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夏陸望腦袋一痛，簡直對秦琰川感到無可奈何，卻不知該生自己還是對方的氣。遺憾的是現實沒有留給他餘地去做什麽，那塊敲擊石壁的碎石剛一落地，秦琰川和夏陸望腳下同時一空，他們所站的位置竟然有個機關通道。
夏陸望不清楚秦琰川的臉色變沒變，擔心意外的他隻是急忙跨步一伸手，單手將對方摟住，掉落的瞬間取出匕首往即刻往旁邊一插，企圖嵌入石洞哪個縫隙能放慢甚至停止兩人的下落趨勢。
夏陸望認為自己適才的反應絕對稱得上迅速，令他吃驚的是，匕首在通道的壁上隻是擦出了一條火花，竟連微微減緩速度都沒有辦到。也許是再好的刀刃也無法做到支撐兩個大男人，夏陸望卻沒有選擇放開自己的手將秦琰川拋下後獨自求脫。
下落的時間估摸有將近十秒了，夏陸望不知道底下等著的究竟是什麽，如果是距離太高的平地，就算是他也無法在沒有助力的情況下帶著一個體重跟他差不多的男子平安無恙地落地。
耳旁突然有濕熱的感覺，正是一直沒有開口的秦琰川湊近夏陸望的耳朵說道，“閉氣。”
來不及思考，夏陸望無意識地跟著這麽做了，而即刻，一股強力衝勁由下至上襲來，跟著就是一個字，冷。刺骨的森嚴寒冷讓四肢刹那間失去了知覺，乃至蔓延到每寸皮膚將整個人包裹，更可怕的是連思考都在這一瞬間無法進行，對於夏陸望來說，這種感覺太危險也太熟悉了，瀕臨死亡一般的體驗讓他眨眼間就回過神。自己正在水中的這個認識才浮現於腦海，夏陸望睜開眼睛卻一片朦朦朧朧，隨即他察覺到了另一件事，自己的手臂空了，在剛才的衝擊下，怕是秦琰川不知何時脫離了他的護佑！
反手在四周撈了一圈什麽都沒有找到，驚慌不能改善現狀，夏陸望告誡自己後，想通過感受水流的遊動找到對方，在水中浮沉片刻察覺到這大概是死水，平靜得令人害怕。雖然適才從寒冷中清醒得很快，但夏陸望不得不承認，這水，或者不知道能不能稱得上是水的液體實在是太冰了，到了即便是個修者都無法忍耐的程度，別提秦琰川這個沒有武力的人了，不知道對方底細的夏陸望先做了最壞的預想。
“……小王爺……”開口叫人是有些魯莽的決定，但現在也不失一種好用的辦法，喊過後夏陸望側耳傾聽，他這一聲實在太輕，所有氣息好像都被這四周纏繞的冰冷給凍住了，夏陸望的聲線微微輕顫，大概是真的太過森冷。
夏陸望劃開雙手遊動起來，向著秦琰川可能蕩開的方向搜尋。
多少平靜了一小段時間後，夏陸望以為自己應該對對方的安全充滿信心，要明白秦琰川並不是自己設想中毫無自保能力的普通人，就算不曾修煉武道，那人身為秦王府的下一任繼承人，沒有幾手後招秦王府會同意自己唯一的傳人孤身在外冒險行動？自己有點擔心太過了吧，對方哪怕沒來過此地也肯定有足夠的準備，怎麽會無法自行脫險呢？
當然，要是夏陸望能讓自己搜尋的動作慢下來，這種想法才更有可信性。
冒出水麵的夏陸望無法辨明方向地左右看了看，無論是水下亦或水上，他根本瞧不清任何東西，伸手不見五指恐怕說的就是這種程度的黑暗吧。
不行，夏陸望清楚不可再這麽隨意堅持下去了，不然人還沒有找到，自己性命難保，畢竟他連出路或者岸邊在哪都還不甚明了。
“……小王……秦琰川！！！”夏陸望突然一拍水，用盡力氣呼喊對方的名字，大約是所處的空間有點寬闊，這下夏陸望聽到了好幾聲回聲，最後仍然失望卻無意外地發覺沒有其他聲音傳來。
就在夏陸望決心去搜尋水岸時眉頭微皺，他的身體是有點麻痹，可要有什麽東西接近到一定距離，夏陸望憑借直覺還是立馬覺察異狀，來者毫無掩飾地越靠越近，夏陸望第一反應是想伸掌攻擊卻被抓住了手腕。
一隻人手，而且動作還很熟悉。
“……在這呢。”秦琰川低沉的調子慢悠悠地響起，聽起來和之前沒有分毫差別。
對方平安無事的消息沒讓夏陸望發出任何欣喜的話語，也沒詢問為何先前喚對方名字為何無回應，夏陸望隻是沉默地反手搭住對方，兩人一齊朝前遊去，秦琰川似乎知道方向，夏陸望也就隨著他去了。遊了大概幾十米，終於是摸到了堅硬的光滑石壁。
兩個人都上了岸，在水裏泡了不久的夏陸望半天沒有起身，伏在地上稍微調整了呼吸後才盤坐運功。
此前夏陸望發覺在那冰冷的寒水裏自己丹田中的內力運行變得十分緩慢，不是那種阻塞感，而是某種刻意減慢了時間流逝速度一般的奇妙變化，可反之則是隻要一催動丹田運氣心法，剛剛還四平八穩的的內勁立即翻滾不休，要掙脫經絡這塊小天地束縛的叫囂狀，夏陸望隻能立刻停止運功，現在離開水中他才敢稍稍嚐試，便發現丹田已然恢複往昔。
這種一快一慢的反常情況夏陸望當時沒有心思去探查，等現在回過神內心一陣後怕，哪怕不運功他也無法百分百保證就一點差池也沒有，剛才莫不是被鬼迷了心竅，不然麵對修者最重要而言的武道問題卻絲毫不放心上，還傻乎乎地在水中擔心另一個根本就沒出事的家夥。
想到這，夏陸望睜開了眼睛向身旁還趴在地上的人望去。
“小王爺，您不覺得該稍微說明一下現在的狀況嗎？”夏陸望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是那麽咬牙切齒。
“……”回答他的是對方有些急促的呼吸聲，連手腳都沒有動一下。
“小王爺？”夏陸望皺起眉毛。
“……”還是一樣，自對方上了岸就躺著不動。
“小王爺！”立刻側過身去的夏陸望想探查對方的情況，怎麽說他也不能任之不管。
“別擔心。”還沒等夏陸望摸上對方肩膀將人翻過來，秦琰川倒是不急不緩地恰好開口了，“沒事。”
夏陸望收回手，用力地握成了拳，心中卻是一鬆。考慮一番，夏陸望認真向身邊人問道，“小王爺，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差點沒喘過氣。”說著還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大概是對方調整了一下動作，“當初學鳧水就應該認真點。”
“……”
夏陸望實在不想白白浪費力氣和精力，他沒有搭話，專心整理起東西。剛才情況如此混亂，他背後的背包居然還在，將包放在一旁，脫下完全濕了的外套擰了擰，夏陸望不想在這種時候浪費內力了。帽子掉了，夏陸望順便把頭發也稍微擦拭了一下，勝於無聊。
沒過幾秒秦琰川無可奈何地歎氣拌著衣料聲響了起來，對方似乎跟夏陸望一樣坐了起來，“麻煩了。”
也許事關能否出去的緊要，夏陸望不在這個問題上裝聾作啞，“情況不妙嗎，小王爺？”
“非常。”
不會是這裏沒有出路吧，夏陸望忍不住有點煩躁，心想必須馬上仔細搜尋一下究竟是什麽光景，“非常嗎……”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夏陸望慎重問道，“究竟情形如何，煩請小王爺告知。”
“唉……煙濕了，全部。”
夏陸望忽地一下就站起來，他深深覺得自己再這麽待下去難保不會因為受到刺激而做出什麽會在今後感到悔恨的事情。
那個刺激卻沒有安生下來，“怎麽？”
夏陸望瞥了那個方向一眼，對方看不清他也不再掩飾表情，冷淡地扔了一句，“看看情況。”這麽說著，夏陸望的手伸進了包裏，裏麵還有一些先前剩下的發光棒，斟酌再三夏陸望還是開口，“有一事相問。”
“……嗯。”
“在下有可以照明的東西，不知道小王爺您認為……”還沒有問完，秦琰川突然朝夏陸望靠過來。因為褲子還是濕的，秦琰川緊貼過來的背上溫度顯得特別溫熱，夏陸望嚇了一跳卻沒有閃開。
“真聰明。”對方話裏一點客氣勁都沒有，“來兩根。”
手一抖，握在手裏發光棒差點被折成兩端，熒光亮起的同時夏陸望注意到秦琰川的臉色顯得過於蒼白外，神色比初次會麵還要無精打采。蹲下|身，將東西都放在一邊，夏陸望覺得自己還是給對方輸點內力比較好，不然總感覺這家夥會堅持不下去。卻不想對方臉色差勁，動作倒是不慢，居然一抬臂擋住了夏陸望。
“要是小王爺信不過我，我無話可說。”夏陸望以退為進，猜測秦琰川多少會吃這套。
對方依舊攔著夏陸望的手，“……我姓秦。”
也對，秦王府出的人哪個不懂醫術藥道，更何況秦琰川還是嫡傳子弟。覺得自己再次窮擔心沒事找事後心情實在有點難堪的夏陸望皮笑肉不笑地彎了彎嘴角，重新弄亮一根發光棒便走開幾步舉目向四周望去。
他們倆現在待著的平地是水邊慢慢依地勢露出的岩石，離他身後有十幾米距離遠的地方應該是山壁，夏陸望走過去後隔著袖子小心地扶著石壁走了一段，直到又碰到水邊才停下，他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通道。頭頂離洞頂大概半隻手臂長，越望水麵過去，高度升高，到水邊後夏陸望估摸著大概有兩米上下，這裏除了一些滴答落下的水漬聲，夏陸望沒有聽到另外的動靜。
就像被困在孤島，至少這邊沒有出路。要不就是從原路返回，然而夏陸望對此不抱任何希望，那種落下來的高度，不會飛的人都上不去，離開的線索大概依然存在於那冰冷的寒水中。
“……夏陸望。”就在夏陸望認真考慮接下來應該如何是好時，秦琰川的聲音不期然傳入耳中。
夏陸望心情因為情況複雜而沒有絲毫好轉，加上秦琰川前麵真的差點惹怒他，饒是知曉不應該得罪對方，夏陸望仍不想繼續強迫自己虛情假意地和那人相處，說話做事難免就帶上了真實的性情，“怎麽？”慢慢轉過身回望秦琰川的位置，不耐煩道，“又有何事？”
要是春成這個打小就跟著夏陸望的人在場，對對方性情已經摸透了個七八成的他會立刻明白一點，此時最穩當的做法應該是不作死地等夏陸望自己先平靜下來，而不是去跟著撩撥。
“一個人待著，無聊。”
“……多謝小王爺的笑話，在下的心情放鬆不少。”夏陸望輕笑了一聲，語氣中頗有點危險的味道。
秦琰川不講話了。
夏陸望以為對方總不會再開口找事後，發現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
“怕黑。”重新仰頭躺回地上，還把雙手枕在投下的秦琰川沒有一點誠意地說道。
“……”夏陸望默然。
“好吧，被你發現了，其實是有點冷。”秦琰川轉了下腦袋，看角度應該正好能瞧著夏陸望。
作者有話要說：不作死就不會死這條真理放在小王爺這裏也依然會完完全全體現出來嗎？！
讓我們拭目以待！！！！！！【滾
這幾天jj好抽啊……抽得窩心都痛了……
最後還要感謝胡胡和鴉紙的地雷！！！！！！！！！！！！！
嗚嗚嗚嗚……窩是大傻蛋啦，到今天才發覺你們倆個居然悶聲不吭扔了就走！！！！
我要對你們負責！！！！！
夏陸望腦袋一痛，簡直對秦琰川感到無可奈何，卻不知該生自己還是對方的氣。遺憾的是現實沒有留給他餘地去做什麽，那塊敲擊石壁的碎石剛一落地，秦琰川和夏陸望腳下同時一空，他們所站的位置竟然有個機關通道。
夏陸望不清楚秦琰川的臉色變沒變，擔心意外的他隻是急忙跨步一伸手，單手將對方摟住，掉落的瞬間取出匕首往即刻往旁邊一插，企圖嵌入石洞哪個縫隙能放慢甚至停止兩人的下落趨勢。
夏陸望認為自己適才的反應絕對稱得上迅速，令他吃驚的是，匕首在通道的壁上隻是擦出了一條火花，竟連微微減緩速度都沒有辦到。也許是再好的刀刃也無法做到支撐兩個大男人，夏陸望卻沒有選擇放開自己的手將秦琰川拋下後獨自求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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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開口叫人是有些魯莽的決定，但現在也不失一種好用的辦法，喊過後夏陸望側耳傾聽，他這一聲實在太輕，所有氣息好像都被這四周纏繞的冰冷給凍住了，夏陸望的聲線微微輕顫，大概是真的太過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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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平靜了一小段時間後，夏陸望以為自己應該對對方的安全充滿信心，要明白秦琰川並不是自己設想中毫無自保能力的普通人，就算不曾修煉武道，那人身為秦王府的下一任繼承人，沒有幾手後招秦王府會同意自己唯一的傳人孤身在外冒險行動？自己有點擔心太過了吧，對方哪怕沒來過此地也肯定有足夠的準備，怎麽會無法自行脫險呢？
當然，要是夏陸望能讓自己搜尋的動作慢下來，這種想法才更有可信性。
冒出水麵的夏陸望無法辨明方向地左右看了看，無論是水下亦或水上，他根本瞧不清任何東西，伸手不見五指恐怕說的就是這種程度的黑暗吧。
不行，夏陸望清楚不可再這麽隨意堅持下去了，不然人還沒有找到，自己性命難保，畢竟他連出路或者岸邊在哪都還不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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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陸望決心去搜尋水岸時眉頭微皺，他的身體是有點麻痹，可要有什麽東西接近到一定距離，夏陸望憑借直覺還是立馬覺察異狀，來者毫無掩飾地越靠越近，夏陸望第一反應是想伸掌攻擊卻被抓住了手腕。
一隻人手，而且動作還很熟悉。
“……在這呢。”秦琰川低沉的調子慢悠悠地響起，聽起來和之前沒有分毫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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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夏陸望發覺在那冰冷的寒水裏自己丹田中的內力運行變得十分緩慢，不是那種阻塞感，而是某種刻意減慢了時間流逝速度一般的奇妙變化，可反之則是隻要一催動丹田運氣心法，剛剛還四平八穩的的內勁立即翻滾不休，要掙脫經絡這塊小天地束縛的叫囂狀，夏陸望隻能立刻停止運功，現在離開水中他才敢稍稍嚐試，便發現丹田已然恢複往昔。
這種一快一慢的反常情況夏陸望當時沒有心思去探查，等現在回過神內心一陣後怕，哪怕不運功他也無法百分百保證就一點差池也沒有，剛才莫不是被鬼迷了心竅，不然麵對修者最重要而言的武道問題卻絲毫不放心上，還傻乎乎地在水中擔心另一個根本就沒出事的家夥。
想到這，夏陸望睜開了眼睛向身旁還趴在地上的人望去。
“小王爺，您不覺得該稍微說明一下現在的狀況嗎？”夏陸望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是那麽咬牙切齒。
“……”回答他的是對方有些急促的呼吸聲，連手腳都沒有動一下。
“小王爺？”夏陸望皺起眉毛。
“……”還是一樣，自對方上了岸就躺著不動。
“小王爺！”立刻側過身去的夏陸望想探查對方的情況，怎麽說他也不能任之不管。
“別擔心。”還沒等夏陸望摸上對方肩膀將人翻過來，秦琰川倒是不急不緩地恰好開口了，“沒事。”
夏陸望收回手，用力地握成了拳，心中卻是一鬆。考慮一番，夏陸望認真向身邊人問道，“小王爺，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差點沒喘過氣。”說著還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大概是對方調整了一下動作，“當初學鳧水就應該認真點。”
“……”
夏陸望實在不想白白浪費力氣和精力，他沒有搭話，專心整理起東西。剛才情況如此混亂，他背後的背包居然還在，將包放在一旁，脫下完全濕了的外套擰了擰，夏陸望不想在這種時候浪費內力了。帽子掉了，夏陸望順便把頭發也稍微擦拭了一下，勝於無聊。
沒過幾秒秦琰川無可奈何地歎氣拌著衣料聲響了起來，對方似乎跟夏陸望一樣坐了起來，“麻煩了。”
也許事關能否出去的緊要，夏陸望不在這個問題上裝聾作啞，“情況不妙嗎，小王爺？”
“非常。”
不會是這裏沒有出路吧，夏陸望忍不住有點煩躁，心想必須馬上仔細搜尋一下究竟是什麽光景，“非常嗎……”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夏陸望慎重問道，“究竟情形如何，煩請小王爺告知。”
“唉……煙濕了，全部。”
夏陸望忽地一下就站起來，他深深覺得自己再這麽待下去難保不會因為受到刺激而做出什麽會在今後感到悔恨的事情。
那個刺激卻沒有安生下來，“怎麽？”
夏陸望瞥了那個方向一眼，對方看不清他也不再掩飾表情，冷淡地扔了一句，“看看情況。”這麽說著，夏陸望的手伸進了包裏，裏麵還有一些先前剩下的發光棒，斟酌再三夏陸望還是開口，“有一事相問。”
“……嗯。”
“在下有可以照明的東西，不知道小王爺您認為……”還沒有問完，秦琰川突然朝夏陸望靠過來。因為褲子還是濕的，秦琰川緊貼過來的背上溫度顯得特別溫熱，夏陸望嚇了一跳卻沒有閃開。
“真聰明。”對方話裏一點客氣勁都沒有，“來兩根。”
手一抖，握在手裏發光棒差點被折成兩端，熒光亮起的同時夏陸望注意到秦琰川的臉色顯得過於蒼白外，神色比初次會麵還要無精打采。蹲下|身，將東西都放在一邊，夏陸望覺得自己還是給對方輸點內力比較好，不然總感覺這家夥會堅持不下去。卻不想對方臉色差勁，動作倒是不慢，居然一抬臂擋住了夏陸望。
“要是小王爺信不過我，我無話可說。”夏陸望以退為進，猜測秦琰川多少會吃這套。
對方依舊攔著夏陸望的手，“……我姓秦。”
也對，秦王府出的人哪個不懂醫術藥道，更何況秦琰川還是嫡傳子弟。覺得自己再次窮擔心沒事找事後心情實在有點難堪的夏陸望皮笑肉不笑地彎了彎嘴角，重新弄亮一根發光棒便走開幾步舉目向四周望去。
他們倆現在待著的平地是水邊慢慢依地勢露出的岩石，離他身後有十幾米距離遠的地方應該是山壁，夏陸望走過去後隔著袖子小心地扶著石壁走了一段，直到又碰到水邊才停下，他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通道。頭頂離洞頂大概半隻手臂長，越望水麵過去，高度升高，到水邊後夏陸望估摸著大概有兩米上下，這裏除了一些滴答落下的水漬聲，夏陸望沒有聽到另外的動靜。
就像被困在孤島，至少這邊沒有出路。要不就是從原路返回，然而夏陸望對此不抱任何希望，那種落下來的高度，不會飛的人都上不去，離開的線索大概依然存在於那冰冷的寒水中。
“……夏陸望。”就在夏陸望認真考慮接下來應該如何是好時，秦琰川的聲音不期然傳入耳中。
夏陸望心情因為情況複雜而沒有絲毫好轉，加上秦琰川前麵真的差點惹怒他，饒是知曉不應該得罪對方，夏陸望仍不想繼續強迫自己虛情假意地和那人相處，說話做事難免就帶上了真實的性情，“怎麽？”慢慢轉過身回望秦琰川的位置，不耐煩道，“又有何事？”
要是春成這個打小就跟著夏陸望的人在場，對對方性情已經摸透了個七八成的他會立刻明白一點，此時最穩當的做法應該是不作死地等夏陸望自己先平靜下來，而不是去跟著撩撥。
“一個人待著，無聊。”
“……多謝小王爺的笑話，在下的心情放鬆不少。”夏陸望輕笑了一聲，語氣中頗有點危險的味道。
秦琰川不講話了。
夏陸望以為對方總不會再開口找事後，發現自己還是想得太簡單。
“怕黑。”重新仰頭躺回地上，還把雙手枕在投下的秦琰川沒有一點誠意地說道。
“……”夏陸望默然。
“好吧，被你發現了，其實是有點冷。”秦琰川轉了下腦袋，看角度應該正好能瞧著夏陸望。
作者有話要說：不作死就不會死這條真理放在小王爺這裏也依然會完完全全體現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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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jj好抽啊……抽得窩心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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