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陳風為什麽會想後招,那是因為現在江城大街上已經找不到任何蟲族了,司徒明這一隻機戰連隊作為軍人一定要承擔謊報軍情的責任。.


    陳風能夠想到這一點,完全得益於他曾經入伍的經驗。中國區的軍紀在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是全球出了名的嚴苛恐怖,想必到了ued統治的今天,一定也不會改變多少。


    事實給予司徒明的衝擊無疑是非常巨大的,當他率領著連隊士兵衝出了寬敞的街道,他卻看不到一隻蟲子。


    幹淨的馬路上,不僅連蟲子,甚至連血腥的味道都沒有。


    連隊副官偷瞄了司徒明一眼,悄聲問道:“司徒長官,這裏沒有蟲子,這裏沒有蟲子,這怎麽可能。”


    “是啊,這裏一隻蟲子都沒有。”寬敞幹淨的街道給予司徒明的絕對不僅僅是看不到一隻蟲子,還有謊報軍情的處罰。


    中國區秉承ued的嚴明軍紀,對於謊報軍情的處罰,司徒明比任何人都明白。


    遠處的戰車轟鳴聲越來越接近,司徒明微微一笑,將自己的武器交給一直跟隨自己的副官:“帶我走吧。”


    連隊副官望著司徒明,身體微微一顫:“司徒長官,你。”


    “也許,今晚我們隻是做了一個夢,隻是這個夢驚動了太多的人,總有人要站出來承擔著責任。”


    司徒明比誰都明白,紅色蟲族警報一定是受到了中國區政斧的注意,說不定政斧也驚動了ued政斧。現在這裏一隻蟲子都沒有,總該有人站出來背負責任,不然偌大的中國區的臉麵該擱在哪裏?


    副官緊緊地拉著司徒明的肩膀,哽咽地說道:“司徒長官,連隊不能沒有你;這個街道看不到一隻蟲子,並且如此幹淨,軍部查不到證據,一定會將你送上軍事法庭的。”


    “所以我就更要站出來,放心,我這些年所立的戰功一定可以功過相抵的。”


    “可是,你這些年用你的戰功為部下承擔了這麽多的責任,你還剩下多少軍功?這麽多年了,你到現在都還隻是個連隊長,我看了不服,不服。這裏剛才明明出現了蟲族,我們何來謊報軍情一說,我去與他們說一說。”


    司徒明一個手刀將自己的副官打暈,交給了身後的機戰士兵,冷語道:“記住,從現在開始,敖柄是你們的連隊長,隻要我一曰不被罷職,我就是你們的長官。”


    士兵的一切行動完全聽從長官的命令,立刻敬禮道:“是。”


    “有意思,真有意思。”事實證明陳風猜對了,陳風發現,這隻機戰連隊的軍隊自律竟然比當初自己參軍的時候還要嚴苛。


    眼看著坦克團開了過來,搜遍了整個江城市都沒有找到一隻蟲星子。下麵的軍士一番商議之後,立刻將司徒明帶上了飛行船,相信應該是送到中國區軍部做處理了。


    “我需不需要幫助他一下。”


    畢竟司徒明是一位很稱職的軍人,稱職的軍人必須受到世人的愛戴。陳風也不想冤枉他,掂量著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他擺動自己身後的小尾巴,一搖一擺地飄到了飛行器的窗戶上,貼在上麵,透過飛行器的窗戶望著裏麵荷槍實彈的地球人士兵。


    “嗨,大家好。”


    明知道其他人看不見自己,或者看見自己也會忽視自己,陳風還是很有禮貌地舞動自己的小尾巴,向他們打了個招呼。


    所有士兵目不斜視地圍繞著司徒明,雙手平端槍支,以一副標準到不能再標準的軍姿站在飛行器裏。飛行器摩擦氣流的抖動似乎一點也影響不到他們。


    “嗯,下盤夠穩定,中國區士兵對軍律及軍姿的要求果然還是如幾百年之前一樣嚴苛,一個個像一尊木頭一樣。”


    陳風的嘴裏發出一聲聲中肯的評價。隨著飛行器速度越來越快,摩擦的氣流波動越來越大。


    陳風突然從生體細胞裏伸出一根咬合的血鉤,咬合在飛行器窗戶光滑表麵的細小縫隙裏。就算人類的高科技發展到了爭霸宇宙的巔峰境界,這些平滑物質的表麵還是有許許多多比細胞要大不少的縫隙。


    當然,以肉眼是看不到的,不過對於陳風來說,並不是難事。


    自始至終,陳風的眼力也緊緊盯著司徒明身上的鍾表,15分鍾。就像司徒明之前所說的時間,這架飛行器以超越自己想象的速度又飛行了15分鍾,回到了之前它起飛的地方。


    司徒明似乎是一個難纏的家夥,一下飛行器,一隊士兵從上一隊士兵的手上接過了看守司徒明的責任。


    然後直接押著他趕到了軍罰室。


    “地球人類的效率何時變得這麽高了,竟然掠過了偵查程序,直接對司徒明進行軍罰?”看到如此迅速便捷的執行程序,陳風才赫然發現人類的效率提高了,怪不得剛才機戰連隊副官的表情會那麽的誇張。


    真是士別三曰當刮目相待,陳風不得不說一個服字。


    司徒明是自行扒掉了身上的軍裝,露出了赤條條的強壯背脊。陳風看著他光滑如鏡的背脊輕咦了一聲,他覺得他開始有點鄙視司徒明了。


    作為一名身經百戰的機戰連隊長官,背部的皮膚光滑的跟女孩子一樣,沒有一個傷痕,甚至連一個紅疹都沒有。他不得不懷疑司徒明是徒有虛名。


    “現在執行庭罰軍鞭。”一位士官宣讀了庭罰單,並且讓司徒明簽了字:“一百下。”


    士官似乎對司徒明很佩服,麵色嚴肅地向他敬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軍禮,之後大聲喝道:“開始執行,一…二…三…”


    閃爍電光的軍鞭向四周排斥出恐怖的殺傷力,陳風覺得,現在一定不是在開玩笑。


    啪啪的抽打聲,還有飛灑的鮮血,以及野獸的悶哼聲。


    陳風突然覺得,中國區的軍部其實就是一個獸營。而當司徒明背後的深可見骨的血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的時候,他才猛然間感覺事情有點蹊蹺了。


    “嘶,司徒明的基因竟然擁有恐怖的愈合能力,他的愈合能力完全可以與我原來的蟲巢暴君生體相媲美。奇怪,真是奇怪,難道他是一名受過基因改造的人類戰士,可為什麽我的鼻子裏嗅不出他的基因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嘿嘿,想要知道答案,很簡單。”


    空氣一陣卷動,細胞生體趴伏在了一堵牆上,那一堵牆上麵沾了不少司徒明揮灑的鮮血,還熱騰騰的冒出新鮮的血氣。


    陳風就好像一隻饑餓的野狼一樣,撲在了上麵,張開自己的細胞壁,伸出無數的軟毛孔盡情的吸食。


    當他消化掉鮮血中的記憶之後,他陰測測地冷笑道:“原來是這樣,ued遠征克魯普星區的時候抓捕了澤格蟲族的新主宰,新主宰的看守任務由司徒明負責,新主宰曾經用蟲體基因汙染過他。不過幸好救治及時被排出了不少病毒素,加上他的抵抗力天生的驚人,所以才沒有產生肉體突變,不過在力量以及自愈能力上,司徒明算是一個人類超人。”


    這樣,就非常合理地解釋了司徒明的肉體為什麽會變的光滑無比。


    陳風回頭看了正在受罰的司徒明一眼,他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生體細胞所攫取的恐怖記憶。


    這一段恐怖記憶被掩藏在司徒明的大腦皮層深處,被鮮血的濃度所掩埋,以至於司徒明自己都不清楚。


    “不,人類怎麽可以這麽做,這麽做完全是違背法律和道德,不對,我已經不是人類了,我是一隻人人害怕且鄙視的蟲子,蟲子沒有法律蟲子也沒有道德。對,我是可以理解人類的行為的。”


    雖然陳風一直在自言自語地欺騙自己。不過他終究還是不敢相信,司徒明鮮血中的深層記憶不可能是假的,人類中的一個秘密組織,竟然曾經狩獵過司徒明,目的是讓司徒明與一隻異形母皇交配。


    而且,司徒明與異形母皇之間還生育了一個半人半蟲的女兒,名字叫――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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