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菲琪一臉灰敗的走出了頌科。她唯一真心對待過的人,就這樣的把她推開了。國外?怕我妨礙你們的幸福,變相的要把我送走麽?最後的救命稻草,斷了。灰心到極點,心生一股怨恨。腦海中閃過醫院門口看到的那一幕,那樣的幸福,本該屬於她!那個女人,她憑什麽!憑什麽她要被送到國外,過那種舉目無親,孤苦伶仃的日子,而那個女人,卻在他身邊,享受著本該屬於她的幸福!眼神中閃過怨毒:我已深陷泥沼,那麽你們也得陪著我不堪!


    接到孔菲琪的電話,聽到她的回複,宋祁麵露擔憂:孔菲琪拒絕了去國外的機會,那麽,類似醫院門口的那一幕,會不會再重演?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離嚴緒的預產期也越來越近。宋祁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一切都朝著良好的軌道發展著。


    頌科最近接到了一樁日商的業務,代理人是位50多歲的日本商人,買了a市郊區的一塊地,打算投資建廠。


    這是頌科第一次和外商合作,合作細節還在商談當中。據小道消息稱:這位代理人極喜歡光顧娛樂場所。頌科為了達成這項合作,投其所好,在a市最大的娛樂場所“樂府”,設宴款待他。


    代理人攜幾位助手進了包廂。落座以後,有美麗的女孩進來給他們倒酒。個個容貌姣好,身著緊身裙,裙子的長度堪堪遮住屁股。代理人的眼睛立馬就看直了,似乎對這樣的安排極為滿意,隔空對宋祁舉了舉杯,笑容意味深長。宋祁也禮貌的舉了舉杯,幹了杯中物。


    杯裏一空,身邊的美女,就極有眼色的為他添酒。美女身上的香水氣味很濃,宋祁眉頭皺了皺。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逢場作戲,在所難免。但現在,嚴緒懷孕了,要是惹了一身香水味回去,情緒敏感的孕婦怕是要耍小脾氣了。想起家裏某個日益“囂張跋扈”的人,宋祁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不似方才那種應酬式的笑容,而是發自心底的,幸福難抑的滿足的笑。清俊的眉眼微微舒展開來,身上的清冷盡數消融,眉眼多了分暖意,生動無比。看得身邊為他倒酒的美女,心跳快了幾拍。這樣溫潤如玉的男子,她今天能陪他,就是倒貼也是心甘情願的。於是,美女倒起酒來也愈加的熱情,身體也越來越靠近他。對於有意無意靠近的美女,宋祁眉頭皺得更深,揮了揮手,把美女遣到代理人身邊去了。


    同樣作陪的方霖一臉無奈:這小子,總是這般的不給麵子!這樁合作案要是又吹了,我一定不饒他!他們創業之初,因為宋祁那油鹽不進的個性,他可沒少吃苦。辛苦拉來的項目,因為宋某人那清高的個性而告吹的例子,不勝枚舉。因為這些,他還跟宋祁吵過。有一次,他還撂了狠話:“你除了設計圖還拿得出手,還有什麽本事!我就是瞎了眼才跟你一起創業!”結果,那小子輕飄飄的回了他一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氣得他吐血!那小子分明就是恃才傲物,有恃無恐!好吧,他不得不承認:那小子的設計其實不僅僅是拿得出手。沒了那小子的設計圖,頌科根本沒實力立足。


    美女一臉不甘的坐到代理人身邊。那色眯眯的代理人,一隻狼爪早已伸進她同伴的裙底下去了。看著身邊這位猥瑣的老年人,再看看那位溫潤如玉的男人,哎~一秒之間,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但作為陪酒的,她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美女認命的坐了下來,代理人對於身邊多了個美女作陪,當然是歡迎之至。酒都不喝了,手從酒杯上撤了下來,在餐布的遮擋下,摸美女的大腿摸得不亦樂乎。


    代理人摸得高興了,開口叫身邊的美女給宋祁敬酒。宋祁一一喝了。代理人連呼爽快,又親自敬他,宋祁又喝了一杯。代理人的手下,見狀,也紛紛開始敬宋祁,一圈下來,宋祁喝得臉都有點蒼白了。


    方霖也沒少喝。這些日本人的酒量,都很好。喝完,還能摟著美女唱歌,一看就是久經風月場所,玩慣了的人。一晚上,幾位日本人,名目繁多的給頌科的人敬酒。終於,頌科的人全都喝掛了。


    代理人揮了揮手,把美女都叫了下去,剛剛給宋祁倒過酒的美女,離開之前,看了眼醉趴在座位上的宋祁一眼,目露擔憂。


    代理人使了個眼色,兩名手下攙扶著醉倒的宋祁,帶出了包廂。


    出了包廂,兩人扶著宋祁徑直上了樓。樓上是供客人休息的套房。他們扶著宋祁進了其中一件套房,不多時,就關上門出來了。


    套房裏,孔菲琪看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宋祁,笑得不懷好意:嚴緒,你的幸福到此為止了。憑什麽我汙濁不堪,你卻那樣幹淨完整的幸福著。從今天開始,我要你跟我一樣,生活在泥沼當中!


    坐到床邊,俯身看宋祁,露出陰毒得意的笑:你把嚴緒保護得滴水不漏,我連下手的機會都找不到。可是,你沒想到,我會轉而對你下手吧。嗬嗬~


    這個日本商人,是她在酒吧買醉認識的。可謂天造良機,他竟然是來跟頌科談合作項目的代理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當機立斷的抓住了這個機會,憑借自身的美貌征服了這位日本人。她為他獻出自己的身體,他幫她達成今晚的事。各取所需,她最擅長的遊戲。


    孔菲琪邪惡的笑著,開始脫宋祁的衣服……


    嚴緒今晚總覺得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打電話給小微,小微安慰她說可能產前焦慮。兩人都沒有經驗,也無從判別,也隻好信了這種說法。


    胡亂點開一個電視節目,心不在焉的看。終於,無聊的節目結束了,嚴緒看了看牆上的鍾:11點20分。


    宋祁還沒回來,嚴緒心中的不安更甚。他很少超過11點還沒回家的。嚴緒咬咬牙,撥了宋祁的電話。方霖那家夥要笑話她就笑話好了。之前,宋祁晚歸,她都會打他電話問他幾點回家,常常隔著電話就能聽見方霖調侃的聲音,她漸漸的就不再打了。堂堂一個公司的總裁,被扣上妻管嚴的帽子總是不太好的吧。而且她可是很大度的,絕對不是什麽母老虎!


    “嘟嘟~”的聲音,響了很久,隨著那嘟嘟的聲音,她心中的不安漸漸的轉為擔憂,衣袖下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套房裏,孔菲琪從宋祁的衣服裏掏出手機,看到上麵顯示的名字,嘴角露出勝利者的笑容,任手機響著,並不著急接。眼裏閃過陰鷙:就先吊一吊那隻小白兔吧。嗬嗬~嘴角揚起美豔的笑,美麗而陰毒。


    電話快掛斷的時候,她按了接聽:“喂~”柔柔的聲音,卻如同毒舌般,吐著惡毒的信子。


    突然出現的女聲,嚴緒第一個反應是撥錯了電話。看了看手機顯示:老公。沒錯啊。下一刻,才驚覺:那個聲音怎麽這麽熟悉?電光火石見,反應過來,是孔菲琪!


    手絞緊了睡衣的下擺:“請把電話給宋祁。”極力維持著聲音的平靜,不讓對方聽出她的不安。


    “想叫阿祁接電話啊,可是,怎麽辦呢?他睡著了,大概是剛才太賣力了,累著了。嗬嗬~”一聲輕笑,如同深夜裏,鬼魅的嗤笑,讓人不寒而栗。


    如此曖昧的話,嚴緒怎麽會聽不明白,心裏咯噔一沉。手扶住了沙發,站穩了身體:“你把他怎麽樣了?”義正言辭的質問,這個女人的話,她都不會再信了!隻是,她竟然拿著宋祁的電話,那宋祁到底發生了什麽?


    孔菲琪又一聲輕笑,小白兔的反應比上次有趣多了嘛。上次,她隻是模棱兩可的說了宋祁陪她去婦產科的事,她就小臉慘白。現在,竟能這麽冷靜的質問她。真是有趣啊!“我能把他怎麽樣,他一個大男人,要怎麽樣,也是他把我怎麽樣啊。你知道我現在手裏握著的是什麽嗎?嗬嗬,就是剛剛他讓我欲仙欲死的東西。哈哈……”


    放蕩的笑聲,刺激著嚴緒的耳膜,然後不等嚴緒反應過來,就掛斷了電話。嚴緒的手死死的扶著沙發,握出一個深深的凹痕,慢慢的扶著沙發坐了下來,深呼吸,極力平複激動的情緒。手機有短信進來,嚴緒點開一看,心裏咯噔一沉。那是一條彩信,拍了上半身,臉清晰可辨。光著上身的宋祁,閉著眼睛,似在熟睡。臂彎裏摟著鬢發微亂、露著香肩和椒乳的孔菲琪。孔菲琪看著鏡頭,眉眼都是得意,似在嘲笑著她。


    嚴緒呼吸激動,胸膛劇烈的起起伏伏,甚至,小腹開始微微作痛。孩子!孩子!她不能亂,不能激動!努力的深呼吸,忍著痛,撥了蔣安林的電話。


    電話嘟嘟的響著,卻沒有人接,嚴緒急得快哭出來了。手抖著調出了小微的電話,撥了出去。小腹越來越痛,嚴緒心急如焚,拜托!快接電話!快!快!眼眶通紅,蓄滿了眼淚,又急又慌亂。


    ------題外話------


    不好意思,我昨天去了香港,回來已經累得不行,所以更新晚了,明天會恢複正常更新,請多多見諒,力爭這個月完結吧。要堅持每日更新,真的很累呢~特別是我這樣碼字慢的人~本準備開新文,但是無奈碼字太慢,隻能等結束了這個文再開。從這個文,也總結了很多自己的不足,希望在新的文裏,能彌補這些不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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