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泄洪口,村子裏的積水說退也退地很快,原本躲在屋裏的人看到外麵的水開始退了,都端著盆子,拿著掃把,把屋裏和院子裏的水掃出來,溝溝坎坎裏還有些沒被水衝走的魚,大家這會也沒心思抓了。不過章時年和陳安修牽著手從街上走過,還是收獲了不少人的好奇目光,特別是陳安修全身濕噠噠,一邊走還一邊滴水,好不狼狽。


    看他們馬上就要轉個彎,看不見人了,村書記陳孝禮從口袋裏掏根煙出來,拉著陳天雨到一邊說話,“天雨,你是不是跟著回家看看?別讓那人把你哥給打了。”他看那人的架勢有點不對頭,怎麽說安修也是他們陳家村的人,不能在自己村裏被外人打了。


    這一出接著一出的,事情發展太快,陳天雨這會也是剛從他大哥差點出事的驚嚇中緩過勁來,如果大哥出事,作為瞞著爸媽的幫凶,回去非被扒皮不可,還好沒事,“叔,你給我根煙。”他需要定定神。


    陳孝禮看這樣子也知道被嚇地不輕,別說天雨了,剛才那根斷掉的繩子一拉上來,他的心裏都咣當一聲,活生生的那麽個人一下子就沒了,誰不害怕,他抽根煙給天雨,不計輩分地又幫他點著。


    陳天雨狠狠地吸了兩口,這會才覺得胸口裏的那顆心髒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大哥這一出,嚇得他的魂都差點散了。他完全能理解章時年為什麽會那麽失態,沒當場發飆都算章時年自製力強。不過大哥不會真的挨揍吧?他大哥就算有那麽一點大意,但也不能說打就打啊,還有他這個弟弟在呢。


    “叔,我回家一趟。”陳天雨拍拍手,把抽到半截的煙丟在地上踩滅。


    “快去吧,快去吧。”陳孝禮還催他,那個男人實在不像好惹的,他就不明白了,安修就是想找個男媳婦,為什麽不找個文靜清秀點的,這個媳婦嘛,就是臉好看點,但看著就不像個能打壓住的,看今天這個樣子,安修在家不定多受委屈呢,這建平家也不容易啊,這是在場很多目睹事情經過的人的共同看法。


    在一路好奇和同情的目光下,陳安修和章時年到家了,家裏沒人,早上屋裏進水,大家一看情況不好,商量了一下,先把村裏的老人和孩子送出去了,季家二老和陳爸陳媽帶著冒冒也走了,青壯年的勞力都留了下來,畢竟這是自己的村子,還不到逃難的時候,誰要在這個時候跑了,以後可沒臉回來了,況且各家的東西也在,需要人看著。


    當然如果陳爸爸陳媽媽在,陳安修也就沒有下水的機會了,他們首先一萬個就不同意。


    陳安修的是左手還落在章時年的掌心裏,他右手從濕淋淋的口袋裏掏出鑰匙,看看章時年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把院門上的鎖打開,章時年放開他的手先邁腳進去,陳安修揉揉左手腕上那道印子,隨後進門,想了想,把門從裏麵鎖上,望望回來的話有鑰匙,其他的人,他現在是沒空接待了。


    屋裏還殘留些水,章時年就這麽踩著進去了,陳安修抽空心疼了一下他那雙剛買不久的死貴死貴的皮鞋,都進水了,依照章時年敗家的習性,絕對是不會再穿第二次的,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事的時候,他點頭哈腰地問,“章先生,我給你拿雙拖鞋,你換身衣服上床上休息一下,我先把屋裏的水掃一下吧?”


    章時年靠在沙發上沉著眉目,不出聲。


    陳安修自知理虧,也不為自己辯白,狗腿地在屋裏找雙幹淨的拖鞋,湊到章時年麵前,見人還是不動,他蹲下來,拉著章時年的腿,打算親自幫他換,他這輩子也就這麽伺候過姥姥姥爺,他爸媽還沒受過這待遇呢,大丈夫能屈能伸。


    在陳安修的手指碰到腳腕的時候,章時年抬手將人撥開,自己把鞋子換了。


    起碼還有反應,陳安修心裏小小鬆口氣,他最怕章時年生氣的時候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動,隻是冷著一張臉,讓人根本無從下手。


    陳安修又幫他找套睡衣出來,章時年換過衣服,擦幹頭發後就靠在床上閉目養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陳安修不小心瞅到他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握住,青筋暴跳,他心虛地別開眼,輕手輕腳地打開門窗,拿了盆子和笤帚,把各個房間裏的水都掃出去,外麵的雨還在下,但雨勢並不大,應該不會成災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給在小飯館裏的父母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先在農家樂裏住兩天,村子裏確定沒事了再回來。


    陳爸爸在電話問他,“小章回來了,聽說村子裏淹水,你還在裏麵,就去找你了,你見到人沒有?”


    陳安修心想,我寧願他沒來找我,省得現在鬧成這副僵局,嘴裏卻連忙答應著,“見到了,見到了。”


    “我尋思著也該見到了,我和小章說,如果家裏沒人,估摸著就在村西頭那裏,那地方堵住了,大家都聚在那裏想辦法,現在通開了嗎?”


    “通開了,就是橋洞那裏,問題不大。”不過你可真是我親爸爸啊。如果章時年找不到他,打電話的話,他還有點緩衝時間,這下全露了。


    “那就好,你媽讓我和你說,冰箱裏還有菜,饅頭在最底下那層凍著,你們晚上不過來的話,自己做著吃。”


    陳安修此時的心思不在這上麵,什麽都答應著。


    陳媽媽在那邊催他,沒事別浪費電話費,陳爸爸嘴上應著馬上就掛,壓低聲音,分享秘密一樣,又說了一句,“壯壯,我看小章挺著急你的,我們都說你水性好著呢,他還是親自趕過去看看才放心。”


    陳安修沒出聲,陳爸爸知道他聽到心裏去了,也沒再囉嗦,就說,“壯壯,沒事的話,我先掛了,你媽又在那裏嘮叨。”


    陳天雨站在大門外猶豫著,他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不進去的話,他擔心自己大哥挨打,進去的話萬一碰到什麽不和諧的場景怎麽辦?看看四周沒人出來,他把耳朵貼在門上,什麽動靜都沒有,難道做完已經上床睡著了?就這麽點時間,章時年難道是快槍手?


    “天雨,沒帶鑰匙啊?”鄰居出門倒水,看他在自家門口探頭探腦的。


    陳天雨幹幹地笑了一聲說,“是啊,三嫂,出來的忙,忘了帶鑰匙了,我去飯館跟我爸拿去。”陳天雨且退且走人,因為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論身手的話,章時年怎麽也不是他大哥的對手啊,大哥又是那種不管占理不占理,總不肯乖乖挨打的人,他到底在擔心什麽呢?還是不要進去打擾了,有這時間不如去看看小侄子呢,軟綿綿肉團團的,隨便捏。


    陳安修聽到外麵那動靜了,剛要去給弟弟開門,就聽到人離開的腳步聲了,他沒有比此刻更希望弟弟在家,這樣多少還能緩和一下他和章時年之間的冰冷氣氛。


    雨還在繼續下,天已經漸漸黑了,屋裏屋外一樣的潮濕,連著下了這麽多天的雨,總覺得還有一股黴味,陳安修洗澡換過衣服,把家裏所有的門窗關好,將燈打開,查看一下冰箱,還有一把扁豆,兩三棵芹菜,兩個茄子,還有點肉,魚倒是不少,但看著就沒胃口,前幾天吃傷了。


    “章先生?”


    章時年麵朝裏,側躺在床上,好像睡著了,陳安修叫了一聲沒答應。


    陳安修坐過去,又小心喊了一聲,“四哥?”


    還是沒人搭理。


    “四哥,我知道這次是我莽撞了,我不該擅自做決定的。”


    “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麽嗎?”章時年終於舍得開口。


    陳安修一愣,他答應的事情太多了,章時年現在是指哪一件?


    章時年翻身坐起來,看著他問,“是不是忘記了?”


    那個,事情逼急了就突然冒出來的智慧叫什麽來著,忘了,反正此時陳安修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他想起來了,英國火場那件事後答應的,“我做的大的決定之前,要多想想你和噸噸他們。”


    “今天的事情你準備怎麽解釋?”章時年的語氣不急不緩的,但字字敲打在人心尖上。


    怎麽解釋,陳安修抓抓耳朵,他想說他曾經受過專門的水下訓練,這點陣仗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大問題,他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上來,但章時年肯定還會在意那百分之一概率,解釋起來更麻煩,“我腦子當時發熱,沒考慮後果就下去了。”


    章時年不容他逃避,捏他下巴靠近點問,“沒考慮後果?”


    陳安修吃痛,下手這麽重,明天一定會留下指印的,看來安靜那麽久,心裏的火氣還是沒能壓下去,光看這看似平靜的眼底醞釀的風暴吧,“四哥,我知道錯了。”先低頭總沒錯吧?


    “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不會這麽做了?”章時年輕聲問。


    陳安修被他這輕柔的語氣問候的頭皮都麻了,他寧願章時年和他動手,男人間解決問題的最快方式就是打一架,打完了,矛盾也就解決了,偏偏章時年不愛好動手,“我保證。”


    章時年的指腹摩挲著擦過他還未幹的臉頰,“安修,你讓我怎麽信你?”


    這個姿勢有點不舒服,但陳安修不敢避讓,“怎麽都行,但是你別讓人跟著我,我真不習慣,我又不是什麽大人物,哪裏需要人二十四小時保護?”陸亞亞那件事後,他好不容易說服章時年把那些人調走。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就像給貓的四隻爪子上都拴上鈴鐺一樣,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章時年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麽說,聞言垂下眼睫說,“你去做飯吧,我再想一下。”


    事情這麽容易就搞定了?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明明感覺到章時年這次火大了,要不然也不會花那麽長的時間來平息自己的情緒,“那你想吃什麽?”


    “多做幾個菜,我有點餓了。”


    “行,那你等著。”就是章時年此刻想吃天上的龍肉,他也會去想辦法弄來,躲過這一劫容易嗎?


    章時年抬眼望出去,陳安修走到門外,步伐明顯輕鬆起來,還動手擦了擦額頭上並沒有幾滴的冷汗,“他一定覺得自己沒事了。”


    事實上陳安修也是這麽覺得的,他腳上的拖鞋踩地啪啪響,把冰箱裏所有菜都搬出來,大概想了一下菜色,蝦醬雞蛋炒扁豆,芹菜肉絲,蒸的茄子用皮蛋和海米拌拌就是道不錯的涼菜,再炸一盤子小黃花,這都是很下飯的菜,再燜點米飯,兩個人吃也足夠了。


    淘米,先把米飯蒸上,茄子切成條放在上層,炒菜用圍裙的時候,發現掛鉤上多了一條藍格子圍裙,前麵還帶著兩隻熊,好像是聽媽媽說過,舊的那條油漬多了,要換個新的,看來就是這條了,因為主要是媽媽在用,所以長不到哪裏去,在陳安修身上隻到大腿那裏,但足夠肥,他也能穿,樣式是最簡單的,往脖子上一掛,腰後有根繩拴著的那種。


    陳安修在鍋子裏倒點花生油,挖了蝦醬和雞蛋攪在一起,和勻,案板上切好的扁豆還沒下鍋,他就聽到後麵有腳步聲,現在家裏就他們兩個,他不用回頭也知道後麵是誰,“很快就好了,你要著急的話,飯櫥裏還有幾個板栗餅。”


    章時年應了一聲,但腳步卻沒有遲疑地向著這邊過來了,直到貼著陳安修的背才停下。


    陳安修以為他消氣了,手肘碰碰他說,“喂,你挨著我這麽近,我怎麽動?這裏都是油煙,你回屋等我。”


    章時年的手指從後麵攀過來,圈住陳安修的腰。


    陳安修還嬉皮笑臉的,“你想我也不差這點時間吧?躲遠點,油熱了,我要放菜了。”


    扁豆下去碰到鍋裏的油發出滋滋的聲響,章時年的手隔著兩條褲子擦過陳安修的前端。


    陳安修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章時年的目的好像並不單純,他往邊上稍稍躲了一下,帶著點告饒的口氣說,“章先生,我炒菜呢。”什麽時候鬧不行,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章時年在後頸上落下一吻說,“沒事,你繼續。”


    誰的命根子落在別人手裏,還能若無其事地繼續,真當他是無知無覺木頭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四哥,吃過飯後,隨便怎麽樣,我都配合行不行?”每次小別重逢,章時年都會要地格外狠,陳安修對此早就有心理準備,不可否認地還有一絲期待,但不是現在,也不是在廚房裏,他轉身想和章時年打個商量,但對方的目光裏並沒以往的溫柔和繾綣,平靜地並不像是要開啟一場性愛的節奏,他心裏覺得打鼓,但上來不及考慮清楚這其中的因由,就被人扣住下巴,溫熱熟悉的氣息覆蓋上來。牙齒咬著他的唇,舌尖以強勢而決絕的姿態舔舐著他口腔裏的一切,攫取他的呼吸。


    章時年的手臂圈住陳安修的腰將人攬住,兩人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陳安修惦記著鍋裏的菜,剛想分神看一眼,就被章時年捏住強製扳了過來,滾燙的嘴唇狠狠地重新將人吻住。


    舌尖被含住,重重地一個吮吸,陳安修腰肢陡然酸軟,他嘴裏不得空,手在章時年的胸口推了一下,提醒他後麵還在燃著的煤氣灶。


    章時年在他腰後側揉捏的右手探過去將煤氣的門閥關掉。


    短袖開衫經不住章時年太過粗暴的撕扯,一顆顆的扣子直接崩開,落在廚房的四處,上衣連著剛換上不久的短褲,內褲一並被扒光了,落在腳邊,堆成一團,此時陳安修的身上隻勉強掛著那條根本遮不住多少地方的圍裙,兩條白晃晃的大腿從下麵露出來,筆直而充滿難言的誘惑。


    事情到了這種程度,陳安修多少已經明白對方想做什麽,他知道今天做錯事,不敢開罪章時年,所以任憑他做到現在,沒有大的反抗,他看章時年一直不動圍裙,自己主動探手到腰後,拉開圍裙的繩結,都脫成這樣了,他也不怕更幹淨一點,大不了讓他在廚房裏幹一次。


    章時年花樣繁多,這兩年自己跟著他,該體驗的,不該體驗的,都體驗差不多了,雖然有時候還是會覺得羞恥,但相較前麵隻靠右手幫忙的日子,他的顧忌和矜持真的放開很多。


    但此刻章時年似乎並不需要他如此配合,在陳安修解開繩結還想進一步將圍裙扯下來的時候,他握住對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徑自低頭,撩開圍裙的一角,用雙唇和指尖來回玩弄著陳安修胸前早已經發硬挺起的乳|尖。


    乳尖被牙齒撕咬地厲害,刺痛伴隨著腫脹,陳安修仰頭,明顯粗重呼吸中帶著難耐的呻|吟,“四哥……”刺痛的地方隨之被濡濕的舌尖卷住,安慰一樣,一下下的輕舔著。


    上半身被這樣妥帖的安撫,陳安修舒服地眯著眼,身體一陣陣發顫,又酥又麻的快感從尾椎處竄上來。


    章時年熟知這身體的一切反應,知道這人此刻最想要什麽,他的手下移,握住那挺翹圓潤的臀瓣,用力揉捏到不成樣子,滑膩的肉要從他手心裏擠出去一樣。


    “四哥,輕點……”陳安修用力抓住章時年的肩頭,才不至於讓雙腿打顫的自己滑坐下去,今天的章時年有點不一樣,動作粗魯很多。


    “轉過身去。”章時年的手指在陳安修兩臀的縫隙處輕輕勾描著,充滿了暗示的意味。


    陳安修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什麽,有點遲疑心裏又莫名期待地把身子轉過去,雙手撐在流理台上,虛虛還掛在胸前的圍裙空蕩蕩地懸在半空中,從肩頸到腰臀的線條完美,整個背後門戶大開,章時年從後麵勾了一下他的腰,形成臀部微微後翹方便人插(和諧)入的姿勢。


    “四哥,進來,進來……”陳安修低聲哀求,身體裏很空,迫切需要什麽填滿的感覺。


    章時年火熱的掌心在陳安修大腿大腿內側撫摸,淡淡的開口命令道:“張開腿,再大點。”


    陳安修俯身塌腰,忍住心底多少還殘存的羞恥感,腿向兩側又張開一些,這樣一來,兩瓣臀肉隨之分開,露出平日裏一直隱藏在其中的入口,他可以感覺到章時年幾乎立刻火燙起來的目光,一遍遍地在那入口處留戀徘徊,但人卻遲遲沒有動作。


    “四哥……”陳安修的耳根一寸寸漲紅,他都這樣任憑擺布了,章時年還不進來,到底在等什麽。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他等來的不是章時年亟待進入的灼熱硬挺,還是啪啪兩巴掌。


    “章時年……”陳安修驚叫出聲,這會也顧不得裝巧賣乖了,直接準備跳起來。


    章時年快他一步,左手借著巧勁將人壓在流理台上不能反抗,右手在臀肉上啪啪地又連著拍了幾巴掌,被打到的地方幾乎立刻就開始泛紅,可見這次章時年真的沒打算留情。


    “章時年,你混蛋,放手。”廚房的窗子挨著胡同,雖然這會外麵聽著沒什麽人,但陳安修還是壓低了聲音,打在這種地方比打在臉上還讓人沒麵子,他也就小時候不聽話被媽媽拽掉褲子,在屁股上扇過幾巴掌,多少年沒感受過了,他這麽大個人了,還被人打屁股如果傳出去,他真是沒臉見人了。


    章時年卻不理會他的叫囂,連著扇了十幾巴掌才停手,可憐陳安修屁股上那點肉,滿是五指印,早就又紅又腫了。


    “不做了……”陳安修火大了,幾乎章時年一鬆手,他立即將人推開,忍住當場揉揉屁股的衝動,彎腰去撿地上的衣服。他就是有錯,現在打完也兩清了,接下來的事情他不準備負責了。


    “你覺得今天的事情打兩下就能了結?”章時年環胸而立,在背後悠悠然地問他。


    “那你還想怎麽樣?”陳安修甩掉手裏的衣服,轉身怒視他。想打架是不是?他奉陪,別以為他以前手下留情,這次還忍讓。


    章時年上前一步,傾身吻住他的雙唇,雙手在他光裸的背部遊走,紅腫的臀肉被人捧在掌心裏細致的撫慰,這讓陳安修原本就欲火未消的敏感身體幾乎就有了反應,在章時年的手中重新燃燒起來。


    但陳安修此時對挨打的事情還有些惱恨,身體下意識地就想反抗,章時年握住他的臀瓣向兩側掰開,曲起兩個指節,猛然刺入。


    強硬的外物入侵,讓陳安修的身體一僵,內壁本能地收縮夾緊。這兩年他跟章時年不知道已經做過多少次,那裏早已經習慣了被進入,但這種突如其來的襲擊,還是讓他有點反應不能,“你……”他要調動全身的自製力,才能壓住將眼前人咬死的衝動。


    “放鬆點,安修。”


    陳安修咬著牙,偏不如他的意,那兩根在他體內旋轉著作亂的手指最好斷掉才好,章時年低低地笑了一聲,手指堅持在狹小的甬道中探索,擴張,按壓,直插沒入,熟練的攪動著,有溫熱的液體分泌出來,浸潤內部,順著他的手指流出來。


    “安修,你這體質,倒是省了咱們買潤滑劑的一大筆費用。”


    陳安修被他氣得全身發抖,理智還在抗爭,但習慣享樂的身體早已經選擇了臣服,裏麵鬆軟水潤的一塌糊塗,空虛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期待著有男人的東西插|進來。


    章時年抽出潤濕的手指,攔腰抱著陳安修放在流理台上,雙臀懸空,圍裙推高,露出底下微微翕張的入口,落下睡褲,灼熱在濕漉漉的邊緣處淺淺的摩擦,對上陳安修喊著些許怒氣的迷離眼神,緩慢而堅定地挺腰推入。


    早已經被手指撩撥地敏感至極的內壁,被章時年身上粗硬的部分一寸寸撐開,填滿,身體高漲的情欲取代了之前的憤怒和羞恥,身體頓時一軟,所有的掙紮都失去了力氣。


    章時年捧著他的臀稍稍退出。


    “四哥……”身體還沒得到徹底的滿足,陳安修扭動著腰,難耐地喘息催促。


    章時年退到一半的肉刃猛地全根刺入,狠狠的一個抽插。


    “啊啊……”陳安修環在章時年腰後的雙腿夾緊,將自己更深的送入章時年的懷裏,方便對方的插(和諧)入頂弄。


    懷裏人坦率無偽的反應,刺激地章時年幾乎都忘了懲罰的初衷,立刻將人壓在流理台上,兩手更用力地分開他的大腿,再一次的衝撞而入。


    陳安修身體輕顫,閉著眼睛斜靠在流理台上,雙腿大開,隨著兩人下半身的激烈交(和諧)合,不斷有清亮的液體從他的體內流出來,沾濕了兩人的身體,廚房裏抽油煙機的聲響遮不住兩人肉體的擊打聲。


    入口的邊緣處已經被巨大的肉刃撐平,陳安修猶不滿足吞吸著,“四哥,再進來點……”


    章時年深吸口氣,勉強將自己從那暖熱緊致的地方抽出來,動手翻轉晨安休息癱軟的身體,讓他趴在流理台上,兩指撐開他的臀肉,一鼓作氣由上到下狠狠地將懷裏的人貫穿。


    這一下侵入的太深,陳安修想叫都叫不出來,他的手指無所依附地在流理台上胡亂抓了兩把,上麵還散落著的芹菜段早已經被壓地不成樣子,入口卻收縮蠕動著,將裏麵的火熱吃的更深。


    章時年扣住他的腰,在濡濕而緊致的甬道裏強勁粗暴地抽送,一次次頂入陳安修的最深處,更深處。


    “啊啊啊……四哥……要死了……”緩緩的抽出,重重的刺入,內壁一次次收到如此劇烈的摩擦,陳安修整個人都快崩潰了,粗重而淫靡的呻|吟沒有任何遮掩地從口中流瀉出來。


    外麵好像有人經過,陳安修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腰被勒住,身後是不間斷的頂撞衝刺,前端被刺激地失控,眼前一陣想眩暈,再回神,身體內部已經被灼熱的液體注滿。


    “舒服嗎,安修。”章時年火熱的身體覆蓋在他的背上,剛釋放不久的硬挺在緩緩的抽插中很快又精神起來。


    第二次是章時年坐在椅子上,陳安修跨坐在他身上完成的,夏日夜裏汗水淋漓的身體,上下交疊聳動著進行最原始的運動,經過這兩次,陳安修脫力地伏在章時年的肩頭輕喘,圍裙還在他的身上掛著,但早就蹂躪地梅幹菜一樣,上麵還掛著可疑的白濁液體。


    現在距離剛開始做飯的時候差不多已經過去兩個小時,米飯已經燜好,但鍋子裏的菜早就涼透了,不過即使沒涼,半生的扁豆也不能吃。


    雨夜裏的小村很寧靜,章時年親吻陳安修的鬢角和脖頸,青年光裸的身體沾了一層汗水,幹淨緊致的皮膚在廚房柔和的光線下泛著瑩潤的色澤,他知道這人也就在這個時候會乖順一點,淺淺的鼻息噴在他的頸側,這時候的安修就像個最柔軟的孩子,全心地依賴著他,可他心裏清楚,一旦等這人恢複過來,肯定要張牙舞爪地找他算剛才挨打的賬。還不如一次把人教訓夠,反正已經招惹了。


    章時年的手撫摸著陳安修的背部和腰側,臀肉還紅腫著,雙手一揉就有白濁的液體從還濕潤著的入口流出來。


    陳安修握住章時年的手腕,聲音嘶啞著說,“你不想吃飯了,我還要吃。”現在都快九點了,中午吃的那點東西早就消化幹淨了,他腿打著顫,想從章時年的懷裏起身,兩人的身體剛一分開,沿著大腿淌下來的粘膩液體成功地讓他黑了臉。


    可不等他的身體站穩,章時年扶著的腰猛然一壓,兩人堪堪分開的身體重新粘合在一起,剛被泄入過兩次的地方柔嫩濕滑,一經攪動,內壁就自動吸附上來。


    章時年抱著人換個位置,拉起陳安修的右腿環在自己身後,將人壓在狹小的椅子上,抬高他的臀,緩緩地刺入已經濕軟地不像話的入口,粗重的呻(和諧)吟從陳安修的喉嚨深處溢出,倔強清醒的視線重新迷離起來,含著淚水一樣,難得的軟弱幾乎逼得人可以發瘋。事實上章時年停在陳安修體內的部位確實脹大一圈,後者一個收緊,同時讓兩人的脊背上竄過刺骨的快感。


    這一次坐下來,陳安修真的累癱了,他緩過神來的時候,章時年已經從他體內退出去了,洗了手正在煤氣灶前忙活什麽,濃重的醬香不斷從鍋子裏飄出來。


    “你……”一發聲,陳安修才發覺嗓子幹地發疼,之前可能壓抑太過了。


    “是不是想喝水?”章時年把煤氣灶關上,將桌上準備好的溫水送到他的嘴邊,扶著他的後頸將水喂下去。


    陳安修喝了整整的一杯水才緩解了嗓子裏冒煙的幹燥,意識的清醒讓他覺察到身上的異常,剛才身體酸軟地還提不起一絲力氣的時候還沒注意,這會就無法忽視了,他的上半身被那條圍裙固定在椅子上了,手腕被束縛在後麵,他掙了兩下,雖然不疼,但根本無法動。


    這裏就他們兩個,他腦子沒毛病,不可能無緣無故把自己綁起來,罪魁禍首除了章時年不做第二人選,“章時年,你想幹什麽?”


    章時年挑眉輕笑,咬人的目光從他的胸前滑到那處還未完全閉合的入口,“你說呢?”


    陳安修瞪大眼睛,懷疑自己此刻身在幻覺中,他和章時年在一起兩年,雖然知道這人並不是一開始認為的溫和有禮,但這麽優雅無匹的人竟然會給人如此粗俗的暗示?如果這不是他的幻覺,就是章時年瘋了。


    卡了三天,終於卡出來了,放在作者有話說裏,舉報了就自動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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