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事情是這樣的,河山給你介紹了柳真真,你動了歪心思,便來到了雲海市,想要先用毒針控製我,然後再控製柳真真,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怎麽認識的河山?”


    秦朗問道。


    秦朗很肯定,吳新宇絕對不是河山的手下,也不是河山雇傭來殺他的人,因為吳新宇沒有殺手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殺得了他,相信河山也不會這麽愚蠢,派一個普通人來殺他。


    所以,吳新宇應該是某種原因認識了,然後河山利用吳新宇十分好色的性格,借機讓吳新宇來害柳真真。


    吳新宇滿臉苦澀,知道再想隱瞞,也隱瞞不了了。


    麵前這個年輕人不但實力高強,心思也極為縝密,絕不是能被糊弄住的人。


    “省人民醫院的一個副院長找到了我,說是看中了我的氣功本領,對河家家主河山可能有大作用,便讓我開車來到了省人民醫院,在高幹病房,河山跟我提及了,他懷疑被一個叫秦朗的氣功大師害了,使得體內存在有致命的隱患,讓我幫忙診斷……”


    吳新宇忍著痛,將認識河山的全過程,都說了出來。


    反正他對將柳真真和蔣盈盈搞到手這事,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能不得罪眼前這個年輕人才是關鍵,所以對於河山的一切,隻要是他了解的,他都說了出來。


    而且,他還明顯將指使的責任歸到了河山的頭上。


    秦朗和柳真真聽完,柳真真眼睛中閃過一絲異色,雖然不想被秦朗發現,但秦朗神識敏銳,還是察覺到了。


    “這下在真真麵前扯出了一個蔣盈盈,哎,待會兒還得跟真真好好解釋清楚。”


    秦朗自然知道柳真真受影響的是什麽,心中這樣說道。


    不過眼下,還是處理吳新宇這件事為主。


    “這麽說,你是幫助河山解除了體內的致命隱患,河山為了報答,才又付你酬金又給你安排女人,還介紹了柳真真和蔣盈盈給你了?”


    秦朗問道。


    吳新宇連忙喊道:“冤啊小哥,我也是鬼迷心竅,被河山給利用了。”


    “是麽,那你知道河山為什麽要利用你?”秦朗又問道。


    “這個……”吳新宇想了想,老老實實答道:“河山說柳真真是柳家的大小姐,蔣盈盈是蔣家的大小姐,這兩個家族估計是和河家有仇,河山應該是想利用我毒害這兩家的大小姐,借此來報複柳家和蔣家。”


    秦朗沒什麽表情,既沒有承認,也不否認。


    事實上,他知道吳新宇猜測錯誤了。


    河山為了利用吳新宇打擊報複自己,自然不會將秦朗和柳真真、蔣盈盈關係匪淺這事說給吳新宇聽,這也是為什麽他現在和柳真真在一起,吳新宇也不知道他是誰的原因。


    否則,如果河山跟吳新宇說,柳真真和蔣盈盈都是秦朗的朋友,你去毒害了這兩個女孩子,秦朗一定會遭受重大打擊,那麽現在,吳新宇就算再蠢,也猜出自己的身份了。


    “哼,河山倒是奸詐,想用吳新宇來毒害柳真真和蔣盈盈,幸好今晚我和真真在一起。”


    秦朗既對河山的卑鄙毒辣感到氣憤,也因為今晚這事沒造成嚴重後果,感到慶幸。


    別看吳新宇隻是一個普通人,可這人色迷心竅,大膽至極,從河山那兒離開,立即就跑到雲海市朝柳真真下手,倘若今晚不是他陪著柳真真,估計柳真真從四教學樓晚自習出來,在校園內就會遭到吳新宇的毒手。


    對於吳新宇的痛恨,秦朗暫時放在一邊,又問向吳新宇道:“你能確定河山體內的致命隱患都消除了?”


    “能。”這一次吳新宇回答得很快。


    “那個名叫秦朗的氣功大師,雖然很厲害,在幾秒鍾內就能夠讓河山身上幾處大穴逐漸封堵住,但他的這種銀針封穴手段我也會,區別就是我遠沒有他那樣厲害,所以他花費了三秒鍾來銀針封穴,我則用了四個小時來銀針解穴,耗費了比那個秦朗多出幾千倍的時間,我自然能夠成功。”


    秦朗淡淡一笑:“是麽,也許那個叫秦朗的氣功大師,比你想象的要更加厲害呢。”


    吳新宇詫異望了一眼秦朗,總覺得這個年輕人說話透著一股他看不懂聽不懂的味道,但他沒有多想,畢竟那個叫秦朗的氣功大師,氣功本領不在葉天之下,想必年齡至少也是六十歲往上的人了,跟眼前這個年輕人可沒有絲毫關聯。


    “不可能,我已經解穴成功了,”吳新宇說到這兒,突然意識到河山似乎跟眼前這人是敵對關係,於是馬上又討好地說道:“小哥,如果你想要對付河山的話,我可以提供淬毒的銀針,甚至報酬可以的話,我還可以親自出手,重新讓河山的幾處穴位封堵起來。”


    秦朗搖搖頭。


    這種人猥瑣而隻注重眼前利益,沒有絲毫節操可言,他不會跟這種人合作。


    更何況,他還要懲罰這人呢。


    “好了,關於河山的事情就到此為止,現在你說說,你想對柳真真還有蔣盈盈下手,該受到什麽懲罰?”秦朗臉上重新恢複了冰冷之色,冷冷問道。


    “這一切都是河山那個老匹夫指使我幹的,我也是被蒙在了鼓裏啊,小哥,你要懲罰就懲罰河山,我也是被牽累的啊。”


    吳新宇幾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著,樣子看起來十分淒慘。


    “被牽累的?”秦朗冷笑不已,到這時候了,吳新宇還想著為自己開脫,真是笑話。


    五分鍾後,秦朗載著柳真真離開,將昏迷不醒的吳新宇丟在了廢棄垃圾填埋場這兒。


    秦朗沒有殺吳新宇,但卻暴揍了這小人一頓。


    何況吳新宇馬上就會遭遇另外一個大危機,不用他出重手,吳新宇也會在那個危機中很難活下來。


    “真真,我跟蔣老師是好朋友不假,但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並不微妙。”


    秦朗對柳真真說道,雖然有著避重就輕的嫌疑,但秦朗說的也不是假話。


    蔣盈盈和他,還真不是男女朋友,而且兩人迄今為止,見了麵也就是蔣盈盈那個魔女故意挑逗他幾下,兩人連任何超過界限的動作都沒發生,關係真算不上微妙。


    當然,這也是碰到了蔣盈盈,如果換成是唐雪或者葉小蕊,秦朗覺得自己會頭疼死。


    他不喜歡欺騙別人,尤其是柳真真,以及其他幾個女孩子。


    但如果光說實話,後果他能想到,絕對會是讓他頭痛的事態發展。


    所幸,現在隻是說出蔣盈盈和他的關係,不用刻意說謊。


    柳真真展顏一笑:“秦朗哥,你這麽緊張幹什麽?”


    秦朗嘿嘿笑道:“哪能不緊張啊,我不是擔心你胡亂吃醋,影響了我們之間的關係麽?”


    柳真真匆匆低下了腦袋,她冰雪聰明,知道秦朗也有借說這樣大膽的話來轉移她注意力的意思,但她想了想,還是小聲說道:“秦朗哥,如果你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就告訴我吧。”


    秦朗愣住了。


    他揣摩不清楚柳真真說這話的態度。


    柳真真肯定會介意他有其他的女孩子,這個毋庸置疑。


    畢竟但凡任何頭腦清醒的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專情,不可能希望男朋友還喜歡別人,可問題就在這兒,秦朗不知道柳真真對此的態度有多堅決。


    但無論怎樣,秦朗也明白,自己不能傷了柳真真這麽好的女孩子。


    這可是陪著他好幾次出生入死,為他都不止一次受傷的好女孩。


    “真真,你放心,我就算虧欠誰,也絕不會虧欠你。”秦朗認真說道。


    ……


    “哈哈,體內隱患沒有了之後,人都感覺精神了好多。”


    晚上十點,省人民醫院的一間高幹病房內,河山吃完一碗魚翅麵,顯得神采奕奕。


    “家主,現在我們就將這兒暫時當家,在這兒住幾天也無妨,您看,在這兒也是吃得好睡的香,等過完這幾天,再去收拾那秦朗,什麽隱患就都消除了。”


    河聚也是一抹嘴巴,推開麵前的魚翅麵,笑著說道。


    “嗯,你說的對,秦朗很難對付,我們就先等幾天,讓秦朗多活這幾天,到時候再動手,一定要讓秦朗生不如死受盡痛苦而死。”


    河山雙眼射出仇恨的光芒,顯得陰毒狠辣。


    一會兒後,河聚離開,去了隔壁的房間休息,河山自己則洗了個澡,也準備休息了。


    反正房間外麵有槍手二十四小時值守,足夠保證他以及河聚的安全,晾秦朗也沒膽跑這裏來送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就到了淩晨一點。


    這個時間點,整座醫院差不多都靜悄悄的,而河山住的高幹病房,更是十分靜謐,隻有河山的細微鼾聲。


    但睡夢中的河山,卻夢到了自己的腦袋突然變成了氣球,竟然在飛快膨脹,腦袋感覺到的眩暈發脹越來越重,好像腦袋就要爆炸一樣。


    砰!


    腦袋終於炸開,發出了爆炸一樣的悶響。


    呼!呼!


    河山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頭上冷汗直冒。


    打開房間的燈,發現自己胳膊腿腦袋一樣沒少,腦袋也沒有發脹的那種爆炸感,河山鬆了口氣,暗道幸好這隻是夢。


    因為光是一個夢,就讓他受到了這麽大的驚嚇,連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嗯,一定是最近幾天受懼於秦朗的陰影,精神太緊張了,還沒完全放鬆下來,去洗個澡定定心神再睡。”


    自言自語後,河山下了床,換上拖鞋,拿著毛巾走向了浴室。


    走的時候,河山感覺腦袋有些暈乎,但沒在意,認為這是做噩夢之後留下的症狀。


    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開始響起來,守候在高幹病房外麵的槍手保鏢們,雖然發現房間的燈亮了,知道河山已經起來,但誰都沒有去敲門,更不敢貿然進去。


    因為這高幹病房的入口,就隻有他們把守的這一個,現在他們這兒一切正常,那就不可能有人潛入病房內,所以河山肯定是安全的。


    水聲依舊在淅淅瀝瀝地響著,十分鍾,二十分鍾,三十分鍾。


    直到三十多分鍾後,其中一個保鏢發現門縫處燈光仍然亮著,但房間內卻沒有什麽聲音,也不見河山召喚他們,不由有些疑惑。


    “燈亮了這麽久,不會出什麽事了吧?河老板沒有開著燈睡覺的習慣啊?”


    為首的那人聽了後,瞪了這人一眼,說道:“瞎猜什麽,我們把守之下,連隻螞蟻都沒溜進去,河老板又怎麽可能發生危險?雇主的私事我們最好不要關注,這是準則!”


    老大的一句話,頓時讓有疑惑的那人閉上了嘴巴。


    浴室內,水聲仍然在繼續,不同的是,浴室內的水霧已經消散很多了,因為熱水都已經流完,現在從噴頭中噴出來的都是涼水了。


    河山光著身,麵部朝下趴在浴室的地板上,任由細小的水滴濺落到身上,半點反應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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