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你怎麽可能聽得到聲音?”禾穗疑惑道。現在的房間可不像古時候,現在的房間說是隔音,就真的一點也透不出聲音。關家的房間自然是用上了最好的隔音材質建造的。


    “是我經過的時候,剛好有個人從休息室中出來,他沒關好門的時候,我順風就聽到了水嘉澤的聲音。”


    聽到林妮的回答。禾穗的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在做著很艱難的決定。


    終於,禾穗的眼神一淩,下定了決心。她抬起化好妝的臉,請站在她身邊沉默不語的林妮幫她做件事。


    林妮聽完禾穗的要求,皺著眉,很是為難,但最後還是拗不過禾穗的堅持,勉強點了點頭。


    此時離宴會開始還有一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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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穗,宴會都快開始了,你怎麽這個時候找我?”關江不解地走進禾穗所在的化妝間。腦海裏還閃過剛剛林妮敲響他們休息室的門之後,他的好兄弟們聽說是禾穗找他的時候的各種曖昧眼神。


    關江可不像他那群少根筋的兄弟們那麽天真。雖說他不愛禾穗,但他對禾穗的了解,這個世界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所以,沒有人比他更明白禾穗對這次訂婚的看重。如果不是有很重大的事情,禾穗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叫他過去的。


    大家族的訂婚很尊重古禮。華夏國的古禮中,訂婚雙方在婚前一天是不能見麵的。如果結婚,婚前的一個星期是不能見麵的。所以林妮在知道禾穗要找關江過來的時候才會那麽為難。她是為了禾穗考慮。訂婚前見麵會對主動要求見麵的人的名譽損害很大。當然,如果見麵的事情被隱瞞下來,沒人知道的話自然也就沒有損害的問題。


    “江!”為了訂婚。好幾天沒有看到關江的禾穗很是激動,“你來啦。”


    關江點了點頭,問道,“怎麽了嗎?”


    關江一問,禾穗想到了自己找他來的原因,原本激動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江,我想問你個問題……”


    “嗯,好,你問吧。”關江不動聲色地將禾穗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裏,麵上卻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禾穗得到關江的首肯,帶著些許忐忑。以及內心深處被她忽視的點點奢望問道,“江。如果我不是禾家的女兒,你還願意娶我嗎?”


    關江一愣,他沒想到禾穗會問出這麽離譜的問題,“穗,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你忘了?”


    聽著意料之外但是情理之中的答案。禾穗才意識到她剛剛居然失誤了。一向自詡最了解關江的她,怎麽可能會忘了關江最討厭假設性的問題。因為在關江的眼裏,假設性的前提不存在。思考這樣的問題無異於浪費時間。


    可是她真的很想要關江的回答,所以讓她任性一次吧!禾穗對上關江的眼睛,將自己的堅持展現在關江的麵前——她一定要知道答案!


    關江有些頭痛——他沒想到禾穗這麽固執。看見禾穗堅持地要著答案,關江扶額歎息,“穗,你真的要知道答案?你該知道,我是不會對你說謊的……”


    禾穗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說不同意,隻是一味地看著關江的臉龐,似乎怎麽也看不夠。


    看著看著,禾穗慢慢陷入了關江那雙深邃的眼睛裏,有一瞬間她感受到了關江答案背後的痛苦。她有些不願意選擇去聽,但是不知道哪裏的勇氣,還是讓她艱難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江,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生氣——而且會一直支持你。”


    “穗,我不知道你哪裏來的想法——你不是禾家的女兒,還能是誰家的?”關江看著臉色不好的禾穗,斟酌著用詞,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其實還是想盡可能早點把禾穗心裏的消極想法解決掉,畢竟訂婚宴快開始了,“不過,如果你堅持你不是禾家的女兒的話,我也隻能說出這假設的結果了。”


    “穗,實話實說,如果你不是禾家的女兒,我們連麵都碰不上(因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更別提現在的談婚論嫁了……”關江很實際地說了一堆。


    禾穗雖然失望,但沒有想象中的絕望,她稍稍鬆了口氣,也許是關江委婉的說辭讓她滿意了?……


    關江的聲音還在繼續,“……但最重要的是,你不再是禾稙的妹妹,我也不會再多照顧你了……”


    “咳咳咳……”禾穗聽到“不再照顧她”幾個字,鬆的半口氣卡在了喉嚨裏,差點喘不過氣來。


    關江奔到禾穗的身後,輕拍了下,禾穗的打嗝終於打完整了。不帶這麽大喘氣的!


    但是親耳聽到關江說“不再照顧她”,禾穗的心根本無法平靜,臉上的神色也開始變幻莫測起來。有心人都看到了她的臉色。


    “江,你和我訂婚,究竟是因為喜歡我,還是因為我是禾稙的妹妹?!”忍了又忍,禾穗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如果是平時,無論有沒有把握,禾穗也絕對不會問關江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禾穗永遠都不會有把握。但是今天的她不知道怎麽了,這些問題就像在她腦海要爆炸一樣,讓她不得不問出口。


    關江沒有回答,隻是沉默地看著禾穗。隨著沉默的時間越來越長,禾穗的心就一直往下掉。她真的不應該問出這個問題的……隻是,現在也晚了。


    但是如果現在不問。禾穗不知道自己在將來,還有沒有勇氣再問出口了。


    “你就連騙都不願意騙我一下?”禾穗嘴裏苦澀,卻試著揚起嘴角,可惜失敗了。


    “穗,我說過,我不想對你說謊。尤其在你幫助了我那麽多以後……”關江很是認真地說道。他不是會欺騙別人和自欺欺人的人,隻是在沒有人問的情況下,他會保持沉默,如此而已。


    這麽多年,禾穗在他的心裏,仍然還是那個最初的身份——禾稙的妹妹。


    ps:


    終於又趕出了兩千字。星星真的不行了,困死了,剩下的一千還是後補……對不住看書的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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