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少婦靠在按賊禿的懷裏,仍由他的一雙手在身上不老實的亂摸亂揣,說道:“今後但有香桌兒在後門外,你便不可負約,如無香桌兒在後門,你便切不可進來!”


    “這是怎地一說!”賊禿揉著美少婦的酥胸,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我家官人隔日便會往那牢中去當值守夜,整宿都不會歸來,反正床空著也熬人,豈不是天與你個方便撿!”那**說。


    賊禿用力捏了一把,喜從心來,說道:“可不是,那小寶貝,等師哥好生來疼你!”


    **拿手一點那賊禿的臉說道:“羞也不羞,下次若是還這般快就交代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賊禿淫笑了一笑,將那嘴臉緊貼著那美少婦的熱臉頰說道:“不會不會,不信,咱們再來……”


    “好了好了,今日且住,今日我家官人是日班,明日便是夜班,很快的,就可以由你快活了!”


    賊禿不依不饒,將手探著摸到那美婦人的下體去,笑著道:“你家官人去牢上當值,我這官人便往他床上來當值,辛苦也不!”


    美婦人捏捏他的嘴,說道:“舒服了你還這般胡說,去了外麵休要再提,不然……後果你須知道!”


    “知道了,來……”說著那賊禿又來將美婦人放倒在床榻上,正要再渡雲雨的時候,突然樓梯上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這腳步聲下腳極沉,吱吱扭扭連樓梯都微微響了起來。


    這下可把那禿驢和**嚇了個屁滾尿流,當下兩人滾下床來,**胡亂地將衣裳穿了,那賊禿膽子更小,衣裳裏外不分胡亂地往身上亂套,聽著那人就要上來了,卻不想左右都沒有個走處,要往床下裏藏,卻不想這床下放了口木箱子,占了一大半,哪裏還再容得下他,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急的那禿驢嚇得臉色慘白,口裏急切地念叨著:諸位菩薩佛祖,救一救,救一救,十萬卷經,救一救。


    就在那和尚走投無路,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也差不多將衣服胡亂扣起來,顧不得那一頭蓬亂的烏發,當下將窗戶開了,便示意那賊禿從窗戶走,賊禿頓時眼前一亮,聽得那腳步聲近了,當下也顧不得那麽多,便從窗戶上跨到外麵雨棚的瓦片上來,卻不想,那賊禿後腳剛小心翼翼地挪出窗台來,還沒有站穩,腳下一滑溜就此哧溜一聲偏了半邊身子,帶了一連片的瓦摔將下來。


    那賊禿從一層瓦頂上摔將下來,輕輕慘叫了一聲,便住了口,好在這腰背上有些肥肉,掉下來的時候手下意識地勾了一把屋簷,緩了那麽一瞬,所以摔得還不至於要命,隻是皮肉疼得有些厲害,當下也不敢聲張,狼狽地咬著牙便從後門去,這時候,正逢那小和尚聞聲從偏房裏出來,一看自己的師兄,這事情辦得,開口剛問了一句:“這是怎麽回事!”就被那賊禿狠狠地甩了兩個嘴巴子,,不給老子好好看門,讓人家回來了,也不吱聲,還問老子怎地了,故意的是吧!看老子回了廟裏怎麽整你個孫子,,小和尚被賊禿打了兩巴掌,看著賊禿紅著個眼,一副要殺人的盛怒模樣,當下也不敢再多話,委屈地趕緊攙著扶著任由賊禿從後麵奪路就走。


    那美婦人聽得嘩啦一聲瓦片碎聲,心裏曉得那賊禿失腳從房簷上掉下去了,心裏雖然心疼,但卻有不敢去看,隻是乖乖地在床榻上躺好,假裝午睡渾然不知,但那一雙美眸卻眯成一條縫來看著門口,就等官人推門進來,可是?那腳步聲到了門口,就頓時戛然而止。


    那美婦人屏氣凝神細細一聽,沒了動靜,那美婦人細細一想,方才那腳步沉重,必然是官人無疑,不會是老爹和迎兒,可是?官人也不該這個點兒回來,莫非是官人起了疑故意回來,偷偷要在門上貓上一眼不成,那美婦人心裏胡思亂想著,便當下裝出熟睡的模樣,故意打出輕輕的鼾聲來,可是?過了半個時辰不光景,那美婦人挨不住了,緩緩地“醒”過來,將門一開,外麵卻什麽都沒有,,沒人,怎地會沒人,方才聽得都是幻覺不成,,,美婦人有些心亂,就此下了樓來,到了偏房裏一看,迎兒趴在外屋的桌上睡的正熟,而老爹更是在裏屋鼾聲大作。


    這就奇了,美婦人在家裏尋了一遭,也沒有什麽人,除了後院屋簷下的一小片碎瓦外,休說是人,就是隻貓都沒有,美婦人站在院裏正神情恍惚不解之時,後門進來了一個漢子。


    “嫂嫂,這,,是怎地回事!”那漢子進了門來便開口問道。


    這一問可把正在出神的美少婦唬了一跳,當下回頭笑著說道:“也不曉得那天殺的貓兒,鬧到屋頂上來廝打,驚了我的覺,下來一看,就見一片碎瓦了!”


    那漢子說道:“那不打緊,不是落下來傷了嫂嫂就好,敢明兒個,我請匠人來補!”


    那美少婦笑著,連番謝了,突然意識到自己衣冠不正、花容不整,當下便借故回了樓去。


    那漢子瞧著嫂嫂匆匆而去,瞧那衣衫情形,若說午睡也說得過去,可是?嫂嫂臉上的神情,總有些說不出的怪異,這不禁讓那漢子有些奇怪,當下走到了那碎瓦上蹲下來細細一瞧,這瓦片上竟然沾有香油,這不禁讓那漢子愈發有些新奇,當下細細再一瞧,眼眸不禁鎖緊,抬手拿起一片來,隻見這片碎瓦上,分明沾著那香油印出了半個腳印來,這油不似水,幹了依然印的清晰,那漢子拿手一丈量,,這寬度……不似女人該有的,,那漢子隨即抬頭望上一瞧,隻見落瓦之處正對著那二樓的窗欞,這正是大哥的臥房。


    那漢子似乎心裏懂了什麽?當下留了個心眼將那片瓦暗暗藏了拿回自己的屋裏去了。


    而導演這一切的時遷藏在不遠處的楊樹上,遠遠地瞧著院裏的一切,不禁笑了,說道:“這漢子倒是個精明的人兒!”時遷說罷,心想那和尚必然貪戀美色,明日夜裏還回再來,好戲一場,時遷本來留下那些蛛絲馬跡,是要那帶了綠帽的主子察覺,卻不想憑空撞出一個小叔子來,這漢子全身健碩,走起道兒來虎虎生威,頓得是副精幹的鐵漢模樣,時遷看著越發覺得有這等硬漢攙和進了,這好戲愈發會來的哄哄烈烈。


    當下時遷下了樹來,到巷口的酒店買些酒肉安頓下來,處於好奇,時遷就此隨口向那店小二問起來。


    那小二一聽便說道:“哦,您說的那是楊雄,江湖朋友不少,聽說祖貫是河南人氏,當初是跟了他的一個叔伯哥哥來薊州做知府,所以才在這裏紮了根兒,後來他那個做知府的哥哥病逝了,新來的知府來了見他一身好武藝,便就參他做兩院押獄兼充市曹行刑劊子,因為他麵貌微黃,以此人都稱他做病關索楊雄,頓得是個人心腸的人物!”


    時遷聽了,說道:“我便是慕名而來,以前俺哥哥受過他的救濟,現在又有難處,差我來尋他……”說道這裏時遷不再多語,隻是說道:“方才我見一個人過去,穿白衣藍襖的人可就是他!”


    店家聽了,說道:“那是他拜了把子的兄弟,叫什麽拚命三郎石秀,現在和楊雄的老丈人合夥一齊做些賣肉的買賣!”


    “老丈人!”時遷故意套話,說道:“我哥哥不曾與我說楊雄大哥有妻室,卻不知是誰家的閨女,這般有福氣!”


    “哦,那是潘老頭家的閨女,聽說那婦人是七月七日生的,因此,小字喚做巧雲,先前嫁了一個吏員,是薊州人,喚做王押司,-兩年前身故了,後來才嫁得楊雄,說起來,當真是那潘老頭的福氣,楊雄也不嫌棄,將他都接進家裏來過活,人呐,就是要靠命,你說是不是,想我們這些人,累死累活的,一年都賺不到什麽銀子,到頭來還要被衙門裏剝去一層皮,唉……”那店家說著說著又說到自己的身來來。


    時遷心裏曉得了,聽得那店家抱怨,便就此打住,也回了房去。


    時遷在房裏琢磨了片刻,便有了主意,第二日天一亮,時遷便打聽著到了那石秀的肉鋪前來,這方麵一打量,這漢子生的果然相貌堂堂,兩撇英雄眉直伸入發梢裏去,一對丹鳳眼,那眸子雪亮雪亮。


    那石秀瞧見時遷在打量自己,便笑笑道:“這位小哥兒,要點什麽?價格公道,肉質新鮮!”


    時遷聽了當即接口說道:“要個半斤寸筋軟骨!”


    石秀唱一聲好勒,便拿了牛兒尖刀將肉破開,剃出軟骨來,大刀闊斧地斬碎了,那手法地道的很,一看就知道是有練家子的底兒。


    時遷問道:“多少錢!”


    石秀一麵用荷葉油紙包了一麵說道:“一兩三錢!”


    時遷裝模做樣地上下一摸,訕訕一笑,說道:“著實對不住,隻有這麽多錢了!”說著便把一個近乎空癟的錢袋兒遞過去,看左右無人,時遷低聲說道:“也不虧,賣個消息與你,趕明兒大早,但凡聽得木魚響處,務必關緊了後門,切記,切記!”


    石秀聽了這小夥兒的話,心裏納悶不解,總覺得這人說得,似乎話裏有話,正想問個明白,卻不想這小夥子腳底抹油的功夫實在是望塵莫及,就這一抬眼的功夫,就走出十幾步去了,石秀想追上去,可趕出店來時,早就沒了那人的蹤影,而心裏卻謹記著他說的話。


    ,,木魚響處,務必關緊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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