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鳴蹲在外麵,過了十多分鍾,就被醫生叫了進去病房。


    剛一進去,就被醫生劈頭蓋臉的一陣大罵。“你這個男朋友怎麽當?那麽漂亮的女孩你怎麽下得了手呢?你知道不知道打女朋友的男人是很窩囊的!”


    醫護室的醫生,是一個中年婦女,屬於更年期的女人,中氣十足,興許是母性在作怪,看著坐病床上,默默的流著淚的郭謐。


    看著徐一鳴氣就不打一處來。


    “姑娘,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愛,你看你的臉上的傷痕!這個得該有多狠心才下的了狠手啊?當初追求你的時候,就甜言蜜語,現在追到手了,就不知道珍惜,這樣沒良心的人,你理會他幹嘛?他打了一次,以後就會有第二次,他這是慣性,有暴力傾向,這樣的男人,你最好遠離!”


    醫生越說越氣憤,看著郭謐就越發憐惜,那眼神就想看著自己的女兒一般,似乎被欺負的不是郭謐,而是她的女兒。


    實際上女醫生也有跟郭謐一樣大年紀的女兒,看著臉頰紅腫,淚眼朦朧的郭謐,她就不自覺代入進入母親的角色了。


    這樣如花似玉的年紀,卻要承受這樣的這些青春的疼痛。


    徐一鳴被罵得直低頭,他無法否認,郭謐臉上的傷痕,確實是他的傑作,當時他是怒火衝頭,能夠克製住,隻扇郭謐兩巴掌,已經很不容易了。要知道祁宏等人是那麽的淒慘。


    可這些不能夠成為他理直氣壯的理由。


    “醫生,她沒事吧?”徐一鳴問道。


    沒想到女醫生的回答卻把他嗆得不輕,“你是想知道她的傷勢,然後推卸責任吧?


    徐一鳴苦笑,有無法反駁。隻好對著郭謐說道:“你先好好消息,你有事直接找我,不要牽扯到別人!”


    徐一鳴本意是想提醒她,她跟他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其他無怪的人,可沒有想到他一說話,又被誤解了。


    女醫生,看著徐一鳴,一臉怒意道:“你這個學生,真太野蠻了,打人你還有理了?你是哪個係的學生?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們老師!江大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學生!”


    徐一鳴看著女醫生,很是無奈,難不成自己真要告訴她自己的專業班級?


    既然郭謐沒事,徐一鳴也不想在醫務室待著,不僅女醫生看著他一臉厭惡,估計郭謐也不想看到他,想他立即從她眼前消失吧。


    就在這時,病床上郭謐搖了搖頭,直接從上麵起來。她的樣子雖然看起來很虛弱,但跟被送進來的時候,臉上煞白比起來,已經有了很大好轉,臉上開始看到血色,微微的紅暈。


    她站起起來。還沒有說話,女醫生就搶先說道:“你還想跟他離開呢?他都這樣對你呢?”


    “不是醫生,我還有課!”郭謐說道。


    “算了,我也不說你,你這個姑娘怎麽那麽死心眼了!”女醫生也對她沒轍,便轉向徐一鳴瞪著眼,“你這個學生,你以後再敢打人,我直接找到你們院係領導去!”


    徐一鳴連忙點頭。


    最終他還是跟郭謐一前一後出了醫務室。


    “如你恨我,就好好活著吧!”


    徐一鳴知道,對待這個開始被她弄得有點消沉的女人,讓她好好的生活下去,最好就是她的生活充滿著仇恨。


    雖然仇恨的支撐治標不治本,可至少能夠讓她段時間不會輕生。


    隻是郭謐突然瞥見徐一鳴濕透的t恤後背,頭頂的太陽太毒辣,稍微行走幾步就是汗水淋漓的,這讓郭謐想到這個男生背著她穿梭校園的奔跑場景,心想那時候他一定很累吧,模糊記憶中即便到了醫務室,他也沒有擦過一次汗水。


    這種人,再壞也不會壞到骨子裏吧?


    從校門到校醫室,他就這樣的跑著就這樣的跑著。這個時候,郭謐會想,是不是自己錯怪了他?是不是姐姐的死還有隱情。


    開始這邊想著,郭謐突然頭皮疼痛欲裂。腦子一片眩暈。


    不快的,一定不是這樣的,他就是一個惡魔,姐姐就是他害死的。


    於是在這個清晨,在樹影婆娑的林蔭道上,在湧入眾多學生的明德教學樓前,郭謐朝著轉身的離開的徐一鳴,嘶聲竭力的喊道:“徐一鳴,我會殺你的。”


    唰,下課後湧出教學樓以及趕去教學樓上課的男男女女們一下子死死盯住這個在整個江大出了名的經管係係花,就跟白天見了鬼一樣,不認識郭謐的男生都在噓噓不已,到底對眼前這個牲口有多大的愛意才轉換成為這樣的另類的宣言呢?一些個聽聞或者見識過郭謐女鋼琴女神風采的家夥則更加目瞪口呆,剛才郭謐那一句類似宣言似的“徐一鳴,我要殺了你!”在他們的眼裏,全是愛的宣言啊。


    在他們眼裏就變成了,“徐一鳴,我愛死了你!”


    都在遺憾,江大這個從來沒有攻克下的堡壘,終於在畢業之前,還是被一個叫做“徐一鳴”的牲口給糟蹋了。


    徐一鳴沒有回頭,沒有回應郭謐的宣言,而是直直的朝著前麵走去。像極了來無影去無蹤大俠,這樣孑然一身,一騎絕塵。


    “靠,這個哥們,可以啊,裝逼都裝到這個份上了?”


    “也不擔心裝逼裝過頭被雷劈!”


    有人感慨遠去的徐一鳴瀟灑從容,也有人在大罵他這個牲口裝逼裝過頭,不擔心逼格太高把自己壓死。


    兩人原本就在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在這些八卦大於天學生眼裏硬生生的把郭謐的話當成了愛情宣言了。


    然後就在一係列莫名其妙的巧合中。事情開始升格了。


    ……


    徐一鳴離開醫務室,直接回一趟國防生院宿舍樓,他昨天穿出去的襯衣被紅酒潑到後,有在雨前廳跟人打了一架,那一件溫如玉給他買的國際名牌,才穿一次就報廢了。


    回到大學城的時候,才隨便在夜市上買一件t恤套在身上,似乎他就不能夠穿好衣服,以前跟高遠胖子買的lv,兩套都是在打架中報廢,然後溫如玉給他買的衣服也不例外,上一次會寧江市他才穿一個嶄新的名牌,就遇到袁琳,又跟趙斌打了一架,這一次也不例外。


    似乎他隻要穿國際名牌出門,就準沒好事,除了打架還是打架。


    本想換休閑衣服的徐一鳴,看著櫃子裏衣服,就是頭痛,他的行李除了國防生院發的軍裝,就是隻有溫如玉給他買的新衣服。


    不想穿這些衣服的他。上課又不好穿作訓服。


    無奈之下,隻好穿著唯一剩下的一套夏季常服。


    可在他找衣服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書桌上,有好幾套軍裝?這才想起來,國防生已經開始發常服了。


    不然昨晚天上吃燒烤的時候,連陽也不會那麽風騷的把常服穿出去顯擺。而他衣服之所以放在這裏不想也知道,他不在的時候,宿舍的家夥幫他領取了。


    再次發的軍裝很齊全,除了夏季常服,春秋,冬季的都有,還有,長短袖襯衣,夏冬季季迷彩服,迷彩大衣,大簷帽貝雷帽迷彩帽,皮手套,圍巾領帶內外腰帶,皮鞋,戰靴等等。


    已經把軍訓時間沒有領取的軍裝,全部補齊了。


    不過他也不算穿這些新發的軍裝,而是把上麵的學員軍銜摘下來,跟鄭培生當日在醫院給他帶過來對陸戰旅軍裝互換,不然中尉軍訓也太風騷了一點。


    甚至連陸戰旅的袖章也換成國防生院的。


    把這一些做完,徐一鳴拿起一本曆史書就轉身出門,他不用軍訓,國防生院同樣也沒課,但他一會確是去上課額,因為上一次去文博學院老圖書館找曆史係老教授梁定邦的時候,那個一見到他就把喊去打掃衛生,事後又說他命犯桃花的老頭子,還給他一個任務。就是選修他上的曆史課。


    好像就做中國古代帝王簡史,還是什麽的。


    上什麽課不重要,重要的是老頭讓他去,而且還說多聽他的課,對抑製他躁動的心有幫助,這才是重點。


    他昨晚上不僅打架,還殺了人。


    身上的戾氣又加重。現在動不動就發怒,可不是好兆頭,早上二話沒說一巴掌扇郭謐的臉,把她打的一臉紅腫,就是最好的證明。


    動不動就發怒打人。長此以往,自己還真從了女醫生口中的暴力狂了。


    這可不是啥好事,會武功是好事,可是武功本身就是強身健體。


    要真以為會武功,就動不動就殺人放火,他麵對他就是國家的暴力機構無情的碾壓了。雖然他還沒有到這個程度。但至少有些苗頭,所有老頭子今天的課,還真要去了。


    因為上一次去過文博學院,因此這一次再去,也不用問人,而顯得輕車熟路,沒有耽誤什麽時間,就直接找到了老頭子上課的明理教學樓了。


    因為梁定邦上的是選修課,屬於公共大課,因此是在大教室裏麵。


    他到了二樓的多媒體大教室的時候,被裏麵人頭攢動的場麵,微微震撼到了。這堂課雖然是公共選修課,但確實他來到江大的第一堂課。


    跟中學時代有明顯的差別,那就是大學的課,教師很大,人很多,而且座位確實不固定的,還是需要占位。


    然而他雖然提前時間過來了,可因為不是曆史係學生的緣故,還是耽誤了時間。


    一進門,看到大部分的位置都被別的學生占據了。還有更過分的時候,一個人直接站一排的,啪啪的一個座位一本書,就開始圈定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一個新生,還是一個從中學到大學轉變過程中的新生,就開始有些發蒙了。


    一時間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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