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黑鷹專門來這裏是為了看人還是為了殺人。如果是為了看人的,那麽已經看了你就可以走了,如果是殺人的話……嗬嗬,很抱歉,你恐怕很難走出這裏了。”拍著手掌,看在由窗戶外飛進來的八名黑衣人,明朗笑著搖了搖頭。“黑鷹啊,你看這裏有很多人都想跟你比試比試,你看如果你有足夠的時間的話,就靜下心跟他們好好相處一下。”


    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明朗一邊揮著手指揮著那些黑衣人一邊向著黑鷹的方向走了過去。


    “明朗?嗬嗬,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的男寵還能隨意使喚大內高手,這樣的事情還真是稀奇呢。”摸著小胡子,黑鷹看著明朗邁出的腳步歎了口氣,“唉,如果說你真是那什麽狗屁王爺的話我還會留你一條命在,但是現在看來,你充其量就是那什麽狗屁王爺的替身罷了,也上不了什麽台麵。”不去管明朗的身份也不去看明朗的眼睛,黑鷹將該說的都說完之後直接伸手將顧青衣懷中的簡悅抱了過來。“顧青衣,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按理說這種時候我應該尋求你的幫助,但是眼下看來我隻能自己動手擺脫這些麻煩的蒼蠅了。”


    並不懷疑黑鷹的身手,也不願意介入這場爭鬥中的顧青衣隻有安靜的站在一邊。現在就算明朗露出自己的身份威嚇顧青衣,顧青衣也不會上前走一步的。


    黑鷹是什麽樣的人,隻要是跑江湖,隻要是懂武功的人都知道,黑鷹在習武以及創造招式方麵有著獨特的造詣。可以說在高手如雲的江湖,人們怕的不是高手而是調教出高手的高手。隻有那種居於強者頂端的人才有足夠的資格調教出數一數二的高手。如今站在明朗幾人跟前的雖然是一個難得一見的高手,但是明朗有足夠的自信可以將人給拿下。


    “上!”手掌揮下,那些剛才還如石膏像的黑衣人們立即抽出了自己的刀刃。


    明晃晃的刀劍以及刀劍碰撞的聲音讓顧青衣一下子分不清楚自己站在哪裏。他看得到不大的屋子。也看得到那些不斷晃動著刀刃的大內高手,但是他看不見黑鷹的動作,也看不到昏迷中簡悅的任何表情……這樣的認識讓顧青衣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感。高手對決在乎的是結果而不是招式。眼下黑鷹和那些黑衣人交手的時候隻用了七成的功力就讓八名大內高手應對不來。如果不是明朗準備的足夠充分的話,恐怕這次要吃虧的就是明朗了。


    “黑鷹,雖然你武功很高,但是寡不敵眾。長久耗下去的話你不僅救不走她反而會連累她。”黑鷹是什麽樣的高手顧青衣最清楚。那些大內高手有幾斤幾兩顧青衣心裏也有底。按照他剛才的估量,帶著簡悅的黑鷹如果撐不到半個時辰的話,他的命就得留在這裏了……


    顯然黑鷹是下定了決心要帶走簡悅的,要不然在剛開始的時候他也不會開始使用絕招。而且明朗也看出來了,以黑鷹剛才那種出手的狠戾程度。就算這屋子裏的人多也是不能將黑鷹攔截下來的。


    “黑鷹,如果你還是堅持要帶走她的話,我隻能勉強的出手將你留在這裏了。”將袖子挽了起來。看著周圍還在等待時機的黑衣人們,明朗的臉色暗了暗之後直接衝到了黑鷹的麵前。


    明朗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正在打鬥的兩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明朗的動作。以往明朗都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就連跟了他八年的自己也沒有見識過明朗的身手,現在明朗動手了,顧青衣自然就沒有十足賣力的必要了。


    “你看。我這刀口都變鈍了,如果不是你在這裏的話我恐怕還用不到這些東西。”一邊用手掌摸著鋒利的刀刃一邊說著那些無關緊要的話。此時的明朗最在意的就是麵前的黑鷹以及黑鷹手裏的簡悅。“怎麽樣,你是想要我開封呢還是等著你將人直接叫過來?”


    “嗬,第一次聽說霸道的王爺會放過敵人的事情。”嗤笑了一聲,沒有絲毫放鬆的黑鷹左右看了看之後心裏有了主意。“好吧,這裏人也多。而且我身邊也有一個累贅,要是我現在跟你們動手的話,隻能是吃力不討好。倒不如我現在率先做出退步。”像是怕明朗不相信似的,黑鷹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退了幾步。“人我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先讓你的那些人讓出一些位置。”


    眼珠轉了轉。看著黑鷹有些鬆動的手掌,明朗有些猶豫了黑鷹是一個高手,如果隻憑他率領的八人來製服黑鷹的話根本不可能。但是如果黑鷹首先做出讓步的話。他們倒是有幾分勝算。“你們幾個先退後。”


    思量了一會兒,明朗知道。眼下要做的不是逼著黑鷹而是自己後退了一步,而正是明朗後退的這一步讓黑鷹瞅準了時機。


    “你……”顫著手指,看著不停移動的黑鷹,明朗伸出的手掌最後隻能收了回來。


    就在剛才,黑鷹已經借著那些黑衣人後退的間隙抱著簡悅利用輕功向外躍出了一步。他的這一步不在明朗的預料之中。也不在那些人的反應之內。因此在黑影抱著簡悅躍出門外的時候,那些黑衣人連同明朗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


    “嗬嗬,果真是兵不厭詐啊。”低歎了口氣,盯著黑鷹泛紅的眼睛,明朗摸了摸自己的袖角說道:“人我帶走了,之後的較量我拭目以待!”


    高亢的嗓音不斷回蕩在屋子中。等到黑鷹的聲音徹底消失的時候,地上本來流動的鮮血已經成為了血漬。


    “養了你們這麽久也隻是養了一幫廢物而已!”眯著眼睛,看著跪在身後的八人,明朗冷笑了一聲之後轉過了身,“這次我不殺你們不是因為顧念舊情,而是因為後麵還有需要你們的地方。這次,我隻給你們一次機會,隻要你們將簡悅給我追回來,你們的腦袋就能繼續架在脖子上。但是如果你們失誤的話……”


    “屬下等定不負王爺的厚望!”輕微顫抖的幾人心裏慶幸著自己逃過一難的幸運。而那些清楚明朗性子的黑衣人則是為自己的性命擔憂……


    “青衣,這次你的婦人之仁我可以不問,但是下一次,在你對她手下留情之前,我會先送你去地獄!還有,現在的簡悅已經不是以前的隱玉了,這個消息你怎麽沒有告訴我?”


    “這……”猶豫了一陣,在心裏琢磨著要怎麽說的顧青衣被明朗的一句話徹底問住了。“隱玉的變化是從她上次重傷之後開始的。起初屬下以為隱玉隻是暫時失去了一些記憶,所以才將隱玉失憶的事情瞞了下來……”說道這裏,瞅了一眼嘴角帶笑的明朗之後,顧青衣的身體不禁顫了顫。“而且經過屬下這段時間的觀察,屬下發現隱玉不是失憶了而是有意設下陷阱讓那些躲在暗處的人往裏麵跳。第一個掉入陷阱的是宏天,他因為謀害隱玉而產生了愧疚。之後很自然的,他繼承了隱玉的魔花教,也幫著隱玉守住了有些動蕩的魔花教。第二個掉入陷阱的便是宏天的弟弟宏笛,雖說以前他討厭隱玉纏著宏天,但是他不憎恨隱玉的存在。以至於後來聽到隱玉的死訊後,與宏天有些間隙的宏笛徹底成為了輔佐宏天的幫手。”


    點點頭,示意顧青衣繼續說下去的明朗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怒氣。顧青衣分析的在理,他聽得懂,而且簡悅的一些動作他也看在眼裏。如果沒有什麽陰謀的話,以隱玉那種警惕的性子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外人跟前。但是就在剛才,隱玉直接當著他和顧青衣的麵暈了過去。這樣的事情要是放在之前的話,明朗可能會相信簡悅是因為顧及自己孩子的安危而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人前。但是眼下,有了黑鷹的出現,有了宏天這個傻子的出現,明朗覺得所有的事情已經變得不簡單了。


    “除了這些還有呢?”


    “還有?”摸著刀柄,抬頭看著盯著自己的明朗,顧青衣猶豫了一陣之後才說道:“還有便是莫雨。莫雨在江湖上隻有一個江湖浪中的稱號,而且有很多人寧願病死也不願意找他救治。按照這些了解來看的話,莫雨應該隻是一個懂得醫術的書生類的人物了,但是在前幾日我觀察下來之後,我發現莫雨的身份並不簡單。”


    莫雨?他到底與莫家有什麽樣的關係?摸著下巴,盯著地上的那些血跡,明朗想到了剛才簡悅昏迷前的表情。一個人要是痛苦到了極致的話,無論是昏迷還是種種動動都不會顧及到外在的樣子,但是不久之前,簡悅在昏倒的時候右手掌輕輕的壓在身體下麵。


    按照常理來說,突然倒下去的人雙手會下意識地攤開在人身體的兩邊。而不會是一隻輕輕壓在身體下麵,一隻直接露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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