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而且還要命。


    單明月一邊要護住身體不被鳴鵲啄食,一邊還要防著姬曼偷襲,好不忙碌,本來一身雪白的衣衫密密麻麻全集滿了透黑的鳴鵲,像穿著一身黑衣。


    狀況好似此刻的天氣一樣,灰蒙蒙的天,再有她這身現做的動感黑衣做陪襯,簡直可以直接上演一部死神來了。


    全身著了火般也有了疼痛之感,雖然單明月已經很努力的的不讓它們啄她的皮肉,可惜雙拳難敵四爪和一嘴。


    要是她死在這裏,而且還是被鳥啄死的,到時等她死了,它們還會分食了她全身的血肉,那豈不是她連這具最後的肉身都保不住了?


    單明月還在想著,隻感覺胸口一疼,姬曼已經一掌拍在了她的胸口,人也隨之朝後飛出,可惜就算她都成這樣了,那群被姬曼叫做鳴鵲的鳥類也沒有放過她的打算,還因為她口中吐出鮮血越加興奮起來,全往她的臉上撲來。


    這種鳥很奇怪,小小的身子,嘴卻特別大,嘴張開了,還不出聲音。單明月眼見不敵姬曼和她養的這群鳥類,隻得祭出月玲環護身。


    隻見單明月周身一道強光閃過,本來還纏在她身上的鳴鵲因為強光的出現瞬間朝四周散去,沒有了這群鳥纏著她,單明月一下感覺不知道有多輕爽。忍住胸口火辣辣的痛,手中運轉月玲環,想要將剛才被姬曼打到移位的內傷修複,不然就算姬曼現在不攻擊她,她也得內出血而死。


    心中卻感歎著她的命苦,要那麽多男人有什麽用,關健時刻總是沒一個出現的,強大有什麽用,幫不了她。簡直一文不值嘛!


    鬼界酆都。


    “哎!明月何時才出來!她不出來,沒有戲看,總感覺生活中少了點什麽”,罰惡司賴在崔判官的案下,不願收走他的地鋪,期待著下一場好戲上場。


    “哎!我也沒辦法,她現在被魔君帶去了魔殿,那個地方咱們看不到。”崔判官也很無奈,與罰惡司一同癱在地上沒有精神,顯然也同罰惡司一樣。沒有戲看的日子覺得倍感無聊。


    “那你再像上次那樣,將她弄到人間去吧”?罰惡司跟崔判官呆久了,將他一板一眼的固執脾氣倒是改變不少。也學會了耍滑頭做小動作。


    “我連人都看不到,怎麽弄,除非......”說到除非,崔判官眼睛裏透出一絲詭異的亮光。


    “除非??你有辦法?有辦法快弄啊,別磨嘰了”。罰惡司聽到有辦法,來了精神,人一下從地上翻坐了起來,臉上掩不住的激動興奮。


    “哎,除非明月運用月玲環的法力,那我就有辦法召喚月玲環。讓它帶她回人間,可她自去了魔界後也不知在忙什麽,根本不用月玲環了。我也沒有辦法”。崔判官想到此,心中不免失落,想起單明月剛出去的時候三天兩頭拿出來用,現在估計是自保能力變強了,根本不需要他給她的月玲環了。


    這種心裏落差。就像一個母親看著一天一天長大的孩子的心情一樣,從開始的依賴到最後的叛逆和遺忘。他現在就是那個母親沒有孩子依賴之後的失落感。


    倆人正說著,失落著,忽然崔判官一下也坐直了身子,激動的喊道:“她用了,她用了,她祭出月玲環了”。


    “真的啊!快快快!你快亮出你的法鏡,我要看”,罰惡司也不由的激動了起來。


    單明月是祭出了月玲環,現在月玲環是她最後的希望,最後的保護了。


    隻是她才祭出月玲環,隻聽一聲破空聲,剛剛還懸浮在她手心光芒萬丈的月玲環就脫手而去了,單明月心突突直跳,嘴裏大喝道:“你還我月玲環”,人也快速的追了出去。


    搶走單明月月玲環的卻不是人,而是一隻鳥,異於剛才那群黑鳥的鳴鵲,而是一個通體雪白的鳥,個頭比鳴鵲偏大,嘴裏正叼著月玲環逃命似的飛走了,它不像鳴鵲,竟一點不怕月玲環的強光。


    單明月深知她失去月玲環的可怕後果,能讓她追回月玲環的時間極其短暫,看著速度奇快飛走的白鳥,單明月的心已經慌了,那種慌亂絕對比小偷偷走她裝著全部財產的錢包更盛。


    她追不上它!她完蛋了!


    單明月腦子裏隻有這一個想法。


    果然,她追出還不足兩分鍾,就感覺呼吸困難,人已經喘不過氣來了,身子也沒有了半分力氣,人更是從半空中跌了下來:“蒼爵,你在哪裏啊,你為什麽還不來”,單明月無力的說道。


    “哈哈哈,才被我打一掌就成這模樣了,身手這樣差就想跟我鬥,我看你跟那群女人混了那麽些天算是白混了,連我的底細都沒摸清楚就如此莽撞,活該是要死在我手裏的”。跟上來的姬曼看著跌在地上的單明月得意的說道,這一刻,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愉悅,簡直歡樂到了極點。


    “雅雅......”單明月現在沒有精神與姬曼說話,更沒心情看她的得意,她隻想在此刻見到雅雅和楚蒼爵他們,白鳥已經飛走了,而楚蒼爵他們卻到現在還沒有趕來,更別論幫她追回月玲環了,恐怕她的小命隻能交待在這裏了。


    到了這個時候,她哪有精力跟這個無聊的女人說話,嘴裏隻顧著喊雅雅和楚蒼爵的名字,希望還能再見他們一麵。


    剛從外麵辦事回來的雅雅和楚蒼爵正欲回情殿,忽然雅雅停住了往裏走的腳步說道,“爹,你有沒有聽到什麽,我怎麽聽到娘在喊我們的名字”,說完又豎耳傾聽了起來。


    這才在情殿大門口,離單明月住的屋子還隔了很遠,她平時幾乎就呆她的小院裏,沒事根本不出來,就算她喊他們,也應該聽不到才對。楚蒼爵聽了雅雅的話也微微皺了眉頭,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待他運起靈力搜到單明月的聲音,身子已經提著雅雅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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