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虛看著師兄決絕的樣子,神色之中一顫,沒有想到師兄這些年來竟然背負了這麽多事情,將師門的血仇全部承擔了下來,若沒有如此緊急的事情,師兄怕是還不會告訴自己關於師門諸位兄弟囚禁在地獄阿鼻山的事情。


    穀虛明白這是師兄在保護自己,生怕自己知曉了這些事情,影響了修行,這種大家長的心態讓穀虛有些擔憂,卻更多的是感動。


    阿鼻山之事,自己當日從劉海口中得知了一些情況,但是卻不知曉具體事情,此處來尋找師兄,也有詢問此事的因素在其中。


    隻是從圍堵車遲國,到火焰山大戰再到如今,自己一直都沒有機會找師兄詢問此事。


    如今看著師兄悲憤的神色,心中忽然一疼,更是憤怒,這阿鼻山位於地獄深處,其中凶險自然可知,而自己的師兄弟們全部在其中,怕是不知道遭受了何等劫難,想到這裏,穀虛也有一種緊迫感,自己必須早日找到阿鼻山的位置,將師兄弟們解救出來。


    當下看著師兄,穀虛猛的朝著前方跨出一步,神色冷冷而堅定的道:“師兄,阿鼻山,你我一同前往才可,否則不是辜負了當年三位師傅的大恩,這些人不過土雞瓦狗罷了!何需在意!”


    穀虛口中說的激昂,卻不敢有絲毫的輕敵,五大揭諦和十八珈藍,這等豪華而強悍的陣容,不是說破就可以破除的。


    穀虛說道這裏的時候,手中一抓,將正在煉製都天甲的:“獨龍,你出來,替我執掌離垢鍾!”


    獨龍被直接拽了出來。這讓一直被關在青銅鼎內的獨龍歡喜之極,隻是不等他歡喜,恐怖的寒風直接將他護身仙氣凍成了一塊塊冰坨子。嚇得他差點顯露出原形來!


    “一尊人仙?”


    宮赤臉色猛的一喜,隻是看著四周的情況就再也高興不起來!


    “人仙?”


    “空間法器?”


    五方揭諦臉色齊齊一變。防禦四周的十八伽藍中的梵音猛的想到了當年自己追擊的那個妖孽,瞬間醒悟過來,脫口而出道:“他不是什麽離炎,他就是那穀虛!”


    “什麽?就是那大鬧鍾南山的穀虛,”


    五方揭諦先是一驚,隨後哈哈大笑:“好,好,這車遲國的餘孽終於到齊了。現在終於可以一網打盡!”


    “貧僧還奇怪當日明明就逃出兩個人,怎麽會多了一個什麽離炎,哈哈,今日正好將其斬殺,肅清餘孽!”


    “當日之失,今日正好彌補,但是一舉兩得!”


    五人哈哈大笑起來,伸手直接將三個玉瓶中的玄冥之水傾斜而下,將空中所有的三昧真火澆滅,露出森冷之笑!


    穀虛看著遠處的梵音。臉色憤恨,臉上露出決絕之色:“師兄,你們替我護法!”


    穀虛說道這裏。也不等兩人回答,直接跨出離垢鍾的防護,盤坐在地,準備調動眉心的先天符印之力,共工號稱可以統禦天下萬水,說不得要試一試了。


    隻是穀虛對這水神先天符印參悟的並不透徹,而這玄冥真水又太過恐怖,幾乎快要凍結人的魂魄!穀虛隻是感應一下,就覺得自己的思維快要被凍住了。那裏敢輕易將這玄冥真水納入魂魄內,若是一個不慎。怕是會直接凍裂魂魄,但是現在卻不得不拚一下了。自己隻能在施展一次三昧真火,到那個時候,剩餘的法力根本不足以和這些揭諦和護法珈藍對抗,除非調動星鬥大磨,隻是一旦調動星鬥大磨,自己就真的要亡命天涯,甚至是連著火焰山的牛魔王也會傾巢而出來奪取這件寶物。


    尤其是自己對這件寶物掌控的並不透徹,到時候除了自己,怕是連大師兄都難以逃脫被星鬥大磨磨滅的危險,所以穀虛隻有這一條路。


    當下穀虛盤坐在地,眉心的符印閃爍著,一股蠻橫霸道的氣息噴湧而出,四周所有人的神色都是一變!


    “師弟,你準備做什麽?”


    宮赤臉色一變,沒有想到師弟竟然跨出了法寶的防護,如今外麵森冷之極,一個不慎就會被直接凍裂,當下生怕自己這個師弟做出什麽傻事,當下神色驚慌的喊道!


    而五方揭底和護法伽藍臉色徹底變了!


    “先天符印?”


    “祖神印記?”


    “他是上古轉世的祖神!”


    五方揭諦臉色齊齊一變,若是得罪一個平常修士也罷了,可是現在他們圍殺的竟然是一尊上古祖神,那就捅出大簍子了。


    “必須將其斬殺,拘押神魂,不能放他的不滅靈光!”


    五方揭諦瞬間做出了決斷,絕對不能讓這個先天祖神的靈魄蘇醒,否則佛門就真的招惹了一尊麻煩,還不如現在就將這先天祖神的靈魄帶回靈山。


    “將其斬殺!”


    十八護法珈藍也是怒吼起來,龐大的佛門光華轟然而出,在虛空化作一個巨大的佛咒,不斷旋轉,快速的朝著穀虛鎮壓而下,五方揭諦更是齊齊的震蕩起來,舍利子和金剛法身短暫的相合。


    “咚!”


    護身的離垢鍾轟然震顫,被這股力量壓的不斷顫抖,宮赤更是口中噴出一股鮮血,護身仙氣被震碎,癱軟在地。


    “攝!”


    穀虛高聲一喝,眉心的先天符篆漲大數倍,直接將自身的身軀裹住,三大揭諦傾倒出來的玄冥真水忽然一顫,竟然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完全脫離三個玉瓶的控製,朝著穀虛而來。


    當一滴滴玄冥真水接近的時候,穀虛所在的地方全部被凍住,便是穀虛周身的仙氣也被凍裂,仿佛成了一塊冰坨子。


    “師弟!”


    宮赤臉色大變,慘呼道,隻是那五方揭諦也是臉色大變。


    “他怎麽可以調動玄冥真水?”


    “是共工的水神符印!”


    眾人大驚失色,連忙運轉法力灌注入玉瓶之中,這三個玉瓶可是大聖從北海龍王那裏求來的。要是就這樣被收走了,那可就真的無法向大聖交代了。


    隻是任憑他們如何收攝,這些玄冥真水都難以收走。隻是他們驚慌失措的時候,穀虛也難受之極。烈焰陣圖將內丹牢牢的護住,可是肉身已經被全部凍住,若不是肉身被先天符印改造過了,怕是已經被徹底凍壞。


    隨著先天符印的吸納,一滴玄冥真水緩緩的沒入了符印之中,而這一滴玄冥真水的沒入,穀虛的神魂也都微微一顫,快速的調動著眉心的祖神符印緩緩地煉化這一滴玄冥真水。隻是玄冥真水的力量太過寒冷,三品金蓮也被凍的有些停滯,讓穀虛不得不分出大量的心力來操縱這三品金蓮,維持先天符印的力量。


    而在這煉化中,穀虛的法相也被一點一點的凍住,整個烈焰陣圖的外圍已經被直接凍住,五嶽真形圖內更是冰天雪地,隻剩下烈焰陣圖不斷旋轉護著內丹。


    若非如此,穀虛的思維和心神怕是都要被凍住了。


    “轟!”


    在這危機關頭,穀虛眉心輕輕一顫。這一滴玄冥真水終於被眉心的符印煉化,這玄冥真水化作一滴水珠落在先天符印的核心金蓮上,宛如蓮葉上的露珠一般。黑黝黝卻又森寒。


    “有法子!”


    穀虛煉化了一滴玄冥真水後,眼中精光暴漲,歡喜萬分,隻是看到虛空中漂浮的玄冥真水後,不由凝重起來,以目前的這種速度,怕是沒有煉化這些玄冥真水,自己就會被凍死了。


    “快點通知大聖!”


    隻是金頭揭諦看著玄冥水滴的消失,臉色徹底變了。完全無法想到他們依之為最強法術的玄冥真水竟然被人煉化,當下揚天呼喝著。十八個護法珈藍立刻發出訊號。


    此時在火焰山最外圍的一處山嶺中,孫悟空嘴中銜著一個稻草。靠在一顆樹上悠閑的睡著,豬八戒靠在樹蔭下,躲避酷熱的太陽。


    “猴子,你說這離炎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施展出三昧真火?你從北海借來的玄冥真水靠得住麽?”


    猴子聽到豬八戒的話,睜開眼簾,望著他,吐出嘴中的稻草,嘿嘿幹笑了下:“我說八戒,這目前能夠施展三昧真火的好像隻有老君了吧,會不會是老君派人來的呢!”


    “猴子,你少在這裏含血噴人,這三昧真火雖然強大,可是在上古時代卻並非老君一人專有,那紅孩兒都可以從火焰山中感應出三昧真火,為什麽其他人不可以!”


    豬八戒臉色一冷,冷笑道,這取經的隊伍可並不那麽齊心。


    猴子低頭看了下八戒,冷笑道:“八戒,你不用擔心,那玄冥真水至陰至寒,是天下最寒之水,也是唯一可以克製三昧真火的寶物,乃是北海老龍王從北海的寒冰之中凝練而出,花費了數萬年也就煉製了三千滴罷了,俺老孫去借的時候,這小氣的家夥隻借給了數百滴,俺老孫一氣之下,就將他所有的玄冥真水都偷出來了,那離炎道人就是再強,也抵擋不了玄冥真水和冰蓮。”


    “還是猴哥有辦法!”


    豬八戒笑著恭維起來,隻是眼中卻露出了一絲憂慮。


    猴子看了下八戒,閉上眼睛便不再言語,眼中卻露出另外一種憂慮:“俺老孫當年留在五指山的東西怎麽最近有了覺醒的跡象!要是讓它蘇醒,怕又會惹出什麽禍端!”


    猴子的憂慮之中,虛空之中忽然傳來一道金色光華,顯露出十八珈藍的身形:“大聖快入火焰山,那離炎是上古水神共工轉身!正在吞噬玄冥真水。”


    十八珈藍的話語中讓猴子猛的一驚:“什麽?共工的轉身之身!”


    “共工?”


    八戒的臉上不由一顫,兩人卻不敢在逗留,對著不遠處一聲不言語的卷簾喊道:“卷簾,你看顧師傅!”


    兩人縱身飛騰而去的時候,正在整頓行李的卷簾眼中露出一絲不可思議:“怎麽可能是上古水神!”


    猴子和八戒運轉遁光飛遁的時候,也驚動了守護火焰山的各方元帥,以為佛門又要大舉進攻,直接稟報給了牛魔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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