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哥,遠哥。”我迫不及待地向阿遠問道,“你現在有辦法跟胡家的人聯係嗎!”


    “有啊,我有胡家的仙骨,可以隨時跟他們聯係,隻不過請仙需要一些時間,怎麽,這裏麵還有胡家的事。”阿遠也覺察到了關係的複雜性。


    “是的,破掉水城一中的蠱煞陣以後,魯傑被一個神秘的紅色人影救走了,我們在現場發現了紅色的狐狸毛!”


    “火狐。”阿遠有些出乎意料,“你是說洪家的人!”


    “具體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明明記得你說過火狐一族是輕易不在中原地區出現的!”


    “是啊,火狐是狐家特立獨行的一個分支,從來不願意跟方士們打交道,所以大都在北方的老林裏隱修,沒想到事態到現在愈演愈嚴重,如果連妖仙界也有勢力摻和進來的話,那遭殃的勢必是人間,搞不好就演變成一場大浩劫,唉,看來真得有必要跟紅爺爺問個清楚了。”阿遠為難地搖了搖頭。


    呼,我重重地倚靠在座位上,我把最近幾個月發生的一些事情簡單分析了一下,誰知不分析還好,一分析嚇了一跳,這……這他媽到底得有多少內幕我們不知情呀,魯傑跟誰學的法術,救走他的人是誰,偷盜龍氣的人是誰,放厲鬼還陽的人是誰,九鏡中那個神秘的聲音是誰……


    “真他媽亂。”我忍不住罵道。


    “這不叫亂。”阿遠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你不覺得線索反而越來越清晰了!”


    “哪裏清晰了,明明有好多幕後黑手還等著咱們去調查!”


    “你隻是被表象迷惑了,萬一這些幕後黑手有著共同的目的呢!”


    “共同目的。”聽阿遠這麽一說我好像也受到些啟發,“連命孤嗎!”


    “不排除連命孤,因為先天煞氣和中華龍氣都可能是對方的采集目標,但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利益關係,等調查完鬼魂蠱,我們要好好地想一想這些線索之間有沒有共通點,如果有的話,那麽他們到底有什麽企圖!”


    “嗯。”我勉強地向阿遠笑了笑不再說話。


    ……


    待我拿起手機查看時間時,已經是早上九點多,蕭雲在專心地開著車,阿遠在閉目凝思,阿成在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指發呆,大猛子和小仨兒好事地扒在車窗上東看西看,我則激動地給大夥兒報著去茶店所要經過的每一站路!!次南門、大十字、噴水池、相寶山……每一個地名叫出來都是那麽得熟悉,那麽得親切。


    “嗬嗬,小生啊,你在貴陽待得還是可以勒嘛,好多地方比我都還要熟。”蕭雲向我誇道。


    “蕭哥,我以前去火車站坐錯過公交車,所以對這條路線印象特別深刻。”我不好意思地實話實說。


    “真是笨蛋。”大猛子使勁兒錘了我肩膀一拳頭。


    “靠,我招你惹你了。”我對大猛子表示非常得不滿。


    “打是親,罵是愛,老娘在疼你這個笨蛋,哈哈哈……”


    我摸著隱隱作痛的胳膊,在腦子裏把大猛子想象成一隻缺了門牙的妖怪。


    還有兩站路就到了我們的學校,而眼前這個長長的有些髒亂的立交橋洞,則叫做“大營坡”,在貴陽待的幾年裏我無數次地經過這裏,從這裏選購廉價衣物,從這裏與人討價還價,雖然這裏的治安不好,在當地有著“天黑莫去大營坡”的說法,但是我對這裏的感情仍然情有獨鍾,認為它是我人生旅途中重要的一站。


    看著熟悉的背篼老鄉,聽著熟悉的黔貴口音……


    他娘的,我郭新生又回來了。


    車子繼續前行,很快就看到了我大學母校的大門,蕭雲給阿遠指了指前麵,然後減慢車速爬上坡,把車子拐進了通往後街的小路。


    也許是觸景生情,我有些突然地對蕭雲說道:“蕭哥,停一下車,我想從學校裏走過去!”


    “發什麽神經呢,都畢業了還回去,丟不丟人啊。”大猛子吐槽我道。


    “丟什麽人,我又沒幹啥壞事兒,你懂啥,我這叫緬懷青春,哥當年可是熱愛學校,熱愛集體,熱愛老師的三好學生!”


    “熱愛女老師吧,走,老娘陪你走走,順便瞅瞅學校裏的小帥哥。”大猛子的話雖然這麽講,可是……她真地會認認真真地看帥哥嗎,非也,這傻妞和小仨兒跟我一起走在校園裏,廢話多得根本就沒停過。


    三個人嘰嘰喳喳地從辦公樓走過,我老遠就看到一樓有很多辦公室的後窗上爬著星形小花,這是蔦蘿,又叫新娘花,沒想到幾個月不見,長這麽旺盛了。


    “等一下,大猛子,我先去見個人。”我笑著跑進辦公樓裏,大猛子和小仨兒好奇地跟在我後邊。


    “先生,你幹什麽去呀。”小仨兒“蹬蹬”地追著我跑。


    “去見一個熟人,順便看看我的小雨。”我笑著牽過小仨兒的手。


    我說的熟人是學校傳達室裏的付阿姨,畢業那年,由於我重修太多,煩悶至極,所以就借由養些花花草草來排憂解悶,我認為人需要被認同感與被依賴感,而養植物無形中獲得了這方麵的滿足,但是植物的生命卻又是非常被動的,既然他們給我們帶來充實,我們就應該還給他們健康,所以我畢業去燕平的時候,把一些帶不走的花和種子全部贈送給了學校傳達室的老師,也就是付阿姨,而我所說的小雨其實是一盆我在下雨天買回來學校的文竹。


    有些植物極具觀賞價值,但本質卻是有毒的,比如夾竹桃、夜來香、一品紅;而有些植物雖然其貌不揚,但卻可以治療人的疾病,比如魚腥草、何首烏;還有一些植物綜合了前後兩者,生前優雅樸素,死後更是可以入藥,比如海棠、丁香、文竹,隻不過,他們入藥的前提便是碾碎、煮熟,他們死亡的意義何在,就是“粉身碎骨”,我一向鍾愛這類“生的偉大,死得光榮”的花草。


    “付阿姨,有我的包裹嗎。”我跟傳達室裏這位正泡茶倒水的中年婦女打著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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