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如飛雨,快似流星。


    正在圍攻丹狼和獒龍的飛行魔獸根本沒有注意得到自己已經到了弓箭手的攻擊範圍,一隻隻還在不遺餘力的發動著攻擊,當他們聽到地麵上那一聲冰冷的話語時,什麽都已經成定局了。


    嗖嗖!嗖嗖!


    鋪天蓋地的箭矢,瞬間籠罩了所有的飛行魔獸,有些魔獸根本還沒發現出了什麽事就已經被擊中,然後無力的落了下去。可是依然有一批魔獸仗著同伴的掩護和快捷的速度,衝出了弓箭的射擊範圍,轉眼間,逃出生天。


    不等他們發出高興的嘶鳴,高空中,轟然落下一批箭矢,急速的下落之勢,狠狠的把那些魔獸給釘在了地上!


    很多魔獸到死也沒明白,為什麽空中會下箭雨?


    有了空中箭雨的壓製,很多未死的魔獸隻能無奈的躲避著,想要避開攻擊,可是地麵上的攻擊,再次展開,根本不給他們任何躲避的時間。


    。。


    風無言看著完全被壓製的飛行魔獸,驚訝的望著雲楚,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弓箭還能這樣玩,第一輪攻擊的時候前排的射手調整角度,把箭矢射到高空中,後排的射手射殺敵人,而後當敵人想要逃離時正好趕上高空箭矢的落下,而利用這短暫的耽擱,地麵的射擊再次發射,把敵人完全的控製在自己的射擊範圍內。這樣的戰鬥,結局隻有一個。


    無路可逃的飛行魔獸,隻能在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下,慢慢的死去!


    不單單風無言吃驚,在場的人,除了雲楚和他身前的那些弓箭手之外,全部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弓箭手,竟然可以全麵壓製飛行魔獸!


    雲楚有些驕傲的騎在馬上,得意洋洋的看著那些目瞪口呆的人,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神采。


    雲星震驚之餘問道:“大哥,雲家什麽時候學會的這些。”


    雲楚傲然道:“這個,是夢兒發明的。”


    雲星道:“夢兒?”


    雲楚道:“當然了,夢兒隻是礙於女兒身,否則也能像無言一樣馳騁疆場。她腦子裏的奇思妙想,層出不窮。”


    玫瑰在一旁撇嘴道:“女兒身就不能馳騁疆場了麽。”


    雲楚臉色一紅,急忙賠罪道:“口誤,口誤,弟妹莫要見怪。見諒,見諒!”


    眾人一陣哄笑,誰也沒有去理會雲楚的窘迫境地,大家都是熟識的人,根本不會在意這些東西。


    啪啪啪!啪啪!


    幾聲脆響,在大軍前方響起,眾人抬頭望去,隻見地麵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幾個人。高貴的魔法袍早已破爛不堪,每個人也是麵如焦炭,有些人的身上還在冒著淡淡的煙霧。


    魔法師!是土係的魔法師!


    眾人一陣欣喜,就在這時,兩道黑色的身影從天而將,落在了風無言的身旁。


    丹狼輕輕的說道:“這些家夥交給你了,一群不入流的魔法師,也想在我們麵前囂張,不自量力。”


    說完後,輕蔑的看了看地麵上的魔法師,和獒龍一起驕傲的向天庸城走去,兩條狗驕傲的昂首挺胸,搖著尾巴,一副得勝將軍的味道。


    風無言看著自己的這兩個兄弟趾高氣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向旁邊的人問道:“你們看,他們像什麽。”


    “像是將軍!”


    “像是狐狸!”


    “像是笨蛋!”


    眾人笑著說著,而玫瑰則是說道:“他們,像是兩盤狗肉大餐!”


    風無言笑的差點暈過去,對著玫瑰道:“如果我把你這句話告訴他們,你說他們會怎麽樣。”


    玫瑰杏眼一瞪,狠狠的說道:“他們怎麽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肯定會被我和雲星修理的很舒服的。”


    雲星倒也識趣,十分適時的站在了玫瑰的身旁,那意思很明顯:我完全支持玫瑰的說法,你想試試盡管來。


    風無言急忙擺手道:“說說而已,說說而已。不要當真,戲言,戲言。”


    眾人再次哄笑,然後派人把幾位“高貴的”魔法師給綁得像個粽子一般,押解回城。


    ...


    天庸城外。魔族大營。


    火岩和水漣漪正在焦急的等待著。火岩正在來回的踱著步,水漣漪則是頻頻舉頭,看著天庸城的方向。


    天庸城開戰了!


    他們已經知道天庸城今天已經開戰,不過是和他們,而是和土龍率領的魔獸大軍,他們很想去攻城,畢竟當初這也是和土龍商量好的事情。


    前後夾攻,徹底摧毀天庸城!


    為了確保他們攻城的時候,風無言率領的部隊已經不在城裏,所以他們派出了炎日和碧水霖一起去偵察,為的就是能夠得到最準確的消息。可是,讓他們心急的是,他們已經等待了半天的時間,而炎日和碧水霖還沒有回來。


    等待,一向是最讓人心焦的。


    等待,有時甜蜜,猶如戀愛新婚。等待,有時痛苦,猶如生死煎熬。


    就在火岩即將爆發,水漣漪花容大變的時候,他們等待的人終於回來了。


    原本是想聽到炎日和碧水霖的好消息的,可是他們卻率先看到了兩人震驚而又失神的目光。


    火岩和水漣漪心中一沉。


    炎日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語道:“師傅,敗了!”


    火岩神色黯淡,問道:“敗了?”


    炎日目光有些呆滯,喃喃道:“十五萬魔獸,六個魔法師,沒了。”


    水漣漪神色巨變,難以置信的問道:“都沒了?”


    碧水霖神情恍惚,有些迷茫的說道:“全部包圍,全線潰敗。一個不剩。”


    火岩和水漣漪徹底閉嘴了。


    他們想到了風無言的強,想到了天庸城士兵的強,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過對方竟然會強悍到如此地步。麵對十五萬的魔獸大軍,僅僅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可以徹底消滅,而且,還可以一個不剩,麵對這樣的對手,還要打麽。


    呆呆的坐著,火岩也失去了往日的火爆,有些呆滯的坐著。


    水漣漪麵色如常,平靜的坐著。營帳中,師徒四人,全部安靜的坐著,誰也不說話。


    沉寂如水。靜若平湖。


    寂靜的氣氛,壓抑著一切。壓抑著人的心靈,壓的人喘不過氣。


    安靜,能夠讓人心如止水,也能讓人心煩意亂。


    下一步,究竟該怎麽走,誰也不知道。


    火岩輕輕的站起來,然後堅定的向外麵走去。剩下三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火岩究竟想去幹什麽。


    天庸城內,表麵上依然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緊張的氛圍,嚴肅的布防,不時走過的巡邏士兵,都在向人們示意著,這裏,依然還是戰場,這裏,依然會很緊張。


    隻是在每個居民的心中,卻早已是歡天喜地了,今天的戰鬥結果,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在天庸城內散布開,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風無言他們的戰果,每個人心裏都已經安靜了下來,至少在他們看來,自己的生命,已經足以保全了。


    風天和雲嵐也很高興,風無言能夠取得這麽大的勝利,他們當然高興,所以他們在雲家府邸,擺設慶功宴,雖然現在說勝利還為時尚早,但必要的鼓舞士氣,還是要做的。


    美酒佳肴,歡聲雷動。


    焦點,當然是風無言。雖然他很不喜歡這種場合,可是身為統帥,他必須站在最耀眼的地方,讓人頂禮膜拜。


    人,有時候總是身不由己,有多人能夠真正的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


    風無言勉強應酬著,和每一個向他敬酒的人談笑著,接受著前輩、同輩們的金玉良言,然後在無人的時候苦笑著。


    正當他感覺有些疲於應付的時候,一位士兵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風無言神色不變,隻是問道:“來了?”


    士兵到:“來了,一個人。”


    風無言笑笑道:“好,我馬上就去。”


    士兵道:“是。”


    風無言笑吟吟的看著士兵道:“你叫什麽。”


    士兵有些詫異的愣了一下,但馬上就恭聲道:“回風大人,我叫維夏!”


    風無言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維夏。嗬嗬,名字不錯。今天你做的很好,去吧。”


    維夏一頭霧水的答應一聲離去,臨走時還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風無言,不知道他說的什麽意思。做得很好?自己好像也沒有做什麽吧。都說這位風大人經常神秘兮兮的,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


    風無言應付了幾個人之後,借故離開雲家,直奔城門而去。他急著去見火岩。


    敲山震虎,殺雞儆猴。


    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火岩明白,攻打天庸城,魔族根本沒有一點勝算,目的,就是穩住麵前的這三十萬大軍。能夠不打,還是盡量不打的好。


    而此時的莞星城和潛龍城,卻是一片蕭殺!


    魔族已經大肆進攻了幾天,瘋狂的魔獸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攻城,不計生死,不論代價。隻要能夠攻擊,魔獸決不放過任何的機會。而這種情況的後果就是,不論是魔族還是城中守軍,都是大幅減員,


    守軍還好,畢竟他們有自己的武器、糧食儲備,可是魔獸就不怎麽樣了,魔族進攻,向來不遵從什麽兵法戰略,他們一向是瘋狂進攻,然後一局定輸贏,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很少有這樣長期耗著的。所以他們的食物很是緊缺。


    君哮督和蕭柳淩此時也是筋疲力盡,他們怎麽也想不到,麵前的這兩座城池會如此堅固,打了幾天,魔獸根本不能前進一步。


    而最讓他們沮喪的是,雷動攻打劍門城失敗,全軍覆沒,火岩和水漣漪攻打天庸城卻是按兵不動,根本沒有打的意思。


    這讓兩位魔法師突然有一種冤大頭的感覺:他們在這裏像是小醜一樣上躥下跳,然後人家在那裏看好戲,而且自己還傻乎乎的以為別人是傻子。


    所以,當得知火岩他們一直不動的時候,君哮督果斷下令:全軍上下,停止攻城,魔獸開始修養,並且搜集食物,為長期戰鬥做準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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