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明月聽到雅雅提龍子颯,剛剛還在與她嬉笑的表情一僵,臉立時拉了下來喝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龍子颯”,說完轉身出了雅雅的小屋,跟地板有深仇大恨似的,砰砰砰的踏著重重的步子朝自己的屋子步去,顯然雅雅觸著了單明月現在的痛處。


    “龍子颯,龍子颯,我究竟欠了你什麽,要這樣一直折磨我”,單明月心中積壓的怨氣在這一刻終是爆發,趁著屋內無人,一腳將門邊擺花盆的花架踹翻在地,將屋門一關,屋內一陣辟哩叭啦聲響!將屋內的東西抓起狠狠的砸向了牆麵,能扔的都扔完了後還嘔氣不過,又對著牆狠跺了幾腳才停了下來。


    一通發泄,倒讓剛剛洶湧而至的怨火消去不少,坐了一會就漸漸平靜了下來,當真是暴風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坐了一會,見屋內跟八國聯軍突襲過似的根本沒法站立,歎了口氣,自己又爬起來將剛剛被她扔飛的東西又一一揀了回去規規矩矩的擺好。


    單明月氣到一定程度很喜歡摔東西,不過跟別人不同的是,她摔東西時還會挑,絕不摔瓶瓶罐罐的,專揀凳子椅子書枕頭衣服之類的易拿易舉還不易壞的摔,摔完之後,有個別物件缺胳膊少腿或輕微傷殘,除了牆麵新添的傷痕可能會比較明顯外,東西放回原位後,不留意,倒還真不容易看出來。


    基於單明月懶得跟人解釋為什麽摔東西,摔完後一般還都會將她製造出來的混亂收拾好。於是就形成了這樣的強烈反差。摔東西的時候極其狂野,最好不要讓小孩子看到,不然準嚇的哭鼻子晚上做惡夢,收拾東西的時候卻是極其無奈,很像個白癡。


    在二十一世紀時這是她最拿手的,自回到這個年代後,單明月還是第一次幹這事,但也一點沒有顯得手生,從頭到尾做的都很流暢。收拾完了。又重新打開了屋門,若無其事的出屋進院享受溫暖的陽光,臉上洋溢著隻有和平年代才能擁有的幸福光芒,一切都顯得極其......變態。


    楚蒼爵不虧是楚蒼爵,說話言出必行,辦起事來更是雷厲風行。才說過要給單明月和雅雅找陪練,沒兩日她們就不用再享受獨自練功的寂寞了。


    看著站在她麵前的一男和一女,單明月其實很想讓他們先痛快的對打一番,因為她怕她若動手,恐怕就不能叫練武而該叫殺人了。看到那女人,單明月一度懷疑楚蒼爵帶她上山來。就是專門給她找難受的,簡直沒準備給她一天安生的日子過。


    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姬曼。男的名叫聽風,單明月今天第一次見,長的一張慘白的臉,五官已經被她用白紙替代了,猛一看很像剛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從露出來的臉上手上,完全看不到一點血色。整個就是僵屍的複活版。


    楚蒼爵的原話是這樣的:“姬曼和聽風現在是整個魔殿法術武藝最弱的人,隻有他們現在有資格陪你練了”。瞧瞧,這話說的......什麽叫武藝最弱的最有資格陪她練的,她單明月有那麽差勁嗎?連跟個最弱的人練武都得講究個資格,香焦他個巴拉的,不是人當真就不說人話了。


    “娘啊,你就別在他們麵前繞圈圈了,要打要殺你總得出招啊,這麽繞來繞去要到何時,我眼睛都看花了”,終於,雅雅看不過去了,垂著小腦袋有些無力的說道。


    “額”,不是單明月不想動手,雖然‘魂飛’裏的招式她這已經看過第二遍了,也都熟記於心,但該怎麽出招她真不知道啊,難道要從書上記載的第一招開始?


    單明月將雙手交叉,站在姬曼麵前,考慮著是該先出左腳還是右腳,比劃了半天說道:“算了,還是你先來吧”!


    雅雅搖了搖頭,指了指她的身後,示意單明月站遠一點,一副大姐大的模樣,拽到二五八萬去了。


    單明月對她的態度倒沒有太大意見,誰讓她是真不會,除了灰溜溜的站到雅雅的身後夾起尾巴做人還真沒得商量。


    雅雅跨步上去,抓起衣服下擺往腰上一卡,雙手劃一,馬步紮實,瞬間擺出了一個漂亮的比武手勢。然後說了句:“你看好了”,便開始直朝一人攻去,小小的身子隨著腳尖一點拔地而起,在空中轉了半圈便朝姬曼的胸口踢了去。


    姬曼側身慌忙避開,雙手高舉,想將雅雅的雙腳抓住,哪想她人小,身子顯得更加靈活,將姬曼的雙手當梯子踩,又朝她的臉攻去。空氣中傳來呼呼的風聲,雅雅人小鬼大,姬曼明明有一身武藝卻又不敢盡數使出。


    你來我往一直纏鬥,雅雅就像隻小蚊子一樣專圍著姬曼打轉,雖沒有出什麽狠招,卻比剛才單明月繞的圈還多,趁著空檔不是踹她一腳就是打她一拳,看上去不痛不癢,隻有姬曼這個當事人才知道她的苦楚。


    本來楚蒼爵隻是遠遠的站著看,站著站著就越站越近了,終是衝著幾人喝道:“我是讓你們練武,不是讓你們在這耍猴戲,再不給我好好練,小心我一人拔掉一層皮”。


    此話一出,雅雅的招式立馬變了,由纏鬥改為了猛攻,人就像一柄鋒利的劍,雙手合十便是劍尖,口中喝道:“看我的鳴笛問路”,雙手所指的方向竟是姬曼的心髒位置,而在衝向她的同時,雙手中似出現了一隻淡綠的長笛,空中還隱隱有風吹到笛口的嗡鳴聲。


    速度驚人,逼的姬曼的身子朝後快速的縱去,一邊不斷後退,一邊想著該如何做才能既避開眼前小鬼的攻勢又能不讓楚蒼爵察覺她現在功力的深淺,心中也有些後悔不該吸那二人的功力太多。現下不但沒能成功避開楚蒼爵的視線,反而還被他拉到眾人麵前來練武,隻要稍微不慎露出馬腳,隻怕就得前功盡棄。


    而眼前雅雅小鬼展示的功力難以預測,倒讓姬曼一時不知無何是好了。


    僅在姬曼的神之間,雅雅手中虛笛眼看就要刺穿她的心髒部位,正想著是不是要假意受傷,借此躲過以後與她們的陪練生活,哪想雅雅臨近卻瞬間改變了方向,身子一個翻滾已經去到了她的身後,姬曼隻感覺背心一涼,身子已經結結實實的挨了雅雅一腿,‘砰’的一聲,胸貼著地蹭飛出老遠。


    胸前背後火辣辣的痛感傳來,姬曼不用看也知道,隻怕她前胸的衣裳已經全部破裂了。


    姬曼隻想著雅雅的功力應該不淺,卻哪裏知道她不僅不淺,恐怕就是她現在不掩飾她的功力,也是遠遠不及的。心中不禁又氣又恨。


    楚蒼爵既然知道她的功力已經被他廢去了大半,既然知道雅雅的功力在她之上,又為何還要將她拉到他們麵前來,這不是擺明著將她當沙包使,讓她在眾人麵前出醜嘛!


    “承讓承讓”,雅雅拱了拱手,表示了下客氣轉身就去到了單明月身邊,擠了擠眉說道:“看到了吧!知道怎麽用了不?”


    單明月現在空學了些虛招,還都是紙上談兵完全沒有施展過拳腳,而她的內力現在也少的可憐,若不是學輕身功夫時也練了些內力,隻怕一招都打不出來,就得也如姬曼一般被人踹飛了出去。


    看著姬曼舉起袖子擋住胸前爬起身站到一邊垂首氣的臉色鐵青,單明月都不知道是該同情她還是該上前去嘲笑她。


    同樣作為女人,單明月能感覺到她的尷尬,但想到她以前本來就很想現她那對豐胸,現在有機會讓她完全展示出來,似乎也挺解恨的。


    不過單明月再一想,若是她也以那個姿勢跌倒,以她的胸部大小,那還不得疼死過去了,想著想著,額角不禁冒起汗來,越加不敢上前去比試了。


    單明月還沒來得及找到借口逃走,楚蒼爵已經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了,“明月,你過來”。


    “我......我看我還是再閉關修練一陣再來比試吧!”單明月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站在那的男人是魔殿最差的,但與她比起來,也不知要強多少倍,讓她不借助月玲環的法力,那上去簡直等同於受死。


    楚蒼爵皺起的眉頭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蚊子,光表情就對單明月已經造成了殺傷力,身子不由的越加朝後退去,哪想到雅雅在此時使壞,也不知她怎麽使的力,單明月隻感覺身子一輕,人已經站到了那僵屍臉跟前。


    單明月看著僵屍臉的頭發,就是不想去看那張臉,顯然,還沒動手,她已經被他的那張臉打敗了,轉頭去看楚蒼爵,腦子不知是抽風了還是短路了,要求道:“能不能換個長的俊點的來啊”!這真是她這麽久以來難得吐露的的心聲啊!


    作為一名外貌協會的專員,單明月覺得她已經不是很挑了,但現在光想著要和這人動手,難免動手時有個碰觸什麽的,想著就感覺她不是在練武,而是在抓屍蟲的感覺。(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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