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他嗎?亦或者隻記得他了吧。


    紅衣男子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一眾紅衣的人兒就如同他們來的時候一般,悄無聲息。如同鬼魅,暗夜的星空下不會留下他們半點的痕跡。


    “墨殤,本教說過,終有一天你會落到我的手中的。”如果不是紅衣男子來的及時,恐怕那最後一劍就不是他天劍刺入墨殤的身體上了,而是相反的結局。


    但是,世事無常。人們所追求的隻是最終的結果而已。俗話說的好,勝者為王,敗者寇。


    墨殤嘴角帶著血跡,聽到天劍的話,隻覺得諷刺。冷哼一聲,眼神適中不變。“怎麽,想本座想的快發瘋了嗎?可惜本座不是女人,不然一定讓人欲-生-欲-死。”


    “哼。將他們帶回去。”對於墨殤,他天劍原本想讓他死的心情,變了。


    死,太過於簡單了。他於他的痛苦,他要千百倍的奉還與他才是。可是,他還沒有走幾步,一道聲音響起,傳入他的耳中。是如此的熟悉,卻也讓他厭惡。


    “父親,那些蠱是你下了嗎?”突兀的,壓抑的聲音響起。禦少風一對金色異眸望著站在不遠處的天劍。


    記憶中的這個男人對於他雖然從來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但是他是他的父親,不是嗎?都說天下父母心,可是那個男人卻……


    前世的時候,禦少風就沒有感受到家庭的溫暖。他的母親跟著別的男人跑了,父親因為賭博而被黑道的人追殺。從五歲起,他的人生便已經在孤兒院中。


    所以,當他再次醒來,知道自己有了父母,他內心深處的激動是無法言語的。對於他們。也是極盡孝道。可是……


    男子絕美俊逸的臉龐上不知道該有怎樣的神情,似苦澀,似嘲弄。看著天劍,心中的苦楚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份對於家人,對於親情的渴望,濃烈又深厚。


    可是下一秒臉上,冷漠的再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著天劍,他在等,等一個答案,也等一個足夠讓他死心的結果。


    眸底冷色。那個男人,究竟是迫不得已,還是根本就當他隻是工具。棋子而已。


    “看來,你還不笨。”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禦少風聽著,臉上笑了。


    天劍看著禦少風,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沒有想要遮蓋的心緒。臉上隻是淡漠的神情,目光看著他,又將視線落到墨殤的身上。眼底陰冷,暗芒閃動。


    “除了墨殤和妖鳳星主,其他的人全部處死。”天劍的聲色冷漠,這其中沒有禦少風的存在。


    但是。禦少風終歸是神族中的少主。不僅僅隻是他天劍的兒子。所以,聽到他的命令之後,還是有人不確定了問出了心中的想法。“神主。少主也要處死嗎?”


    處死,一旦神主將來後悔,倒黴的會是那個揮刀的人兒。


    “少主?哼,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嗎?他一顆心已經不在神族了。既然是敵人,自然是要鏟除。”何況。他想看到墨殤痛苦的神色。想知道那個男人知曉了真相之後,臉上的神情究竟多麽的精彩。


    但是。他忘了他自己。那,隻是他猜測的結果而已。當,當年的一切統統揭開的時候,後悔的不知道究竟是他,還是他。。。


    也許,都是。


    除了慕容宣萱,還有墨殤之外的所有人,統統要死。隻有死人,才永遠都不會造成威脅。慕容宣萱鳳眸盯著眼前一眾手起刀落的舉動,猛然一拍胸口,一灘血跡散落於地。食指點在眉心,一道複雜難明的符文顯現,伴隨著地上的血跡縷縷消失。


    就在神族的人,人人劍法準確的要刺入邪族一眾人等心房的位置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們的劍是刺入到了眼前之人的身體中,但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跡,詭譎又邪絕。


    當虛影散去,眾人隻能夠看到一片空無。還有滿地的鮮紅證明著這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發生了。


    唇角微微勾起,慕容宣萱的臉色比起之前更加的慘白了起來。下顎被人強勢的捏起,對視上來人那雙眼眸,她在其中看到了極度的憤怒!


    “你……”


    “神主,我們可是約定好的。”就在天劍想要做些什麽時候,一道聲音響起在他的耳邊。接著一道倩影更先一步的來到了慕容宣萱的身邊。


    她的動作輕柔,輕輕的讓慕容宣萱靠在自己的身上。晶瑩的淚花兒在她的眼底打轉。“萱萱……”這音色中飽含著心疼的味道。


    從剛開始的默不作聲,再到後麵一麵倒的趨勢。琉璃一直都看著,靜靜的等待著結局的到來。隻要,她的萱萱沒有事情就好。


    可是,誰能告訴她,那群紅衣人是從什麽時候來的。當她注意到慕容宣萱有所行動的時候,眼底映出來的便是受傷的她兒。


    隻是恍神之間的時間,一把精致的匕首便已經刺入了慕容宣萱的腹部。鮮血,流淌的肆意盎然。


    “嗬嗬,小琉兒動作好慢。”有氣無力的聲色,慕容宣萱靠在琉璃的懷中。因為這一舉動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額頭上薄汗滲出。


    “小琉兒,有些冷。”慕容宣萱習慣性的往來人的還中拱了拱,唇色在這一刻變得紫紅了起來。腹部傷口處的血也變得暗黑了起來。逐漸的,她的意識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萱萱,萱萱……”


    入夜,晚風吹的輕柔。從離開鳳凰城到如今,已經整整三天的時間了。在這三天之中,慕容宣萱一直住在這個院落中。


    與其說老老實實的住在這裏,不如說成是被囚禁在了這裏。


    從她送走邪族眾人的那一刻開始,她體內的神格似乎是陷入到了沉睡之中。畢竟在那最後的一刻,她不惜損傷自己的壽命施展了空間挪移。


    如果是正常狀態下的慕容宣萱,一次空間挪移隻是簡簡單單,舉手之勞的事情。但是,那不是正常狀態下。


    弑神香對於她的傷害太大。原本。如果她沒有傷及本原送走邪族一眾的話,她還不至於被那弑神香所牽製。


    按理說,她中了弑神香的毒之後。理應和小金一樣,頃刻間失去所有的能力的。但是,她竟然沒有?


    慕容宣萱捂著自己心髒所在的位置。如今這裏已經聯係不上小金了,他們之間契約的力量微弱的似乎一道微風吹過來,就會斷了。


    聽不到他在想什麽,不知道他們如今怎麽樣了。


    因為當時她所剩的力量無幾,所以並不知道將他們傳送到了哪裏。也許是百米之外,也許是千裏之外。又也許。傳送到了沒有人煙的地方。


    他們如今,究竟怎麽樣了呢?月月,阿木。爹爹,老祖宗,小風風……


    慕容宣萱抬眸望著遙遠的天機,今日天空中陰雲密布,似乎預兆著什麽不好的事情會發生。可是。能發生什麽事情呢?還能夠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啊。。。


    女子精致而略帶些慘白之色的臉頰上說出不是苦澀還是其他。如今的她,隻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


    沒有內力,沒有武力,沒有攻擊力,沒有傷害力。如今的慕容宣萱,隻是一個纖弱的女子而已。甚至。比起一般的女子,還要柔弱一些。


    而處於慕容宣萱所住的院落不遠處,幾道熟悉的身影錯落於屋內。隻是。如今屋內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不能用好字來形容。


    “神主,你什麽意思。你說你今晚就要將妖鳳星主帶回神山去,當初我們可不是這麽約定的。”季月天麵色難看,如今好不容那丫頭好不容易身上的傷快要好了。如今,神族竟然要將她帶回神山?!


    開什麽玩笑!


    “月離國太子說的不錯。神主當初可是和我們約定好了。隻要我們支持神族。並且願意助神族一統江湖,神族便會將妖鳳星主交於我等六國皇室。”


    “怎麽。如今神主想要反悔當初的約定嗎?是因為,如今江湖上有實力的人大半都不在了嗎?”那一日,為了慕容宣萱而去的人不少。


    畢竟,妖鳳星主對於每一位武者的誘惑力都是無法比擬的。所以,那一日死傷無數的人大部分的都是內力深厚之人。南宮宇托著茶杯細細的品味著茶水的味道,眼眸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態度不卑不亢。


    可是聽到他的話,反應最激烈的要數青欒國太女,青漣了。每每想到那一日所發生的一切,她一顆心惡毒又狠辣。她,要讓那個女人比她慘烈一百倍。


    她,要那個女人被千人-騎,萬人踏。還要找無數的人來觀看,任其羞辱。想到慕容宣萱那副慘烈的模樣,青漣的心中就是興奮的扭曲。


    一張原本貌美的麵容,此刻卻是變得猙獰的邪惡。


    “神主,那個女人你不能帶走。難道你想看到我等六國同時圍攻神山嗎?”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她青漣的心中也是恨的。如果當初他肯出手幫她的話,她又豈會……


    青漣想著,陰毒的眸子恨不得將在場所有這些看過她身-子的人兒屠盡。


    至於那個陳元朝,女子嘴角上掠起一抹惡劣的笑容。那個老家夥自那一次之後竟然還想染指她?好啊,她成全他微薄的願望。


    昨天晚上,她親手將他送上了西天。並且,當著他的麵,直接將他罪-惡的‘玩意’直接qie了。不僅僅如此,她公主殿下還找了一群惡心的乞丐,將那老東西玩-弄了一番。


    她公主殿下可是知曉的。在不為世俗人接受的情-愛之中,有著同性的存在。而他們,貌似做ai的時候,是從‘那裏’進入的。。。


    而昨夜,青漣便讓那些個髒兮兮的乞丐,狠狠的褻-玩了那老東西的‘那裏’。玩的,她親耳聽到了那老不死驚悚的叫聲。聽著,真是讓她心裏舒坦。嘴角,不自覺的也露出了一抹悚然的笑靨。


    所以,對於慕容宣萱那個始作俑者,她青漣絕對不會放手的。


    “如果,本教就是要反悔呢?”天劍看了一眼青漣,眼底的薄涼之意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一樣,一片片的割著她身-上的衣服,將她扒-得精光。看的,青漣的臉色一瞬間便煞白了起來。


    她怎麽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比起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危險百萬倍。


    雖然這個男人是神族族長,但是那等手段,比起邪族之人還要狠毒、慘目忍睹。她,親眼見證了,不是嗎?想到這裏,青漣隱隱怕了。身-子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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