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苗紮紙狐疑地看著我。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看著!”我裝模作樣地盯向木桌,然後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緊握的拳頭上。我心裏清楚,自己的行為無疑是神棍唬人,但是沒想到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就連紫元和苗紮紙也都好奇地看向桌麵。


    我靠!能不這麽較真麽?你們這是要逼我出醜啊!


    “啊――!”我大聲地衝木桌喊著,同時雙手變掌推向木桌!天曉得我在做什麽,總之趕鴨子上架就對了!


    “沒什麽反應啊!”大猛子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這簡直是廢話!我當然知道沒反應!有反應就怪了!我隻是隨便比劃比劃,用行話講就是“假把式”,根本不可能有什麽驚天動的炫目效果,可是……為什麽我喊完之後感覺身體特別累呢?


    “不,有反應!”苗紮紙的瞪出來了,驚訝的表情活像一條長胡子的老金魚,“你們看到沒有?桌子的物質構成和周圍氣場已經發生了變化。”


    我很懷疑苗紮紙說話的真實性:“瞎扯什麽呢?就你這眯眯眼還能看到物質構成?你丫你連隻鬼都看不到。”


    “誰說我看不到?”


    “你自己啊!那次回七女鬼把我打傷後,你在醫院說自己沒開眼,還喝了柳葉酒,你忘了?”


    “沒忘沒忘!我那是逗你的,當時主要是因為饞酒了!”


    “蛋花湯來啦!苗師叔,小生,你們趁熱喝吧!”就在我給苗紮紙翻舊賬的時候,阿遠用托盤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蛋花放到桌上。


    “快閃開!苗紮紙突然右腳踏地,猛地震出一股氣流來把圍觀的眾人彈開。


    “你個老憨包要做啥子?”紫元扶著牆站穩身子向苗紮紙罵道。


    奇怪的是苗紮紙並沒有還嘴,隻是神情緊張地瞪著木桌。


    “苗叔,你看什麽呢?”大猛子順著苗紮紙的目光看去,“哎呀!蛋花湯哪兒去了?”


    “唉……”苗紮紙歎了一口氣,神情複雜地看向我,欲言又止,把我搞得直發毛。


    我則是完全被嚇傻了,因為我也跟大猛子一樣得驚訝,我親眼看著兩碗蛋花湯連同托盤一起消失,但是木桌上原來擺的杯子和台曆什麽的卻都還在。


    天哪!我明明隻是裝個樣子而已,為什麽出現了這種怪事?還有,為什麽我感覺像一口氣跑了五公裏那麽累?


    “老苗,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疲憊地問苗紮紙。


    “小生啊!你不記得在第九鏡遇到什麽事了嗎?”


    “不記得。”我搖了搖頭。


    “你想清楚,到底是不記得還是一片漆黑?”苗紮紙認為我說的話前後矛盾,我這才發現,原來丫在懷疑我,這老家夥在套我的話!


    “我是說環境一片漆黑,但是後來發生了什麽我就不記得了。”


    “沒有任何感覺就獲得了法力?”老苗果然不信。


    “你丫的!愛信不信!你還沒說蛋花湯飛哪裏去了!”我決定不再解釋什麽,越解釋漏洞越多。


    “蛋花湯不是飛走的,而是被你化為了虛無。”


    “虛無?”


    “是的,我也太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這樣,畢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小生,你能不能再用一次剛才的法術?”


    還來啊!我這算哪門子的法術!這老苗憑什麽說那兩碗蛋花湯是我變沒的?萬一是哪個過路神仙給使的障眼法呢?我真想把第九麵鏡子裏的事情說出來,可是想了想,又忍住了。


    我裝模作樣地再次擺出隔山打牛的架勢,這一次我可沒力氣大聲吆喝了,隻是輕輕地喊了一聲。


    “你們看木桌有什麽變化沒有?看仔細點兒,特別是桌麵上方的這塊空間。”


    苗紮紙展開雙臂把眾人擋到後邊問道。


    我們按照老苗說的定睛觀瞧,還真別說!隻要仔細看,就可以看到木桌上麵的氣場流動,就好像垂直的水流一般。


    “現在的木桌已經變成了虛的狀態……”苗紮紙甩了甩衣袖,從袖口裏掏出兩張麻將牌放到桌麵上然後趕忙把手拿開,“看!現在木桌正在恢複為實的狀態,而我剛剛放的麻將牌會馬上化成無!”


    苗紮紙話音剛落,桌上的麻將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聲息。


    我們個個目瞪口呆,對老苗的話表示聞所未聞,隻聽阿遠疑問道:“苗師叔,這不就是搬運術嗎?我師弟也會啊!”


    “這種法術並不是普通的搬運術,確切來說它類似於一種結界術,一旦到了結界的時限,進入結界的物體便會隨著結界的消失而化為虛無,但是結界的載體本身不會有什麽變化。這種法術並不是靠學習就能擁有的,它更像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我現在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在哪裏聽說的,等我回北京後一定會想辦法查清楚,看看這種能力到底屬於哪位神仙,到底適不適合現在的小生。這段時間裏,小生你就盡量別用這種能力了,你看你現在累得跟雨打的麻雀似的!哈哈哈哈……還有就是你現在不知道布下的結界能維持多久,萬一出了差錯就麻煩了,明白了嗎?”


    “嗯?明白了嗎?”苗紮紙見我沒回話又問了我一遍。


    明白你大爺!剛才的“哈哈哈哈”是怎麽回事?你在幸災樂禍些什麽?,我要不是累得不願說話,我非罵死你個老家夥!


    我疲憊地躺到床上,苗紮紙假模假樣地幫我蓋好被子,然後對眾人說道:“咱們先出去吧!讓小生和小萌好好休息休息。”


    大猛子不樂意地嘟囔著:“苗叔,你說這話有歧義。”


    苗紮紙無所謂地摳著鼻屎,帶著眾人走出我的房間。


    他們剛一出門我就聽到紫元對苗紮紙喊道:“老憨包,你等等!”


    “啥事兒?請我喝酒啊?”苗紮紙跟紫元開著玩笑。


    “你跟我說說,剛才那兩張麻將牌是怎麽回事?”


    “這……是我在外邊撿的。”|


    “撿的?我看是你出老千用的吧?我說怎麽老感覺牌數對不起來呢!快把你上禮拜贏的錢還我!”聽紫元的語氣,好像苗紮紙沒少坑了他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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