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歡很想pia飛柳儼如,正憋著開口呢,翠姑先講了:“小姐你別介意,柳少才剛準備放年假,忽然應招,心裏有氣呢。”


    常歡猛地抬頭,翠姑說起話來,轉變真夠大的,全是現代名詞啊,年假、應招都知道,這得多時髦啊!隻是這小姐少爺的稱呼怕是改不了了。柳少……哼哼,這一準是柳儼如自己要求的。見紫樺和玄雲見怪不怪的樣子,看來也都從柳儼如這裏接收了新興思想和學說了。想起自己的那份很久沒管的財產,常歡忙問財務主管翠姑。


    (切……還學人家讀心術!常歡暗罵,偏偏她還就這麽想的。低頭不語,她卻不會輕易打消這念頭,多好的機會


    ,人多口雜,肯定能探聽到些消息。


    “不行!”隱白把常歡拉進屋子,嚴肅地說,“雖然選花魁人多,容易探聽消息,可你去太危險。我大哥自然


    不會放過線索,你且安分些,不要叫我擔心。”


    “算了吧……你大哥這身份,人家都防著他呢。我會功夫,怕什麽呀。這麽大年紀了,又不是白活的。”常歡


    嘀咕,說的倒是真話,可惜隱白不了解,她說的這麽大年紀,到底有多大……


    “你若再這般任性,我們此刻便上路,再不逗留。”越查越發現,上水鎮水深得厲害,隱白越發不能任由常歡


    自作主張,深怕她得罪不該得罪的人,闖下彌天大禍。若不是童青牽扯其中,他早就帶著常歡離開了。


    “可是……”常歡還欲分辨,想了想,還是閉嘴,她發現。隱白執拗起來,真心不好對付,還是……等援兵來


    了,給她打馬虎眼!看到隱白一臉的正經,常歡心念一動,學著電視裏那些‘風流女子’,扯著他的衣裳撒嬌道:


    “我的爺,瞧您,多大點事兒,就擺臉色嚇唬我。你看我膽子這麽小,可不經嚇。”


    隱白猛吸一口氣,被嚇到了。隨即無奈含笑搖頭:“正經說話呢,哪兒學來這怪聲怪調的。”


    “我這不調戲自家相公呢。”常歡一早就知道隱白是個正人君子,這樣的男人不是就是用來調戲的?甭看他假


    裝一本正經,耳垂都紅成那樣了,超萌!


    不配合常歡的調侃。隱白把她提溜著扔出屋子,忙著辦自己的事情去了。


    常歡坦然自若地揮揮衣袖,跑去找文錦她們。


    文錦和桃子都是知道清華畫舫選花魁的事兒的,隻是往年都沒她們的份兒。文錦是特殊人群,管得緊,不給參


    加任何外界活動。桃子是年紀小,資曆不夠,自己也沒這個想法。倒是那朱姈。連續蟬聯兩屆花魁!


    常歡聞言,眼前一亮,這事兒倒是頭一回聽到,跟朱姈有關,必須深究。


    “連著兩年都是她奪魁。恐怕好些姑娘不服氣吧!”常歡問。


    “嗯,隻是她本就是清華閣的人。旁的窯子裏頭那些姑娘,記恨不上她。閣裏的姐妹,跟她交好的也多,都是


    真心覺得她好的,不願意擠兌她。隻有幾個對她心存妒忌的,卻是不敢明目張膽。”文錦回答。


    “嗷……果然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嫉妒,都有哪些?”常歡追問。


    “老鴇跟前的巧兒,數頭一個。她自命不凡,總覺得朱姑娘搶了她的位置。因存著這心思,跟朱姑娘的貼身丫


    鬟——英兒,吵了不下數十回。英兒是個好姑娘,就是性子太直,這次枉死的就是她。”


    “英兒究竟是個什麽職位……就是專門服侍朱姑娘的?這樣妓|院買個姑娘回來做丫鬟不接客,不得虧本?”常


    歡對妓|院的架構還是不夠了解的。


    “姐姐有所不知!”桃子終於撈到說話的機會,“閣裏頭常常會收一些窮人家的女兒,自家養不起,白白送去


    妓|院也是有的,這些女孩們長相不太出眾,勝在幹活兒勤快,就專門負責在閣裏頭伺候當紅的姑娘們。她們說是不


    賣的,可是若有恩客欺負了去,她們也是沒處說的……隻當時自己家姑娘的陪床……”


    “啊……那也太可憐了點吧。”常歡不由歎道。


    “閣裏頭的女子,哪個不可憐!這些窮人家的女兒,在家連口飯都沒的吃,到這兒錦衣玉食的,好些個都開心


    得不得了,有些就惦記著搶姑娘們的恩客,找了男人從良呢!”桃子似乎對這些姑娘頗有微詞。


    “其實,來青樓的男子,有幾個有心的,她們這樣,也不過是作踐自己罷了……若是本分伺候姑娘們,哪位姑


    娘有了好人家,記得給她贖身,才是好的。可惜她們看不透。”文錦寧願自己是服侍人的丫鬟,也比……自己那時


    的日子好得多呀。


    “那,這個英兒也是眼紅姑娘的?”常歡疑惑。


    “並不是!英兒倒是個好的,處處維護朱姑娘,就是脾氣太直,容易得罪人。”文錦解釋。


    “那到底誰有殺人嫌疑呢?究竟為什麽要殺了英兒?是殺人滅口,還是誤殺?”疑問越來越多,常歡的眉頭緊


    緊皺了起來。“文錦,那時你還在閣裏,可知道情形?”


    “我並不曾親眼瞧見,隻那日清早,聽清掃的婆子高聲嚷嚷,說死了人了。應當是夜裏死在屋子裏頭的。聽說


    ,當時英兒和朱姑娘都躺在地上,本以為兩個都死了,卻隻死了一個,朱姑娘隻是厥了過去。隔壁的姑娘,沒一個


    聽見動靜的,因此才奇怪……也有說是朱姑娘失心瘋,半夜起來殺了人的。還有說是有鬼……傳聞很多,我都沒記


    全。”文錦因為在閣裏處處受限,消息來源並不多,她歉意地望了望常歡,常歡報以微笑。


    聽文錦說完,常歡摸摸下巴,看起來,細節問題還得好好問問那捕快童青!隻是怎麽去跟童青碰頭呢……


    不得已,常歡還是去找了隱白,讓他好好問問案發現場的事情。見常歡沒有貿然行事,隱白甚是欣慰(不闖禍


    就行啊!),為了讓她安心待家裏,他主動將自己探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她。


    英兒死時,房裏頭隻有她與朱姈兩人,房門緊閉,並未見有人進出。一早打掃的婆子推門進去,才發現英兒倒


    在地上,滿身是血,早已死透了。朱姈身上卻沒有一絲血跡,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似得,似乎是服食過安神的藥


    。她此時已經瘋癲多日,並不能從她口中問出什麽,卻顯然不是她動手殺的人。


    “英兒的傷口……仵作當時驗過了吧!”常歡這才知道,隱白連日的往外頭跑,也探聽過案子的事情,而且得


    到的消息真心比她多得多。切,有消息不分享,不夠意思!常歡忿然想道,卻不敢明著抱怨,怕隱白又不肯說了。


    “英兒的傷很多,刀刀砍在要害。傷口看起來像是鋒利的匕首砍的,用刀快,刀口深,看來不像女子所為。”


    “難道是小偷強盜?”


    “清華閣戒備森嚴,且有庇護,普通盜賊,誰敢去闖。況且,若是盜賊,一刀殺了英兒便是,何至於下如此狠


    手。”隱白說道。


    “倒也是,這得有多大仇恨啊,這麽多刀!難道是私人恩怨……”常歡繼續猜測。


    “英兒從小被抱到清華閣,隻與閣中之人交往,都是些女流之輩,能有多大的仇恨。”隱白否定。


    “你推斷,總是跟朱姑娘有關了?”


    “隻能如此……”畢竟是一條人命,憑著英兒的背景,不至如此吧,還是跟朱姈有關才對。


    “對了!”常歡忽地想起大叔薑的提示,“清華閣有個秘藥,你知道不?”


    隱白皺眉:“你怎麽知道那東西。那是清華閣對付不聽話的姑娘用的。”


    常歡估摸著,莫非是春|藥之類,那是什麽窯子都用的招數啊,為什麽要說是秘藥呢,而且,大叔薑神秘兮兮的


    ,總覺得不是普通的藥。


    覺得隱白不願多說這藥,常歡也不追問,惦記著回頭問文錦他們去,好歹是閣裏出來的人,還不比你個男人清


    楚!


    偏偏文錦他們倒真說不出個所以然,知是知道,卻不曾用過。聽說這藥很是昂貴,隻會給極品姑娘用,隻要用


    上一點兒,這姑娘就不會再反抗。這不還是春|藥?!


    罷了罷了,等有機會咱去偷些出來,讓咱弟給化驗化驗唄!常歡暗自叨念。


    花魁大會未至,援軍先到崗位。柳儼如帶著翠姑、紫樺、玄雲一行人,浩浩蕩蕩就進了上水鎮。


    常歡把這夥人迎進忘園,還未下榻,哥幾個就圍著常歡七嘴八舌盤問起來。婚禮當時走得匆忙,丟下許多謎團


    ,讓這夥人好不疑惑!這回來,儼然是娘家人來審查的架勢,連紫樺也倒戈了。


    正要給大家夥兒解釋明白,隱白卻將常歡擋在身後,指著飯桌就說:“你們不餓就別吃了,過了點沒飯。”


    眾人一窩蜂去吃飯,終叫人了解,民以食為天的真諦……而假結婚的真相,這次算交代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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