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蒼爵見單明月這樣,心中已是不快,尤其是項柏柏示威般抱著單明月的樣子。有的時候,他真的不想再跟在單明月後麵收拾殘局,那樣就不用看到這樣總是令他難過的畫麵了。可每次下定決定後,過不了兩天就不由自主的想知道她的近況,想看她開不開心?她生活的好不好?掙紮到最後還是會出現在她的麵前。


    楚蒼爵想得到單明月全心全意的愛,所以這一次他絕不能再讓她對他產生隔閡,尤其是不能著了項柏皓的道,項柏皓現在一定恨不得他現在對他出手,然後讓單明月不再信任他不再愛他。對,這是他故意的,他必須控製自己的情緒,就算他現在不能把項柏皓怎麽樣,就以他現在的狀態,總有人會來替他收拾他對他的背叛。


    當初項柏皓苦苦哀求,楚蒼爵不想單明月因為失去伴而傷心才答應了留他在魔殿陪單明月,沒想到轉身有了機會,他就不再聽他的話了,還妄想用孩子來套住單明月,項柏皓敢這麽做,他一定會讓他知道違抗他意願的下場。他能對單明月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軟,可不代表他對她的男人也會一視同仁。


    楚蒼爵在單明月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慢慢冷靜了下來,久等不到她的回應,便道:“是在下唐突了,那改日有機會再為姑娘診治吧!”


    妥協!一次又一次的妥協,似乎在單明月麵前,楚蒼爵從來就隻有妥協,因為他哪怕是一點點的強勢,最終結果就是失了她的心,他想擁有的就這麽一顆心,就算失去整個世界,他也不願再失去她。


    項柏皓想要孩子,可以,隻要他還有命能見到。


    現在項柏皓在單明月麵前把他說的如此不堪,楚蒼爵若真的再強行做什麽,倒坐實了他的罪名,哪怕他真是如此,那也不能讓明月看到。


    楚蒼爵現在百般不願意,但今天已經被項柏皓占了先機,他失敗了!他這已經是第二次栽在項柏皓這個凡人的手裏了。


    楚蒼爵不得不承認,平時看上去總讓人不提防的項柏皓,比起龍子颯和龍七夜來做事更加果決,他為了達成目的,拿著他的一切在賭,這一點卻是瞻前顧後的龍子颯和龍七夜比不上的,就衝著他對單明月的這份執著,今天他就饒他一命。


    隻這一晚是嗎?他還給得起,楚蒼爵走的時候沒有再看單明月,他怕再多看一眼就控製不住自己強行帶走她,他是何時變得這麽懦弱的卻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來的莫名其妙,走的更加莫名其妙,這是單明月的唯一感覺。


    楚蒼爵走後,項柏皓感動的說道:“明月,謝謝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若不是賭單明月的心軟,隻怕他所做的一切都得白廢了。


    “本小姐心善,就是遇到乞丐乞求我,隻要我有能力給他飯吃,也會賞他,你剛都那樣可憐巴巴的求我了,若是不聽你的,我豈不要被人說鐵石心腸,你可別誤會我是為了你!你害我失去了治病的機會,明天再找你算帳”單明月卻一仰下巴得意的說道,她這人,別的優點沒用,就是對身邊的人夠仗儀。


    “明~~~~月~~~~”項柏皓一個大男人,卻三不五時像娘們一樣裝嗲,而單明月無論有沒有記憶,還都能吃他這一套還真有些匪夷所思,一聽他這聲音,單明月基本直接當機。


    過了許久,單明月才扔下一句“我睡了!”不再理會項柏皓的纏人。


    項柏皓也早已精疲力盡,不再鬧單明月,到第二天別說早朝了,連床都沒能起來。


    等單明月一覺醒來,發現項柏皓還躺在她身邊,有些奇怪的推了推他道:“喂,該起床了,怎麽一個大男人也這麽能睡”?


    單明月自認為用的力道不輕,但躺著的項柏皓卻還是像昨晚那樣,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力度,單明月這才想著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拿手背貼了貼他的額,再次喚道:“項柏皓?快起來!”溫度很正常啊!之前還好好的,她又不是女鬼,難道跟她歡愛一場,還能吸了他的精元不成?


    項柏皓其實聽到了單明月叫他的聲音,但他沒有力氣回應她,他需要休息,需要恢複,需要時間,別的他再也顧不了了。


    單明月見他這樣,有些束手無策,這人可還躺在她的床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可是要擔責任的,不由的更大聲的叫道:“項柏皓,你沒事吧!快起床了”可無論她如何叫如何搖他,躺在床上的人也沒有反應。


    他要是這樣還算正常,那就是她腦子有問題了,到了這個時候,單明月卻又有了想逃跑的衝動,他……不會死吧!


    不過人命關天,單明月掙紮到最後,還是速速的起身穿了衣衫出門叫人,當然沒忘記幫項柏皓也穿上衣服,雖然事實是事實,但讓別人都知道她們這樣那樣,還是有必要遮掩一下的。


    “皓兒,皓兒,快請大夫!”


    隨著單明月衝出門喊人,沒一會,呼啦啦的就湧進了一群人圍在項柏皓的床邊,抹淚的抹淚,哭喊的哭喊,搞的項柏皓已經死了一樣。其中呼聲最高的是一個粗壯的花白頭發老人,那中氣足的,差點沒把單明月的耳朵震聾。開始單明月還以為那人是項柏皓的祖父呢,結果搞半天是他爹。


    老來得子??若項柏皓真有個三長兩短,那這一家子還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單明月腳有些不受大腦控製,開始一步一步朝屋外退。她真的不是逃跑,她能做的也就這麽多了,畢竟她不是醫生,也看不出項柏皓究竟怎麽了,她隻是把空間留給他的家人而已,就是這樣。


    眼看勝利在望,單明月的一隻腳都已經跨出屋門了,哪想到本來一心隻關注床上項柏皓的白發老人忽然轉過頭來看著單明月道:“你是誰?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單明月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現在他兒子都要不行了,老人家還有心情關心見沒見過她做什麽,趕緊找醫生搶救才對吧!再不救,說不定就來不及了……


    單明月覺得她很有必要提醒一下這大家子人,但到嘴的話卻是:“我……我也沒見過你們,莫名其妙就到這來了,嗬,嗬嗬嗬”!打嘴,弱斃了。


    “你是皓兒昨晚上抱回來的姑娘?”老人家雙眼如矩,好像能透過單明月的雙眼看進她的靈魂,害她想撇清關係都不行,隻能老實的答道:“是”。


    “你對他做了什麽,虛弱成這個樣子。”


    “……”她對他做了什麽?老人家老糊塗了吧!應該是他對她做了什麽才對吧!無奈那個對她施禽獸行徑的人現在躺在床上裝死,讓單明月有苦難言,無力申辯。


    “你過來!”老人家好像是項柏皓肚裏的蛔蟲,項柏皓正愁怎麽樣才能恢複點力氣把單明月留下,他家老爺子就幫他了。


    單明月卻是打死不想進去,弱弱的說道:“我……想起來我還有點急事!而且和他真的什麽也沒做,不信你問他!”反正項柏皓現在躺著什麽話也說不了,她就來個打死不承認,然後好脫身,看這一家子就不是好惹的,說不定個個像項柏皓一樣難纏。


    “你們晚上關一個屋子睡一張床,真的什麽也沒做?我也隻是問問,現在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囉嗦那麽多做什麽!”


    項柏皓的老爹,大名鼎鼎的項將軍,卻是真正傳授他無賴到極致真功夫的直接授予人。原因無他,因為他項家世代單傳,就這麽一個獨苗,就怕他被人欺負了,無賴就是他的最好保護色,而他的本性如何,也是他最清楚的。


    他能帶回這個女人,就是項柏皓現在躺著不能說話不能動,項將軍這個做爹的,也不會讓他辛苦帶回來的女人走掉。


    一屋子的人因為項老將軍的話都停下了哭聲,轉而一致對外瞧著單明月,害她現在想逃走簡直是難如登天。


    單明月沒辦法,隻得將好不容易移到門外的腳又收了回來,用著蝸牛的速度移回了床邊,老實的回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之前還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


    “恩!你好好坐在這”項老將軍微皺著眉頭,表情嚴肅,模樣長的卻是和項柏皓差了十萬八千裏,單明月怎麽想也想不明白,這麽粗獷的大老爺們,是怎麽生出項柏皓這種人妖級別的兒子的。


    單明月聽話的坐下,不過不敢整個屁股坐上項老將軍指的床邊,床上的人還生死未卜,她心還虛著!總覺得,要項柏皓真有個好歹,那絕對是她的全責,現在明顯底氣不足。


    今天幹了整天的體力活,直接脫力,快累死了!想多更都有心無力,更完文立馬要躺倒!先把全勤搞定把電費網費賺回來再說,不然就虧大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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