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越跑越快,越快越跑,已不按跑道來跑,而是四處亂穿。


    冰舞意識到,這馬隻怕出了問題,她,看來要棄馬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危機時刻,那遠處又閃現金光。


    冰舞暗道該死,那殺手居然又來,侍衛是都死光了嗎?


    好在前方拐了彎就有一片叢林,以那殺手的角度,應該會被叢林遮擋。


    冰舞用內力控製住身下的馬駒,直奔前方彎路,那金光在遠處如影隨形,緊緊跟隨著她的身影。


    然而,馬駒不給力啊,在離拐彎處還有一段時間的時候。它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因為它瞬間而倒,冰舞因慣性飛身而出,在地上連滾了幾圈,才扶地而起,好在她已用內力卸了力,衣服雖然髒了,卻沒有傷到。


    而與此同時,奪命之箭又一次直奔她而來,卻因馬落在地而躲過了這一劍。


    隨後她一腳將齊嬪踢下了馬,然後飛身上馬而走。


    “商冰雨,你,你居然敢奪本宮的馬,你,你這是以下犯上!”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等到齊嬪反應過來的時候,冰舞早已騎著她的馬到了前方的拐彎之處。


    莊妃等人沒有想到那麽柔弱的商冰雨居然還會些功夫,都大感意外,可是奇怪的是,卻沒有人對她被發冷箭感到意外,或是馬上通知給歐陽青夜。


    尤其,當她們發現所有的冷箭都直奔商冰雨之時,莊妃緊皺眉頭,雲妃得意冷笑,櫻嬪也隻是冷眼旁觀。


    冰舞奪了馬,拐了彎,但情況並沒有好轉。


    那放箭之人居然眼睛如炬,雖有叢林遮擋,卻每每能找到她準備的位置,若不是她輕功了得,隻怕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可是逃命要緊,她現在也沒有時間去了解為什麽那殺手眼神那麽好。


    “噗嗤!”


    冰舞暗道不好,馬腿居然中了箭,她又一個翻身滾起,拚命向前跑去。


    見她落了馬,殺手很會抓緊時機,一箭,兩箭,三箭……箭箭精準,有幾次她都險些中招。


    不過,隨後她也發現了問題,所有的箭基本上都直奔她腰身而來,這是為何?


    突然冰舞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之前皇後送給她的玉佩,她一邊躍起,又躲過一箭,一邊扯下玉佩,仔細一看,果然有問題。


    這玉佩外被塗了一層東西,在陽光的照射下,玉佩會如金屬般有所亮光,難怪那殺手能如此精準的找出她的位置,他根本不需要看到她的人,隻要緊盯著亮光之處就可以準確的射殺她了。


    皇後,居然又是皇後。


    冰舞眼神一暗。


    正巧此時櫻嬪也騎了過來。


    冰舞二話沒說,飛身上了櫻嬪的馬,一邊偷偷將玉佩掛在她的腰間,一邊緊摟著她,假意道:“櫻嬪娘娘救命,有人要殺臣妾,快,快騎,到了前麵,就安全了。”


    “啊?真的嗎?


    怎麽,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侍衛呢?侍衛呢?


    他,他會不會誤傷到我不,好害怕……”櫻嬪一邊發抖,一邊速度反而降了下來,並且身體慢慢後移,留給冰舞的地方也越來越小,想將冰舞擠下馬去。


    冰舞冷笑,這個皇後的狗腿子,果然知道這件事,居然還故意放慢速度,又故意擠她,真是生怕她不死啊。


    你不仁,就莫要怪我不義了。


    冰舞一狠心,突然大叫一聲,“啊,我,我要掉下去了?”


    隨後,她運功身體後傾而倒,很逼真的從馬上掉了下去。


    櫻嬪得意的轉頭望去,假惺惺的道:“啊?


    怎麽了?


    純貴人怎麽掉,,”


    “噗嗤!”


    櫻嬪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那殺手一箭射入後背,叫都沒來得及叫,就昏死了過去。


    而那群該死的侍衛終於在此時趕了過來,冰舞說了情況後,他們又向那冷箭所來的方向趕去。


    冰舞看著遲來的他們,突然就想到了香港的警匪片,大部隊總是在主角消滅了男二號後,才姍姍來遲。


    歐陽青夜沒有想到,這麽簡單的一個比賽,蘭貴人與櫻嬪居然都受了重傷,大為震怒。


    平日裏她們在後宮鬥來鬥去,但也大都是些內宅手段,隻要不影響到前朝,他大都不會理睬,可是這一次,居然是早有預謀的謀殺,眾侍衛居然沒有人第一時候前去阻止,而他們給出的理由是,那時候是換班時間,所以才讓人鑽了空子,這,這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還好,冰舞沒有受傷,但隻要想到她又差一點重傷或是被人殺死,心中就鬱結難舒,氣得想要殺人。


    “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會有殺手混進來,當真可惡。


    來人,去將這次負責守衛的蘇源河,以及韓城峰給朕叫來。”歐陽青夜隱約知道此事是誰安排,卻又不能光明正大為冰舞報仇,隻能旁敲側擊,劍走偏鋒,為她先討些彩頭。


    皇後的臉色也極為難看,她沒有想到商冰雨的命居然如此之大,這必殺之局都能毫發無損的逃過,反而令她的人接連遭殃,她還當真小瞧了她。


    不過沒有關係,她還有有的是機會。


    片刻,蘇源河與韓城峰一同來到歐陽青夜的麵前。


    蘇源河是禁軍統領,負責皇上的安全,所以歐陽青夜的席位四周,以及他與眾嬪妃的營帳四周,都是禁軍在把守。


    整個獵場屬於韓城峰的管轄範圍,所以整個外圍都由韓城峰的城郊守軍負責。


    剛剛冰舞賽馬的跑道,以及殺手所在之地都是韓城峰的管轄範圍。


    “臣失職,令兩位嬪妃受傷,罪該萬死,還請皇上責罰!”韓城峰跪在歐陽青夜麵前,滿頭大汗,嚴重失職可是大罪,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他怎麽會不著急呢?


    “你確實該死!


    朕問你,你是怎麽安排的,為何那殺手可以堂而皇之的混進來?


    又堂而皇之的連傷兩人你的人才發現,你到是給朕個不殺你的理由。”歐陽青夜鐵青著臉,看著他。


    冰舞看了看皇後的表情,又看了看韓城峰,她記得歐陽青夜說過,韓城峰是麗貴妃的親叔叔,掌管五萬守軍,若是她沒記錯,他手下有一副將,應該是百裏家的人,看來,皇後不但想殺了她,還想借此事將這五萬守軍該姓百裏啊,到真是一箭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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