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把所有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她拚命的來想著該如何做才嫩保住這一大家子人,如今,這些人都在看著她,唉…這就是自己種下的因,總要讓人來償還的。


    “格格…探春還年紀尚幼,都已經昏過去了,這剩下的懲罰…”賈母斟酌了話語之後,開口求清宴,希望她看在探春的年級上,什麽都不計較,唉…


    “哼,你以為這些就能保住你的賈府嗎?”胤禛輕蔑的看著賈母和地上跪著的人,這些人都是他要丟下的妻子,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得逞的。


    “是…奴才…”賈母的話還麽有說完,探春那邊就已經被侍畫給用冷水潑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看著上位上的兩個人,她的青雲之誌,為何迎春和惜春都能得到黛玉的憐惜,而她卻要接受如此的懲罰呢?


    “奴婢不服。”探春的聲音很小,卻在大殿裏麵一場的響亮,她的聲音傳遞到了胤禛的耳朵裏。賈母更是在下麵觀察著胤禛的表情,要是四爺能夠看在探春的聰慧,他是不是就會有另一番的考慮,這樣,賈府就能有翻身之日了。


    “你有什麽不夫妻的,本來出身不好,還想著去攀高枝,處處擠兌黛玉,你以為你的身份就要比別人高人一等?賈府的另外兩個小姐,確實真心對待黛玉的。”胤禛歎口氣,他實在不想在這裏呆著,可是,為何底下的人就是不說實話呢?


    “四阿哥,奴婢想問寶玉…”王夫人看著胤禛,她回來之後,就沒有看到自家兒子,她問了所有人,沒有一個人說得清楚寶玉是否還活著。而且,元春為何到現在都還沒有來救他們?


    “哦…他還活著,應該到了賈格格那裏了吧?”胤禛說的很含糊,但是,王夫人卻明白,他的寶玉應該是被胤禛派人給弄走了。


    “四阿哥…寶玉是無辜的,他的年紀還小,什麽都不知道?”王夫人一直把寶玉看著最後的一個寶,她覺得賈府的一切都應該是寶玉的,而探春更是應該為寶玉鋪路。


    “是嗎?我隻是讓他卻伺候他的姐姐,難道這個也錯了嗎?”胤禛的話,沒有一個人敢反對,他玩著手上的扳指,這個是額娘給她的扳指之一。


    “什麽?”王夫人尖銳的聲音讓胤禛皺了一下眉頭,他看到王夫人的眼神,恨不得上來和她拚命。


    “你們不是都想讓賈元春來救助嗎?我隻是讓她知道一些事情而已。“大哥那裏已經準備回京了,賈府的人就要都處理幹淨,到時候,讓他們一家子好有個最後的審判。


    王夫人驚呆了,伺候賈元春,她明白在王爺的府邸,除了貼身伺候直郡王的人長隨可以是正常的男人,剩下的都是太監…啊…她的寶玉不會的。


    “你…你們動了寶玉。“此時,王夫人也不管那些尊卑了,直接用手指指著胤禛,他更是惱火了,他漲到了這麽大,還沒有人敢用手指來指著他呢,這到底是怎麽會事?


    “怎麽?我不能動嗎?他這個沒腦子的感動我的福晉,他就應該知道,我不會罷手的,看來,我還是太麵慈心軟了。讓你們一個個都蹬鼻子上臉,誰都能算計,是吧?”剛才,胤禛也看到了賈元春,確實是個沒人痞子,但是,卻在這裏長大,已經都被汙染了。


    “不可能的…他的姐姐是直郡王府的福晉…她會求情的,會求情的。”王夫人在賈府一直都仗著元春的身份,橫行霸道的。如今,她碰到了真正的皇家人,卻有點力不從心了,這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嗬嗬,福晉,賈王氏,你以為一個格格能讓別人稱呼一聲福晉嗎?”清宴的眼神裏麵,一閃一閃的,胤禛隻是寵溺的看著清宴,讓她動手去玩。


    “怎麽不行?元春是大年初一的生日,是最尊貴的人。”王夫人一直自視甚高,對於元春,那就是配得上最上位的王者。


    “噗…”清宴噴了,她還真的跟王夫人解釋不清楚了,她居然覺得這樣也成。“我還第一次聽說,隻要是大年初一的生日的人,就都有大造化呢。”


    清宴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個生日嗎?這和造化有什麽瓜葛呢?賈元春的身份就是包衣奴才,就算生日再好,不身份也是這個嗎?沒有給全家抬旗,她們怎麽就覺得賈元春肯定是寵愛的呢?


    “清宴,有的人就是不明白,他們的結局在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而已。說吧…甄家的這些東西,王夫人是什麽時候收的?”最後,胤禛回到了他之前問的問題。


    “你這個蠢婦,還不把知道的事情都給說了,難道你想讓格格也受罪嗎?”賈母最後還是想到了直郡王府的元春,不管家裏怎麽樣,絕對不能讓格格受到任何的威脅。


    “嗬嗬,賈府早就已經敗了,憑什麽讓我貼嫁妝,我的東西,賈府的東西,都是要留給寶玉和他的孩子的。”王夫人已經瀕臨瘋癲的狀態了,她的精神狀況,讓胤禛有點擔憂,她嘴裏的證詞是否能作為呈堂證供。


    “嗯?嗬嗬,賈寶玉一個太監,他還能有什麽孩子?”胤禛直接用言語刺激著王夫人,賈母聽到了這話,她的心裏就已經明白了,萬歲爺已經不想留著賈府了,或許,賈府在萬歲爺心裏,一直就是牽絆住甄家的棋子而已。


    “什麽?不可能,我的寶玉才不是太監,他隻是年紀尚幼,等到元春有了高位的時候,她一定會給寶玉指個秀女。”王夫人的話,讓大家都吃驚了,這王夫人不是瘋了吧?這話能說嗎?賈母趕緊看著胤禛,他也驚住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能這樣不遮掩的說出自己心裏的算計呢。真的讓他大開眼界啊…


    “閉嘴,你個敗家的媳婦。”賈母聽完了王夫人所有的話,就知道,賈府的事情肯定無法善終了,作為包衣奴才,根本就是沒有機會去偷窺主子的。


    “黛玉說的還真的沒有錯,一點都不知道死活。連自己身份都沒有看清楚,甄家的家勢背景比你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看著他們家有秀女妻子出現嗎?”胤禛看著下麵的人,難怪太子說,不用他們去算計,這些人都能夠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甄家…甄家算什麽,不還是敗了,他們家的東西,不還是搬運到我們府上來了?”王夫人好像是被魔障了,一直在往外說著,好似,胤禛說一句,她就跟著頂上一句一樣,這些都讓胤禛覺得奇怪。


    清宴戳戳胤禛的手背,他就想起了清宴給他阿哥所裏的小京巴戳的那根銀針,他心裏頓時明白了大半了。


    賈母在聽到王夫人的話,心裏已經明白,賈府肯定是敗了,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可額能連元春都要受到了牽連,她這幾十年的小心維護,都已經讓這個蠢婦給消磨殆盡了。她算計了自己的女兒、女婿,甚至親外孫女,到最後,還是沒有保住賈府。


    “老太太,有沒有心酸?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算計進去,這些人卻沒有一個領情的,甚至還一個個都覺得自己高貴的要命,你也不看看在黛玉過來之前,和你們府邸有強請的那些人,有幾家是真心和你們有交情的?“胤禛的最後一句話,直接讓賈母愣住了,她回想著胤禛說的意思,她總算明白了,或許,從一開始,她讓人去江南接了黛玉回來,他們這些愛新覺羅家的爺們,就已經開始算計上賈府了。


    “不會的,黛玉是最孝順的,她不會這樣做的,更何況,敏兒也應該顧慮到兩個哥哥的。”賈母一點都不承認是自己的失敗,就算是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她還想著自己能夠讓賈府起死回生的,這樣的事情,讓胤禛很感慨,原來在賈老太太的心裏,女兒就是為府邸來謀求福利的。


    清宴眼神黯然,她的額娘不也是這樣,不過,她也算是幸運的,她的額娘沒有像賈老太太那樣,把女兒給賣了,為了兒子的官爵,她什麽都能做。


    “清宴…”胤禛擔憂著,賈老太太和覺羅氏的做法,多麽的相似,他不想讓清宴的心裏有了疙瘩,“你覺得賈敏在看清了自己的母親是什麽樣子後,她還能隨了你的心願來算計西林覺羅家嗎?她到底是新林覺羅家的媳婦。”


    胤禛的話,讓賈老太太開始考慮了,是啊…賈敏出嫁,也沒有過幾年,她的陪嫁丫頭就都被她給打發了,她這個老太太能探聽消息的渠道少之又少了,難怪,她會失敗呢。


    “這個不孝女…”賈母還是憤憤不平的,覺得賈敏是個忤逆之女,一點都不孝順。


    “哼,有了事情就推給女兒,讓女兒承擔一切,你覺得公平嗎?你看看你的兩個兒子,一個個的,哪個是有擔當的。”清宴冰冷的吐出了一句句釘子般的話語,賈母的臉上更是煞白的了。


    “所以,她這個女兒才會被毒死…她就是不給她的哥哥謀求利益,被毒死也是應該的。”賈母的眼神渙散,她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裏,不過,她嘴裏的話讓胤禛震驚,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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