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都給他是什麽意思？被推拒回懷中的東西似乎真的不惹秦琰川好奇，那人眼中的沒有情緒起伏。
夏陸望方才的舉動不否認有幾分試探，那潛藏的誠意卻同樣做不得假，把東西給秦琰川也是一條路，不過秦琰川的回答讓夏陸望微怔。
“沒想問的？”秦琰川隨後大大方方地說出了這句話，站在原地好像要等待夏陸望的追問。
問題怎麽可能沒有？和秦琰川待一起越久，心底的疑問就層出不窮地一個個冒了出來，對方為什麽出現在這裏？那舉手投足間孰知一切是他的錯覺嗎？什麽東西都不要到底是真的不感興趣？一路上對自己的態度又在表示什麽？秦琰川在夏陸望心目的形象一向神秘遙遠，自己從未有過真正的機會了解這個人，這次的相處讓他對秦琰川的認識似乎翻開了新的一頁又或者隻是增加了謎團。
“在下隻要知道小王爺不是心懷歹意就夠了。”夏陸望心中訕笑，對自己的虛情假意有了新的認識。
秦琰川雙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可以稱得上生氣的細微情緒，眼神從夏陸望身上移開，掉頭走掉了。
“小王爺可真開不起玩笑。”夏陸望在後麵不慌不忙地說道，然而心底對這個臨時想出來的借口沒有一絲把握。
“玩笑……”秦琰川的速度沒變，嘴上沒有沉默以待，“沒天賦，以後別開了。”
夏陸望歎了口氣，“是是是，多向小王爺您學習如何？”
“主意不錯。”
觀察敏銳的夏陸望直覺秦琰川的步調輕快了一些，心裏不由從容幾分，他並不想現在和對方交惡，維持這種關係也不錯，至少他能感覺秦琰川似乎對自己很感興趣，這也許對未來會有所幫助。
夏陸望在要離開山澗附近時仰頭望了望，這裏既然被發現了，自己大概不會再回來，隻不過夏陸望仍然好奇那撥人發現居然東西被捷足先登後會做出什麽反應。
轉念一想，夏陸望忍不住看了看秦琰川沒想到被對方逮個正著，“……小王爺您來此地前有被人發現嗎？”
“擔心？”
“……”
夏陸望不接話茬了，秦琰川就自己說了下去，“有。”
夏陸望扭起眉頭，秦琰川的樣貌在修者中多少能算上個謎團，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像他和佟文海就知道，隻要追問出一二來，憑秦琰川的個人特色很容易被聯想到。
“擔心就不用了。”秦琰川把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似乎看了看手指，“跟我走？”說完抬頭等夏陸望的答案。
自己又瞎操心了，夏陸望搖搖頭，他在這裏耽擱的時間有點太多了，“多謝小王爺盛情，原諒在下還有要事在身，隻能告辭，後會有期。”
說到這兩個人剛好要一人往南，一人往東，看秦琰川的方向似乎要回前頭的那個村子裏，夏陸望想著對方應該有接頭的對象，避免多暴露行蹤的他索性拒絕了對方的邀請。
“後會有期。”秦琰川站在原地一直等夏陸望的身影看不見了才將一直放著的匕首亮出來，這正是夏陸望借給他的那把，之後發生的事情林林總總，再加上不過一把普普通通的小匕首罷了，夏陸望便沒有刻意開口討回。
秦琰川把刀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突然反手耍了好幾個花式，雪亮的刀刃在手指間的空隙間忽明忽俺，要是有觀眾在一旁定要瞪大雙眼看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這比夏陸望那時做的動作要誇張危險多了，看來秦琰川似乎還專門學習過一些門道，正當他一邊走一邊玩得不亦樂乎時，前方草木一動，秦琰川手指一停匕首刀身就被夾在雙指之間，紋絲不動。
秦琰川神色露出幾分不耐，那發出響動的方位居然來了個人，剛露麵對上秦琰川，對方不淡定地開口問道，“小王爺您這是……這是又做了什麽？”
秦琰川不聲不響地直接越過了來人，隻是把玩著匕首，沒想到對方居然趁機伸手摸了摸秦琰川衣角。
“哎喲！難怪味道怪怪的，我的大少爺，小祖宗啊！這衣服濕的就穿身上，您還嫌身體不夠糟嗎？趕緊跟老身回去洗個澡換一身幹衣服。”
秦琰川垮下了表情，駝著背低頭走在前麵，任由身後之人嘮叨。
夏陸望如果還在秦琰川身旁就定會認出來者就是給自己和春成帶路的孫姓老人，對方依然雙眼蒙著白翳，差別就是現下步履更加輕快，絮絮叨叨地跟住秦琰川指責對方沒有把身體健康問題放在心上，看樣子他和秦王府的關係不淺。
“您手上的東西不是自己帶來的……等等！！”話還沒問完，點著腦袋認真嗅了嗅空氣老人猛然驚呼，“小王爺您受傷了？！”
秦琰川終於舍得說話似得，“小傷罷了，不礙事。”
“什麽罷了？什麽不礙事？快給老頭子我看看，從小到大除了老王爺誰敢對您動手，您什麽時候受過傷，竟還出血了！啊，我知道了，定是那個人造成的對不對？”孫老爺子口不停地追問，這最後一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讓打定主意不回話的秦琰川辯駁，“我自己的問題，別胡說。”
“老頭子我是個下人管不了什麽，小王爺長大了，有了心上人了，但是將來要進秦王府的人可不是您自己一個人喜歡就算了的。”老人在秦王府的地位可能還不低，可說的話有些沒分寸了。
“夠了。”秦琰川簡簡單單兩個字唬得老人噤了聲，要說秦琰川也並沒有多生氣，但就覺得聽不得這些論調，想到夏陸望的麵容隨口問了句，“後麵來的？”
“一共四人，一人是佟家這代後生，佟文海，另外三個生麵孔。”秦琰川問得簡單，老人也覺得自己前麵有些失了身份，見秦琰川不追究趕緊直接明確地回答道。
秦琰川沒了話音，看不出心底有什麽意向，他時常一幅表情，這麽多年來的確沒能有多少人明白他到底在考慮什麽。
x
反觀夏陸望，他早已坐上另一輛車正離小山村越來越遠，坐在後排的他盯住手上的秘籍。
車子前排的後視鏡能照出夏陸望身影，開著車的人目不斜視，對夏陸望這副少見或者說根本就沒出現過的狼狽樣子視若無睹。
夏陸望倒也不介意，隻一心放在手上這本不過幾十頁熟悉又陌生的破舊書冊。說熟悉，重生前夏陸望後麵幾年是天天想著它入睡，說陌生，要說也算他“這輩子”第一次接觸到這本秘籍，這兩次的時間、地點和原因全部南轅北轍，更別提夏陸望心中所思所想。
一路上夏陸望沒有翻看，一隻手蓋在書麵上，等回到在西雲省那座小城中落腳的地方，他不顧春成的迎接隻是隨意揮揮手讓他別來打擾自己。
不管身上衣物未幹，夏陸望拉開房間中的椅子坐下，把緊緊攥在手中的藍色書冊扔在桌上，眼睛死死凝視。
封麵上人鼎二字何其簡明，人指的就是人身，鼎乃商、周時期或用作統治者烹人的器具，人鼎，顧名思義把人之肉身作為修煉器皿。書中記載隻要修煉此法得當，功成後便可采補他人丹田中蘊養的全部內力為自身所用，所采之人無需顧慮性別、年齡的限製，補取後的內力在運行心法後即刻能安然轉化作自身功力，不會同以往修煉的功法相抵觸，便是叫人生生加上數年的內力。
而它限製唯二，一是一生隻允采補一人，就算失敗也不能再取；二是有失敗的幾率，但凡出現大差錯，不管人鼎還是采補之人重則當場身死，輕者傷及身體，所以書中注明了一點，就是兩人當以血脈相親者為上上之選，此類組合成功概率最大。但哪怕寫明這等限製，可跟好處比起來實在讓人趕冒上這風險試這一試。說起來此法著實可怕，更該叫做陰毒狠辣，即便最後並沒有明說被吸取采補內力的人鼎下場如何，想想一朝間失去修煉多年的內力本就淒慘不已，結局是何還需多想？
夏陸望當年認定自己是那個可憐的人鼎，也許在幾年後將成為下一任夏家家主功成名就的墊腳石，可笑想他被夏家養了那麽多年的作用隻是要回報貢獻出那一身功力，讓知道實情的夏陸望怎麽不又恨又懼，既然如此，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別怨他夏陸望無情了。
想到這裏，夏陸望抓著書頁的手倏然間收緊，被迫承受暴力對待的單薄紙張立刻皺了起來。
這書引起了多少腥風血雨不談，最後自己這個人鼎也確實當得名副其實！
夏陸望咬緊牙關，握住書的手都在請顫，他好恨，恨自己給別人枉做嫁衣，還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中。
想到這，夏陸望閉眼輕笑後收斂全部情緒，整個人都靜了下來，如同入定的老僧般枯坐，但下一刻五指一收，那人鼎秘籍瞬間化作漫天紛飛的千萬紙屑，落在地麵上的細碎紙張可是連一個字都拚湊不出來了。
夏陸望默默抬手輕掃去肩頭沾到紙屑，這回，隻要是他夏陸望不願給的誰也別想從自己身上奪去一分一毫！
作者有話要說：……
不算過渡……吧……【【【【【
後麵是另一個新劇情了……
想說什麽也不知道要說啥，這兩天家裏沒冷水，昨晚刷牙時差點把舌頭燙熟……
都給他是什麽意思？被推拒回懷中的東西似乎真的不惹秦琰川好奇，那人眼中的沒有情緒起伏。
夏陸望方才的舉動不否認有幾分試探，那潛藏的誠意卻同樣做不得假，把東西給秦琰川也是一條路，不過秦琰川的回答讓夏陸望微怔。
“沒想問的？”秦琰川隨後大大方方地說出了這句話，站在原地好像要等待夏陸望的追問。
問題怎麽可能沒有？和秦琰川待一起越久，心底的疑問就層出不窮地一個個冒了出來，對方為什麽出現在這裏？那舉手投足間孰知一切是他的錯覺嗎？什麽東西都不要到底是真的不感興趣？一路上對自己的態度又在表示什麽？秦琰川在夏陸望心目的形象一向神秘遙遠，自己從未有過真正的機會了解這個人，這次的相處讓他對秦琰川的認識似乎翻開了新的一頁又或者隻是增加了謎團。
“在下隻要知道小王爺不是心懷歹意就夠了。”夏陸望心中訕笑，對自己的虛情假意有了新的認識。
秦琰川雙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可以稱得上生氣的細微情緒，眼神從夏陸望身上移開，掉頭走掉了。
“小王爺可真開不起玩笑。”夏陸望在後麵不慌不忙地說道，然而心底對這個臨時想出來的借口沒有一絲把握。
“玩笑……”秦琰川的速度沒變，嘴上沒有沉默以待，“沒天賦，以後別開了。”
夏陸望歎了口氣，“是是是，多向小王爺您學習如何？”
“主意不錯。”
觀察敏銳的夏陸望直覺秦琰川的步調輕快了一些，心裏不由從容幾分，他並不想現在和對方交惡，維持這種關係也不錯，至少他能感覺秦琰川似乎對自己很感興趣，這也許對未來會有所幫助。
夏陸望在要離開山澗附近時仰頭望了望，這裏既然被發現了，自己大概不會再回來，隻不過夏陸望仍然好奇那撥人發現居然東西被捷足先登後會做出什麽反應。
轉念一想，夏陸望忍不住看了看秦琰川沒想到被對方逮個正著，“……小王爺您來此地前有被人發現嗎？”
“擔心？”
“……”
夏陸望不接話茬了，秦琰川就自己說了下去，“有。”
夏陸望扭起眉頭，秦琰川的樣貌在修者中多少能算上個謎團，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像他和佟文海就知道，隻要追問出一二來，憑秦琰川的個人特色很容易被聯想到。
“擔心就不用了。”秦琰川把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似乎看了看手指，“跟我走？”說完抬頭等夏陸望的答案。
自己又瞎操心了，夏陸望搖搖頭，他在這裏耽擱的時間有點太多了，“多謝小王爺盛情，原諒在下還有要事在身，隻能告辭，後會有期。”
說到這兩個人剛好要一人往南，一人往東，看秦琰川的方向似乎要回前頭的那個村子裏，夏陸望想著對方應該有接頭的對象，避免多暴露行蹤的他索性拒絕了對方的邀請。
“後會有期。”秦琰川站在原地一直等夏陸望的身影看不見了才將一直放著的匕首亮出來，這正是夏陸望借給他的那把，之後發生的事情林林總總，再加上不過一把普普通通的小匕首罷了，夏陸望便沒有刻意開口討回。
秦琰川把刀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突然反手耍了好幾個花式，雪亮的刀刃在手指間的空隙間忽明忽俺，要是有觀眾在一旁定要瞪大雙眼看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這比夏陸望那時做的動作要誇張危險多了，看來秦琰川似乎還專門學習過一些門道，正當他一邊走一邊玩得不亦樂乎時，前方草木一動，秦琰川手指一停匕首刀身就被夾在雙指之間，紋絲不動。
秦琰川神色露出幾分不耐，那發出響動的方位居然來了個人，剛露麵對上秦琰川，對方不淡定地開口問道，“小王爺您這是……這是又做了什麽？”
秦琰川不聲不響地直接越過了來人，隻是把玩著匕首，沒想到對方居然趁機伸手摸了摸秦琰川衣角。
“哎喲！難怪味道怪怪的，我的大少爺，小祖宗啊！這衣服濕的就穿身上，您還嫌身體不夠糟嗎？趕緊跟老身回去洗個澡換一身幹衣服。”
秦琰川垮下了表情，駝著背低頭走在前麵，任由身後之人嘮叨。
夏陸望如果還在秦琰川身旁就定會認出來者就是給自己和春成帶路的孫姓老人，對方依然雙眼蒙著白翳，差別就是現下步履更加輕快，絮絮叨叨地跟住秦琰川指責對方沒有把身體健康問題放在心上，看樣子他和秦王府的關係不淺。
“您手上的東西不是自己帶來的……等等！！”話還沒問完，點著腦袋認真嗅了嗅空氣老人猛然驚呼，“小王爺您受傷了？！”
秦琰川終於舍得說話似得，“小傷罷了，不礙事。”
“什麽罷了？什麽不礙事？快給老頭子我看看，從小到大除了老王爺誰敢對您動手，您什麽時候受過傷，竟還出血了！啊，我知道了，定是那個人造成的對不對？”孫老爺子口不停地追問，這最後一個問題算是問到點子上，讓打定主意不回話的秦琰川辯駁，“我自己的問題，別胡說。”
“老頭子我是個下人管不了什麽，小王爺長大了，有了心上人了，但是將來要進秦王府的人可不是您自己一個人喜歡就算了的。”老人在秦王府的地位可能還不低，可說的話有些沒分寸了。
“夠了。”秦琰川簡簡單單兩個字唬得老人噤了聲，要說秦琰川也並沒有多生氣，但就覺得聽不得這些論調，想到夏陸望的麵容隨口問了句，“後麵來的？”
“一共四人，一人是佟家這代後生，佟文海，另外三個生麵孔。”秦琰川問得簡單，老人也覺得自己前麵有些失了身份，見秦琰川不追究趕緊直接明確地回答道。
秦琰川沒了話音，看不出心底有什麽意向，他時常一幅表情，這麽多年來的確沒能有多少人明白他到底在考慮什麽。
x
反觀夏陸望，他早已坐上另一輛車正離小山村越來越遠，坐在後排的他盯住手上的秘籍。
車子前排的後視鏡能照出夏陸望身影，開著車的人目不斜視，對夏陸望這副少見或者說根本就沒出現過的狼狽樣子視若無睹。
夏陸望倒也不介意，隻一心放在手上這本不過幾十頁熟悉又陌生的破舊書冊。說熟悉，重生前夏陸望後麵幾年是天天想著它入睡，說陌生，要說也算他“這輩子”第一次接觸到這本秘籍，這兩次的時間、地點和原因全部南轅北轍，更別提夏陸望心中所思所想。
一路上夏陸望沒有翻看，一隻手蓋在書麵上，等回到在西雲省那座小城中落腳的地方，他不顧春成的迎接隻是隨意揮揮手讓他別來打擾自己。
不管身上衣物未幹，夏陸望拉開房間中的椅子坐下，把緊緊攥在手中的藍色書冊扔在桌上，眼睛死死凝視。
封麵上人鼎二字何其簡明，人指的就是人身，鼎乃商、周時期或用作統治者烹人的器具，人鼎，顧名思義把人之肉身作為修煉器皿。書中記載隻要修煉此法得當，功成後便可采補他人丹田中蘊養的全部內力為自身所用，所采之人無需顧慮性別、年齡的限製，補取後的內力在運行心法後即刻能安然轉化作自身功力，不會同以往修煉的功法相抵觸，便是叫人生生加上數年的內力。
而它限製唯二，一是一生隻允采補一人，就算失敗也不能再取；二是有失敗的幾率，但凡出現大差錯，不管人鼎還是采補之人重則當場身死，輕者傷及身體，所以書中注明了一點，就是兩人當以血脈相親者為上上之選，此類組合成功概率最大。但哪怕寫明這等限製，可跟好處比起來實在讓人趕冒上這風險試這一試。說起來此法著實可怕，更該叫做陰毒狠辣，即便最後並沒有明說被吸取采補內力的人鼎下場如何，想想一朝間失去修煉多年的內力本就淒慘不已，結局是何還需多想？
夏陸望當年認定自己是那個可憐的人鼎，也許在幾年後將成為下一任夏家家主功成名就的墊腳石，可笑想他被夏家養了那麽多年的作用隻是要回報貢獻出那一身功力，讓知道實情的夏陸望怎麽不又恨又懼，既然如此，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別怨他夏陸望無情了。
想到這裏，夏陸望抓著書頁的手倏然間收緊，被迫承受暴力對待的單薄紙張立刻皺了起來。
這書引起了多少腥風血雨不談，最後自己這個人鼎也確實當得名副其實！
夏陸望咬緊牙關，握住書的手都在請顫，他好恨，恨自己給別人枉做嫁衣，還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中。
想到這，夏陸望閉眼輕笑後收斂全部情緒，整個人都靜了下來，如同入定的老僧般枯坐，但下一刻五指一收，那人鼎秘籍瞬間化作漫天紛飛的千萬紙屑，落在地麵上的細碎紙張可是連一個字都拚湊不出來了。
夏陸望默默抬手輕掃去肩頭沾到紙屑，這回，隻要是他夏陸望不願給的誰也別想從自己身上奪去一分一毫！
作者有話要說：……
不算過渡……吧……【【【【【
後麵是另一個新劇情了……
想說什麽也不知道要說啥，這兩天家裏沒冷水，昨晚刷牙時差點把舌頭燙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