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還未到涵王府,殷墨玄就已經趕了上來,瞧著他氣定神閑的樣子,白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湊上前道:“怎麽樣,跟他交上手了嗎?”


    殷墨玄斜睨了她一眼,神氣活現地道:“雖然這夏亦涵的本事還不懶,但本王還不削跟一個人類動手。”


    這話說的……白黎很中聽。


    笑眯眯地勾住了他的臂彎,白黎得意地道:“嗯,還是我家老公最厲害,不過你家老婆也不賴,東西順利到手了。走吧,咱們去好好研究一下。”


    之前拿衣服的時候匆匆忙忙,白黎根本就沒細看,直到房中將衣服抖開一看,嚇得差點就扔在了地上,“我靠,竟然是一件血衣,還有這麽多的破洞,這夏亦涵是變態嗎?居然拿這破爛當成寶貝一樣。”


    白黎滿目的嫌惡,而殷墨玄卻將衣服給接了過去,對著那些血跡細看了一番,又湊到了鼻前聞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這血不是人身上的。”


    “啊?”巴黎眨巴眨巴大眼,滿目的怔然:“那是什麽血,不會是……是蛇的吧?”


    “你腦子在想什麽呢?”殷墨玄沒好氣地點了下白黎的額頭,將衣服放在了桌上,緩緩道:“這血是雞血,而且上麵的破洞也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白黎聽後更加的驚訝了,“不會吧,夏亦涵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你覺得會是夏亦涵做的嗎?”殷墨玄看看白黎,然後將她拉坐了下來,分析道:“夏亦涵見到這件衣服之後,就失態了,說明這衣服肯定對他有很重要的意義。比如這衣服是屬於他很在意的一個人的。”


    “啊,對了。”白黎這會兒總算是明白了,一拍雙手道:“所以夏亦涵看到這件衣服破成了這樣,上麵還沾滿了血跡,就以為那人已經死了,對不對?”


    白黎的確是很單純,但這腦子還是轉得極快的,殷墨玄一提點,便很快就聯想到了。


    殷墨玄讚許地點點頭:“沒錯,而且那個做手腳的人,很有可能是那跟他在一起的女人。”


    白黎眉頭一皺,也覺得極有可能,想了想又道:“那女人……夏亦涵好像叫她容兒哦?”


    殷墨玄點點頭,白黎卻忽然跳了起來:“我去問問靈兒姐看,她說不定會認識那個女人的。”


    話一說完,白黎轉身便跑,隻是才跑了幾步,又回來將那衣服拿上,“這個我也得讓靈兒姐看看,或許她能知道點什麽。”


    眼看著白黎已經一溜煙跑了出去,殷墨玄沒有阻止的打算,隻是一邊看著她越跑越遠的背影,一邊悠哉哉地喝著茶。


    這丫頭前一刻好像還在說因為胡靈兒懷孕,這事要瞞著她,想要偷偷給她清理門戶來著,現在怎麽又要去問人家了?


    不過夏亦涵和胡靈兒之間的事情,確實需要一個人去攪和,而這隻小狐狸便是最好的人選,雖然他會寂寞一點,但是為了以後的長久安逸,這會兒做出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白黎拿著包裹急匆匆地趕到了胡靈兒的房間,門也不敲便推門走了進去。


    胡靈兒正坐在桌前發呆,看到跑得氣喘籲籲的白黎,不由得笑道:“怎麽了,殷墨玄在後麵追殺你嗎?”


    “他?他要是敢追殺我,我就切了他的尾巴!”白黎哼哧著過來,在胡靈兒的對麵一屁股坐下。


    “咳咳……”胡靈兒差點就噴笑出聲,尾巴,是哪條尾巴呢?


    正想著的時候,白黎一把端過她麵前剛倒好的茶喝了下去,然後問道:“靈兒姐,你知不知道夏亦涵認識一個女人叫做容兒的?”


    “桑容?”胡靈兒麵上的笑容一滯,疑惑地道:“你問這個做什麽?莫非你見過她了嗎?”


    “原來她叫桑容啊。”白黎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即點點頭道:“是呢,我剛剛和玄在外麵遇到夏亦涵和這個女人了。”


    “是麽?”胡靈兒苦澀地一笑,眸底失落盡顯。


    原來早上的刹那溫情,真的隻是曇花一現而已。


    見著胡靈兒的樣子,白黎知道她不開心了,連忙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這兩人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經過我們的跟蹤之後發現了此事另有蹊蹺。”


    “什麽蹊蹺?”胡靈兒還未從剛剛的失落中緩過勁來,隻是懶懶地看向白黎,卻見她將手中拿著的包裹攤在了桌子上,打開:“你知道這件衣服是誰的嗎?”


    在看到包裹裏東西的瞬間,胡靈兒“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一把將那件衣服抓了過來道:“這……這衣服是哪裏來的?”


    “你果然認識。”白黎開心地笑了起來,解釋道:“這衣服當時拿在夏亦涵的手中,他整個人都好似失魂落魄一般,跟個沒靈魂的人一樣飄進了一座小宅子,而那桑什麽容的,自始自終都跟在他的身後,但都沒聽兩人說什麽話。直到了院子裏麵,夏亦涵才開口讓那女人走。我們就趁機把這衣服偷來了。”


    聽完白黎的敘述,胡靈兒總算是回過神來,她一邊翻看著衣服,一邊呢喃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啊。這衣服怎麽可能會在夏亦涵的手中。”


    說著,她忽然轉身跑到了床邊,然後從內側拿出了一個包裹,快速地打開。


    也是一件紫色的衣衫,甚至連顏色都一模一樣,而且衣服也破了好幾處,唯一不同的是上麵沒有什麽血跡,但有著淡淡的痕跡,顯然是被人給清洗過的。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有兩件衣服?”白黎一看,眼珠子都瞪大了。


    胡靈兒雙眸習慣性的眯起,沉吟片刻後道:“黎兒,你說夏亦涵一直拿著這件衣服,而當時桑容就守在他的身邊是嗎?”


    “是的,是的。”白黎忙不迭地點有,隨即又想到了殷墨玄的話,忙道:“對了,玄說過,這衣服上的血不是人血,而是雞血,還有,這些破損的地方很有可能是人為的。”


    “肯定是人為的。”胡靈兒憤憤地出聲,將兩件衣服攤開放在了桌上,尺寸,款式,無一相差。


    “天,真的是一模一樣呢。”白黎驚呼。


    而胡靈兒卻是冷冷地勾唇,“沒想到這個桑容一招不成,又想出這麽一招來,真是夠狠的。”


    白黎在一邊聽得雲裏霧裏,不甘心地道:“靈兒姐,到底是怎麽回事嘛?”


    胡靈兒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那件衣衫,緩緩道:“這件衣服,就是我受傷墜崖,被兮楠救下的時候,身上穿著的。”


    “啊?”白黎張大了嘴巴,卻聽得胡靈兒繼續道:“之後,我清洗了一下,就一直將它保管在自己的身邊。直到上次我為了試探夏亦涵,畫了一張畫,畫的是一個女子的背影,身上穿的便是這件衣服。隻是沒想到那畫會被桑容給看去了,更沒想到她害我未成,竟用這麽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來欺騙夏亦涵。”


    “我知道了。”聽著胡靈兒的話,白黎馬上就想通了,“那女人是想用這件騙夏亦涵,讓他以為你已經死了,就可以讓他放棄了找你,徹底死心,然後她就可以趁虛而入了,對不對?”


    “嗯,就是這樣。”胡靈兒點頭,她心中卻在想象著夏亦涵以為胡靈兒已經死了之後,到底會怎麽樣?


    白黎剛剛說他失魂落魄,甚至都不願回王府了是不是?


    夏亦涵他,還好嗎?


    見著胡靈兒失神的樣子,白黎知道她肯定是在擔心夏亦涵,稍稍猶豫了下,她試探地道:“靈兒姐,你為什麽一直不肯告訴夏亦涵你就是他要找的人啊?”


    “我……”胡靈兒頓了頓,微微垂下了眸子。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糾結些什麽,其實說到底,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吧?


    她怕夏亦涵不相信這個沒有記憶的胡靈兒。


    她也怕夏亦涵這麽焦急地找她,不是因為在乎她,而是為了找到她身上的蓮心。


    她更怕自己無法去回應他的愛,因為失去了記憶的她,甚至失去了對夏亦涵的那種感覺。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她隻要看著那桑容出現在夏亦涵的身邊,她就會渾身的不舒服,可是這並不能代表自己是喜歡著他,愛著他的啊。


    所以,她隻是想,即便是相認,也要在自己恢複記憶之後。


    若是一直沒法恢複,那麽至少也得培養出一些感情來,讓她能夠接受。


    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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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先更新6000字了,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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