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主動熱情,雖然事發突然,但章時年也找不到反對的理由,他心裏輕歎,張嘴將壓在他身上動作有些蠻橫的人放進來,捕捉那滑溜溜的舌尖。


    兩個人自打有關係,差不多也快兩年了,在章時年的親自教導下,陳安修的吻技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當然相較老手來說,還是青澀的很,但這些用來對付章時年足夠了,他的舌尖沿著章時年的唇形輕描,牙齒細細的撕咬,一寸都不放過。


    章時年縱容著這個小獸一樣熱烈而直接的青年,他眼中的笑意深下去,伸手壓在陳安修的後頸上,主動加深這個吻。


    “閉眼。”陳安修親他的眼睛。


    章時年笑看他一眼,非常配合的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撲下來,乖順安靜的樣子讓陳安修有瞬間的失神,看起來真無辜,皮相好果然是一件非常賺便宜的事情。


    陳安修親他的鼻梁和下巴,舌尖重新探入口中,貪婪的交纏,吮吸,章時年的呼吸加重,手指在陳安修還有些刺手的發間輕輕撫按壓。


    章時年剛下班回來,還沒回去換過衣服,此時身上還是筆挺妥帖的西裝,在陳安修的手指滑到他腰帶扣上的時候,他握住他搗亂的手指,提醒他說,“安修,外麵還有人,你確定要在這裏嗎?”他們最失控的時候是在外麵做過一次,但那是周圍真的沒有人,現在情況不一樣,現在九點剛過一刻,小飯館裏還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包間的隔音效果並不怎麽好,兩人站在這裏,很清楚的能聽到羅芳芳上菜和孫曉高聲結賬的聲音。


    陳安修好像真的喝醉了,聽到他的話,並無任何的反應,固執地去解他的腰帶,隻在低頭的一瞬間,眼角似乎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就被不容後退的堅定取代了。他的手指在章時年的褲子邊緣曖昧的撫摸,情|色挑|逗的意味非常明顯。


    章時年脊背僵直,靠在略顯冰涼的牆壁上,還剩不多的理智讓他抓住陳安修的肩膀:“安修,再繼續下去,後果自負。”


    陳安修埋在章時年的肩頸上親吻,後者的襯衫扣子在他靈活的手指下一個接一個的散開,他的長腿抵在章時年腰側下方磨蹭,挑釁說,“章先生,你是不是不行了?”盡管頂著他的分量告訴他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章時年的手指落在旁邊的門把手上,輕輕一擰,哢吧一聲輕響,陳安修的頭皮炸了一下,本能地想後退離開身邊這個男人,可沒等他動作,章時年就扣住他的腰將人拉過來,身體緊緊相貼,聲音低沉地勾唇笑道,“行不行你試試就知道了,我想了想,這裏也不錯,從未有過的新體驗。經常換個地方做,說不定更能增加情趣。”


    陳安修這時突然有種他不知死活的正在喚醒一頭猛獸的感覺。


    章時年並不阻止他下意識掙脫的動作,隻是額頭相抵,望進他的眼睛裏,“可是安修,你真的醉了嗎?”


    陳安修眼神茫茫然地看他,說,“沒醉。”


    章時年握住他的指尖輕咬,挑眉笑道,“安修,你醉酒後應該更乖一點才對。或者你在裝醉故意勾引我?其實這種事情,隻要你說一聲,我都會配合的,何必這樣呢?是不是因為我最近工作太忙,你覺得自己被忽略了?沒吃飽?”


    陳安修垂在腰側的手指微微發抖,真想給他一拳,做人怎麽能這麽無恥?既然那麽忙,還能隔三差五的做到他早上起不來,如果不忙,他豈不是要天天癱瘓在床?忍字頭上一把刀,繼續忍。


    章時年似乎很滿意他不再繼續反抗的動作,誇讚他說,“這才乖。我就知道安修是喝醉才會這樣。”


    怎麽聽著像是逗小狗?


    “那接下來都交給我,你隻要乖乖的,不要太大聲就好。”


    低啞的嗓音掠過陳安修的耳際,他悄悄吞吞口水。事情的發展好像有點走偏了。不是應該是他裝醉酒,戲弄一下章時年,等他欲|火難解的時候,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回家摟著噸噸睡大覺,讓他一晚上不好過的嗎?那現在埋在他胸前按著他□揉搓的人是怎麽回事?


    清涼的空氣擦過大腿內側,前端落入別人的手裏,過度的刺激讓陳安修的視線逐漸模糊,頭頂上的吊燈暈成昏黃的一片。


    不到十點,小飯館裏的客人都地差不多了,隻剩下兩桌還在拚酒的,喝得臉紅脖子粗了,看樣子短時間還不走,孫曉檢查一下煤氣,用電和各處的門窗就,隨時準備下班,“咦?這個包間裏怎麽還開著燈,陳哥他們不是都走了嗎?”孫曉的聲音靠近,陳安修猛然間驚醒,一把推開章時年,迅速拉起已經落到膝蓋處的褲子,抬腳就想往門邊跑。


    章時年從背後擁住他。


    “別……”惡靈啊,想果斷把人推開,又掛念計劃還沒成功。


    陳曉敲敲門,“陳哥,你在裏麵嗎?”


    陳安修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表現太過理智,會被章時年抓住把柄,太過異常,會讓孫曉起疑心,他著急的心裏貓爪子撓一樣。其實他根本不記得自己醉酒後什麽樣子,隻聽說和平常沒什麽兩樣,就是乖一點而已。


    章時年好像知道他的為難一樣,一邊拉著他往回走,一邊對門外說,“是孫曉嗎?我和你陳哥還有些事情要說。”


    孫曉聽有章時年的聲音,也就不擔心了,又對陳安修說,“陳哥,三爺爺讓我告訴你,水庫那邊說下午有事,想要明天一大早就過來送魚,我和張言今晚在南邊那屋睡。”


    章時年拉他坐在自己腿上說,“安修,孫曉和你說話呢。”


    陳安修聽話地扯著嗓子喊了一聲,“知道了。你們早點睡。”


    “那陳哥和章先生忙吧。”孫曉沒走多遠,就聽包間裏砰的一聲響,夾雜著好像還有一聲悶哼,不過他已經有點困了,也沒多想,打個嗬欠,拍拍嘴巴就走人了。


    章時年剛剛進去一半,陳安修就從他腿上跳下來,提提褲子,長外套一裹,迷迷瞪瞪地說,“困了。”他的目光滑向找那個時年的兩腿之間,心想,你今晚就這麽著吧,誰讓你以前對我又摔又打的,做了壞事還瞞著我這麽久。


    陳安修剛跨出一步,就聽章時年在後麵喊他,“安修……”


    陳安修回眸,看向那個悠閑靠坐在椅子上笑地□的男人,原本挺正經的襯衫西褲,此時淩亂的掛在身上,身形修長,皮肉上好,眼角眉梢的桃花泛濫,勾的人心髒一顫一顫的,陳安修的腳步控製不住地停下,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的同時,又罵章時年怎麽不去拍男色雜誌,一定大賣到脫銷,還能賺點家用。


    章時年對他勾勾手指,陳安修隻覺得腦子一根弦砰地崩斷了,他氣勢洶洶的返身回來,氣勢洶洶的壓上去,氣勢洶洶的堵住章時年的嘴巴,氣勢洶洶的準備……然後氣勢沒有了,洶洶也沒有了。


    他眨眨眼,好像還沒明白過來,兩人的位置是怎麽瞬間調換的,剛才明明是他在上麵的?為什麽現在被壓在椅子上的人是他?


    “安修,你喝醉了,動作會很粗魯,今天還是我來好了。”


    於是陳安修的褲子被抽掉了,腿被分開,架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了,於是臀|瓣被提起來了,於是不怎麽意外地再次被進入了,這一次比剛才那次直接多了,沒有最開始的適應期,一上來就是全部沒入,激烈衝刺,連一絲喘息的時間都不給他。


    陳安修瞪大雙眼,頭靠在椅背上大聲喘息,壓抑不住的□從嘴角泄出來。一上來就是這麽凶猛的節奏,他被頂的難受,腳痙攣性地在不遠的桌沿上踢了一下。


    章時年的手指壓在他嘴邊,“噓,安修,外麵還有人呢,你應該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們在做什麽吧?”


    現在這個時間還留在這裏喝酒的,十有八|九就是這鎮上的人,僅有一牆之隔,就是兩個世界,如果讓人他知道,他在這裏大張著腿被個男人做地半死,他寧願在找塊豆腐撞死,起碼還留點麵子。章時年準確抓住他的弱點,他徹底放棄掙紮,任憑這個男人揉捏著他的臀,肆意進出。但嘴巴閉著,一點聲響都不出,隻有在章時年捅地太深的時候,發出一兩聲克製而隱忍的喘息。


    章時年疼惜地去吻他被逼地微微泛紅的眼角,但底下的動作卻是截然不同的凶狠。上麵的人埋頭猛幹,下麵的竭力隱忍,一時之間這屋裏安靜到隻剩下一些臀|肉擊打的響聲,但這也讓外麵劃拳猜酒和各種熙攘的聲音愈加清晰起來。


    陳安修雖然自認臉皮算厚的,但從來沒想過在這種半公開的場合做這種瘋狂的舉動,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瘋了,但這種類似於偷情的禁忌卻讓人的身體更加敏感,外麵一點風吹草動都牽扯到他此刻脆弱的神經。


    十一點半,那幾桌喝的醉醺醺的人終於肯走了,孫曉打起精神,把他們的賬單結算了,又和張言一道,把幾張桌上的垃圾簡單收了一下,髒的餐盤扔到水池裏泡著,做完這一切,他發現包間裏的那兩個人還是沒出來。他心想都倆小時了,要談什麽不能回家談?他過去敲敲門,“陳哥?”


    陳安修一口氣提到嗓子眼,此時不是不想出聲,是真的無法出聲了,章時年把他抵在牆上都快把他弄死了,他左腳尖著地,右腿搭在章時年的腰上,全部的力量都壓在兩人相連的位置上,身體隨著有規律的撞擊起起伏伏的,想讓保持基本的平衡都難。


    他用眼色示意章時年,章時年被他夾地難受,快速的衝撞兩下,動作稍停,陳安修扶著章時年的肩膀,得以喘口氣,壓著嗓子輕咳兩聲,問道:“什麽事?”


    “陳哥你還沒走啊?”


    忍耐著章時年在他身體裏無聲的催促,他提高聲音說,“我一會就走,你們收拾好就下班。”


    “那我和張言先回去了。”


    陳安修的一聲“好”被章時年瞬間的挺腰撞散,壓在喉嚨深處沒發出來。


    孫曉已經走到門口了,問張言,“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動靜?”


    張言兜頭把外套丟給他,“什麽動靜,什麽也沒聽到,外麵野貓多,小飯館裏連隻老鼠都沒有,能有什麽動靜?”大半夜的隻想睡覺,誰還管什麽動靜。


    孫曉揉揉耳朵,再仔細聽,隻聽到外麵的野貓叫,他笑了一聲說,“原來是春天到了,野貓也開始想找個伴兒了。”


    等他們回到那邊那屋,洗漱好決定拉窗簾睡覺的時候,發現那包間的燈光終於熄了,看看時間都十二點多了。


    房間裏沒開燈,隻有並不算明亮的月光投射在窗台那裏,勉強可以看到窗簾後麵,有兩個相疊的身影還緊緊地交纏在一起,內壁再次受到滾燙的衝刷,陳安修手臂撐在窗台上,勉強撐住發軟的身體滑下去。


    章時年釋放後,伏在他背上,那裏還留在他的身體裏,“我還行不行?”


    這個小氣的男人,到現在還惦記著他剛開始的話,“你什麽時候發現的?”陳安修的問題沒頭沒腦。


    但章時年聽明白了,他探手向前摩挲著陳安修的□說,“這裏,我吻這裏的時候,都是酒味。你喝酒應該不用把胸前喝的都是吧。唯一的可能就是那酒你根本沒喝,都順著領口倒了吧?障眼法不錯,我還真沒發現。”倒酒他確實沒發現,但那演技實在是漏洞百出,他應該建議安修裝醉的時候什麽話都不要說,一說話,一個眼神,就完全露餡了,不過想想,還是不提醒他了,這樣的事情多來兩次還挺有意思的。


    陳安修懊惱,他剛開始一心想招惹章時年還沒太在意,但現在清醒了一想,章時年擺明是將計就計戲弄他,他就說倒酒那事應該做的完美無缺,都做過多少回了,以前在部隊,最開始什麽都不懂,每次都那些老兵痞灌地半死,後來新兵們就苦練酒量,結果其他人都練出來了,就他不行,最後才想了這麽一招,百試不爽,霸占酒桌常勝將軍好幾年。沒想到第一次在章時年麵前用就以失敗告終。


    “你還想待到什麽時候,拿出來。”可惡啊,偷雞不成蝕把米。虧大發了。


    章時年在他汗濕的背上落下兩個輕吻,摸摸他小腹說,“你說我們這麽勤奮,這裏會不會再住上一個?”


    冷風從小心髒旁邊呼嘯而過,一想到那種可能性他整個人哆嗦一下,“你開什麽玩笑?說過不生了。”他安慰自己說,“再說也不可能。”


    “好,好,不生了,咱們有噸噸和冒冒就夠了。”


    房間裏被他們兩個弄的有點亂,盤子摔爛好幾個,椅子也踢翻好幾把,陳安修不好意思讓別人早上過來收拾,章時年幫他接水,他把屋裏重新擦過一遍,開窗散散氣味,等做完這一切都三點多了。山野裏有草蟲的吟叫聲,淩晨的小鎮在輕霧中靜靜沉睡著。


    “再有兩個多小時就天亮了。”


    這裏離著住的地方還有段距離,章時年稍稍俯身說,“我背你回去。”


    陳安修看看四下無人,不怎麽客氣地跳上來,還得寸進尺的說,“氣氛這麽好,我們去爬山吧?”


    “好啊。”章時年知道他今天心裏憋著口氣,不給他出是不行了,避免夜長夢多,他願意奉陪到底,“我們去哪裏?”


    “去你敢拔我牙的地方。”他期望嚇章時年個跟頭就作罷,畢竟從這裏過去,輕裝上陣,也得走將近大半個小時,背著他上去,少說也得走一個小時吧,一來一回就是兩個小時,再好的體力也被他壓榨幹淨了。


    “好,就去那裏,我也很久沒去了,咱們來個故地重遊。”


    這下輪到陳安修傻眼了,但讓他放棄吧,又不甘心,章時年欺壓他那麽多次,還從小就開始的,怎麽也該讓他扳回一局吧。


    “章先生,我確定你能活到一百歲。”


    “恩?”


    “就憑你這體力。”在房間裏折騰半天,還背著他走了一大半路才開始呼吸加重。


    “我體力好,你不是最該高興?”


    聽出他話裏的深層意思,再揉揉自己還泛酸的腰,陳安修很想勒緊他的脖子就此把人了斷了,“高興。”雖然這個時候應該沒人上山,但他還是擔心地左右看看,在家裏鬧歸鬧,但在外麵讓章時年背著他,他還真沒嚐試過,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經過療養院門口的時候,陳安修拍拍章時年的肩膀說,“放我下來。”他還不想真的把章時年累死,他又不是輕飄飄體重不過百的小姑娘,他什麽分量,自己最清楚了。


    “沒事,快到了。”


    陳安修一壓他手臂,扶著腰從他背上跳下來,“一起走走。”說完不等章時年反應,搶先一步走到前麵去了。


    章時年笑笑跟上去,兩人並肩同行。兩個人走著就輕鬆多了,不長時間就到了山頂的那處停機坪,這裏和二十多年比較,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甚至連北邊的那兩棵高大的五角楓都在。


    “……我當時就坐在那裏看書的。”借著一點月光,章時年指給他看。


    “我怎麽從來沒注意過那裏呢。”連潛在的敵人都給忽略了,這是多致命的錯誤啊。


    “你那時候忙著贏別人的彈珠和元寶。”


    陳安修驕傲地大笑兩聲,“那可是我的長項,你知道嗎,我贏的那些彈珠,到後來都能挑出一副跳棋來。”後來年紀大點不玩了,就分給幾個弟弟了。


    兩人說起那時各自的情形,不時地發出爽朗的笑聲。


    這個時節早上的霧氣很涼,特別是山頂這裏,無遮無蓋的,陳安修縮縮脖子,又跺跺腳,有點後悔選擇這個時間來懷舊了,簡直給自己找罪受嘛。他看向章時年,那人西裝外套下隻穿著一件襯衫,怎麽看起來一點都不冷,而他的長外套下還穿著一件毛衣呢,“你都不覺得冷嗎?”


    “還行。”


    陳安修敞敞長外套,成心調|戲人說,“來,來,章先生,來我懷裏,我給你點溫暖。”


    章時年還真的靠過來了。


    陳安修縮縮腰腹,環住他,“喂,你那個時候是怎麽騙我的?”


    “我就說,小胖子,你過來,讓我看看你的牙,我給你蛋糕吃。”


    “然後我就乖乖過去了?”這也太好騙了吧。


    “恩,你就這麽過來了。”


    “那你摔我的事情,你還記得不?”


    章時年抬手摸到他頭上有窩的地方,老實交代說,“這個倒是真不記得了。”這麽多的巧合,大概是注定他們這輩子要走到一起吧。


    第二天的天氣不錯,陳安修躺在炕上還沒睜眼就感覺到有陽光照進來了,他先睜開右眼,又睜開被太陽照到的左眼,章時年已經醒了,靠坐在東邊的牆角那裏,手裏抱著的是好像噸噸的畫夾,窗簾被拉開了一角,外麵可能有風,雲飄地很快,有淺淺的影子在章時年身上劃過,忽明忽暗的。


    “怎麽沒去上班?”他記得今天不是周末。


    章時年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他,“爸媽剛來,休息一天陪陪他們。”


    陳安修裹著被子爬過去問,“你在做什麽?你還會畫畫嗎?”


    “以前跟著老太太學過一點,沒怎麽有時間練,都手生了。”


    陳安修是知道他說話喜歡留三分餘地的,湊過去看看,最新一張是在睡覺的,看不到臉,因為人在蒙著被子,再往前翻,越看越熟悉,大概一共有十來張,筆法很簡潔,畫的並不是十分細致,但奇怪的是一看就知道是誰,可能是基本特征抓得很準確。


    其他的他勉強能接受,但最開始這張,他抗議說,“這張怎麽像冒冒?還這麽胖?”


    “呀呀……”冒冒從被子那頭一拱一拱地鑽出來了。


    陳安修哭笑不得,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是感覺他媽媽來過一趟,把冒冒塞他被窩裏了,醒來沒看到人,還以為又被抱走了,沒想到是自己鑽裏麵去了。


    他推開窗子,風吹得畫頁翻地飛快,畫中的人呼啦啦就長大了,從肉嘟嘟的嬰兒到胖乎乎的孩子,再到眉目清晰的少年和俊朗的青年。每個時期都有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再畫一點,就取名叫,我們這一輩子。”


    章時年說,“還有很長的時間,以後慢慢畫。”


    冒冒呼哧呼哧爬過來,翻身躺在兩人中間,陳安修摸摸的大腦袋,“對了,你怎麽把接送噸噸的司機給換了。那個劉師傅不是做的好好的嗎?”


    “劉師傅最近家裏有事。”


    “現在這個看著很年輕。”不過倒是挺盡責的,每次都是把噸噸送到家門口,直到看到家裏的人才離開。


    “因為爸爸說冒冒和你小時候很像。”


    作者有話要說:中午加了點,稍微肥大點了,感覺真到秋天了,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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