


    然而那個被罵的小廝,則是一臉的唯唯諾諾,我目測他的個子,應該不過1.5。對於這種人,我沒有半點同情。打我有些記憶開始,就能知曉這倒鬥,並非你情我願的了。我看著那小廝的架勢,估摸著應該是我們當中的試驗品。


    在倒鬥界中,一直以來都會有試驗品。有些經驗的老手們,但凡遇到什麽沒有把握的鬥,都會帶上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試驗品,也是我們常說的小白鼠。為此,我開始對那個人抱有同情。


    但隨即下一秒,我便沒有了這種同情。因為,跟著這群倒鬥的人,就都必須清楚一點,生死看淡。你自己選擇的跟從,那麽你就必須承擔相對的責任。即使是小白鼠,我也相信,他有自己的心甘情願。


    不容我多想,那個男的就打斷了我,他對我說道:“妹子,你考慮得怎麽樣?”


    繼而,便是另外的一個小廝開口,他有些忌諱的看著為首的那漢子,說道:“那丫頭是不是啞巴的呀?不然怎麽都不開口說話?”


    我笑笑,依舊沒有打算要回答的意思。就這樣繼續看著我手中的書,直到那個男的來到我的麵前。我看著他長得人模人樣的,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為什麽他也回來參加倒鬥這事兒。突然,我也為我自己的“狗屎運”,感覺悲催。


    為毛我這一上車,就遇上了倒鬥的!這年頭的,倒鬥的人怎麽就那麽多!?


    他對我說道:“我叫傅綸,我知道你在聽。”不知道為什麽,我看著他這種自信,頓時就笑了。我突然間很想知道,到底他是怎麽看出來,我在聽他們說話的。不等我開口說話,那個人就拿過了我的書,對我說道:“真的不打算開口嗎?真的打算繼續裝聾作啞下去?”


    我收回視線,餘光隻看到了那個距離車廂門的女孩子,她的眉目間帶著鄙夷,更多的是不屑。在他們幾個對付我的時候,她就這樣,仿若無事人一般的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也就我遲疑的這麽一會兒,那個人已經不耐煩了。


    搶走我的書,並扔在地上的人,並不是那個叫做傅綸的人,而是那個為首的漢子。我想,如果不是因為我走神了,不然他們幾個怎麽可能動我分毫?繼而,我咬了咬下嘴唇,理智告訴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待我即將要撿起那本巫術書的時候,傅綸開口對我說道:“還是不打算說話?就算我們怎麽打落水狗,也不打算理會我們?”


    我輕輕的拍了拍手中的巫術書,站起身看著他,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臉,下一秒,我便笑了。許久,才說道:“你真的以為你有那種能力?”


    就在他們幾個要圍上來,狠狠的打我一頓的時候,這後頭有人叫住了他們。繼而,便是那個女孩子,來到了我的麵前。語氣略帶張揚和不屑,對我說道:“現在我來處理事情,就還好說。我外公處理了,事情可就大條了。”


    我對她勾了勾嘴角,就打算走到內裏,繼續看書。卻不料,後頭那個溫沉的聲音,開了口:“小姑娘,我們也是講明事理的人,有什麽事情該好好說說的。”


    我想,這可能就是他們當中的帶頭人吧,類似於劉叔那樣的角色。可我想,這會兒最好就不要去打個照麵,因為我不想牽扯進他們的事情中。好半響,我才開口,略微有些無奈的說道:“如果你們真的對桌位不滿,或許可以去找工作人員,他們說了算。真的沒辦法的話,我也隻好聽他們的,換位就換位。”


    “哦對了,你們為難我,是沒用了。我是良好的公民,隻聽工作人員的。還有,千萬不要動手,不然鬧出去,鹿死誰手還不清楚呢。”


    ps:


    盜墓一書第一次上大封推,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下周更新的時間,不會超過17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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