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霸常歡終於用一首k歌必唱的曲目,清唱飆了一趟超高音!此刻她是男聲,唱起這樣的催淚歌曲更是得心應手,將歌中的滄桑與淒美表現得淋漓盡致。


    實在說,若剛才那一首徐誌摩是露白,這曲離歌便是驚豔,徐誌摩是動人心弦,離歌是震人魂魄。剛才對小蓮羨慕不已的姑娘們,此刻已經轉去嫉妒如玉了。古人沒有這樣撕身裂肺的唱法,更沒有這麽直白的表達感情方式,他們隻覺得所在的並非人間,天上牛郎對織女的呐喊也不過如此。


    不止是當場的參賽者,在座的嘉賓也同樣被這樣的歌聲驚呆了,一個男子的歌聲,不是天籟般清透,卻叫人從心裏流淚。包括隱白與賀若連,都怔怔不能自已……隱白伸手抓住常歡微涼的指尖,心痛是什麽樣的人會給她如此這般的傷痛,他可不知道這曲子隻是一首“流行歌曲”,更不知道二十一世紀的k歌王個個都是‘嚎豬’。同樣好奇的還有賀若連,他初見常歡,隻覺清麗脫俗,卻不知她會有這樣引吭高歌的時候,更不知道她的歌兒是為誰所唱……最鎮定的是柳儼如,端著杯子品著點心,顯得有點兒心不在焉,心說:姐,你好歹飆首《死了都要愛》呢!


    如玉已然淚如雨下,這樣的女子,是最涼薄也最易打動的,她們可以對所有男人都不動情,卻也能對某個對象挖心掏肺。她靜靜行至常歡跟前,雙眼一眨不眨望著她,似要望到靈魂深處。然後,她深深行了個禮,將腕上一串佛珠放到她桌上,一言不發地走了回去,仿佛時間隻停止在常歡為她歌唱的那一刻……


    熟識如玉的人。都知道那串佛珠是她不離身的物件,那是她踏入青樓之前的唯一紀念,或許是家人的牽掛,或許是情人的思念,不管究竟是什麽,如今,在她心目中統統抵不上一個常歡。


    柳依依清明的很快,掌控大局是她的職責所在。她於是麵帶笑意,大聲說道:“常公子這一曲,真是驚為天人。若非常公子是男兒身,今兒的花魁就非讓常公子奪了去不可啦!”


    常歡拱手,做了個‘你說笑了’的表情。之後便垂頭不語,怕敢對上小蓮和如玉的眼神,更怕敢看見隱白臉上的疑問……她意識到,今天太不低調了,再這麽囂張。恐怕要惹禍了,趕緊關掉!


    豈止,樹欲靜而風不止,常歡剛想隱匿,偏偏有人不讓她躲。


    這人,便是白衣勝雪的寧夫人。


    說到這裏。不得不說說寧夫人這稱謂的來由,為毛這許多姑娘,隻這位水香園的特立獨行?


    不難解釋。這位墮入風塵之前,已嫁為人婦。這也沒什麽特別的,丈夫賣妻的事兒,見怪不怪了。隻是這位丈夫,是個官位不低的。且作為正妻,寧夫人也是有了誥命的!於是。就神奇了,即便她級別不高,怎麽也是個官太太,大夥兒當西洋鏡看,也是有的,這可是原來藏在深閨的女子啊。於是,充軍塞外的丈夫已經不是重點,犯婦由人瞻仰,就成了趣事。這樣的事兒,朝廷是不許的,偏偷偷地宣揚,更添了幾分神秘色彩。況且,寧夫人還是柳依依的師傅!沒錯了,不是寧夫人模仿柳依依,而是柳依依學習寧夫人……


    各位要問了,這位經曆了許多事情的女子,恐怕……得是個徐娘半老吧?非也!寧夫人十四歲出嫁,十六歲丈夫犯了事兒,十七入了水香園,一年的時間,便用一把古琴征服了眾人,並且成功地把她作為官太太的看點轉移了。十八開始教柳依依,教了兩年,柳依依便盛名在外了!也是柳依依天賦異稟,竟有與寧夫人並駕齊驅之勢,隻是琴聲中總少了幾分經曆與滄桑。


    因此說,寧夫人這位夫人,才過雙十年華而已。


    寧夫人的脾性是喜好爭個高下的,因此在水香園,無論琴技歌舞,還是書畫下棋,並無人能出她之右。見常歡連下兩城,一作詩,一歌唱,她便立即鬥誌高昂起來。


    端抱著與她相伴多年的“冰弦”琴,寧夫人款款上台,欠身一福,這位寧夫人的長相十分大氣,畢竟是做過官太太的,原來的家境想必也不普通。初賽之時,她用的是普通瑤琴,實在是對手們對她來說,低了一個檔次。此刻,她卻將她的至愛寶琴拿了出來,足見她的用心。


    冰弦琴的名聲,雖比不上焦尾,亦不差多少。傳說冰弦琴,以冰蠶絲為琴弦,入水不濡,以之投火,經宿不燎。這琴,是寧夫人的陪嫁,亦是她到了水香園之後,用盡數年積蓄,千方百計贖回之物。這種深深的牽絆,讓琴與她之間的默契度升得極高。


    撫琴如情人,寧夫人眼波流轉,目光在常歡與隱白之間掃了又掃,最後定格在隱白的身上,對他微微點頭。


    這種表情與動作,在普通男人眼裏,是赤果果地勾引。常歡不是純情小女生,怎會看不懂這些個貓膩,轉頭瞅瞅隱白,雖是回望著寧夫人,隱白的眼神卻是坦蕩蕩的,望了一眼,又繼續轉回頭給常歡挑小蔥,蔥油小酥餅裏頭的蔥,常歡是不吃的。


    看唄看唄,讓你看得見摸不著!常歡揚眉,伸手豪放地拍了拍隱白的肩,輕聲低語道:“你這樣照顧我,小心明兒鎮上傳你是斷袖!”


    隱白停下筷子,同樣輕聲回答她:“你要是願意,明兒全鎮子都會知道,我媳婦兒喬裝逛畫舫,還調戲姑娘。”


    常歡一撇嘴――算你狠。不過勞資最看不上名聲之類的玩意兒了,陪你搞!


    台上的寧夫人,本是眼巴巴等著與隱白眼神的交流,卻看到常歡與隱白眉來眼去。她對隱白的好感已不是一天兩天,自從知道他是忘園的主子,又打聽到他的一些事兒,知道他潔身自好,為人正直,便心心念念無法相忘。初次邂逅之後,更加深了情義,隻覺得隱白這樣傲氣的人,隻有自己是配得上的!今日,卻見到一向獨來獨往的他,與一名少年這般親昵,而這少年,更是引人注目,才貌雙全,她隻覺得這是明晃晃的示威,心頭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不等柳依依報幕,寧夫人自己個兒講起話來:“奴家原是來與各位姐妹切磋琴技的,卻有幸遇上常公子這般玲瓏的人物,今日別無他求,隻盼常公子賜教!常公子已經給小蓮姑娘吟了詩,又給如玉姑娘唱了曲,可不能漏了奴家!”


    正與隱白相談盛歡的常歡,聽見被點名,有些茫然地抬頭看了看,心說,這女子真心奇怪,我與她素未謀麵,我家小白也說不認得她,怎麽好像對我充滿敵意?我現在女扮男裝,又不能搶了她的花魁……


    “不如公子與奴家合奏一曲如何。奴家也好求教。”寧夫人鍥而不舍。


    合奏……喝粥就可以,合奏我又不會。常歡有些無奈,搖頭說:“這位夫人高看我了,在下不通音律。”


    “公子的歌聲妙哉,怎會不懂音律,公子莫非看不起奴家。”寧夫人聽見常歡稱她“這位夫人”,隻覺得內含著鄙夷與不屑,於是開始糾纏不清起來!


    忽然有人開口給常歡解圍,常歡一聽聲音,便知是那賀若連,他道:“寧夫人,何必強人所難。今日是選花魁,你與這位翩翩小公子計較什麽。”


    常歡聽他聲音中帶著笑意,便知他是嘲笑常歡女扮男裝呢,很有些不爽。於是很不承情地與寧夫人說話:“好,這位夫人你說怎麽合奏吧。我雖然不懂彈琴,跟著哼哼也還可以。”


    跟著哼哼?寧夫人嘴角牽出嘲諷的笑,逐字逐句地說道:“合奏,自然要用樂器。奴家彈琴,公子和之,至於公子如何和,是公子的事兒了。”


    眾人一聽,都覺得寧夫人有些欺人了,這明顯是要給人下馬威嘛。


    常歡自然也明白,隻是她並不在乎勝不勝,既然被賀若連挑上了山,就跟著折騰一回唄,大不了不會彈奏,給人笑笑罷了……於是,吩咐布菜的少女,給她端了四隻碗,在裏頭到了些水,逐個用銀筷子敲了敲聲響,大致分了音階,才跟台上說:“行吧,那就開始唄。”


    寧夫人見常歡拿碗充數,更是瞧不起,也不告訴彈什麽曲子,自顧自開始演奏。


    若這樣便能為難常歡,常歡也不用出來混了。她聽寧夫人開始,立刻也跟了起來。話說,不會樂器的她怎麽與琴合奏?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麥霸常歡終於用一首k歌必唱的曲目,清唱飆了一趟超高音!此刻她是男聲,唱起這樣的催淚歌曲更是得心應手,將歌中的滄桑與淒美表現得淋漓盡致。


    實在說,若剛才那一首徐誌摩是露白,這曲離歌便是驚豔,徐誌摩是動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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