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養作為銅城最出名的醫者,宅子並不比薜子青的祖宅小多少,畢竟這個武修者世界最有錢、有地位的就是這些醫者和藥劑師。


    來到劉老養府上的時候,秦朗發現這大宅子前門已經擠滿了驢車,應該都是城內各位應邀而來治療怪病的醫者,不過看情況劉老養女兒的病應該很棘手,不然的話那些醫者不會一直逗留在劉老養府上,而這些驢車早就散場了。


    不過這樣的情況對秦朗來說卻是正好,他可是為了珍珠沙而來,這些來到劉老養府上的醫者拿他女兒的病沒辦法,秦朗就可以出手了,如果他能夠治好這種怪病,那五斤珍珠沙就可以到手。


    此刻,劉老養府上,一間粉色底係的明顯是女兒家的閨房裏麵,床上躺了一個長得清秀的女孩,這女孩是昏睡著的,而造成昏睡的主要原因是她的腦袋上插著幾根金針,這個世界的醫療科技水平也不低,也有醫者懂得金針過穴之術。


    而女孩正因為被金針封穴,這才陷入昏睡,不然的話,怪異的癲病會持續消耗女兒病的精氣神,對身體的負擔極大。


    此刻在病榻附近,一大幫子醫者都在愁眉苦臉的交流著,這其中有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就是劉老養。


    “陳兄、趙兄,我這女兒的邪症……你們看有到底沒有辦法可解?”


    劉老養這時候向旁邊二個醫者發問,而他發問的這二人,都是銅城跟他地位差不多的醫者。


    經過這幾天的商量,他們一致判定女孩怪異的癲病是一種邪症,可惜的是一直苦於沒有去邪的本事,因為這種邪症他們藥石無法奏效。


    而就在這些醫者一籌莫展的時候,房間之外卻傳來叩門的聲音,有下人通報:“老爺,又有新的醫者到了,說能治好小姐的病。”


    “哦,讓他進來。”


    山羊胡子劉老養聽到,淡淡應了一聲道。


    這幾天他不知道接待了多少醫者,每一個醫者在來之前都是信心滿滿說能夠治好自己女兒的病,但是最後毫無例外在診斷之後,都傻了眼,這些家夥的醫術並不比自己高明。


    所以,劉老養前幾天對每一個前來的醫者都還顯得很熱情,但是接待的次數多了,失望的次數多了,也就漸漸懶了這條心。


    他知道自己女兒的病很麻煩,有可能一直都治不好了,但是卻總是不甘心,畢竟這個女兒也是他的獨女,是他的掌上明珠和心肝寶貝。


    作為一個非常疼愛自己女兒的人,劉老養哪怕沒有半分希望,他也不會放棄繼續治療自己女兒的想法。


    而這時候秦朗已經在下人的引導之下,進入了這一間房間。


    劉老養女兒的閨房雖然很大,但是現在擠了一二十個醫者,也顯得有些擁擠了。


    雖然場麵有些擁擠,但是眾人都不敢大聲喧嘩,但影響到昏睡中的劉老養女兒。


    “在下秦朗,是從大方廢墟過來的醫者。”


    秦朗這時候向山羊胡子劉老養打招呼道。


    “幸會。”劉老養本來就對這個新來的醫者沒報希望,現在看秦朗這麽年輕,在場的所有醫者都是年紀一大把的人,幾乎都可以做秦朗的父輩了,所以更加看不起秦朗了。


    所以,劉老養隻是說了一聲幸會之後,就沒轉過頭沒再看秦朗一眼,繼續與幾個老友交流,苦思救治自己女兒的辦法。


    而秦朗微微一笑,並沒有因為劉老養的忽視而動怒,他知道這個世界的醫者大多都是有真材實料的,而醫者的年紀跟醫術水平成正比,年紀越大醫術水平也高,像秦朗這個嘴上沒毛的年輕人,一看就知道行醫沒幾年,估計醫術也高明不到哪裏去。


    不過,他們卻是錯誤的估計了秦朗的醫術能力,秦朗可不是普通的醫者,他擁有著玄青子的記憶不說,自身動手能力也是超強的,放在任何世界都是最頂級的醫者。


    秦朗在微笑之後,就開始獨自觀察病榻上的病人,雖然沒有人跟他說這個病榻上的女孩發病的具體情況,但是他通過自己的眼睛以及醫術經驗,卻一樣能夠找出一些端倪。


    看了一陣子,秦朗感覺自己漸漸有些眉目了,這時候想上前搭一搭脈。


    但是這時候卻有醫者皺著眉叫住他:“幹什麽?年輕人,不明白男女受授不親的道理麽,人家可是待閨中的女子,你一個年輕人就算是醫者也不能胡亂觸碰。”


    “哦?”秦朗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個武修者世界還有這麽保守的規矩,不過,不能直接用手觸碰病人也難不倒他,他這時候說道;“沒關係,我可以懸絲診脈。”


    “懸絲診脈?就憑你小子……”


    聽到秦朗的話,周邊好幾個老家夥都笑了,他們這些資深醫者都沒自信有這本事,憑什麽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有能誇這海口?他們都不相信秦朗有這本事。


    而劉老養本就看不起秦朗這個年輕人,現在聽到秦朗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話語後,就更加不喜了:“對不起,小子,請你退出這房間別再打擾我們。”


    “怎麽,不相信我麽?”


    秦朗微微一笑,也不生氣,事實上對於病榻上女孩的病他已經在剛才那一會兒看出一些眉目,現在隻不過是想要通過一些辦法來確認罷了,他說道:“這病榻上的女孩的瘋癲之症應該是一種邪症,所以你們治不好吧,但是我試試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呢……”


    “放屁,如果你能夠將她的病治好,我陳誠從此不行醫!”


    這時候一個老者聽到秦朗的話後,也覺得秦朗是不知天高地厚,直接諷刺道。


    畢竟,他們這些醫者在這病榻前苦思了好幾天都沒什麽結果,憑什麽一個年輕人來到這裏沒一會兒,就可以拍胸脯保證一定治好病榻上劉老養女兒的病?這些醫者也都認為秦朗沒這個能力,說出這話是在侮辱他們智商。這個叫陳誠的家夥就是跟劉老養差不多的銅城醫者,也是在場醫者中最有地位和身份的三個人之一。


    而劉老養聽到旁邊老友的諷刺之後,這時候隻要招呼下人趕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走,但是秦朗隨即的一句話卻讓他改變主意:“嗬嗬,能力不分先後,達者為師,你們可不要狗眼看人低!不試一試,又怎麽知道我有沒有能力醫治這病榻之人呢!”


    是啊,不試一試,又怎麽知道這年輕人到底是真的信若懸河,還是真的有一些本事呢?


    劉老養到底還是關心自己女兒的人,所以盡管不怎麽相信秦朗的能力,還是決定讓秦朗試一試,畢竟父愛讓劉老養忍住了脾氣。


    他點點頭道:“好吧,年輕人……希望你真的有辦法。如果真的能有辦法對付我女兒的病,我會向你道歉,並且還有重謝。”


    “憑這小子……不可能的。”其它的醫者一直都是搖頭。


    而那個剛才挖苦秦朗的銅城資深老醫者陳誠,更是鼻孔裏麵出聲:“我就等著看一場鬧劇。”他剛才可是說了,如果秦朗能夠將劉老養女兒的病治好,他就從此不行醫。


    “是不是鬧劇,等下便知了。”


    秦朗還是沒生氣,既然自己的醫術能力遭到大家一場懷疑,那就用真本事說話。


    說實在的,如果是大方廢墟有人懷疑他的醫術,他可能早就撒丫子走人,一樣沒這好脾氣給人治病。


    也就是在這銅城,他之所有這麽好脾氣一來是看在五斤珍珠沙的份上,二來就是因為藥劑師交流大會過一陣就要開始,眼前這些銅城醫者同樣也是藥劑師,他想在接下來的藥劑師交流大會上有所斬獲的話,暫時還不想惡了這些本土土著。


    接下來,秦朗就開始了施展懸絲診脈的手段,懸絲診脈是一種很高明的診脈手段,這種手段考驗的是一個醫者的眼力、醫術經驗和判斷力,在這個武修者的世界就算是一些老資格的醫者都未必掌握有這種診脈的能力。


    但是秦朗接下來的動作,卻打消了劉老養等人的疑慮,秦朗確實是掌握了懸絲診脈的手段。


    而那個拋下一句“如果秦朗能夠治好劉老養女兒的病,他就從此不行醫”的老醫者陳誠,這時候依然在挖苦:“小子,就算你懂得懸絲診脈又怎樣,沒能夠治好病人的病就一樣不行。”


    而秦朗這時候沒有理會這家夥的挖苦,進行懸絲診脈狀態下的他顯得很認真,利用自己手段牽動的絲線,開始從病人的脈膊跳動來判斷病情程度,一會兒功夫,他就對劉老養女兒的病情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診脈之後,他閉了一會兒眼睛,然後再睜開眼睛露出一抹精光:“我有辦法了!”


    他這時候確實已經找到了治療劉老養女兒瘋癲邪症的辦法,不過這個辦法卻要得到劉老養這個作父親的同意,因為它需要脫去病榻上女孩子的外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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