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昶亦的嘴角泛出了久違的笑意,“好,願意跟我一起共生死,掃敵寇的站出來!”龍昶亦威嚴的氣魄感染了所有的士兵。


    “掃除敵寇,還我江山!”


    “掃除敵寇,還我江山!”


    似雪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殊不知她看風景的同時,也成了他人的風景。


    軒轅玄禦困惑的眼神,毫不遮掩的探究著“他”,“他”神秘的讓人不敢小覷。


    塞外的氣候寒冷,特別是此時的隆冬,紛紛揚揚的大雪鋪天降落。這雪,給山河大地披上一層銀裝,遠處山巒起伏之間,風攪雪,雪裹風,時而是零零散散飄著的細碎的雪花,時而又是滾滾團團漫天灑落的大片鵝毛。或星星點點,或鋪天蓋地,白皚皚,亮晶晶,迷迷茫茫,天地一片混沌。


    似雪付手於身後,遙望著南方,天地已然一線,茫茫一片,明知看不到心中所想,但是仍然執意——顏兒,你在昭國可好?


    身後傳來一道“暗器”,嗖——她翻身騰空避開,凍的蒼白的薄唇緊抿著突如其來的“暗器”。


    又是他——“啪——君雅小弟走神了!”她現在的身份是太子龍昶亦的死士君雅。


    垂眸細看,原來自己接的是女子的一支翡翠釵,“還給你!”臉上露出一絲嘲諷,“堂堂戰神,上戰場也會佩戴女性的飾物嗎?”


    “那,這個,送給你吧。”冷峻高傲如他,竟然被“他”奚落的有些窘迫,都說不要收了,可此次臨行前,那千尋郡主硬是當著皇兄的麵,塞進他懷裏,讓他也哭笑不得。


    “君雅堂堂男子,要女子之物何用?”似雪毫不客氣地擲給他。


    “我已經送給你了,你如果硬要還,拿得憑實力說話了。”他就是忍不住想惹“他”,連自己也搞不清楚什麽狀況,自從第一次在嘉川關外一幕,心裏竟然多少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憐惜之情。


    莫名其妙的家夥,天下可沒傳大名鼎鼎的修羅戰神如此多事。既來之,則安之吧,以他這幾日的表現,沒與她交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似雪暗自運氣,突然瞬間爆發,彈地而起,激起片片雪花飛舞,空曠唯美,她就猶如行雲穿梭於一片飄雪飛揚中。


    玄禦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美景,忘記了一切,似乎騰空駕於這個白茫茫的世界之外,“他”踏雪輕盈飄揚而至。


    ——糟糕!似雪暗叫不好,急急收回掌力,但一半掌力還是擊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她強裝無事,單膝下跪,衝他憤憤然地質問,“幹嘛不躲開?你不是一直想要和我比試嗎?”


    他接過她半掌,竟然隻是悶哼了一下,身子沒有移開過一步,隻是他腳下的雪印又深了半寸。


    ——為什麽躲開?軒轅玄禦自嘲地淡笑,輕擺著頭,努力揮去頭腦中不該有的影像,撩襟前傾:“好,來吧!”


    似雪開始琢磨不透眼前的人,他在想些什麽?


    “君雅——”一道聲音自身後響起。


    他明明有囑咐過左攻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的“討教”,為什麽還有人來此?左攻最近腦子鈍了是不是?敢情不理解他最基本的字麵上的意思?軒轅玄禦心裏一陣不爽。


    “禦王爺也在阿!興致如此之高,來與君雅切磋武功嗎?”龍昶亦雖然麵帶微笑,但是她知道此刻他的心裏一定惱怒的很,他曾叮囑過她,千萬不要與軒轅玄禦有任何來往,而她今天的表現顯然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嗬嗬~~小王睡不著,恰遇君雅小弟也在,就忍不住武性大發,希望君雅小弟莫要見怪。”軒轅玄禦說罷,便執手告退,他來了,自然不是左攻能攔得住的。


    “王爺——”左攻不緊不慢跟在主子後麵,貌似有話想說。


    “什麽事?”軒轅玄禦問道。


    “王爺似乎對君雅公子特別關注。”


    “是嗎?”連“木頭”也看出來了。軒轅玄禦不禁暗歎,遲疑了會問道:“左攻,曆來桀國皇室可有好男寵之風?”


    “啊?”左攻隻覺當頭一棒。


    “沒,沒什麽,當我沒問。”軒轅玄禦滿臉通紅地搖擺著手,不去想了。


    軒轅玄禦剛走,他便給她臉色看,他背對著她,聲音中帶著怒氳:“誰允許你私下與桀國使節來往的!”


    似雪強壓住胸口不適的洶湧浪翻,看來剛才的半掌傷的不清。


    見她默不作聲,龍昶亦更惱了,聲音也愈加硬冷:“說啊——”


    ——撲,一口鮮血奪口而出,下一刻身體搖搖欲墜,好像並沒有如想象中與這冰冷的雪地親密接觸,而是輕飄飄地被人攔腰抱起,似雪的頭無力地倚靠著這溫暖的胸膛,意識一點一點散去。


    “君雅——快傳太醫——”這是誰的聲音這麽焦急?龍昶亦嗎?不,他不會,在他眼裏,她隻是一顆棋子。


    看著雪地上那刺眼的紅色,龍昶亦的心亂了,慌忙間,一頭黑緞似的長發猶如瀑布傾瀉,優揚起隨風飄起,見慣了懷中的人平時男子般的氣概,此刻才像女子般柔弱,微斂的眉間更讓人憐惜。


    待太醫走後,龍昶亦傾坐在床沿上,細細品味那張清麗的不加任何修飾的容顏,幾縷惑人的長發零落的垂在胸前,小巧而精致的麵龐上,嵌著柳葉般眉,櫻桃般的唇,嬌嫩欲滴,輕撫她此刻麵無血色的臉頰,膚如凝脂,吹彈可破,卷翹的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明眸微微的顫動,像是在掙紮,卻無意識的格外誘惑人,龍昶亦心中一動,按捺住焦躁不安的情緒,抽手離去。


    燭光昏暗,朦朦朧朧,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一覺醒來,身體倍感舒暢,欲起身倒杯水,腳尖剛著地,才發覺一陣頭昏目眩,似雪自嘲,雪影什麽時候如此脆弱。


    絳紅色的毛裘——似雪微怔,太子來過,他一定還在生她的氣。她徐徐走出營帳,今晚的月夜格外迷人旖ni,她遣走了跟隨的守衛,獨自一人無目的地漫步在茫茫雪地上,不知不覺已走出去很遠,來到一片梅園中,芳香沁人,不禁想起此刻的挽情林應該也是梅香飄逸吧。似雪心血來潮,


    “白雪絮絮風飛揚,


    梅花點點醉人行。”


    退去披風,她僅著一身輕薄的白紗翩翩起舞,卷起無數花瓣,在空中恣意亂舞,笑意漣漣。


    接到守衛稟告,他便匆匆邁出營帳,她不要命了,剛受了這麽重的傷,竟然還獨自一人出外。


    跟隨一串腳印,一路尋去,讓他多年後仍無法忘懷的美景印入眼簾。


    “佳人似雪迎芬芳,


    此景何似現人間?”


    ——有人!似雪警惕地欲起身離去,卻不想踩到自己的裙擺,虛弱的身軀撲地而去。


    他輕輕地挽起她的腰肢,雙眼微眯——如想象中一般纖柔美好,他的唇角微微上翹,是她的錯覺嗎?她呆呆地凝望著他的雙眸,閃著點點智慧,飄逸的長發順帶在一側,一身絳紅把他襯得俊逸非凡,恐怕隻有琉情王爺的美才能與他匹敵。似雪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注視一個男人,臉頰竟然有些發燙,輕撇過頭,幽幽的開口:“多謝太子。”


    “能走嗎?”他低沉的嗓音格外迷人。


    “嗯。”她終於從這種尷尬的處境中恍過神,急忙推開他的胸膛,拉開兩人的距離,低垂著眸,不敢直麵注視他。


    他徐徐地向靠近,“天冷了,回營帳吧!”她像收到****一樣轉身便走,卻又被他攔住。


    “軍營內不得有女子!君雅想必也知道。”他的話猶如閃電劃過心頭,似雪苦澀地笑了笑:“君雅明白!”


    營帳外冰雪連天,太子帳內卻冰火兩重天。


    “太子,嘉川關氣候惡劣,隆冬酷寒,許多將士難忍嚴寒,已經紛紛病倒,我軍士氣大落。”首先說話的是李威李將軍,他曾征戰數十年,閱敵無數,自然瞧不上眼前故弄玄虛的愣頭小子。


    “臣以為我軍應采取速戰速決的戰略方法。”另一位將軍也應和道。


    ——速戰速決,哼,你們以為我連目前的形勢也分不清出嗎?龍昶亦暗想。


    “說得輕巧,如今襄軍兵馬閉門不出,任我軍如何叫囂,就是不予應戰,錦繡尚頤難不成想做縮頭烏龜了!”陸胥的脾氣絲毫未改,恐怕在座也就他最看得起這位主子了。


    “錦繡尚頤不是想做縮頭烏龜,他是想不戰而勝。”龍昶亦陰冷地說道。


    全場噤聲,有人偷瞄這位養尊處優的太子,為他的大膽揣測不禁側目。


    龍昶亦很滿意他們的表情,繼續說道:“襄國地處西極之地,長年氣候嚴寒,所以對於嘉川關的隆冬想必早已適應,如今錦繡尚頤大軍駐紮大營按兵不動,恐怕他是想等我軍潰不成軍,不戰而勝。”龍昶亦橫掃四遭,除了那個閑適的禦王爺無動於衷,其餘人大都麵露驚訝。“諸位將軍行軍打戰閱曆無數,想必也早已看出來他的詭計了。”他的一揚一抑,將分寸拿捏地恰到好處。


    收拾完一幫老家夥,接下來應該是自己了。軒轅玄禦暗忖。


    “——就目前局勢,禦王爺可有什麽應對之策?”龍昶亦鋒芒一轉,果然逼近軒轅玄禦。


    不經他提醒,眾人幾乎忘了場內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軒轅玄禦懶懶伸著腰,欠欠身站起,並不急於作答,而是不緊不慢地踱到帳前,仰頭歎道:“他不出,那就讓他退。”


    “哼——說得容易,他既然不肯出來,如何還能讓他退?”李威不屑的撇道。


    “兩軍交戰,糧草先行。”軒轅玄禦冷笑,瞟一眼李威——這就是昭國的大將嗎?真是讓人失望。“西風吹得正緊啊!”說完,歎氣自顧自地走出營外。


    “哼——他也太目中無人了!不過是紙上論兵而已,錦繡尚頤如此小心多疑,又怎會把糧草放於我們視線範圍內?”李威不服的斥道。


    龍昶亦若有所思,緩緩抬起頭,凝望著營外,眼前一亮:“他怎麽沒想到?錦繡尚頤為人小心多疑,必是將糧草安放於自己隨手可及之處,那就是偏西方!這幾日吹得正是西風,天助我昭國!”龍昶亦心中一陣狂喜。


    見主子在營帳內已經踱了好幾個輪回,衛青忍不住探問:“太子,有什麽心事嗎?”


    “衛青,你說放眼我昭**營,誰的武功最好?”龍昶亦問道。


    “自然是禦王爺!”衛青毫不猶豫。


    “是他,可是他是桀國戰神,不是昭國的,怎能為我所用?”龍昶亦又歎道。


    “桀國不是已與我國訂立盟約了,相助我國退襄了嗎?”衛青不解,不然禦王爺也不會替昭國出謀劃策。


    “天真!桀國會幫昭國?哼……”龍昶亦笑道:“桀國不過是存觀望態度,既不想得罪昭,也不想惹到襄。軒轅玄禦到營至今,可曾看到他親臨站台?”


    “那——”衛青是看不透。


    “陸胥如何?”龍昶亦突然轉過頭問道。


    “陸將軍固然好,可是陸將軍行事魯莽,況且太子也說,陸將軍領軍還行,夜潛敵營放火燒糧草,恐怕不行。”衛青若有所思,“太子~~”


    “什麽事?”龍昶亦臉色愈加深沉。


    “卑職覺得,有一人合適。”衛青不敢造次。


    “哦?”


    “似雪姑娘,不,君雅公子!公子輕功了得,最適合不過。”


    “夠了!”龍昶亦打斷了他的話,其實他衛青能想到的,他又怎麽可能想不到呢?隻是他不願意“他”去,此去危險重重,他心裏竟有些不忍。


    “把這三人給我叫來!”


    “是!”衛青應聲退出營帳。


    “劍鞘嘯空,鋒芒畢露;


    平沙落葉,劍掃四方;


    長劍所至,無所遁形;


    飛劍一出,人劍合一”


    ——軒轅玄禦輕挑一撮潤雪,衝她迎麵襲來:“君雅小弟,看夠了嗎?”邪佞地笑言。


    似雪身子微側躲開,倒抽了一口氣,雖然知道他的武功造詣在她之上,隻是沒料到他的劍術出神入化到如此境地,就算風上在此,恐怕也要汗顏,眼前這個變化無常的人就是與少主齊名的人!


    桀國修羅戰神,果然名不虛傳,是桀國的天禦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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