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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念兮上前一步笑道:“念兮知道四王爺這次聽說了林公子的事,一定是最高興的那個,因為,四王爺知道自己打不過林公子,所以便想借刀殺人。”


    楚傲天一聽急了,“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麽?不是本王去父皇麵前告發林溫柔的,是八皇子好不好?”


    “這才叫借刀殺人啊,因為王爺你害怕了!你害怕自己跟本鬥不過林公子!”念兮激他道。


    楚傲天果然很容易受念兮激慫,念兮是他最在意的女子,她都看不起他了,他活在這人世間還有什麽意義?


    “好,本王這就去救林溫柔。本王一定會救起林溫柔,讓林溫柔正正式式地與本王半個一百回合。”


    楚傲天邊說邊上前一步,抓住念兮的手說:“可是,念兮,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先不要與林溫柔成親?你可以與他訂婚,可是,當我不同意的時候,你永遠不能與他成親。”


    這算什麽霸王條約啊?


    念兮真沒想到,楚傲天竟趁火打劫,可她沒有辦法,為了林溫柔活下去,哪怕讓她一輩子不嫁,她也願意去承擔。


    “好,我答應你,隻要沒有王爺的同意,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嫁給林溫柔。”念兮點了點頭。


    楚傲天這才高興了,心想,林溫柔啊林溫柔,你到底還是搶不過本王。


    楚傲天說幹就幹。


    他來到皇上麵前,跪下替林溫柔求情:“父皇,孩兒雖然與林將軍比武,可這重傷。卻與林將軍無關。並且,那戰書是兒臣下的,林將軍並沒有打傷兒臣,兒臣願意以人格擔保這一點。”


    皇上一怔,眉毛皺了一下:“傲天,可是,有京城百姓為證,證明的確是林溫柔打傷了你。你可不能一時心軟,姑息民犯罪哪。”


    “兒臣與林將軍平時並沒有任何交情,還有過節。如何會幫著他?隻不過,兒臣不願意公正不分,冤枉了好人。”


    楚傲天說。“不但兒臣的傷,不是林將軍所為,就連兒臣最後,也是林將軍送回去的,還請父皇饒恕林將軍一命。”


    皇上聽了。這才有些心軟了,“可是,之前,流風說的,林溫柔私自回京,也算是死罪一樁。朕如何可以姑息了他?”


    楚傲天跪下直磕頭:“如果皇上一定要治林溫柔的罪。兒臣有一法,就是請父皇,讓林溫柔代罪立功吧。”


    “你的意思是?”


    “如今。大蜀國進犯,其勢洶湧,父皇可讓林溫柔率軍防守,一來,為國立功。功過相抵,二來。如果大楚國沒有林溫柔,隻怕,我們是敵不過蜀國的。”楚傲天雖然在感情上衝動得很,可在政治上,戰場上,卻分外清醒。


    楚國無良將,除了林溫柔。


    楊明曦過去也算是一英雄少帥,可這幾年,楊明曦一心隻想做丞相,忽略了率師打戰,隻怕,他未必再是蜀國的對手。


    為了大楚國的安危著想,他就算是再恨林溫柔,也不能殺了他。


    而對於這一點,楚流風不是沒想到,而是,他為了自己做皇帝,已經將國家安危,考慮於其次了。皇上聽了,想了一想,蜀國率軍進犯,他也正是憂愁,便說:“就依傲天的意思吧。”


    楚傲天大喜。


    此時,楚流風忽然過來了,他早就聽說了楚傲天進來,向皇上求情的事。


    於是,他跪下,說:“父皇,在下認為,蜀國進犯楚國,並非完全是為了爭奪領土,乃是之前,林溫柔無故進入蜀國,惹怒了蜀國公主,以至於蜀國進犯來泄憤。既如此,林溫柔乃是係鈴之人,本因由他去解這個鈴。再者,既然四皇兄擔保林將軍,願意率軍保家衛國,而不是通敵叛國,那麽,就應該由四皇兄親自隨軍督戰,以正軍名。”


    這個楚流風,讓楚傲天親自督戰,難道是想讓他白撿一大軍功嗎?隻怕他是另有圖謀。


    不過,依林溫柔的聰明才智,打退區區一個蜀國,應該不是話下,既然連楚流風都推薦他去打戰,那麽,楚傲天何樂而不為呢?


    現在楚流風最得民心,楚傲天要是立了軍功,這最得民心的,隻怕要變成他了。


    這樣想著,楚傲天便馬上答應了:“父皇,兒臣願意陪同林將軍前往抵敵。”


    楚流風臉上,露出陰陰一笑。


    念兮知道林溫柔獲釋出獄,第一時間前往相迎。


    隻見林溫柔眉毛微皺,穿著髒兮兮的長衣,從牢中出來時,頭發微亂,眼睛腫紅,可還是不減英俊瀟灑。更添讓人心疼。


    “林郎。”念兮快步跑上去,與林溫柔四目相對之時,二人如電光流火相擊,全身皆是一顫。\


    “念兮。”


    林溫柔衝上去,一把將念兮摟在懷裏。


    “林郎,他們可有折磨你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念兮將淚臉貼在他胸前,隻有在快要失去他的時候,念兮才發現,她真的愛上他了。


    雖然她告訴過自己,不能愛上,不能愛上,可終歸,還是愛上了。


    愛得如此不能自拔。


    林溫柔輕輕擦拭著她的眼淚,雖然他知道,他就要出征了,此行他必然是凶多吉少,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再陪在她身邊了,可他依舊帶給她的是,溫和的笑臉。


    “怎麽會呢?念兮,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林溫柔似乎是在下承諾般地說,“永遠會在你身邊,保護著你。”


    “嗯嗯。”念兮點點頭,將臉深深埋在他的懷中。


    然後,煥青將馬車開了過來。


    “可惜,林將軍,您就要出征了。”煥青對林溫柔說。


    念兮一怔,一雙水眸頓時縮住了,“什麽?這是真的嗎?林郎。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林溫柔低下了頭,“這是真的。”


    念兮簡直不敢相信,林溫柔剛剛出獄,又要離開她了。


    “可是,七日之後,你還要與我訂婚的,你忘記了嗎?”


    林溫柔抬頭看著念兮,他也很想與她長相廝守,可如果他一去不回,她豈不是要終生為他守寡?


    “念兮。不如,等我回來,我們再訂婚吧。”為了她好。他寧可背上背約的名義。


    可她理解他,他不是言而無信之人,除非,為了她,搖搖頭。凝視著他的眼睛,堅定地說:“那我們將訂婚之日提前吧,為了不再生什麽變故,我願意明天就與你訂婚。”


    “念兮!”林溫柔與煥青同時叫了一聲。


    念兮這樣做,有多吃虧\啊,萬一林溫柔不能再回來。那麽,念兮就要背上一個克夫的罪名,再也沒有人要她了。


    這比守活寡還要痛苦啊。


    可是。念兮似乎心意已決,轉過頭來,對煥青說:“哥哥,請你幫念兮安排。”


    念兮做事,從來考慮得很周到。從不衝動,煥青知道。這一次,念兮是下定了決心,今生非林溫柔不嫁。


    可念兮才十一歲啊,煥青總認為,憑一個十一歲的女孩子的一句話,就可以斷定她的一生,未免為時過早。


    不過,一向寵愛念兮的煥青,還是答應了。


    “林公子,你可一定要回來,這樣才不辜負我妹妹對你的一片癡心。”煥青吩咐林溫柔。


    林溫柔也深為感動,撫摸著念兮的臉蛋兒,深深地說:


    “念兮,今生今世,我林溫柔隻會娶你一個人,如若你不願意嫁我,我也終生不娶。我定不辜負你。”


    念兮用手閉住了他的嘴:“不許你胡說。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可是,要在一天之內,完成訂婚儀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穆家與林家,匆忙地大告天下,並通知四方親友,可惜,還是有幾個親友因路途遙遠,沒能趕得上來。


    穆老太太斷沒想到,念兮的訂婚會倉促成如此。


    本來,林溫柔能成為他們的佳婿,也是值得高興的事,可今非昔比,林溫柔現在已受人迫害,這次出征,也是凶多吉少,要是不能回來,念兮豈不是名聲就被他所累?


    就算是回得來,可又如何?有人這般迫害他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林溫柔可是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的。


    念兮跟了他,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林溫柔就算是皇子,他們也不一定會讓她嫁了,更何況,林溫柔隻不過是一介將軍。


    於是,穆老太太第一個有些不願意了。


    穆守成當即不願意了,“如今,林溫柔已然配不上我們念兮,我們又與他們沒有婚約,再說了,這就算有婚約了,都是可以退婚的,有何不可?”


    念兮卻跪下來,執意說:“如若爹爹不答應,念兮就一頭撞死在家人麵前!”


    穆老太太眼中充滿著失望,可她想到,自己當時必竟與林家的人,有言在先,這如果不同意,不就是見風使舵嗎?


    想想念兮又是如此倔強,便說:“也好,念兮,既然他要來訂婚,就得風風光光的,時間倉促不是借口,且讓他,給全京城的人,每家每戶發喜糖,以證明他對你的真心。”


    念兮將這事轉告給了林溫柔。


    林溫柔點點頭:“這好辦。”


    很快,林溫柔動用自己所有的人力物力,將喜糖一批一批地,發給了整個京城的人。


    他們幾乎是一家一家地敲門。一家一份喜糖,並且要在一天之內完成,這可得動用多大的人力物力,可是林溫柔的的確確是完成了。


    穆家的人聽說了這事,都感動了,最終於,同意林溫柔過來,與念兮訂婚。


    這日,正好是安慶七年四月十九。


    林溫柔帶著三聘六禮,親往穆府,與念兮訂下三生之好。


    合八字,送彩頭,林穆兩家的人,自然是歡歡喜喜的。


    念兮與林溫柔二人坐在親朋好友們中間,相視一笑。眼中,是一縷默契。一份真摯。


    “林郎,你既送了定情信物與我,我也有一物要贈於你,”念兮眼中含著癡情與認真,這是重生以來,她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地愛了,她取下朱門的那塊玉佩,放到林溫柔的手中。


    “這是玉華姐姐送給我的玉佩。我一直極為珍惜,視為生命一樣地重要,林郎。今日,特將它送給你,希望你在戰場上,可以庇佑你順利殺敵。”


    林溫柔眼中流轉著感動,念兮拿出了朱家的東西。不寶貴也寶貴,因為,通過與念兮相處過來,他已深深地知道,但凡是與朱家有關的,都是比念兮自己還要重要的。


    “念兮。你放心,我定當不負你。”林溫柔緊緊拉著她的手,將那玉佩。放在離心口最近的位置。穆府上,處處張燈結彩,顯著別樣的紅,紅透了念兮白嫩的臉蛋兒,念兮眼中。是異樣的幸福。


    訂婚了,她終於訂婚了。


    今生。她與林溫柔經曆了這麽多,她的感情,也比前世要小心翼翼得多,應該不會再有前世一樣的遭遇了吧?


    前世,一直是她為楊明曦付出,而楊明曦隻要說一句愛她,她就立馬欣喜若狂了,而今生則不一樣,林溫柔一次一次為她不顧生死,他對她的愛,已經得起考驗。她還有什麽理由,不去相信呢?


    她不是一個容易愛的人,可更不是一個傻子。


    親朋好友們則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為兩家的聯親而高興。


    頓時,這件事,一時傳為美談。


    念兮的不嫌棄林溫柔的處境,林溫柔的不嫌棄念兮的名聲,二人相愛相親,如此的真愛,讓京城多少未婚少女感動得眼淚汪汪的。


    隻是,林溫柔當夜,就要離開京城,與楚傲天一同前往前線了。


    月明星稀。


    烏鴉歸巢,發出難聽的“哇――哇”聲。


    念兮送林溫柔到郊外,馬上的林溫柔,終於忍不住地對她說:“念兮,送君千裏,終需一別,你還是回去吧。”


    念兮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可她實在是不想離開林溫柔。她想再多看他一眼,也好。


    夜露生涼意,念兮憶感覺有些冷了,林溫柔下了馬,緊緊抱了一下她,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道:“念兮,記得我的承諾,你要好好的。”


    林溫柔最後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便打馬走了。


    他一走一回頭,直到消失在了她的視線。


    煥青拍了拍念兮的肩膀,說:“回去吧,念兮。再等下去,他也已經走了。”


    念兮忽然將臉埋在煥青懷中,哭了起來:“哥哥,念兮真的舍不得他走。念兮好想就這樣跟他一起去行軍。”


    “傻話,你是個姑娘家,怎麽能與林將軍一起行軍呢?”煥青可不愛聽這話,隻有軍妓,才會跟著軍人一起行軍的。


    念兮歎了一口氣,她決定,明天便去佛寺裏上香。


    過去,她從來不信這些佛像,可如今,她更想找一個寄托,好讓自己不害怕。


    倪超卻在這個時候,飛入了楚流風的王府。


    楚流風果然在院子裏等他。


    “你知道我會來?”倪超一怔。


    但見楚流風,一臉鎮定,不愧是隱藏極深的一代梟雄。


    “你一定會來,因為,你不能夠讓我死。”楚流風說,“我若是死了,大楚國便會陷入一片混亂,你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麽是大局。”


    楚流風分析得對,倪超是不能讓楚流風死的,尤其是像這種敵軍壓境的時候,楚國皇子若是死了,必會大敗民心,民心若是先敗了,那麽,前線還怎麽打戰?所謂水能載舟,也能負舟啊。


    “你如何知道我一定會顧全大局?”倪超倒是對楚流風的先知,感興趣。


    “因為,我知道,你一定不是一個尋常人,你是一個比本王,隱藏得還要深的男人。”楚流風知道,倪超絕對是人中龍鳳,甚至比之林溫柔,還要厲害上萬分。


    隻怕,倪超的身世,絕對不隻是林溫柔的哥哥,這樣地簡單。


    “你倒不算太笨。”倪超笑了笑,從衣袖中掏出一包解藥,丟給了楚流風。


    楚流風接過,點點頭:“本王素來喜歡與聰明的人做敵人。倪超,你行。”


    “我雖然放過了你,不過,我奉勸王爺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雖然王爺認為,我根本不配勸告王爺,可是,這句話,王爺聽得越早,越對自己有幫助。”倪超說完,就飛上屋簷,短短一眨眼的功夫,就已消失不見了。


    接下來的時間,念兮便安安靜靜地回到太醫院,繼續學習去了,她打算,一邊學習,一邊等著林溫柔歸來。


    這樣的等待,雖然讓人心急,可也是有趣的。


    至少,念兮認為,比過去多了一份希望,有了愛在心間,比總是裝滿恨,總是好一些的。


    念兮每次課程之餘,都會自己加學些知識。


    今天課後,她照例,獨自來到了太醫院的藏經閣,從古至今,曆代醫家的思想精華都濃縮在這裏。


    落日的餘暉讓閣樓的飛簷顯得炫目精彩,林蔭道上的落葉,踩上去就沙沙發響。


    念兮手捧著幾本藏藍色的古籍,快速進入了藏經閣。


    今天,她要學的是《傷寒論》,一本成書於東漢末年的醫學著作。


    念兮遠不滿足於林太醫在課堂上所傳授的,今天林太醫提到:外感傷寒,內傷雜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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