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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備下個月拿全勤,2月好呀,日子少呀,謔謔……


    古皇陵是個什麽?天欣腦海中定位的是一個華麗麗的所在。待老五用手一指,說:“前頭便到了。”她才曉得,這皇陵便是連綿的山。老五說,皇陵最講究風水,這山脈地勢蜿蜒,皇陵就建在其間的福地,不僅要旺子孫,還要旺江山社稷。


    應當會有許多值錢的陪葬吧,天欣想著。


    老五瞧了瞧天欣假想的模樣,說了句:“不要命就去盜皇陵。偷墳掘墓斬立決。”


    嚇唬誰呢。天欣想用眼神射老五,抬頭才發現對不上老五的眼神,這家夥根本沒瞧自己。馬背上,天欣是弱勢,於是幽幽吐了口氣,又想起隱白。與隱白共乘時,隱白總讓她倚著,他的下巴頦抵著天欣的頭頂,像是一種完整的包容,整個氣息圍繞在身邊,很讓人有安全感,哪兒像臭小五,個頭這麽高,天欣挺了挺身子故意不去靠著他,時間稍久了些,立馬腰疼肝疼沒蛋也疼……


    “方圓幾十裏,重兵駐守,虧得白北亮的部隊在外圍,離開守陵的軍隊還有些距離,而且人數不多,不然咱們現在就打道回府得了,跑去也是送死。所以,就算去找你那男人,也跟皇陵裏的寶貝沒關係,撈不著好,明白麽?”老五認真的解釋起來,每次說到天欣那男人,總是好奇感油然而生。


    原來隻是在皇陵區域活動,並不是進入皇陵內部,真掃興。天欣轉念又想到隱白,一陣心焦,用肘子猛戳後頭的老五:“快些快些,還得去救人呢。”


    “趕緊也得先下馬。瞧見沒,前頭就是營地。你想騎著馬衝過去正大光明挨抓?”


    “下就下唄,囉嗦什麽。都快趕上我了。”天欣邊小聲嘟囔著,邊自己往下爬。老五苦著眉毛搖頭,順手拎起天欣一個翻身就下了馬。


    兩人著了個隱蔽地兒,把馬栓好,天欣就要往前走,老五一把又拎起她的後領子,往後一拖:“急什麽,日頭還沒下山呢,去不得。先把你那身行頭除了。一會兒方便逃跑。”


    天欣想想也對,三下五除二去了那些灌鉛的重家夥,一下子。像是清了宿便似的倍感輕鬆,蹦了幾下,似乎感覺真的蹦高了幾毫米。


    老五在一旁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倚著大樹苦笑:“別感覺這麽好,哪兒這麽快見效的。”


    天欣一屁股往草上一坐:“好吧。那你說,咱們現在幹啥?要等多久?”


    “當然……先吃飯。”說著,老五把馬背上的包袱取下,不知道什麽時候,連幹糧都帶著了。他呀,很擅長未雨綢繆什麽的。


    啃著幹糧。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天欣想起之前一閃而過的一個問題:“小五,你那麽個村野莽夫,怎麽知道這麽多時事政治?”


    “時事政治?”老五不解。還有一點鬱悶的。這會兒又變回小五了,這稱呼真是變化多端。


    “就是朝廷的事兒,還有當下正在發生的新聞之類的。”


    “土鱉眼裏,旁人都是土鱉。”老五嘴可不老實,剛寒磣完天欣。緊接著又說下去,不讓天欣有反擊的機會。“好歹寨子跟朝廷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而且,我也常打聽這些個……其實吧,老寨主總愛跟我嘮叨這些,聽多了,也就知道了。”


    “嗯,了解。看出來了,你好(hào)八卦。”天欣三兩口吃了幹糧,又不敢多喝水,怕一會兒沒處方便。


    “你還是對我好點兒,別老說話擠兌我,小心我不帶你去找你男人。”老五見天欣吃得快,自己也加快了速度,正宗的手口不一。


    “行,行,我的五爺,咱還得等多久?”天欣真心急真心急。


    老五看看天:“行了,放亮招子,咱們行動吧。”


    說是‘咱們’,其實行動的隻有老五,因為天欣剛打算開跑,就被老五往肩上一抗。


    老五的輕功跟天欣那本‘武功秘籍’上的,有天壤之別。隻覺得這一路都‘帶閃的’。據天欣初步估計,就輕功方麵而言,老五與隱白伯仲之間,當然,小白年歲小些,畢竟是有潛力有優勢的!天欣隱隱有些得意。


    入夜,閑散部隊自然防範鬆懈一些,譬如白北亮的軍隊。火把亮著許多,巡夜的兵將卻不多。或許正如那畫地圖的老龜公所言,這群臨時部隊本就是來弄些烏七八糟的功勳,讓白北亮再升升級罷。


    老五一眼就瞧出主將的營帳,跟天欣打了個招呼,讓她噤聲,然後抓緊時機,嗖嗖地就躲大帳後頭去了。觀四方,不見人,他從褲腿上拔出把小匕首,在接近地麵的地方仔細地劃了指甲大小的洞讓天欣用,又在稍高之處給自己搗鼓了個更小的洞,越高越危險。


    這時辰,眾人當是用過晚膳了,上輕軍都尉白北亮給自己找起樂子。他的麵前綁著幾個人。正對著的,是兩個衣衫破爛不堪,垂著腦袋,兩手分開高高吊起的士兵。這兩人似經過長期的酷刑,破爛衣衫掩蓋不住的皮膚上露出新舊傷痕不下百處,身上的血跡也是成色不一,有暗紅,絳紅,還有近乎黑色。


    側邊的刑具上,還綁著個人,上衣已然被撕毀,輕飄飄垂在腰間,硬朗的身上同樣布滿傷痕,一道道鞭傷在胸前盤踞縱橫,與偏白的膚色交相呼應,翻出的血肉讓這身子瞧著如同攀爬著數十條蛇蟲蜈蚣般讓人心悸。長發吹散在臉側,火光下,映襯出一張溫潤俊朗的臉龐,毫無懼色,更沒有一絲痛苦,隻淡定地瞧著前方,一個遙遠的焦點。這不是隱白又是誰!


    天欣心髒驟然加速,隱隱有些痛楚,眼角也有點兒濕潤。這麽多傷,是受了什麽樣的處罰呀!這是要逆天嘛!她咬緊牙關,憤怒並憐憫著,攥緊了拳頭,忍著不發聲,轉眼認真去打量那個都尉白北亮,預備把他刻在腦子裏。血債叫你拿血償!


    白北亮比天欣預計的要像個人,他長得頗為彪悍,人高馬大,身著甲胄,更顯得威武,那張臉孔還不醜,濃眉大眼很是男性化,與隱白的儒雅俊秀南轅北轍。那帶著嘲弄的嘴角與不懷好意的眼神,讓他看起來有著讓人不適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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