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一下啊,你比我大九歲,等你四十歲的時候,我才三十歲左右,那時候我肯定保養得宜、年輕貌美,而你已經是一個步入中年的大叔了……”她坐在他的腿上,兩隻腿晃來晃去,看起來輕鬆愜意極了。


    “你嫌我老嗎?”他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真的要考慮考慮……”


    “你敢?”


    她嘻嘻笑著,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你找幾個可以讓我不嫌棄你的理由。”


    “我有錢。”


    “我不在乎錢。”


    “我可以滿足你這輩子所有的願望。”


    “可我的願望隻有一個……”


    他埋進她香柔的頸項,含糊地吐出,“說。”


    她將他埋在她頸項間不安分的頭顱抬起,深深地跟他對視,“我隻想你永遠都像現在這樣在乎我。”


    “我當然會。”他忍不住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可你都沒有跟我說過一些好聽的話。”


    “我每晚都跟你說了很多。”


    她害羞地拍打他的胸膛,“喂,我跟你說正經的……”


    “你想要我說什麽?”


    “說一些女人愛聽的話。”她撒嬌的暗示。


    “例如?”他揚眉裝傻。


    “我愛你啦!笨蛋,連這個都不會說!”還要她教,真是的!


    “謝謝!”他笑著接受她的表白。


    “喂……”她戳了戳他的胸膛,“我是叫你說——我愛你!不對我對你說


    ‘我愛你’,你不要老想著占我便宜,好不好?”


    “不都一樣嗎?”


    “哪有一樣!”她給了他一句衛生眼,“我要你說。”


    “這句話要留到以後再說……”他將她的身子慢慢地往床上推,然後與他的身子交疊。


    “以後是什麽時候……我們的結婚典禮上嗎?”


    “或許是婚禮的時候,又或許是……我四十歲的生日那天。”


    “喂,你還在怪我嫌你老啊……”


    討厭,真是一個愛記仇的家夥!


    ……


    手機的震動打斷了靠在沙發上獨自飲酌的男人。


    他放下酒杯,撈起手機一看。


    “任清樂”三個字在他的手機屏幕裏閃亮跳動。


    徑直按下掛機鍵,他隨手將手機扔向一邊。


    拿起一旁的酒繼續倒進酒杯裏,將琥珀色的液體全都灌入喉中。


    烈酒的燒灼,滑過他的喉嚨,令他的腦子處於一片空白的狀態。


    ----------------------


    深夜。


    高檔公寓的一間房門被敲開。


    裏麵薄紗睡衣的人起身開門,竟然發現季淩天就站在門外。


    “我可以進去嗎?”季淩天一手扶著牆,聲音低沉又迷人,那雙深邃的眼瞳裏透著幾股醉意。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任清樂轉身走進房間,不快的口氣讓他知道,她此刻正在生氣。


    季淩天倏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動作像捷豹那樣敏捷,把她整個人使勁一轉,拉進他的懷裏。


    “生氣了?”他一手輕扣她的下巴,微微抬起。


    “沒……”她撇過頭,不願承認。


    季淩天伸手輕撫她的臉龐,眼光深沉地盯著她。


    “你知道我逃不出我的眼睛的。”他輕輕勾起唇角,漾著一抹壞壞的笑意,那低啞而又性感的嗓音足以融化世間任何一座冰山。


    他就是這樣的自信,自信得讓人隻有臣服。


    “我沒有。”她再度否認,那聲音聽起來軟弱而沒有說服力。


    “是為了我?”他用略微粗糙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細致的臉龐,上麵隱約有未幹的水漬。


    “放開我!”她突然大喊,“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眼淚像斷線的珍珠紛紛跌落,她的表情低落和痛苦。


    “我不相信,這不是你的真心話!”仿佛事不關己,他輕笑道。


    “我是認真的,拜托你放開我!”


    任清樂使出全身的氣力,掙紮地想要推開他,季淩天卻伸手將她整個人用力攬進懷裏,雙臂緊緊地圈住她——


    “我不是來跟你賠罪了……”


    “我不需要你……”任清樂還在掙紮,季淩天卻俯身吻住她的唇。


    任清樂哪裏抵擋得住季淩天身上那股屬於男人的性感酒氣,以及酒醉之後異於平常的熱情?她早就沉醉在他放肆又熱情的攻勢裏了。


    季淩天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床邊……


    當他整個人壓下來的時候,任清樂的雙手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季淩天撐著身子看著她,“怎麽了?”


    任清樂望向牆上的時鍾,眼神柔媚中帶點埋怨,“我給你打了那麽多的電-話,你都不接,你知道我今晚有多糗嗎?我給你籌備的私人宴會,結果你卻沒到……”


    季淩天笑了笑,“有多糗?”


    “你還說……”任清樂掄起拳頭揮打在季淩天結實的胸膛上,“我還專門賣了一件白色的洋裝……”


    “那以後穿給我看。”


    “我才不要,你想看就讓你老婆穿給你看,反正你老婆那麽漂亮,穿什麽都好看。”


    “這倒是事實。”


    “喂……”任清樂氣得想要推開季淩天。


    季淩天卻用強勁的臂彎牢牢地箍緊她,依舊是笑,“我都來陪你了,你說,我在乎的是誰?”


    任清樂將臉撇到一邊,“誰知道你是不是剛從你老婆那邊來。”


    他笑笑,搖了搖頭。


    她不解地看著他。


    “今晚我會留下來陪你。”


    任清樂忽然眼眶一熱,“你……你說什麽?”要知道,他們保持這樣的關係一個多月來,他從來就沒有留在這裏過夜過。


    “所以,你現在還需要問我是從哪裏過來的嗎?”他眼神大膽而邪魅地睨著她,“是不是換你來給我慶祝生日了?”


    任清樂羞澀地看著望著他,那俊肆的麵容,魔一樣的眼神,已教她不能自拔……


    當然,是在“愛”裏來慶祝了。


    季淩天俯身,開始縱情地在她身上享受歡愉,他們像兩條蛇般糾纏廝磨……


    --------------------


    來紐約這一個多月來,季淩天第一次在外麵過夜。


    秦梓歆自己都想不到,她竟也會一夜無眠到天亮。


    早上起床的時候看到沙發上那沒有展開的被子,她坐在床沿上愣了好一會兒。


    洗漱完換好衣服走出房間,剛開門就碰到了猶豫站在門外的瞿苒苒。


    “苒苒,怎麽了?”


    “姐……”瞿苒苒的手裏拿著一份報紙,正猶豫不決是否要拿給她看。


    秦梓歆注意到了瞿苒苒手裏的那份報紙,“有事?”


    瞿苒苒緩緩將報紙遞予秦梓歆。


    秦梓歆擰眉接過瞿苒苒手裏的報紙一看,報紙上聳動著赫然醒目的標題——“淩天”集團總裁季淩天與“能太”集團太子女秘度***。


    看到報紙後,秦梓歆的表情並無絲毫異常,她淡然地看向瞿苒苒,問,“這怎麽了?”


    瞿苒苒驚訝於秦梓歆的反應,不禁瞠目結舌。


    秦梓歆閑適一笑,“沒有想到現在的新聞報道這麽快,昨晚發生的事,早上報紙就出來了。”


    瞿苒苒瞪大不敢相信的眼眸,“所以,姐夫昨晚沒有回來?”


    秦梓歆嘲弄一笑,“你覺得我管得著他回不回來嗎?”


    瞿苒苒倏地衝進秦梓歆的房間,看向大床。


    果然,大床上空空蕩蕩。


    “他真的沒有回來……”


    秦梓歆站在瞿苒苒的身後,平靜道,“你弄錯了,我和他一向都沒有在一張床上睡的……不過,他昨晚沒有回來的確是事實。”


    瞿苒苒猛地轉身看向秦梓歆,驚訝地吐出,“你們還在分床睡?”


    秦梓歆坐在床沿,輕聲一笑,“我以為你很早就知道了。”


    瞿苒苒跟著坐在秦梓歆身旁,“我一直以為你們來到紐約以後就……”


    秦梓歆伸手扶住瞿苒苒的雙肩,平靜而淡然地吐出,“我的傻妹妹,真的不需要再為我和他的事的操心了……我和他,是不可能了。”


    “可是這些日子……”


    “這些日子是我和他之間達成的一種默契……簡而言之就是,我和他出於對淺淺的考慮,決定停戰。”


    “那麽,姐夫和任清樂的事……”


    秦梓歆平淡地吐出,“我想從上一次慈善宴會後,他們已經相交不淺。”


    “所以,昨晚是任清樂陪他過生日的?”


    秦梓歆瞟了報紙上那醒目的標題一眼,“我想是吧!”


    “難怪他昨天急著出門連我跟他說話都……”


    “等等,你昨天跟他說話?”


    “……是,是啊!”


    “你跟他說了什麽?”


    “我……我沒跟他說什麽啊!”


    “不,你的神情告訴我你沒有跟我說實話。”


    “我就是討厭看到他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他在家的這段日子,媽都是親自下廚,就是想要讓他重溫家庭的溫暖,但是他毫不留情……”


    “苒苒,我要的是重點。”


    麵對秦梓歆嚴肅的目光,瞿苒苒努努嘴,低著頭緩聲逸出,“好吧……我還跟他說你為了幫他過生日特意換了一件他喜歡的白色洋裝。”


    秦梓歆抓狂從床上彈跳起來。“我天……”


    瞿苒苒跟著站起身,拉過秦梓歆抓狂的雙手,咕噥道,“昨天早上我的確看到你在房間挑選衣服嘛……”


    “那是因為我……我……”


    秦梓歆突然發現她自己竟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瞿苒苒拉著秦梓歆重新在床沿上坐下,“好嘛,好嘛……我承認這次是我多嘴。”


    “我沒責備你的意思,苒苒……”


    “我知道,姐……我隻是很擔心你。”瞿苒苒靠在秦梓歆的肩上,悲傷吐出,“我真的很希望看到你能幸福。”


    “我都說過我會的。”


    --------------------


    季淩天回來的時候秦梓歆正坐在窗邊懶懶地曬著太陽。


    聽到開門聲的秦梓歆望向房門,視線剛好與從外麵回來的季淩天對上。


    季淩天隻是睞了秦梓歆一眼,隨手將西裝外套扔向沙發,並交代,“今天要參加TSOL項目的競投,你幫我找套合適的襯衫和西裝出來。”


    交代完這句話季淩天便解著襯衫扣子走進浴室。


    秦梓歆放下手邊正看的無營養的娛樂雜誌,不耐地咬了咬唇,隨即跳下椅子,來到房間的衣櫃前。


    白色的襯衫搭配墨色西裝,經典……


    秦梓歆將衣服整齊地放在床上。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平靜地幫他收拾脫在外麵的髒衣服,驀地,拿著他襯衫的手一頓。


    那是一個妖媚紅的口紅印子,很清晰地印在他散發著酒氣的襯衫的肩膀上。


    顯然,有人在向她宣誓……


    看來新聞報道也不是全都是假的。


    隻是可惜了對方的用心良苦,她沒有什麽可介意。


    收拾好他的髒衣服,秦梓歆重新坐回窗邊,繼續翻看著手邊的雜誌。


    驀地,浴室門開啟,洗完澡後的他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秦梓歆沒有去注意他,連餘光都沒有。


    “衣服在哪裏?”


    季淩天略微不悅的聲音衝她傳來。


    秦梓歆眉一皺,“不是在床上嗎?”


    “如果你指的隻是襯衫和西裝的話。”


    聽到季淩天語氣中的不滿,秦梓歆懊惱地跳下椅子,“我說你……”秦梓歆還沒來得及將所有的話完整逸出,就被眼前的畫麵所驚呆。


    季淩天他居然一絲不掛……


    下一瞬,秦梓歆的手捂在眼睛上。“你……”


    “這要怪你。”


    季淩天從容不迫地給下半身重新裹上浴巾。


    透過指縫看到季淩天用浴巾裹上下半身後,秦梓歆這才憤憤地走向他,惱怒道,“你的襯衫和西裝、領帶什麽的不都在這裏嗎?”


    季淩天緊緊地睇著秦梓歆,“可我卻沒有找到我要的內褲。”


    內褲?


    我天……


    秦梓歆的臉色迅速轉紅,隨即跑到衣櫃前,拉出其中一個抽屜,隨便挑了一條便遞給他。


    相對於秦梓歆的尷尬,季淩天就坦然多了。


    低頭扣著襯衫的銀色袖口,他道,“如果競投順利的話,今晚將有一個慶功晚宴……你打扮一下,晚上七點之前我會來接你。”


    “淩天”的慶功晚宴,身為“淩天”的總裁夫人的她又怎麽能不參加?


    “你不是有女伴嗎?”秦梓歆隨口吐出一句。


    秦梓歆的話讓低頭扣著袖口的季淩天一挑眉,他抬首看向她,“你確定你現在是在用相安無事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隻是確定今晚我有約,我沒有時間陪你去。”


    季淩天微微蹙起眉心,“有約?”


    “是。”


    “辜禦臣?”


    秦梓歆學著他平日輕蔑打量人的樣子,斜眯起眼,“你確定你現在不是在過問我的私事嗎?”


    麵對她伶牙俐齒的回擊,季淩天停下了手邊扣著袖口的動作,如危險的捷豹般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她的麵前。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她的目光不甘示弱。


    他笑著勾起她漂亮的下巴,以溫和的語氣道,“我跟你有約的時候,你最好推掉所有的約會,因為……季總夫人不是那麽好當的。”


    “你……”


    “爹地媽咪!!”


    一道稚氣的孩子聲傳來。


    季淩天和秦梓歆同時看向此刻奔進房間的秦子淺。


    秦子淺手裏拿著一份報紙,懊惱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爹地,你昨晚沒有在家裏睡覺嗎?”


    季淩天一眼已經掃到報紙上那赫然醒目的標題,他若無其事地問,“怎麽了?”


    秦子淺將報紙遞給季淩天,“他們說你昨晚在外麵過夜。”


    這一秒,季淩天將報紙放到一旁,隨即蹲下身子,伸手抱住撅著嘴的女兒,耐心而溫柔道,“報紙上的報道怎麽可能是真實的呢?爹地媽咪剛剛起床……是嗎?老婆。”


    秦梓歆愣了一秒,然後才點點頭,“是……是啊!”


    秦子淺伸手圈住父親的頸項,“這些報社怎麽都胡亂報道的……”


    季淩天寵愛地抱起秦子淺,一邊走出房間,一邊道,“他們都是為了吸引眼球,這在商業上叫‘隻要目的正確,可以不擇手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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