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改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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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藥真能治好我的病嗎?”南宮夫人不相信地問,雖然,喝了這灌藥之後,她全身一下子順暢了很多。


    而這時,南宮柔雲卻是回來了。


    “什麽藥味,這麽濃?”南宮柔雲人還沒有出現,聲音卻先傳過來了。


    南宮夫人一見到柔雲,氣就不打一處來,眼睛裏閃著冷意,柔雲冷哼一聲,拉著念兮的手,道:“母親,你這是做什麽?剛才見你還笑嘻嘻的,怎麽我一來,你反倒是臉色這麽難看?敢情你是認為,念兮比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親了?”


    南宮夫人隨手拿起一個茶杯就朝柔雲丟了過來。


    “你這個小畜生,今日我不打死你,我就不配作你的母親!”


    柔雲頭一偏,茶杯碎在了地上,躲是躲過了,可是,南宮夫人似乎真的來了狠勁,追了上來,柔雲跑不過,隻好向念兮求救。


    念兮攔住了南宮夫人,笑道:“夫人,不要急,有事好好說,柔雲表姐一定聽得進去的,您這個樣子,要是讓外人看到了,還以為,柔雲表姐真的有什麽事呢。”


    “事?我有什麽事?”南宮柔雲一臉地不屑,隻怕她還不知道這件事。


    念兮在心裏長歎一聲,這個表姐臉皮子可真厚,這事都傳得這麽大了,她還當做一無所知。那雙無辜的眼睛,任誰見了都不會想到,南宮柔雲是一個背著自己的未婚夫與楚傲天親熱的女子。


    聽了念兮的話,南宮夫人倒是停下了,氣喘籲籲地說:“今天念兮在這裏。你這個不孝女,快過來說說!”


    南宮柔雲臉上微露一絲怯意:“母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南宮夫人氣呼呼地說:“今天,你大嫂母過來,說你在外麵,跟男人不檢點,據說,京城裏已經是慢慢地在傳開了。你竟裝作一無所知?”


    原來是為著這事,南宮柔雲冷笑著,非常不屑:“原來是為著這事。”


    念兮道:“表姐,你快點對夫人說,你不曾做過,全是大家誣蔑你的。”


    誰知。南宮柔雲卻一臉正義地說:“誰也沒有誣蔑我,他們說的,全是真的。”


    這話一出。差點氣死了南宮夫人,“你,你,你……”南宮夫人指著南宮柔雲,卻是半句也說不出了。


    南宮柔雲眼中是深情一抹,念兮知道,這深情是為著楚傲天的:“我不求一生一世與他在一起,隻要今生,他可以這樣與我相識一場,我已是此生無憾了。”


    南宮夫人一陣氣血攻心。痛罵道:“那個男人,是誰?”


    南宮柔雲眼中是深情幾許:“娘親。我不會告訴你的。但是你要知道,能讓女兒看上的,一定是何等風光霽月之人!”


    南宮夫人真的一口血吐出來,心口堵得慌,竟暈了過去了。


    柔雲一怔,這才意料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幫著奴婢扶南宮夫人上了床。


    念兮給南宮夫人診斷了一下,說:“倒沒什大問題,休息一下便好。”


    南宮柔雲送念兮出府之時,偷偷地問了念兮:“你沒對我娘說什麽吧?”


    念兮知道她指的是什麽,笑道:“我是不會說的,不過,表姐,這事兒,隻怕知道的人會越來越多,表姐,你應該注意一些。你看看,夫人是這樣地傷心。”


    南宮柔雲卻堅定地說:“我愛他,是無悔的。哪怕他不愛我,哪怕飛蛾投火,我也在所不辭。”


    念兮歎了一口氣,愛情中的女人原來是這樣的可怕。


    皇宮。


    待念兮走後,皇帝清咳了一聲說:“現在都是大老爺們了,有什麽本事,就都亮出來吧。”


    皇帝安排此次狩獵,並非純粹是為了玩耍,他還是想看看,自己身邊的這一幫人,到底有多少能耐。


    林溫柔聽出了皇帝話中的意思,自己之前根本沒有狩獵的欲望,皇帝打發念兮回去,多半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既然皇上想看真本事,那我自然不會讓你失望。”林溫柔心裏這麽想,卻沒有說出來。


    楚傲天騎著馬回頭喊著說:“皇上說的對,是驢子是馬,咱拉出來遛遛便知,不要掩著藏著,也不要給我玩陰的。”


    楚傲天相信林溫柔是有一身本事的,否則,也擔當不起大將軍這樣的職位,他這話,更多的像是說給楊明曦聽的。


    但楊明曦似乎並沒什麽反應,他冷峻的臉上,閃過一道殺氣,銳利的眼光,似乎能把一切看透。


    “很好,早就該有這樣的態度!”皇帝見幾人互不服輸,竟有些得意地笑了。


    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子漢,再遇上狩獵這樣有血性的事情,大家心裏的熱血,頓時沸騰起來。


    “駕!”皇帝大喝一聲,一群人馬飛快地前進,朝狩獵的中心區域猛進。


    春天動物發情交配,故不獵殺,而時至秋冬季節,各種動物都是體膘毛厚,乃最佳季節。


    “停!”騎行在前麵的四王爺高高地舉起了手,朝身後的人群向下壓了壓,這是發現獵物的手勢。


    一群人很快,就都收住了韁繩,等待著皇上的命名。


    皇上騎著馬,緩緩地走到四王爺身邊,順著四王爺手指的方向,確實看到了一群馴鹿,正在低頭吃著草。


    皇帝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看來今日運氣極佳啊,爾等要好好表現!”


    雖說馴鹿並不危險,但其快速奔跑的能力和機警的反應力,保證它能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對獵人來說,能捕到馴鹿,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林溫柔也上前看了一眼馴鹿的數量和位置,他眼睛的餘光,還觀察了下馴鹿周邊的地理特點。


    在馴鹿群的北邊,是一大片原始森林,如果馴鹿逃進去了,就算你有再大的能耐,也是無事於補了。


    而西麵是一片開闊的草地,幾乎沒什麽遮擋物,如果讓馴鹿跑起來,恐怕也是很難追的上的。


    而東邊,雖有一條河流,但早已經結冰了,並且河流本身並不寬,馴鹿可以很輕鬆地越過,再過去就又是一片開闊地了。


    “我們的位置不太好,要圍怕是圍不住。”四王爺楚傲天心直口快,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楚傲天說的是一種常見的狩獵形式:圍獵。就是利用場地特點和狩獵人數優勢,將獵物圍在一個狹小範圍,再逐一殲滅的方法,類似於甕中捉鱉。


    “圍獵確實不是上上策。”皇帝也同意楚傲天的判斷,如此開闊的場麵,馴鹿逃跑的空間實在太大。


    楊明曦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也已經取消了圍獵的想法。他靜靜地等著林溫柔說話。


    一路過來,林溫柔都沒什麽表現,現在念兮走了,再不表現下,怕是要惹皇上動怒了。


    “我到舉得圍獵是個好辦法!”林溫柔將目光從馴鹿那邊收了回來,緩緩地說:“如果不用圍獵,怕是很難有大收獲。”


    “話雖沒錯,但如果圍獵失敗,很可能是顆粒無收。”楚傲天並不是看不起林溫柔,但他這話,也不無道理。如果用最傳統的騎射,依照他們的能力,每人獵殺一隻,還是很有可能的,但也僅此而已了。如果圍獵失敗,馴鹿就能全速逃脫。


    楚傲天的話,也說出了皇帝的心裏想法,但皇帝明白,林溫柔不會如此膚淺,既然他說可以圍獵,肯定有了比較成熟的想法。


    “不知你如何圍獵?”楊明曦看了一眼皇上,大概就猜到了皇上心裏的疑問。他搶先一步問道。


    林溫柔伸手拔了一根草握在手中,微笑著說:“借風。”


    “借風?”楚傲天也是經曆過戰場的人,但當林溫柔所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還是非常的詫異。


    “如何借風?”皇帝好奇地問,林溫柔經常能夠按照實際情況,做出匪夷所思的決定,也正是因為他這樣的能力,才能在戰場上屢建戰功,牢牢坐穩大將軍的位置。


    “皇上請看。”林溫柔指著滿地的枯草,非常恭敬地對皇上說:“今日風向非常特別,為西北風。我們可以用火攻的方式,將馴鹿趕到東南角上。”他又指了指身前一群低聲嘶吼,躍躍欲試的獵狗說:“再將它們放在東邊,將馴鹿驅趕到我們埋伏好的包圍圈內,便可一網打盡。”


    林溫柔說完,嘴角微微一揚,露出自信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收獲的場景。


    “好辦法!”楚傲天聽的認真,“真不愧是我朝大將軍,我怎麽就想不出這樣的方法來。”


    楚傲天雖然自視甚高,但卻也算真性情,說話也不拐彎抹角。


    楊明曦也聽明白了林溫柔的策略。


    起火後,借助西北風的作用,火頭不但不會燒毀樹林,反而可以將在中間的馴鹿群驅趕到東南方向,獵狗群在東邊拉成一線,恐怖的吼叫聲肯定可以將馴鹿群又往南麵驅趕,而這個正是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林將軍果然有謀略,”楊明曦笑著說:“皇上能有林將軍這樣的人才,何患邊防安危啊。”


    林溫柔淺淺一笑,轉身對皇上說:“還請皇上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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