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中的常歡,拒絕麵對自己的失態,她堅持認為當時是病態的表現!即便如此,隱白的撫觸,還是讓她很有些尷尬,自己貌似一直摸一直摸的,小白會怎麽想呀!丟人丟大發了……


    “你才娘炮,你們全家都是娘炮!”柳儼如急著趕來,是叫常歡去吃東西,心裏關切著她,她竟然罵他娘炮!這是多大的侮辱啊。忽然意識到,罵她不就是連帶著罵自己麽。咬著牙忍氣吞聲,柳儼如催促說,“趕緊去吃些綠豆粥,你躺了一天一夜。我讓大叔給你煮了一大鍋子綠豆湯,一會當水喝,清清毒。”太久不補充營養,會體力不支的!當然,其實一天不吃最多餓得慌,哪兒能就營養不良了呢。


    憋著不自在,全家娘炮的常歡呼嚕嚕幹了一碗稀粥。隱白倒是心情大好,連吃了三碗白米飯。


    為免尷尬,同時好奇心也的確作祟起來,常歡讓隱白給大家夥兒把目前案件的進展給整理整理。她拿紙鋪滿了牆,命令柳儼如用簡易炭筆做板書。雖然咱走不到時代最前端,好歹也要布置個讓人情緒更容易融入的偽警局模式吧。


    隱白說話,一如既往的簡潔明了。聽他所言,毛姓男子的資料應當是一手的,隻是,他的說法,與之前文錦的說辭諸多衝突。分析下來,文錦生存在生物鏈最下端,看到的很多隻是表麵現象,而毛姓男子雖然看著不過是個小龜公,實際上已經爬到了清華閣這座金字塔的中上遊。


    導致毛姓男子背叛的原因,必須是感情……不管是哪一種,受害的朱姈一定與他交情匪淺。


    “小弟,那秘藥你分析得如何?”朱姈如何瘋?是否外力所致?這可是關鍵所在。


    “首先柳少!”柳儼如抓住機會擺譜,“根據天才少年帥氣醫師區區不才在下我柳大少的研究。秘藥中的主要成分,除了罌粟果的汁,最重要的是一種類似笑菇的菌類。這類菌菇十分罕見,像這樣成批製藥,必定是有人大量種植。這種菌早在遠古就有使用的記載。許多早期文明中,牧師們用來給教徒們洗腦的聖水裏,都含有這類物質的提取液。古代印度就將這些神聖致幻的蘑菇稱為soma。”


    “燒賣?”常歡忽然來勁了……剛才喝粥,嘴裏都淡出鳥了,燒賣,多久沒嚐過了!


    柳儼如橫她一眼。鄙視她這種吃貨行徑,繼續高談闊論:“秘藥裏除了這幾種主要成分,還添了杏仁、香菜、芹菜之類。這些對人體的傷害倒不算大。剛剛說到soma,不是燒賣!是毒蘑菇。長期食用這種菌類,不僅可能上癮,還可能導致腦萎縮。也就是說,如果到了最壞的地步。朱姈這一生隻能智障、瘋狂到死了……”


    柳儼如一席話,雖然隻有常歡通篇理解,其他人也明白了七八成,一種危機與恐慌的感覺,襲上心頭。雖然不知道腦萎縮是什麽,卻聽懂了這東西能叫人永世瘋癲!


    “我覺得……”


    “我覺得!”


    常歡與玄雲同時開口。玄雲自然讓著常歡,常歡先開說:“我覺得,這秘藥頗為蹊蹺。總感覺普通人家不能養得起這麽稀有的藥!”


    “沒錯。”玄雲讚同地接口,“興許,與白毛村那藥一樣,都是有人刻意為之。為皇家或者其他高官望族而製也未可知。找妓|女試藥,比抓人安全得多。”


    “難道。又有個什麽臭道士……”常歡言畢,睨了玄雲一眼——你們臭道士就是事多。


    玄雲忙搖手申辯:“我還俗已久!”


    “你本來就是居士。居士算不得出家。”紫樺輕聲解釋了一句。


    “對,對。我現在連居士也不要做了。都不做了,就是俗人一個了……”說完,玄雲還嘿嘿笑了兩聲。


    “得了得了,你不就是想著討媳婦嘛。”柳儼如逮著機會就惡心他。


    “死小鬼,毛都沒長齊,邊去。”玄雲一張厚臉皮漲得通紅。


    經兩人如此這般一鬧,氣氛倒好轉起來。


    “小白,這事兒不會真和宮裏有關吧?許久沒聽說宮裏頭的消息了,皇帝還沒死麽?”皇家事,問皇家人,常歡盤問起隱白。


    這小妮子,恐怕連什麽叫大不敬都不知道吧!隱白無奈,隻好回答她:“皇上好好的。太子太保劉睿中臨了倒戈,弄得太子兩頭不討好,讓皇上給監禁了,隻是也沒說要廢了太子。皇上如今好生將養著,也虧得柳儼如開的藥,恢複了三四成。白毛村皇上派人夷平了,村裏的人,該殺的殺,沒殺的也都流放了。”


    “流放?那些小老百姓,都流放了?”常歡追問。


    隱白沒有搭話,那意思是默認了。


    常歡嘴角直抽抽:“這殘酷皇帝,長得就一臉的奸刁!村裏那些都是試藥試壞身子的,或者中毒受影響的,不給他們找大夫治病,還流放……那那些外頭抓進去的人呢?”


    隱白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她:“勢力大的,放回去了。沒人管的,也一起流放。”隱白知道,皇上此舉有他的道理,這樣的事兒,如果傳揚出去,後果不堪設想,隻是常歡才不會管這些。


    “不行,他們一家子都太壞了。等皇帝死了,我肯定不能讓蕭逸清繼續做殘酷皇帝。雖然德妃是好樣的,可是……哎!”常歡聽說這些人都去受苦,有些鬱悶……


    “常小歡,你想多了,哪兒輪得刷你管。你能護得了自己就不錯了。”柳儼如這算是安慰吧。


    “那這藥就不是皇室中人煉製的?”常歡反問。


    “不盡然……皇室中人,除了皇上,還有數不清的王爺們呢。除了王爺們,那些高官也可以啊,那個太子太保對白毛村的事兒了如指掌,興許,他也想如法炮製。”紫樺說。


    想起隱白也是個小王爺,常歡不敢繼續這根線頭,趕緊換了話頭:“那朱姈是試藥的犧牲品?”


    “不像。”隱白否定,“若是試藥,用個普通丫頭,好過用這種聽話、顯眼的花魁娘子。那個孫維兒,卻的確值得一查。”


    “這事兒,讓你大哥去查最妥帖。”常歡想起駐守的童捕頭。


    隱白略一糾結,想起毛姓男子說過,清華閣水深,不知情才最安全。隻是按著童青的性子,不查出個所以然,決計不會罷休。想到此節,隱白果斷點頭。


    “還有一人,也要查。”常歡支起下巴,神情專注,“那個賀若連,總覺得不簡單。清華閣的事兒,他似乎知道得太多了吧。來曆可疑,行事可疑,全身看著都可疑。”心裏還補上一句,看人的眼神更古怪,看得我渾身發毛!


    “此人,不能明查。而且,十分難查。”隱白不是沒查過,雖然也查出些端倪,卻隻是皮毛。當時也沒想著要回來上水鎮,更未想到會有這樣的案子,因此並未傾盡全力,此刻想來,或許是失了先機。


    “不怕,貼身監視唄。讓玄雲二十四小時……咳,十二時辰盯梢。”常歡已然安排了人手。


    “啊,十二時辰。那可不成……我一天不睡覺,隔天就站不穩。”玄雲看了看紫樺,如果去盯梢,勢必跟紫樺全天都見不上一麵了。


    “你要是不去盯梢,改明兒陪紫樺去相親吧……”常歡粲然一笑,笑得玄雲毛骨悚然。


    “好,好,我就盯兩日,兩日後換人!”玄雲咬牙切齒地應下了。


    “再議再議。小弟,把工作分配列一下。”常歡指手畫腳地差遣起柳儼如。


    總結了討論結果,玄雲監視賀若連;童青調查孫維兒與毛姓男子;紫樺留守根據地應急;柳儼如找朱姈了解病情;翠姑負責照顧桃子和文錦;常歡總指揮並攜帶貼身vip保鏢一枚……


    大夥兒四散去完成自己的職責。常歡對於由隱白做保鏢的安排心存排斥,若是以前,她定是求之不得,可如今,自己“意識淫|蕩,走位風|騷”的狀態被隱白看了個徹底,叫她有何顏麵再坦然自若地麵對他。


    正躲在牆角畫圈圈,隱白已經站了起來,從背後把常歡拎起來,見她死命不轉身,隱白嘴角微揚,很有些忍俊不住,這樣的常歡是很難見識得到的。


    “怎麽忽然臉皮薄了,害羞了?成親那會兒都沒見你害羞過。”隱白也難得有調侃人的心情。


    “不一樣的!我……我那麽對你,哎……實在是……”常歡驀地轉頭,眯著眼睛帶著狡黠的目光盯牢隱白,“實在是後悔沒有把你吃幹抹淨!哇哈哈……”


    趁著隱白聞言愣神之際,常歡脫兔似得竄出了屋子,一臉的歡愉……姐就算真害臊,也不能叫你瞧出來o(n_n)o姐不趁機調戲你一把,還真對不起咱這奔放滴個性。


    屋內的隱白,放聲大笑,被這小丫頭作弄了一把,真是……叫人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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