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白看也沒看任天欣一眼,這算是直接忽視天欣的要求了麽?任天欣氣鼓鼓地咒罵他一句:“小氣鬼!”見他仍無反應,牽著她行走的速度卻明顯加快了。


    “好吧,通過你的人脈,往兵營送個人總行吧!”任天欣退而求其次。


    隱白這回看了她一眼:“兵營?什麽人?”


    “老鄰居。”天欣直白。


    隱白頗有深意地望了天欣一眼,不再詢問什麽。


    “別陰陽怪氣的。允是不允?男人家家的,最討厭婆婆媽媽了!”天欣教育起隱白,這也不肯,那也不願,弄得她很是不爽。


    “好。”隱白回複了一貫的溫潤,竟不反駁,這種‘正常’,讓天欣稍感不適。又想起說書說了半晌,也總算有些許收獲,便不再計較,心裏盤算著怎麽讓小七走上當兵的光榮道路,抬頭便發現蕭府已近。


    近府情怯,任天欣忽然十分後悔剛才怎麽沒提出讓隱白帶她脫離蕭府的要求,哀怨地望向隱白,正對上隱白了然的眼神,嘴角居然還帶了一絲狡黠,像是知道她此刻所懼似的,他無聲地說出:“不可能。”的字樣。這混蛋男人,越發輕鬆自如了嘛!


    回府比離府快了許多,任天欣知這是心理作用,包括感覺蕭府黑雲壓頂……一夜的倦意與疲憊一時間全湧了出來,她懨懨地依著隱白的胳膊,幹脆不使力氣吊著他走。隱白看來倒沒什麽累意,隱蔽地將天欣丟到她那屋裏,自便消失了。


    蕭府肯定不是個讓人安穩休憩的地兒。任天欣才眯糊了一個多時辰,便被急促的敲門聲弄醒了。隱蘭推門進屋,見天欣還耷拉著眼皮惦記枕頭,趕忙催她起身。


    “上吊也要喘口氣!你這是催命呢!”天欣不滿地嘟囔著,翻身欲繼續睡覺。


    “我好心來知會你,你還不識好人心。”隱蘭順手把天欣的外衫塞給她,“昨兒府裏出大事了,這會兒大約隻有你能睡得熟了。”


    “怎麽了?”任天欣睡意消了大半,滿腦子浮現昨夜偷訪大老爺書房的場景,別是東窗事發了?


    “昨兒夜裏,三位老爺一下子都中了邪了!府裏現下都傳開了,私底下都議論說是近日死的人多了,怨氣重,有冤魂索命呢。”隱蘭壓低了聲音,小心說道。


    “中邪?這麽神奇?”天欣見此事似乎與自己無關,放下擔心,安心詢問起來。


    “就是這麽邪乎。三位爺的書房裏頭,昨兒夜裏都飛進了一隻半死不活的鳥兒,說是門窗都關得緊緊地。這鳥的樣子就和三位爺中邪的模樣一樣,癱著不能動彈,卻偏偏還都明白事情,隻是說不出話。”


    “可請了大夫?別是得了什麽病症吧。”任天欣聞言想到昨夜放鳥的男小賊,既這鳥兒是人為的,中邪之說便值得推敲了。


    “怎麽沒請。各房一早就發了急,各自請了大夫來瞧病。大夫都光歎氣,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有一個就說,讓府裏做場法事試試,消消孽障,說是這怕不是身子骨的毛病。這不,少主天不亮就讓老太太喊了去張羅去寺廟請僧的事了,我這會兒才得了閑過來喊你。你倒好,睡得恁地香。”


    “不做虧心事,怕什麽鬼敲門呢。天塌下來還有個高的頂著。”說著話,天欣已把衣衫整好,隨意弄了弄頭發,跟隱蘭一塊出了屋。


    先到蕭逸清那頭去請安。這會兒他倒已經從老太太那邊回來了,在跟‘神清氣爽’的隱白和不懷好意的隱綠說事情。見天欣過來,前兩人都沒啥表情,隻隱綠衝著她偷偷眨巴了下眼睛。


    “丫頭,事情知道了?”蕭逸清猜著總有人會告訴她。


    “嗯。”天欣回答。


    “你可曾聽過此種病症?”因任天欣曾救治過他,又天馬行空的杜撰了那麽一位神醫,蕭逸清總覺得天欣是懂些醫術的。


    “不是說中邪麽。我倒不好說了。隻三位爺病著了,旁人皆無礙,看來不似瘟疫之類。大夫具體都說了些啥?”天欣詢問。


    “這些個大夫,啥都診不出,都是些酒囊飯袋。”這些大夫的診斷之言讓蕭逸清很是不屑。


    “偌大個都城,怎麽就找不到個好大夫了?我見那柳老大夫還是有兩下子的嘛。”天欣想到那啞巴柳,尋思著能再碰他一碰,讓他想法帶自己出府才好。


    蕭逸清卻狠狠瞥了任天欣一眼:“那老頭上次之後,便不肯再來了。”


    天欣心下言道,那還不是你們不肯答應啞巴柳那小小的要求嘛,若是讓我上次跟著去,哪兒來那麽多煩心事。嘴上卻說:“要不,再去請請。他老人家脾氣怪,年紀又大,多給幾分麵子總是好的,都城裏頭既沒什麽好大夫,以後少不得還得麻煩他的。”


    “此事如此蹊蹺,說不得又是……看來還是得請柳老大夫來一次才是。”隱白在一旁搭腔表示讚同。


    “嗯,隱蘭,你跑一趟吧。他總不能對著個丫頭發倔脾氣。”蕭逸清也是注意策略的。


    隱蘭領命出發後,隱赤正急匆匆進屋,嘀咕了好一陣,天欣也懶得聽他說,隻見蕭逸清邊聽他說,邊露出疑惑的表情。


    “照你探來,各房都沒有留下蛛絲馬跡?不是有人故意為之?”蕭逸清問道。


    “雖沒有痕跡,卻也不能斷言。若不是有人使計謀,三房同時有飛鳥進入,倒是隻有鬼神之說可解了。”隱赤冷冰冰回複。隱白並不接口,任天欣見他沒有把昨夜之事透露出來,有一種‘這是我們的小秘密’之感。


    “若是計謀,為何三房同時出事?莫非是掩人耳目?三房的症狀你可都查明了?都是一樣的?”蕭逸清心中無底。


    “如出一轍。大夫從脈象上皆無法診斷病症。若說三位大夫同時被收買,又不太可能,畢竟是三房的太太各自找來的大夫。”隱赤據實說道。


    “那是有外人插手了?我卻以為不然……一直都是內鬼在折騰,怎麽忽然又轉向了?隱白,你怎麽看?”蕭逸清轉頭問隱白。


    “且待柳大夫的診斷出來,再做思量為佳。竊以為此事定是有人為之。子不語怪力亂神。”隱白不下定論,得了任天欣老大一個白眼,明明偷看到男小賊了,當然是人為的,做出一副猜測的樣子,不知羞呐!(不會tj滴,請各位放心!各位努力養肥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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