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唯一的生路


    身後的破裂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密,簡直跟放鞭炮似的。老爸咬咬牙說:看來隻有拚一拚了,華兒,我在前,你斷後,我們衝出去!


    不能去啊,那是一條死路.......


    剛想進入狹穀,我又聽到了那個中年道士說話,聲音飄渺,卻字字清淅,不同的是,這次我肯定自已不在夢中。


    不能去,千萬不能去啊......


    你到底是誰?我大聲喝問。


    老爸和於叔都很奇怪,忙問我看到了什麽,我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於叔聽了連忙向夜空拱手行禮:在下懇求前輩指點迷冿。


    老爸卻頗不以為言:老於,你還當真了?說不定這又是老妖精玩的把戲呢。


    於叔卻很嚴肅的老爸說:老杜,不要亂講,一會你聽我指揮就行了。


    我問於叔: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於叔說:前麵絕不能走,你們隨我來。


    於叔說完轉身就往盆地裏跑,雖然搞不清他的用意,但我和老爸還是緊隨其後,這時,那些老鬆樹身上已經長滿了白色的枝條,大塊大塊的樹皮直往下剝落。


    於叔跑到一處山壁,回頭對我和老爸說,從這裏爬上去,這是唯一的生路。


    什麽?爬上去?我和老爸都以為自已聽錯了,這個盆地四麵環山,其山勢均極為陡峭,加上現在是晚上,根本不是人能爬得上去的,就算真爬了上去,隻稍有不慎,就會摔個粉身碎骨。


    我很疑惑的問:於叔,你沒搞錯吧,我們怎麽可能爬得上去?


    於叔字字鏗鏘的說:實有千難萬險,但尚是人力可為,關鍵在決心大小!此乃致之死地而後生,除此別無它路。倘若再作耽誤,等那樹妖完全複活,你父子倆縱有靈符護體也徒然!


    說罷,於叔首先跳上了山壁,幾下動作,便爬到了3米多高,身手是異常的靈敏,我小聲對老爸說:爸,你看於叔是不是有點古怪?


    老爸說:唔,我也有這種感覺。


    我問:那我們爬還是不爬?


    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我突然感到胸口好象被一條看不見的巨蛇纏住似的,強烈的擠壓感讓我呼吸困難,頭痛欲裂。這時老爸對我說:別想了,爬哇!


    那聲音,就象是從被掐緊的喉嚨裏拚命擠出來的。


    老爸和我一前一後,跑到山壁就拚命往上爬。於叔還在3米左右的地方等著,他說:你倆要跟著我的路線爬,什麽都別想,隻要記緊兩句話:抓牢!往上爬!


    於叔說完又繼續往上爬,他不僅身手靈敏,而且長了雙夜眼似的,總能找到能讓人攀爬的路線,這個山壁在白天粗看好象無法攀爬,實際上隻要找對路線,還是人力可為的,因為山壁上生長著許多藤蔓,小樹,可以此借力,雖然很艱難,但總算還能一點一點的往上爬。在我才稍鬆一口氣的時候,卻突然感到有一隻“手”抓住了我的右腿,這隻“手”的力量很大,抓住我的腿就一個勁往下拽。我嚇得拚命抓住一顆小樹,大聲向於叔求救:於叔,好象有東西想拉我下去,我該怎麽辦?


    於叔隻說:抓牢!往上爬!說完便不再理我。同樣在我上麵的老爸急了,他對我說:華兒,你頂住,我這就來救你!


    於叔卻說:能救他的隻有他自已,你去幫他隻會摟著一塊死!


    於叔說的很對,這個山壁隻能上不能下,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都隻能靠我一個人解決。我對老爸說:爸,你不要來添亂了,放心,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老爸說:混帳小子,你可給我頂住了,別讓咱杜家絕後了!


    我一向認為,人在危急時刻是會迸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的,這一次也是如此,在這生死係於一線的緊要關頭,我想到了老媽,想到了冬妮,想到了自已,我還很年輕,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完成,所以我不能死,絕對不能!


    我咬牙,我怒吼,我抓住小樹和藤蔓拚命往上爬,那隻“手”也不肯輕易放過我,它也拚命的想把我拽下死亡之穀,我們一直對抗,僵持,但到底還是求生欲讓我稍占了上風,可以說,我是一毫米一毫米的往上挪的,不過,在扛過最艱難的僵持階段後,越往上,我就感覺那隻“大手”的力量越弱,我也就爬得越快,終於,那種被往下拽的感覺完全消失了,我長舒了幾口氣,渾身快要散了架似的。


    爸,沒事了,你可以放心了。我對老爸說,語氣中充滿勝利者的自豪。


    不想於叔馬上喝斥下來:何謂沒事,你都忘了自已身在何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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