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手中的東西一亮相,簡悅和莫瑞渾身一震。那閃著光的東西不是其他東西,正是另所有人狂熱的虎符。


    虎符就等同於兵權,那些士兵認的不是將軍不是皇帝而是虎符。雖說大皇子手中隻有一半虎符,但是這一半虎符也足以決定眼下動蕩的朝廷局勢了。


    “皇兄這是……”


    “嗬嗬,睿王爺找這個東西很久了,但是他折騰了這麽久也沒有得到丁點虎符的消息。如果他現在知道我就這麽將虎符交給了我未曾謀麵的妹妹,恐怕他的眼珠也要瞪出來了吧。”猜到了簡悅心裏的顧慮,大皇子也就將話說明白了。“不過你放心,我這做哥哥不是過河拆橋的人,隻要你好好用這半塊虎符的話,日後你和我的小外甥都可以安安穩穩地在京城活下去。”


    一個虎符就是一個誘餌,大皇子能夠將這般貴重的東西拿出來無非就是為了牽住簡悅的心。現在宮中有兩派,一派是支持睿王爺的,一派是支持大皇子的。隻不過那些支持大皇子的人也是一些牆頭草,隻要大皇子這邊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那些曾經支持大皇子的官員也就成了支持睿王爺的走狗了。


    “虎符隻有一半,如果後麵有人對皇宮不利的話,我手裏這半塊虎符也解不了燃眉之急。”虎符雖好,但是隻有一半。一半的虎符就像是一個少了腿的人一樣,即使有了也隻能荒廢在一邊。看似大皇子給了簡悅頗多的恩惠,其實是在簡悅身邊放了一個定時炸彈。


    摸著莫瑞的頭發。大皇子笑道:“另一半虎符在父皇的手裏。”拉著莫瑞走到了椅子跟前,大皇子伸出手直接將莫瑞抱到了凳子上。“隻要皇妹努力那麽一點的話。另一半虎符也就到手了。”


    皺著眉頭,思量著後麵事情該做不該做的簡悅最後猶豫著點了頭。虎符沒有在將軍的手中而是在大皇子和老皇帝的手中,這種現象十分怪異。如果是個睿智的君王,就會將虎符放在自己的手中,如果是個昏君的話就會將虎符交到朝堂中最會忽悠的大臣手中,不論是昏君還是明君都不會選擇獎虎符交到皇子的手上。因為任何一個皇子都會是一個變數。忠心一點的話會等著皇帝老死的時候再坐到那個位子上。心急的會在掌握了權勢之後就將老皇帝從那把椅子上拉下來,更甚者是將其斬殺。這一代大皇子手上能有虎符,恐怕也是從別的途徑的來的,不過這些簡悅不會清楚的問出來的。


    “虎符的事情我會盡力,但是煩勞皇兄幫我多照顧著瑞兒一些,君越那人我不放心。”看出大皇子眯著的眼睛,簡悅再接再厲。“之前他接近我們母子兩的時候說是因為身上沒有帶飯錢,之後就仗著他有一身好武功就追著我們不放。而且君越眼中的狂熱讓我感到很不安……如果瑞兒由他照顧的話……”


    “這點皇妹放心,隻要有我在,君越的手伸不到你們母子身邊的。”


    有了大皇子這句承諾在,簡悅的心徹底放下了……莫瑞如果搗亂的話,一個君越可能招架不住,到時候莫瑞的仇家要是太厲害的話,還有一個大皇子可以依靠,這樣簡悅的心確實可以徹底放下來了。


    “那麽莫瑞就有勞皇兄了。”對莫瑞使了個眼色。伶俐的莫瑞就拽著大皇子的衣擺開始撒氣嬌來了。


    莫瑞完全是一張迷死人的小孩臉,即使是那些冷情的過路人有時候也會被莫瑞的表情迷住,更何況是一個大皇子呢……


    自從簡悅答應和大皇子合作之後,本來死寂的皇宮慢慢開始有了些動靜。先是半隻腳快要踏進棺材裏麵的老皇帝醒了過來再是本來被告知死亡的平公主突然冒了出來。興許是因為老皇帝的情況轉變太快了。所以簡悅的出現就被那些朝臣們議論成“福星”。這裏麵大皇子做了不少的工作,也說了不少的話,要不然以那些思想頑固的老臣子根本不會想到所謂的“福星”就是簡悅。


    和大皇子這隻狐狸合作,簡悅在感覺的壓力的同時也感覺到了樂趣。最起碼大皇子這個人之道,在拆橋之前將橋給搭建起來。所以在簡悅需要人手和錢財的時候,大皇子都是毫不猶豫的將東西給拿出來。其實初始簡悅合作的欲望並不強,但是在看到半塊虎符時,簡悅的主意變了。要知道有虎符在手就等於有半壁江山在手。這種好事簡悅不會放過。


    “你的意思是,需要我將這手上剩下的兵符交到你的手上?”半躺在床榻上,老皇帝的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我說平兒啊,這虎符不是什麽玩具,如果我將這東西交給你就意味著將殺身之禍交給了你,那麽現在你還想要另一塊兵符嗎?”


    剛才在進殿的時候簡悅有想過老皇帝在聽到她的要求會出現的各種表情,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在聽到她提出的要求時並沒有表現出什麽驚訝的神情,而且幾乎是在簡悅問完話的時候,老皇帝就已經擺出來一個現實的問題:虎符等於殺身之禍。那些想要將皇帝位子坐穩的人必須的一個東西是虎符,另一個就是玉璽。有虎符在手就等於有了所有的兵權,有了所有的兵權就等於控製了大半江山,有了大半江山就等於這江山的皇帝之位即將坐穩了。所以不論是躲在暗中的睿王爺還是明麵上的大皇子都在為同一個東西花盡心思。


    睿王爺指望的是控製住大皇子從而讓大皇子得到老皇帝手中的半塊虎符,大皇子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簡悅的身上,他主張的不是控製而是合作,這也是簡悅看中大皇子的一個原因。如今睿王爺的動作停歇了,大皇子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了。老皇帝能夠直接問簡悅的意思無非是在通過簡悅向大皇子傳遞一些信息,就像現在,老皇帝問的是簡悅想不想另一塊兵符其實是在告訴簡悅,兵符不是給不給的問題而是想不想的問題。


    “該有的風險我必須承受,但是父皇有想過將兵符交給我嗎?“盯著老皇帝有些渾濁的眼珠,簡悅眯著眼睛說道:“我知道父皇是怕皇兄拿了虎符之後會將位子搖起來,但是父皇有沒有想過,如果虎符一直留在您手裏的話,本來安靜的睿王爺就會著急了。”


    能夠坐上皇位的人都不是傻子,雖說現在的老皇帝看著有些糊塗,但是他眼睛裏麵的精光掩飾不住。他時刻在算計,時刻掌握著宮中所有人的消息。就像睿王爺,即使他喜歡躲在暗處活動,老皇帝還是掌握了他的一些動向。至於大皇子,那人從來不屑於掩飾行蹤,老皇帝這邊自然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大皇子的所有動作。


    一個不太安心的兒子,一個野心滿滿的弟弟,有這樣的親人在,老皇帝想不糊塗都不行。“我那皇帝自小就沒有安分過,如果他想要這個皇位,我倒是理解,但是大皇兒……他一直跟我說不喜歡皇宮這個大染缸,難道這次他突然覺悟了,想要我這老頭子的這把椅子了?”


    “皇兄不喜歡的話,這皇位就是皇叔的了,如果這皇位成了皇叔的,日後死在皇叔手裏的先是皇兄,再是我,再是我們這一族群的所有人。父皇,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坐在高位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斬草除根。我和皇兄是礙著皇叔的跟,而您是礙著他眼的草……”


    “大膽!”聽到簡悅說道這裏,老皇帝已經是吹胡子瞪眼了。“朕的事情啟是你可以擺布的!”指著簡悅的腦袋,老皇帝深吸了口氣之後說道:“罷了,這事情也不怪你,但是虎符的事情你以後不要再提了。”


    看著高坐上的老皇帝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簡悅並沒有很快的撤場而是跪在原地等待老皇帝下一步動作。但是老皇帝像是同簡悅作對似得,在簡悅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老皇帝的下一句話。


    皇宮裏麵不能隨意的起來坐下,這點簡悅很清楚。剛才說到虎符的時候,老皇帝的申請有一瞬的變化。在簡悅以為老皇帝會答應她的請求時,老皇帝徹底不說話了,這樣冷場的事情讓簡悅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還跪著幹嘛,還不回去的宮殿去,顯得在這裏礙手礙腳的。”擱下這麽一句,老皇帝靠著床榻繼續咳嗽了起來。就像是要將心直接咳出來一樣,老皇帝在躺下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咳嗽的聲音就沒有停止過。


    老皇帝的病是不是真的,簡悅沒有看出來,但是老皇帝對於大皇子和睿王爺的事情有意躲避這一點,簡悅看的很清楚。身處在權力的中心,如果沒有一個聰明的頭腦在的話,可憐的老皇帝最後隻能被當成一隻臭蟲處理掉。此時老皇帝不選擇爆發而是選擇沉默,原因就在於眼下的形勢。


    睿王爺那邊的事情簡悅不是很了解,至於大皇子的話,也沒有去可以了解對方的信息,所以比起大皇子來,睿王爺躲人的手段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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