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看見joker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留美縮了縮肩膀後,沒有再奇怪的綽號上多表示意見。


    什麽,怎麽了嗎?


    由比濱興致勃勃的跑到我們身邊,特別修飾的睫毛讓眼睛看起來比平常大了些,讓人想到眼睛圓滾滾的馬爾濟斯。


    啊,留美醬,你好啊,我叫作由比濱結衣,請多指教唷☆。


    開朗的比出i.的手勢,由比濱大姐姐星間飛行~,麵對她的搭話,留美僅僅是點頭回應,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底,一邊斷斷續續的開口。


    總覺得這邊三人很不一樣呢…和那邊比起來。


    留美想表達的應該是joker一夥人和葉山他們給人的感覺相去甚遠吧,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


    我也不一樣……


    低低的聲音重複確認自己的突出,沒有什麽特別的情緒起伏,卻讓joker心裏有些刺痛,隻因為很久很久以前的經驗和現在重疊在一起。


    由比濱收起了笑容,表情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不一樣…是指哪裏呢?


    身邊所有人都是一幫小鬼,嘛,我自己在他們之間也能周旋的很好,不過感覺太無聊就不想做了,反正自己一個人也沒什麽。


    不、不過我覺得現在的回憶也同樣重要啊…


    反正到了中學和其他地方來的人成為朋友就好了。


    留美輕快的這麽回應由比濱,對於自己的未來,她依然有著期待,認為忍過一時就能熬過去。


    很遺憾,並不會這樣。


    毫不留情的否認的,是雪之下清冷的聲音。


    留美則是對她投以怨懟一般的視線,雪之下毫不畏懼的用更加冷撤的眼睛回擊,然後冷漠的放言。


    和你上同一所小學的學生也會升上和你一樣的中學對吧,那麽隻會發生同樣的事,而這一次是和你口中說的其他地方來的人一起……


    這可不一定吧?


    joker的聲音冷不防的響了起來,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而joker的視線毫不避諱的迎上雪之下的目光。


    你不也和我們成了朋友嗎?他認真無比的說道。


    雪之下頓時啞口無言,雙頰逐漸漲紅,有些慌張的反駁。


    那是不一樣的,我們隻是平塚老師自顧自的……


    照你這麽說,班級分配不也是由校方自顧自的決定嗎?


    他無奈的微笑,由比濱在一旁不住的點頭,悄悄的溜到雪之下旁邊,悄悄的勾起她的小指頭。


    ……


    雪之下詫異的看了一眼露出燦爛笑臉的由比濱,不知該做何反應。


    發生過什麽?


    joker對著留美柔和的尋問。


    ……


    她低下頭,雙手緊握放在身前,躊躇著、猶豫著,或許是想從joker身上得到什麽不一樣的答案吧,最後才緩緩的開口。


    其他人被欺負的事情也發生過幾次……不過最後都若無其事的結束了,之後互相之間還會說話,繼續自己幹自己的事,總有誰會把這件事提出來的——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氣氛。


    眾人一聽,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緩緩的冒出來,這似乎就是所謂的天真殘忍吧……


    然後,一個關係不錯還經常和我說話的孩子也被欺負了,我也和她保持了適當的距離,不知不覺就輪到我了,明明什麽也沒做過的……


    理由什麽的都好,僅僅有著不這麽不做的動機,因為如果跟不上潮流,倒楣的就會是自己……


    如果留美沒有因為這種氣氛而退縮,繼續和那位朋友往來,說不定這樣的循環就會就此終止也不一定,當然也有可能會因為留美的不合群,連她一起欺負……不同的地方在於問心無愧這點,留美選擇了視而不見,所以同樣的狀況降臨在她身上,並不值得同情。


    嗯……


    joker抓了抓臉頰,溫溫吞吞的斟酌著言詞,在留美麵前蹲了下來,和她的視線持平。


    我呢,在國中的時候,也被別人欺負得很慘。


    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愣愣的看著那個總是愛管閑事,對一切遊刃有餘似的joker,在學校友一群朋友的他,無論怎麽看,都不像曾經被欺負的孩子,留美眨了眨眼睛,靜靜的聽著。


    初中的時候,我幫了一位被班上同級生霸淩的同學,加害者是pta主委的小孩,小學的時候便是地區的孩子王,他將男同學壓在上,不停用尺去戳他的腹部,所有人都很怕那孩子,隻有我站了出來。


    joker苦笑了一下,比了一個槍形手勢,隻著自己的太陽穴,扣下扳機。


    槍打出頭鳥,這道裏應該不陌生吧?於是梁子就這麽結下了,他和所有人放話,隻要有人和我做朋友,就會受到同等的待遇,不過他是個聰明的家夥,可不是那種名目張膽的笨蛋。


    joker的臉慢慢繃了起來,露出有些苦澀的表情,重新挖掘自己的黑曆史,並不是有趣的行為。


    團體性的無視,分組的冷落,落單的時候還會刻意和老師好意的提醒我是一個人,鞋子裏放口香糖,鉛筆默名其妙的不見,犯人還不隻一個,如同慢性毒液的集體霸淩……我就在那種地獄理生活著。


    光想便覺得悲慘的經曆讓由比濱打了個冷顫,她發現比企穀慢慢的握起全頭,微微抖著。


    那時候我就在心裏發誓,就算全世界愧對我,也不要成為像他那樣的人,無作為是一種無言的默許,同為加害者。


    他指著留美小小的胸口,平穩,卻嚴厲無比的說到。


    所以,無論他如何欺侮我,捉弄我,當他在欺負別人的時候,擋住他的人,從來都隻有我一個,雖然很痛苦,痛苦到每當抽出美工刀時,都會仔細盯著右手的血管,但我還是堅持住了,一直到畢業。


    他嗬嗬的笑了起來,像是想到什麽懷念無比的回憶,頓了一下,繼續說。


    這樣沒朋友的我,上了高中之後,還是能交到一群誌同道合,喜歡胡鬧的朋友,彼此交心,到現在每天都過得很快樂。


    他眨了眨眼睛,指著雪之下、比企穀、和由比濱對留美說到。


    人呢,終究會成熟,成熟到反省自己,並檢討自己,總有一天會了解到那種行為的幼稚,你我在這樣的過程中提早體會了這一點,那就要對人更加溫柔,或許你注定不是一個受歡迎的角色,不過,溫柔對待他人的角色,總會有人看見,並願意將心掏出來與你,就看你懂不懂得去抓住他罷了,所以,別隨隨便便低頭,因為這樣,你就看不清楚周遭了。


    四人各有所悟的靜靜思考著某人以三年的痛苦,數不盡的傷口換來的感觸。


    不過呢……


    joker露出相當壞心眼的笑容,看著圍繞在葉山旁邊的孩子們,眯起眼睛說道。


    而且,如果班上的氣氛真如你所說的那樣的話……你想,是不是隻要輕輕一推,他們就會支離破碎呢?就像那家夥一樣……


    呼呼呼,他陰險的笑了笑。留美心底一陣發毛,怯生生的開口問到:


    那個…霸淩你的那個人……最後怎麽了?


    喔,他啊。


    joker露出燦爛無比得笑容,拍拍留美的小腦袋。


    畢業的時候,我利用錄音筆和學校的監視器,讓他進了一趟少年感化院呢~~


    惡魔的尾巴在他身後晃了晃,一陣溫熱的夏風吹拂過來卷起幾片樹葉,在場的眾人卻覺得,溫度似乎變得低了些……


    導演,不是因該溫馨收場的嗎,有人不照劇本演啊!!


    ps.為了蘿莉,自爆黑曆史,不太會說教式的文見諒,求推求收啦~


    [bookid=2509348,bookname=《東方幻想史萊姆日記》]重新開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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